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寻找元皓小王爷动向的韩正经
  执瑜执璞说得有板有眼:“您时常不陪表弟如今可算能陪表弟难道不好吗?”

  镇南老王听听是有道理的但对胖兄弟佯怒:“我接他不回是因为有你们系得他不是我不陪他。”

  香姐儿讨好:“那这一路上您可以好好的在乎不是吗?”

  镇南老王对她板起脸:“禄二爷办件差使就学会言语上挟制人了。当孙子的不在乎我我倒手捧着他?”

  加福笑眯眯:“祖孙计较什么您手捧着他他不在乎您?元皓其实也很在乎您。”

  萧战一锤子定下来:“加福说得对!”禇大路小红花狂点头不说小红花对萧战是崇拜之极的眼光。

  自从小王爷抓出“柳家小爷花心鬼儿”小红花就拿萧战小王爷看得重认定他很能干很聪明他说什么都对。

  小红花快把脑袋点成鸡啄米。

  对着热烈的孩子们镇南老王没办法再绷住脸又孙子不要自家人祖父心里屈不肯被动的答应见关安出来请用早饭老王笑笑:“先吃早饭去吧这事儿再说。”

  梅英包下大院子院中有株大柳树合抱粗带来一地绿荫。天气晴好饭桌子摆在院中树下。老王等进来时加寿带着元皓坐得好好的。

  胖脸儿上眼睛还有微红当祖父的心疼他走过去在孙子身边坐下正要哄他几句却听到长条板凳一声响元皓往下一滑到了桌子底下。

  再钻出来的时候带着加寿一起走:“加寿姐姐快走元皓不回家。”

  镇南老王心里能痛快吗?但又不好发脾气。加寿忍住笑对他歉意的看看让表弟带到桌子的对面坐下不说元皓还瞪圆眼睛警惕的对着祖父是随时可以逃开的神色。

  梁山老王见到哈哈一笑揶揄着亲家:“你省省吧这小子防上你了。”镇南老王没地儿出气对着袁训一嗓子:“全是你小子害的。”

  这话袁训昨天晚上没少听陪上一笑见大家全坐下只差他自己侯爷也坐下用饭但有镇南老王碰钉子在前侯爷坐的离元皓也远远的。

  元皓右手是加寿左手是香姐儿加寿旁边是称心如意执瑜执璞香姐儿那边是萧战加福他大为放心。

  手腕上和加寿系在一起的帕子还在加寿为方便用饭系住的是左手。加寿先喂表弟粥饭给表弟系住右手他左手还可以拿馒首。

  吃上几口表弟也很有良心:“元皓吃一口加寿姐姐吃一口。”加寿吃的时候元皓对香姐儿张嘴:“啊啊”咬一口馒首香姐儿喂块小菜给他。

  元皓会说:“谢谢。”吃下这口馒首就对加寿张嘴:“啊啊”加寿喂粥给他他含糊地说声:“谢谢”。再去找香姐儿讨小菜。

  这样子乖极跟昨天那捣蛋得宫里都吃不消的小子判若两人。梁山老王又要取笑亲家:“到你手里就不行”镇南老王哭笑不得。

  萧战羡慕表弟那声“谢谢”凑过来喂他一片肉元皓躲开他的筷子对他就不乖巧。

  瞪大眼睛:“打晕!送回京里下大狱。元皓才不要帮你开门!”孩子们嘻嘻哈哈为元皓喝彩:“说的好。”元皓小脸儿上平时的得意出来三分。

  为表弟刚说过话让他留下来的表哥缩脑袋坐下把肉自己吃。

  梅英送一盘子新蒸的馒首过来离加寿远加寿站起来伸手要取元皓急了:“加寿姐姐不要走!”加寿忙又坐下执瑜递给她。加寿只哄着表弟:“姐姐不走姐姐时时刻刻跟元皓在一起可好不好?”

  太子都对他心软成小水洼帮着他说话对镇南老王道:“让他跟我们多走几天吧可怜见儿的从没有见到他这样过。”

  以前都知道元皓是什么小模样儿简直就是天老二他老大。

  肯为表弟求情的萧战不在乎从表弟手里吃瘪但是笑话他从不放过。萧战嘿嘿:“以前多无赖难得这么老实带上他让他多老实几天。”

  “打晕!”元皓对前半句又怒了后半句么就没有听见。

  萧战急忙又缩头和加福挤挤眼一起笑了起来。

  镇南老王对着孙子摇头:“没办法只能再跟你们走几天这个孩子也是的就爱跟这些哥哥姐姐们玩如今看看更是一步也离不开。”

  暂不回京说在前面元皓这一回听懂响亮的回答:“谢谢祖父!”

  “哈哈哈”袁训忍无可忍大笑出声大家都跟着大笑元皓左瞄瞄右瞅瞅不是要送元皓离开放心再咬一口馒首再去对香姐儿张嘴讨菜:“啊啊。”

  镇南老王甘拜下风承认自己输给这“顽劣”的乖孙子。

  饭后袁训安排昨天守下半夜的人上午休息昨天守上半夜的人负责巡视院门关上开始分派地方。

  正房里靠窗户的地方请太子坐下是张大学士讲课的地方。屋檐下面阴凉地方马车上自带的小案几一头给执瑜执璞袁训随行带出来一个人却是阮英明的岳父赵老夫子。

  探花侯爷自己也可以教儿子但他照管行程不会见天儿有功夫。小二贴心的送来岳父赵老夫子也动心于这是一趟上好的游玩他跟出来负责孩子们路上的功课。

  他上午教胖兄弟下午胖兄弟自己写字温习或习武。下午就教小六苏似玉上午让小六苏似玉先写字习武。

  另一头给梁山老王和萧战加福。

  香姐儿自己作主她差哥哥们一岁愿意跟着哥哥们听课也能听懂。愿意自己写字背书不会的字由父亲教导也行。对于这样的安排香姐儿很满意。

  小管家主妇称心如意带着梅英红花和小子们准备午饭把换下来的衣裳让他们洗了。宝珠是个四处照看的人不拘单管哪一项。

  禇大路跟随胖兄弟念书给小红花一张纸让她写字小红花同他坐一张案几。

  加寿本应该同太子在一个房间里小二把她的课程交给袁训袁训拜托给张大学士也是分上下午给她和太子讲课。但为陪元皓小案几带的有要一张和表弟坐到厢房门外乘凉加寿背昨天学的书给表弟一张纸小六带的有描红让元皓在旁边写字。

  元皓半天也不打扰他的加寿姐姐只要不离开她就很开心。写上一会儿本来就开始习字的他居然个个字周正。

  镇南老王离孙子远些在对面厢房门口看着他抿着唇动笔硬是看出两个字“认真”换上两个字是“用心”。

  老王感慨着等袁训从外面出来招手让他到身边来。低声道:“小袁我来问你你这一路上全是这样安排不让孩子们丢下功课?”

  袁训含笑:“自然我们要走好几年我是让他们游历不是让他们荒废。”

  镇南老王又把孙子看一眼难得他写这么久中间除去加寿喂他水给他果子点心他没有主动说不写过。

  老王示意袁训去看:“如果天天这样那我说不得也陪你们走一走。”袁训在他身边台阶上坐下把后面行程解释给他听:“功课我和张大学士、赵老先生都说过后面难免有一走几天遇不到宿头的时候请他们把每天功课抓紧。到没有宿头的地方又天冷没法子中途野外授课在马上讲讲书再就给孩子们休息。”

  “好好好”镇南老王露出笑容:“我早就应该想到你家孩子们个个出息与你教导的好不无关系。”

  “写字就平时这有地方写让他们一天多写几张。”袁训说完提醒道:“您如果要同行太上皇太后和王爷那里我可不去信说。”

  镇南老王还不能就此确定只回他:“再跟几天他万一想家肯回去我们还回京。”

  到底元皓太小是不能远离父母亲的年纪在京里住舅舅家到底父母随时可见和出远门不一样袁训没有多劝。少带上人他也少责任。关安进来说前后又巡视过没有闲杂人请侯爷也去补个眠袁训和他进房。

  镇南老王贪看夜景也早疲倦但他还是守着孙子直到中午。

  午后上午睡觉的人起来吃饭换班院子里一片寂静余下的人集体午休。

  睡半个时辰梁山老王带着萧战加福先起来在院子里锤舞得呼呼生风拳打得啪啪响。

  胖兄弟起来练弓箭元皓跟过去看热闹表哥们教他打拳踢腿元皓玩得很开心胖脸上汗流个不停但笑容终于出来格格笑得似灿烂的日光。

  镇南老王又安一层心觉得功夫也不丢功课不丢跟在家里一样。再说元皓的年纪留在京里也还不会今年开蒙跟着哥哥姐姐们反倒字开始写拳开始练。孩子们的提议开始在老王心里转动。但他犹豫不决主要还是担心太上皇太后不会答应。

  袁训声明他不去碰这钉子这话要说只能由老王自己说。老王还只能是个再看两天。

  先不说元皓一走几年太上皇不答应就是老王自己离京几年他也觉得不真实。

  晚饭后地面暑气下降。梅英红花带着小子们往各房里送热水把白天洗的干衣裳往各房送。

  镇南老王也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满身都是清爽跟他的人来请用路上的称呼:“袁公子请老爷上路。”

  房外一轮红日跳落的只有最后一道边儿凉风从柳树梢送到人心里。这是第二夜但镇南老王给了极高的评价:“小袁真人才也。”

  白天孩子们什么也不耽误晚上赶路睡觉比在客栈里凉快还听着马蹄声跟催眠曲似的声声都让梦更香。

  这在路上都样样周到何况是在家里呢?肯定把自家孙子天天哄得开开心心他才跟着不肯走。

  镇南老王发现自己接不回家的孙子原因在哪儿又服上一层。

  店外元皓早坐到马车上两个小胖腿甩动着由着哥哥姐姐们殷勤的围上一大圈。

  “把果子拿进去夜里吃。”胖兄弟送上桃子李子杏子这天气里能买到的果子。

  元皓乐颠颠儿。

  “这是母亲今天做的点心元皓收好。”香姐儿有“收买”的嫌疑:“下半夜能陪陪二表姐就好了。”

  元皓这般重要元皓乐颠颠儿。

  加福送上水袋元皓正要乐颠颠儿一抬眼见到祖父出来。一骨碌儿滚到车里面伸出一胖手从三表姐手上夺走水袋然后直到镇南老王上马车队行驶再没有露出一面儿。

  太子无意中见到暗暗好笑。镇南老王是存心看见暗暗和孙子生气。

  第二天一早投宿客栈元皓照旧躲着祖父。镇南老王无计可施当晚再次踏上行程往出门第三天的早上行去。

  加喜洗三的当晚她的姨妈掌珠玉珠动了胎气第二天凌晨双双早产小妹妹常增喜和韩添喜在加喜满月的第四天就是她们过满月。

  安老太太头一个要去。宝珠不在家袁国公夫人为宝珠也要去加喜姑娘就安然还在太后的宫里呼呼大睡从她的父母离京那天一步也没有挪动过。

  太上皇太后上了年纪后更要常常见到女儿瑞庆长公主长公主想到坏蛋哥嫂不在家她要多陪加喜就每天都进宫。把女儿明怡送来和加喜一处睡着自己留下说会儿话再走。

  袁夫人进宫来说明天往常家不来看加喜长公主听在耳中。

  长公主从来调皮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见袁国夫人辞出长公主想了起来对母后噘嘴儿:“母后母后您看明怡的名字多不好。”

  太上皇道:“胡说这名字是状元起的哪能不好。”

  长公主撇嘴儿:“状元起的当然好但和加喜一比就叫不好。父皇不信您且想想。加喜有常家的妹妹叫常增喜有韩家的妹妹叫还添喜。明怡是她同一年生的姐姐却叫明怡半点儿喜也没有。”

  女儿这样一解释太上皇哑口无言:“是啊有些道理。那怎么办?”太后想了想道:“加喜是个小名儿她的大名原本叫做袁佳喜。常家韩家哪有加喜运道高她们要把增喜添喜当做大名儿才扛得住这名字。这样吧咱们来给明怡起个小名儿也和加喜差不多你们看可好?”

  瑞庆长公主踊跃回应:“好啊好啊可起什么样带喜字的名字呢?”

  太后笑道:“就叫明怡多喜欢可好不好?”

  太上皇乐了:“多多的喜欢这名字好。”

  长公主念两遍还是不乐意:“母后常增喜常常的增加喜欢这名字有口彩又多一层喻意。韩添喜还要添加喜欢这名字也多一层意思。萧多喜就是多喜欢却没有别的念法了。”

  太后胸有成竹:“你听我念萧多喜瞧多喜欢。”太上皇抚须不住点头长公主也没了话当下把明怡郡主叫成多喜欢特特的让人去告诉皇帝一声明怡也有喜字叫个只要瞧一瞧就生出许多喜欢。

  袁家福禄寿三个人在知道的人眼里已经不是单独有个好名字那么简单。而是寿星禄星和福星。这有了加喜出生就有人叫她喜星。

  不知道内幕的人还以为袁家失势这喜星出来的不对成了灾星。但皇帝是知道对表弟来说他丢了官职还能趁势出门游玩借机给国舅祭祖。

  加喜真的是喜星不然混帐表弟一直为官哪能有机会回老家?

  外甥女儿添上喜字皇帝闻言欣然。亲手写下多喜欢三个字送到太后宫中给太上皇太后添喜欢。

  因为表面上皇帝和太后母子不和太后没有张扬把御笔交由瑞庆长公主让她收在府上等瞧、多喜欢明年过生日母子间关系也能明朗之时再张贴出来给瞧、多喜欢的生日添上一笔光彩。

  也因为这个太上皇也答应太后额外施恩以看在袁国夫人的面上为由在第二天给常家和文章侯府送去赏赐贺常增喜和韩添喜的满月。

  常家接旨意喜出望外常都御史山呼万岁后招待公公吃酒把五个儿子叫到房中。

  “都说小袁圣眷差惹得太后母子不和我看不尽然。他当过弄计的将军又在大捷上也弄计说不好这一回离京也是弄计。不然太后怎么能忽然加恩与小袁的内亲---咱们家呢?皇上正恼小袁呢这是让皇上又一次颜面无光不是吗?咱们且看着出门小心说话小心行事为好。”

  儿子们都说有理常都御史本来就有偏爱幼子之心这就把赏赐交给幼子:“这是给增喜欢的没有她哪里有这恩典。这真是自她生下来真的增了喜欢你拿上送去房中给你媳妇收着。”

  常五公子就捧着往自己房里来。

  房中生产刚满月的玉珠逗长女说话:“好孩子妹妹满月你送什么?”

  玉珠看着女儿蛮可怜几天前表哥表姐们离京好孩子就霜打了似的蔫下来。

  老太太带她到来她坐在母亲房里嘟起嘴儿沉下脸老太太让她说妹妹生得好好孩子也没有个高兴劲儿。跟生下增喜时表哥表姐在家的时候好孩子殷勤送自己首饰回来给妹妹大不一样。

  玉珠为宝珠夫妻担心也为女儿担心但只有女儿在面前变着法子哄她多说些话让她开开小心怀。

  好孩子不领情对母亲黑下小脸儿:“不可以问我的私房。”

  安老太太上了年纪去客厅上坐少不了和人说话多费精神她请袁夫人去客厅上老太太在这里陪着孙女儿和曾孙女儿。

  见玉珠这样问好孩子这样答勾起老太太一个心思。

  扶着拐杖还是那年在宫里陪加寿太后赏赐下来的对玉珠道:“正要和你说这个我又老一年往年的精神更欠一分好孩子的私房我交给你吧你代她管着长大给她当嫁妆。你收下这一份儿我就好去韩家看看添喜欢再把正经的私房交给掌珠。”

  玉珠这个月子为宝珠坐的百般思量。又听到祖母这样的话流泪道:“祖母说哪里的话还是祖母管着吧。终我姐妹三个加起来也不如祖母一分的精神头儿。”

  老太太知道宝珠离京有内情但事情不明朗不好对孙女儿说。如果宝珠和好孙婿真的是因为失去圣眷而离京老太太反倒不说这话可能没精神也强打精神操持。

  但玉珠不懂老太太只笑话她:“你这清高孤介的人还会说奉承的话?真真难得。我受不起还是你管吧。”

  慢慢劝着玉珠好孩子继续不喜欢老太太早使眼色让人回家把好孩子的私房取来。

  一个中等箱子打开来满满的全是金银玉珠总算不为宝珠难过而是失声道:“倒有这么些?”

  她瞪着女儿不敢相信地问:“曾祖母让你搜刮干净了吧?”

  “呀啐!”老太太瞪她:“愈发的胡说我的钱还多着呢才不会精光。”

  好孩子也听着不顺耳但表哥表姐的离开让她没有争执的心情。曾祖母是长辈她说交给母亲就给母亲吧好孩子提不起精神也没去想这钱到母亲手里可能会不再由着自己花用。

  本不想多说一个字但搜刮钱不是好话小脸儿更黑反驳母亲道:“全是好来的从不搜刮。”

  玉珠见她肯说话心里说声谢天谢地更逗她:“那你说说吧这钱都是什么来源?”

  好孩子站到箱子旁边拿起一把金银锞子:“这是给太后拜年赏下的”玉珠心情郁闷的人也忍不住一笑:“我倒忘记你有一年跟着表姐进宫总是有赚头的人。”

  说到表姐好孩子更难受说得更飞快只想说完一边儿去呆坐的她又指另外的金银锞子:“这是寿表姐过年得的钱分下来。这是二表姐过年的钱分给我。这是曾祖母给我的钱这是国夫人给我的钱。”

  故意的把一小堆银子让母亲看清楚:“这是母亲给的。”

  玉珠反让她逗笑看看银子和金子的区别笑道:“你有许多钱嫌弃我的还我也罢。”

  “才不还。”好孩子扁扁嘴儿又指另一堆:“这是胖孩子给我的。”

  玉珠纳闷儿:“你时常的说他笨他却肯给你钱?”

  这一句搔到好孩子的痒处她的不高兴即刻烟消云散挑起眉头虽不是笑靥如花也看上去很喜欢。

  玉珠奇怪请祖母解释:“这是哪一件得意事情看她喜欢的?”

  安老太太笑呵呵:“他们三个人见天儿拌嘴一天拌好几回。旧年里小王爷显摆过年得的钱多这两个不高兴一起不理小王爷。”

  下面的话让好孩子抢走得瑟的说完整:“我们不跟他拌嘴他可怎么办?一天也过不下去。不到三天给我一把金钱给不好的表哥一把金钱我们才肯跟他拌嘴”

  嗓音渐渐小下去好孩子来了精神是啊表哥表姐不在家还有胖孩子呢?好几天没跟他拌嘴他一个人在王府里过得好吗?

  文章侯府。

  太后宫中来了给添喜姑娘的赏赐文章老侯带着儿子接了旨意对儿子道:“你去请公公们用酒我让你二叔三叔做准备。本以为皇上不喜欢袁家今天咱们家里不会来太多客人。但太后懿旨一来只怕转眼就有官员们登门。你媳妇儿刚出月子你多承担让你母亲婶娘也多承担别累到她。”

  韩世拓笑回:“我忘记告诉父亲不管谁是看着太后旨意才肯登门二大人却是昨天就说过他会来。”

  文章老侯喜上加喜由衷的道:“添喜欢进门果然天大难事也能添上喜欢。”

  老侯更把养在袁家的长孙韩正经看成眼珠子因为添喜姑娘的名字是跟着袁家加喜起的不是处处还是离不开袁家孙子本就是祖父的心头肉在袁家长大的韩正经还是祖父的心头肉。

  让儿子去忙他手捧着东西跟刚才想的一样往韩世拓房里走。

  他不是把赏赐送给掌珠掌珠在厅上坐着呢。老侯是用添喜欢现在玩不了的赏赐去哄自从哥哥姐姐们离京就接回家的韩正经。

  廊下芭蕉下找到小身影老侯放软嗓音:“正经你看太后给小妹妹的好东西你是哥哥你先玩。”

  一个玉如意一套稍大才能穿的小宫衣老侯一古脑儿全送到孙子眼前。

  韩正经板着小脸儿忧伤的摇摇头继续去看地面上蚂蚁走道。

  老侯在他旁边坐下孙子伤心他也高兴不起来:“唉你开心些哥哥姐姐还会回来。”

  “什么时候?”韩正经还是忧伤。

  他这小模样是从回来的那天起开始直到今天更是少言寡语。

  老侯就编假话哄他:“很快很快你想想啊加喜姑娘还在京里侯爷侯夫人难道不想着?”

  “嗯”韩正经稍有些喜欢。

  “表哥!”远处有人招手。

  “好孩子?”韩正经眼睛一亮在难过的日子里遇到好孩子把她叫的亲热大多事出有因也忘记。韩正经同样热烈:“我来了我来了。”

  文章老侯放下心自语道:“孩子还是见孩子喜欢我不去打扰让他们好好玩吧。”

  他往客厅上来这一回真的是把赏赐送给掌珠。

  掌珠正在客厅上目瞪口呆对着刚来到的安老太太和袁国夫人吃惊:“这是正经的私房?长辈们太惯着他了倒有这么多。”

  就让人叫儿子来谢过长辈们去的人没有一会儿回来说世子和好孩子表姑娘出门去了有奶妈跟着说是给添喜姑娘买礼物。

  这说出门就出门的习惯是跟加福表姐学会。安老太太学着袁国夫人让孩子们自立奶妈也不会阻拦只跟上就行。

  掌珠也不担心和留在这里的文章老侯闻讯赶来的老侯夫人等听安老太太解释韩正经一箱子私房的来源。

  “加寿按月开小镇去吃的孩子们先从太后手里得个金钱荷包这按月到手的全在这里。”

  “山西给大夫人五夫人秋天送收的田租银子冬天送山西家里分的息银大夫人五夫人送一分儿给我和国夫人孩子们也分些银花用。”

  掌珠继续张口结舌不然她会难为情的把脸涨红。把个孩子丢到四妹养已是亲戚们中称奇的事情再看看这些钱敢情还沾光到处搜刮钱。

  太后宫里的钱也收要是没有四妹妹这万万办不到。

  掌珠忽然伤了心想到宝珠夫妻失势离京路上可难过不难过?心里可解得过来吗?

  家中办满月掌珠还能忍住不落泪。文章老侯夫人对着这些的钱想想袁家的好处却哭了出来:“多好的人啊又能当将军又能有大捷出了京我心里没有一天是好过的这路上日晒风吹的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袁国夫人和安老太太对视一眼实话不能说想些别的话糊弄着哄一哄。

  这个时候韩正经和好孩子来到镇南王府。

  长公主不在家袁训没走几天镇南王还在西山坐镇跟冷捕头不时通信关注林允文的新去向老王又跟孙子上路门人问过他们来历因主人不在没说请他们进去。

  “小王爷不在。”门人笑容满面。

  “在哪里?”韩正经问道。

  门人也不知道在哪里随意地回:“在宫里。”

  韩正经带上好孩子上车往宫门上来。

  没有表哥表姐就进不去两个人失望的回来。在车里相互地道:“胖孩子没有我们拌嘴一定玩不好。”

  “等两天吧他总会想到我们。”

  这一天韩正经稍稍有些开心让表妹的话提醒胖孩子没有走还有一个玩伴儿在京里。

  当晚他收拾书包对母亲说明天一早去姨妈家学念书指望能遇上胖孩子。掌珠答应韩世拓说亲自送他韩正经这一觉睡得香香甜甜。

  元皓小王爷在路上一天比一天开心。

  袁训让儿子女儿教他亲近祖父小王爷对祖父还不能放心但不再一躲祖父八丈远。

  也还在生坏蛋舅舅的气不怎么理会坏蛋舅舅但坏蛋舅舅练功的时候小王爷恢复在家里的情景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表哥们练举弓箭元皓手里没有弓箭也比划个拉弓的姿势自己笑得格格响。

  他还是最粘加寿但香姐儿出尽法子讨好他也能把表弟讨到手里做上一夜的伴儿。

  加福也怜惜表弟跟来的不容易有一晚也睡到二姐车上两个表姐哄元皓一个元皓这一晚很得意唱了好些儿歌说了好些话。太子在他的儿歌声里入睡第二天夸他唱的好。

  他脑海里几乎没有想到过还有两个小伙伴一个是好孩子一个叫韩正经。

  他开心的每天“陪加寿姐姐写字”是享受每天晚饭后没到睡的时候打起竹帘和不管哪个表姐坐在车尾巴上看星星看月儿表姐教他念书也是种享受。

  他在京里就会背子曰换了一本新的书抑扬顿挫的清脆小嗓音总是和星光一样把一路洒满。

  太子在他念书声里入睡第二天又夸他说他念的好元皓劲头儿更十足把书背的更上心。

  这让祖父心满意足。出行前几天怕提出回京孙子不答应。这几天是不情愿提出回京想想回京他不肯这样念书老王寻思自己一个人哄不好他。

  就这一个男孙强压他未免委屈当祖父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屈着孙子。

  镇南老王就不提出回京的事情混着继续跟上。也不孤单还有梁山老王这亲家谈谈说说半夜里往车里一睡一觉到天亮客栈外面转转午饭和梁山老王、袁训用几口当地的好酒孙子不要他他自在的睡一个好午觉。

  没事儿想想竟然他一生里懂事时苦读少年时开始当差青年中年全在差使里打滚头一回有这样好日子。镇南老王看向袁训的眼光由出京隐含生气到现在变成笑意盎然。

  镇南老王现在只烦恼一件事情就是如果他写信回京说祖孙也跟忠毅侯同行太上皇那里可怎么解释?

  六月的京里闷热的不时雷雨阵阵。不下雨的时候又坐着不动就是一身汗水。

  这是指穷人家里大宅院里荫凉地方多相对好一些。

  但韩正经左一趟右一趟的往二门上跑跑一趟就一身汗水家里的荫凉对他来说等于没有。

  又一回怏怏回到母亲身边有个小案几给他写字垂头丧气去拿笔时掌珠满心里都不忍。

  “祖父为你打听去了这大热天的祖父没歇过你乖你不想写字让人取冰果子给你吃好不好?”

  韩正经摇摇头:“不想吃。”

  掌珠叹气:“姨妈一家走的不到一个月你就瘦了好些。等姨妈回来难道不心疼吗?看着姨妈看着表哥和表姐你多吃东西吧。”

  韩正经所问非所答:“为什么胖孩子也能跟去?”

  “小王爷不在王府里也不见得就跟姨妈一起你安心吧祖父为你打听呢。”掌珠打迭起柔声哄他。

  韩正经憋着气重新写字写不到两个外面一声炸雷响雨随后哗啦下来。

  雨帘中文章老侯没打伞也没走抄手游廊一路淋着进来。

  掌珠让丫头取干巾帛老侯摆手:“不用!我和正经说两句外面约了人我还得出去。”

  韩正经希冀的起身:“祖父找到胖孩子了吗?好些天他不上学在宫里有人看着他写字吗?”

  “不在宫里”文章老侯跑回来天气热有些喘息:“正经让你猜对了小王爷只怕都不在京里。”

  韩正经眼睛一亮:“他能跟去我也能是不是?姨妈姨丈对我们从不分彼此。”又想到什么重新没精神:“他跟王爷在西山避暑吗?”

  在韩正经的潜意识里如果胖孩子没有跟去他反倒有失望。这来自他的直觉也猜得半点儿不差。

  “我也这样猜如果在西山你想他祖父怎么样也得托人捎个话给小王爷如果他也想你千难万险祖父也送你过去。”

  掌珠不过意:“父亲您有了年纪歇会儿吧别为他天热跑出病来可怎么是好。”

  “不行我的孙子要办的事情我就得想法子办成了。”文章老侯对孙子笑容满面:“祖父等下约的人就是在西山大营里当差他难得回京昨儿晚上才到家祖父这就跟他吃酒请他带个话给小王爷你们玩的那样好他难道不想你吗?”

  说完一头扎到大雨里。急得掌珠唤家人跟上去:“有抄手游廊可以走不是?请老侯爷换干衣裳再去会客人不迟。”

  再看儿子小脸儿上多出一层光辉渴望见到元皓小王爷的神色更厚了些。

  ------题外话------

  么么亲爱的们好孩子和韩正经咱们一个一个的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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