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袁二重出宅门
  走出宫门袁训想起给姐丈的信他知道姐丈见到就会明白他一定会答应。

  ……

  鼓打三更的时候镇南王还在榻上对着几纸公文从他的表情来看琢磨的是件为难事情。

  身后是里间打起的金丝竹帘瑞庆长公主和萧元皓的笑声传出来。母子显然十分的快活都没有睡的意思。

  瑞庆长公主喊道:“元皓对母亲说你今天进宫陪太上皇和太后玩的是什么?”

  “跑竹马吃点心荡秋千吃点心加寿姐姐回来吃点心……”

  镇南王满腹心事都让逗的一笑这一整天儿子就吃点心去了。

  “哎你还不来睡吗?”瑞庆长公主又对着他喊镇南王目光在沙漏上一瞥:“我刚才就说有事是你们母子还不赶紧睡吗?”

  萧元皓快快乐乐地道:“我和母亲陪父亲白天我进宫陪太后晚上我陪你们。”他只要不跟人抢话说天生随母亲的口齿伶俐胜过同龄的孩子。

  瑞庆长公主夸道:“元皓如今会当差了陪好太后可是件大大的差使是不是?”

  可能是亲了一口萧元皓咕咕的笑个不停。

  窗外月上中天镇南王忍无可忍一面倾听外面的风声虫鸣一面对房里再次催促:“看明天一个两个打着哈欠起不来可别怪我不叫你们。”

  “咕咕”萧元皓又是几声笑瑞庆长公主的说话声小下去但不知又说了什么萧元皓又咕咕几声随后慢慢的低下去瑞庆长公主轻抚他的歌谣声低低出来很快涩缠绵断像是母子们一起睡过去。

  静夜里的儿歌声似一道幽远深久的烟尘看似无形却幻化无穷。让支肘在榻上歪下来的镇南王一半清醒一半沉浸。

  这是太后唱给瑞庆长公主听的歌谣长公主不止一次对丈夫说过这是太后的母亲在她小时候唱过的太后离家以后据说最困难的时候她就唱这歌谣安慰自己好似家人还在身边。

  有这样的话在长公主每一次唱给儿子听的时候面容都特别优美动人。而镇南王每一次听的时候都觉得似一张柔和的网笼住自身笼住身边一切的人和家什。

  这网轻轻的摇摇得人心神荡漾摇得人迷醉其中。

  星月、清风声在这网中也静下来时镇南王轻呼半口气像是今夜可以宁静……远处有脚步声过来。

  一惊镇南王坐起来先下榻去里间看妻子和儿子。

  妻子俏丽的面容和儿子白胖的面容挤在一起都有几分皱起但这正是不老实的睡相让镇南王留恋不已。

  他俯身都亲上一口喃喃道:“今天晚上又不能陪你们安睡不过还是在你们睡着的时候我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更为清晰停下来是上夜的人轻轻回话:“前军都督府将军有请王爷现在书房里候着。”

  镇南王走出来很快脚步声往门的方向走房中瑞庆长公主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出了什么大事情?这是第三回他不在家里过夜?”

  扭头看怀里的宝贝儿子见元皓睡的呼呼似小猪胖脸挤在母亲肩头上更皱得似水波涟漪。

  瑞庆轻轻推他的胖脑袋萧元皓嘀咕一声又挤过来。长公主屏住笑:“你呀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就能跟上父亲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把儿子脑袋再推一把萧元皓小脸儿苦巴巴看样子随时会醒成亲后淘气不改的长公主这才抱住他哄着这一回真的陪儿子进入梦乡。

  二门外镇南王来到书房。那前来见他的当值将军在院门站着星光下见到一盏灯笼后面王爷出现近前几步气喘吁吁:“又来了王爷。”

  “这次死了谁?”

  “没老婆的王三跟前两回死的兄弟一模一样全是中毒的暗器只一枚打在心窝里一声也没言语这暗器毒的狠呐。”

  镇南王面色阴沉:“看看去。”

  前军都督府门上的两盏灯笼在风中阴阴沉沉的飘荡着下面死的人没有动有一小队人看着他。

  这是镇南王的吩咐原地安置只见他看了看暗器来的方向再看看死人的神色好似死人能告诉他秘密一样很快他让把死人抬进去自己面沉如水上马。

  “老王爷镇南王爷求见。”

  梁山老王让叫醒头一眼看看妻子和孙子正在大睡。他不耐烦的起来当值的丫头打开房门老王爷踩在门槛上边系衣带边道:“这太平盛世的大半夜的他有事儿?”

  上夜的人陪笑:“乍看是看不出来但没有事情他怎么会半夜前来?”

  老王爷不过是让人叫起的下床气这就没有言语随家人来到前厅见镇南王负手踱步表情虽然安静但那坐不住的焦虑满身都是。

  镇南王负责京都护卫这就让老王吃了一惊。示意家人离开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镇南王面有尴尬还能按捺到老王坐下来身子凑过来用低不可闻的嗓音道:“我不能不来打搅实在是前两次出这事的时候我和父亲商议过必有内贼今天晚上又死了人父亲为查这件事情现在西山大营那边我得有个长辈商议您最有经验又在京里有一定的掌握为谨慎从事也比等到出了大事再大家商议要好。”

  梁山老王面色微凛:“能让你们父子担心的事情看来不小。”

  “是这样八月中秋皇上依就往城门楼上接受百姓朝贺防卫图我半个月前交出去布置的宫中侍卫和京中巡逻全在上面。”

  梁山老王目光如电:“你确定是为这图来的?”

  “防卫图议定以后是往各处轮流的看。”

  老王头皮发麻:“是一整张图还是各处归各处的图?”

  镇南王苦笑:“京都防卫互有协助将军们也全是祖宗十八代清白的人为了防卫的更好素来是整张图大家传看这样出了事情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说话也就清清楚楚。”

  老王张张嘴随即想到他在军中也是这样。当兵的不见得知道当天晚上的当值军官是哪些人但当值的全知道后军前军是什么人负责有夜袭的时候该呼喝谁也就心中有数。

  他不再多问听镇南王说下去。

  “那图先是放在后军都督府到的当晚后军都督府死了人。第二天送到左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府死了人。今天晚上在前军都督府又死了一个。”镇南王沮丧。

  梁山老王皱眉:“但这不能证明他们为了图?”

  “也不一定不是?”镇南王眸光里满是警惕。

  梁山老王下意识的有了赞赏二十多岁的镇南王能让皇帝委以重任凭的不仅仅是忠心。

  “你的意思?”梁山老王探询的道:“要我做什么?”

  镇南王目光坚定:“凡是牵涉到皇上空穴来风也要严阵以待。您知道的我这一摊和您在军中不一样您在军中是确定敌情才能打我是捕风捉影也要查。死第一个人的时候我请父亲出马去西山坐镇京外大营没有事情就是我的底牌。死第二个人的时候我以公文发到顺天府让他们密切注视进京人群凡有来人者超过五个以上着里正密报。这是死第三个人”

  把第三根手指举起镇南王肃然:“所有市井之徒都得一一查过这些人最是无孔不入人数稍多也只有他们能收留。”

  梁山老王露出笑容:“行啊我听你调遣。我这就让人把严大扫叫来。”

  镇南王呼一口长气:“有劳。”

  宝珠是第三天上午听到袁训带进梁山老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加福在婆家淘气。

  再看同来的还有镇南王就知道不是宝珠悄悄失笑寿姐儿是最大气的孩子福姐儿却是最乖巧的孩子。

  上前见礼请他们坐下奉茶。石榴红裙闪动间梁山老王和镇南王都微微一笑。

  袁训道:“别张罗了老王爷和王爷不是做客来的。”宝珠嫣然回身:“那是有什么说的?”

  这是在别人家里但是镇南王反客为主让丫头们退下再把事情对宝珠说一遍。

  梁山老王说在他后面:“大倌儿以前约束的一批人还在我家手里。我让他们京中各处打听有没有人要这张图有三处地方他们也进不去。”

  对宝珠呵呵:“一处是个专管贩卖走私货物的人叫石大胆;一处是霸占城角赌场的人叫皮溜;最后一个是跑单帮的叫吴平”

  老王脑海里浮现出严大扫的话。

  “我带着人去问最近进京的可疑人三个人一个口径都问我是什么东西我抬出王府三个人嗤之以鼻说他们是袁二爷的人与我说不上话。”

  梁山老王面容严峻:“我们刚从太子府上回来冷捕头说他没能耐约束这不他指路让还是找夫人你。”

  宝珠摇摇头:“我不记得有这三个人。”但是一口答应:“既然我能帮忙哪怕他们不认得我我理当出力。”

  镇南王又松一口气以王爷之尊起身来行个礼口称道:“嫂嫂肯出面再好也不过。”

  他为了京都安全必恭必敬但袁训笑容满面。镇南王见到他也拘了这些天同袁训再施一礼:“坏蛋兄长你喜欢的是什么?”

  袁训哈哈大笑。

  袁训送王爷们出去宝珠让人请田光。田光有个小官职人人知道他依附于太子渐渐的对他也能客气。宝珠还没有说完田光就拍胸脯:“别说是二爷交待就是只冲着寿姑娘和太子冲着他们不担心这是我的差使。”

  他出去走一大圈儿黄昏的时候来见宝珠:“都弄明白了这三个人确实是福王造反那年您救下来的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没了影子今天他们自己说出来他们还想以后吃以前的饭碗不愿意跟官府有纠葛赏钱不用继续操旧行当。”

  宝珠问道:“那就不应该遇人报我的名字。”

  田光忍俊不禁:“二爷您不知道像他这样那年在您麾下杀过敌又不肯跟官府有来往的人数不清他们不肯做正行但救命之恩不能忘记您的名声在市井巷子里就是通行证说一声认得袁二爷有些人还是肯给面子。”

  宝珠失笑:“我久居深宅我还真不知道。”这就道:“既然拿我名字做生意出点儿力气总应该。”

  “那是自然我这一去他们都认得我说那年见到我投奔您又从颁赏告示上见到我的名字我说二爷的吩咐问出好些消息。”

  田光就要说时宝珠止住他:“侯爷在家外面的事情他比我明白等我请他过来一起听听。”

  田光答应着笑容不由自主的加深。在田光心里二爷能在乱中树大旗那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女人。但二爷还这么谦虚觉得她是深宅中的妇人还有不懂的地方。

  田光忽然嫉妒袁训哪怕他有妻子夫妻也相得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忠毅侯相比但田光就是嫉妒了而且一直维持到袁训进来。

  袁训见他也满面春风这是宝珠的一点儿薄名声在侯爷心里好薄好薄哪怕它天下第一厚宝珠是自己的侯爷想我谦虚一下没什么吧?

  侯爷是不是嫉妒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这就夫妻做好听田光道来。

  “石大胆和吴平一个是有一帮子人走私一个是单帮。他们听说最近有帮子人进京到处打听京都护卫图。吴平也就罢了挨不着他听听就过。石大胆却怕他们抢走私生意私下里跟他们拼过两回两下里都受伤正恨的不行姓石的说只要二爷出山他二话不说为您效力。”

  宝珠莞尔。

  “开赌场的皮溜呢他只想挣钱。也听说最近有帮子人手脚散漫正和小邹商议一个挣花酒银子一个挣赌博的钱正在四处打听他们行踪我把小邹也叫去小邹听说二爷吩咐他是没了脑袋也要来啊。哈哈。”田光得意上来笑了两声。

  宝珠欣然据白天镇南王说他们查了有些日子也不过就这些消息。但寻找落脚点呢已经伤了两个暗访的公差。那人跟衙门里有内奸似的公差假扮成百姓们一跟上到背静地方就要倒一个。

  还好他们没有杀人顺天府和镇南王还不至于京都戒备打草惊蛇也就还没有呈给宫中至今仍然算是能挽回的事件。

  田光出去不过半天就安排下人四处查访宝珠对袁训看看:“如果我要出去会会这些人还请侯爷陪我。”

  袁训比宝珠精明的多田光的话说完他已经有盘算。但侯爷不拿大请田光帮忙拿主意:“你看这有几年二爷不见他们你说是二爷派去的他们就这么信你?”

  田光讪讪:“侯爷您说的对以我看除去小邹以外别的人答应的好心里未必信我。再说我又有官职指不定他们以为我是官府派去的。如果……”

  对宝珠瞄瞄二爷今天是藕荷色粉红轻黄的罗衣发上龙眼大的珍珠白光射出多远又是两枚碧绿晶莹的花钿赤金镶满宝石的簪子。

  怎么看怎么是养尊处优的贵夫人田光张不开嘴说挺一挺腰杆子在座中对袁训欠身:“我再同他们说说再把周边他们找来帮忙他们总会信我。”

  袁训体谅的点点头:“你今天费不少心思”田光离座欣喜:“侯爷过奖二爷让我去别说找几个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眨眼睛。”

  袁训含笑:“我是说有你今天费心思的不如让二爷去见见他们你的意思如何?”

  宝珠挑眉并不怎么意外。田光是在意料之外。田光知道忠毅侯疼爱妻子他不纳妾的名声满京里都快编成书来说袁二爷出面自然比自己去说好但田光是个男人他知道男人的心思如果自己是忠毅侯有顺天府有京都护卫田光是不会舍得让妻子再去抛头露面。

  田光就怔上一怔在见袁训夫妻笑容不改的时候欢喜从心底漫出有一个心思随着出来又能和二爷共事狂喜上来田光跳了起来:“这招儿妙啊。”

  袁训狠瞪他一眼田光赶紧老实的又缩起身子。袁训并没有计较宝珠生得好宝珠是自己的妻子对她多看几眼的并不仅是面前这个田光和那些在宝珠麾下呆过的市井之徒宫宴的官员往家里拜客的远亲们都有这样过袁训聪明的装看不见横竖呆子小宝是我家的你们只能看看。

  吩咐田光:“你去知会那些人说今天晚上哦不明天晚上更从容些约在你家见上一见。”

  田光摇头:“指着他们办事呢在我家可就是过了明路的见面最好是在市井的场合里装成去玩乐的客人找间房子说吃花酒也好说赌钱也好见上一见这就神不知鬼不觉。”

  “那就赌场吧找个干净的赌场不是有宰肥羊的那种地方又干净又宽敞”

  田光答应着说好等他退出去袁训对宝珠笑道:“恭喜袁二爷你又出山。”宝珠谦虚一下:“又要劳动侯爷陪我容我先谢过。”

  夫妻们说几句话袁训还要出去。

  “皇上答应我和兄弟们商议军机但兵部里几乎不能说话人来人往的也容易让别人看出来。我说轮流在各家吧装着沐休吃酒就便儿也就商议。他们还在等我你收拾明天出去的衣裳晚上回来再给我看看。”

  宝珠送他出去到房门的时候又眉头促起袁训见到忙问:“有我陪你你不要怕。”

  “我不是怕是你白天上衙门抽空儿又要商议军情晚上还不得休息我怕累到你。”宝珠眼珠子微转:“家里现成有一个人不如请请他如何?”

  袁训一闪念间也想到:“万大同在京里呢对了让他跟着你更万无一失。”

  袁训出去宝珠请来万大同。万掌柜的和红花还算是老国公和宝珠的奴才但宝珠从不拿他们当下人看客气地对万大同说过万大同自然说好回房去让红花收拾衣裳:“黑色的你说跟做贼似的那衣裳给我多备几件。”

  红花找衣裳出来不忘记又叮嘱他:“记得杀人夫人伤到一点儿我可不跟你过了。”

  小红花在房里玩万大同接过红花的话却面对女儿说:“看看你娘最会胡说她不要你爹你爹要她便是。”

  小红花似懂非懂在院子里玩没一会儿禇大路放学回来。

  禇大路在田光进门前就放学又跑到执瑜执璞院子里做功课带玩他在外祖母和母亲离开后不是跟执瑜执璞住就是住在红花院子里这是自己女婿红花没有二话的要照顾他。

  这是回来吃晚饭小红花对他学话:“爹爹要出门儿做贼母亲给他做的衣裳。”

  禇大路乐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贼?”

  小红花小眉头尖起来:“我只听到这一句”禇大路抱起她就要进房小红花又有了一句:“是跟侯夫人去做贼呢。”

  说到宝珠姨妈身上禇大路吓一跳听过母亲教导要敬重姨妈听过岳母教导要敬重侯夫人禇大路嘘上一声悄声道:“这话不能说说了要挨打的。”

  “嘘”小红花笑眯眯:“我只对你说。”

  红花在房里见到倒也喜欢小红花小的时候禇大路就爱抱她这一对小夫妻是抱出来的感情。

  方姨妈刚表露提亲事的时候红花嘴上说身份不般配心里还有芥蒂。在进京以后禇大路真的喜欢小红花不能抱她的时候他坐着小红花睡着咿呀学语最早的是说给禇大路听能抱的时候禇大路总抱着她红花对这亲事一里一里的满意上来。

  看两个人进房红花让人送晚饭一家四人吃饭不提。

  ……

  “母亲您又要出门儿吗?”执瑜在房里叫出来执璞本来在帮加福研墨听到叫声也跑去内间。

  “这是什么!”他和哥哥一起惊呆。

  雕刻花卉的白玉衣架上两件罗袍在窗外吹来的夜风中轻轻飘动。月色烛光多少影响衣裳颜色月白的那件就铺银流光般耀眼而玉色的那件又暖暖的似跳动烛光。

  胖小子们一下子让吸引把衣裳扯下来各抱一件给宝珠看争先恐后的问:“这是给我做的吗?”

  “太大了。”

  “等我明年兴许能穿上。”

  宝珠没有多想:“宝贝儿这是母亲的。”

  袁执瑜不相信:“这是男人的衣裳。”

  “那这就是父亲的?”袁执璞疑惑。

  “不对父亲的没有这件长。”执瑜把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先从衣领子比起放到自己胖脑袋下面放到脚踝把余下的再从胖脑袋比起:“父亲的衣裳有我两个半长这一件不到两个这还是我明年穿的。”

  宝珠扁起嘴儿一定是绣花太好儿子们犯眼红。宝珠看看儿子们现在穿的衣裳是宫里出来的但腰带可是母亲一针一线用心刺绣。对着儿子们抱着不松手宝珠继续哄他们:“明年你们也不能穿还给母亲吧。”

  袁执瑜身子一扭要把衣裳藏起来:“我看过了上个月做加福的做二妹的这件该是我的了。”

  加福在榻上快快乐乐接话:“那应该是小六弟弟的。”

  袁执璞振振有词:“小六还小明年我穿这件正合适。”小六也在这里探长脖颈慢吞吞:“我不喜欢这颜色母亲给我另做一件。”

  宝珠好哄着把衣裳哄下来:“明年穿的明年给。”袁训还在书房没回来胖小子们得知今晚也没有故事听很不高兴的走了。

  半路上遇到禇大路带着小红花捉蝈蝈胖小子们跟后面捉。小红花见到跟的人离开几步时胖公子们不是外人小嘴儿一张又道:“爹爹跟侯夫人出门儿。”

  禇大路好笑还没有回小红花的话执瑜执璞鬼鬼祟祟使个眼色兄弟俩个说累了去睡觉不回院子找一个亭子坐下来。大哥问二弟:“母亲是要偷着出门去是不是?”

  二弟回大哥:“好玩的不带上咱们?”

  大哥懊恼:“依我看一定带上大姐。”

  二弟跟着烦:“从太爷爷到舅祖父都只喜欢大姐有事情都偏向她。”

  兄弟俩个一跳起来异口同声:“不行!我们也要跟去。”这就分房换衣裳背上小弓箭。奶妈问兄弟们说寻父亲夜里射箭先去母亲房里丫头们说睡了骗不了他们兄弟俩个从后窗户跳进去看看就知道。

  这是在他们自己家里只要不是危险地方也就没有人阻拦或跟的严紧。

  但出二门的时候奶妈知会顺伯和孔青在这里。胖小子们带着他们直奔书房见父亲和叔伯们一个也不在这里胖小子们急上来这就要牵马来出门去找有顺伯和孔青看着才把他们送回去。

  第二天放学直奔宫里加寿疑惑:“离宫门下钥没多长时辰你们还跑这一趟做什么?”

  胖小子们把她带出来质问:“昨天晚上吃的什么逛的什么花了多少钱不说以后叫你二妹。”

  加寿撇嘴笑:“昨天晚上我在宫里吃的好点心把元皓留下来做伴拔了兰花房。”

  胖小子们松口气:“那就好”转身就要走加寿叫住他们。大他们两岁的加寿眼睛比他们尖:“是不是昨天晚上爹爹和母亲偷着出去逛?”

  胖小子们更放下心喜笑颜开道:“看来真的没有带大姐。”加寿黑沉脸儿:“没带上我你们倒这么喜欢?”

  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胖小子们学给加寿听。加寿也嘟嘴儿:“作什么不带上我?”

  姐弟三个对视一眼都笑得诡异。加寿笑眯眯:“大弟二弟真没能耐不带你们跟上去啊。”然后道:“我就是说说可没给你们出主意。”

  胖小子们往后面退笑得哈哈响:“晚上不给乱出门儿呢。”说过拔腿就跑。

  加寿提着裙子在后面追:“知道什么要记得告诉我。”

  “大姐你想多了宫门下钥我们得赶紧走。”胖小子们跑的头也不回剩下加寿在后面跺脚:“用着我的时候就找了来不用我了多说一句也不行哼!”

  胖小子们回去不动声色第二天带着钟南来见母亲:“去看太爷爷晚上陪他说话明天再回来。”

  宝珠没有疑心叮咛他们好好的陪着让人送换的衣裳奶妈等跟去。

  见过老侯说和钟南睡一夜钟南带他们出来在没有人的地方要胁:“现在可以说了吧来看祖父为什么一定睡我房里?你们两个小胖子能把床占上一大半儿你们知道不知道。”

  执瑜板起脸:“就跟你睡一夜你话真多。”

  执璞绷起脸:“表哥要有表哥的样子多话不是好表哥。”

  兄弟俩个认得路大摇大摆自己过去。钟南在后面啼笑皆非:“用完了我总得有个说法吧哎我说你们真的丢下我自己走了。”赶紧的追了上去。

  ……

  是夜星光暗沉随时会有雨。宝珠出门的时候还庆幸:“今天没有孩子们追后面问。”

  袁训随意地道:“再过两年孩子们就可以陪你办这样的差。”

  当父母的满心里希冀不知道这会儿的南安侯府胖小子们怂恿着钟南走出府门。

  钟南摸摸脸又揉眼角:“我心惊肉跳你们两个再不说原因我不去了啊。”

  “太爷爷让你陪着逛夜市”执瑜从怀里掏银子:“我买东西给你。”

  钟南翻个白眼儿:“你最近也没有钱我今年才听说原来大宗儿的银子归家里管。”

  执璞胖脸上挤笑挤的眼睛只有一条缝:“表哥你只管买实在不行我把簪子当了。”

  钟南瞅着他的簪子不说话。那上面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红宝石别说夜市上买东西买下整个夜市都可以。

  执璞以为没说服动他再道:“你嫌我簪子不值钱把我当了吧!”执瑜喝彩:“是啊二弟值钱。”

  钟南嘀咕道:“太后非杀了我不可。”揉后背:“哪里凉嗖嗖的不对头今天忘记看黄历。”

  胖小子们一起笑:“我们看过了今天是出门大吉。”

  钟南喃喃:“今天是出门就上当吧。”前面就是角门钟南的两个小子和顺伯孔青牵马在那里胖小子们一左一右又架起钟南手臂。

  钟南故意面如土色:“别抢我的私房钱我就一两碎银子在靴子里。”

  胖世子一本正经:“孔大叔在不要说。”

  胖二公子小心交待:“顺爷爷在不要说。”

  钟南道:“我更觉得上你们的当”但是已经走到这里还是跟着他们出了府门。

  但见到了夜市上胖小子们也不是买东西而是左一瞟右一支耳朵的活似在等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动静。

  钟南叫过贴身的小子更加意的对他道:“胖表公子们不怀好意把我撮弄出来你们都当着心。他们要是掉根头发咱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小子点头哈腰:“小爷您放心您让我传给侯爷的话我已经带到侯爷说既然不让小爷告诉大人那就由着表公子逛上一回。您看那边世子他们就位。在您后面护院的就位墙头上还有两个高来高去的保准出不了事。”

  钟南抚胸口:“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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