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给你添乱了。”黎路叹息着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姜竹西不禁伸手扶额。
“我知道，我们家情况特殊，以后没有婆婆给我们带小朋友，我看我们决定结婚的时候，就要开始物色保母和育儿师了。”黎路笑着说道。
“这是黎式自信吗？谁答应和你结婚了？谁又答应你生孩子了？”姜竹西不禁失笑，但又觉得黎路直接而清晰的表达，让人很笃定、很安心。
“对，黎式自信。”黎路大笑，低头轻吻她一下后，揽着她边回房间边说道：“职位胜任评估的流程先启动、咨询公司的寻找马上启动。董事长这边有什么事情找你，你让她找我。”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和她相处。”姜竹西说道：“虽然她与黎总家人相处的模式让我意外，但在我心里她还是那个传奇的张敏儿。”
“希望现实不会让你失望。”黎路轻笑着说道。
“总要允许人有弱点麻。”姜竹西打开床头灯后，扭头问黎路：“你明天几点起来？”
“随你的时间。”黎路扯开被子上床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也不是弱点的问题，我觉得我妈这一辈的人，在家庭观上和我们有许多不同。她的理由、她的决定，说实话，我并不能理解，我认为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更好？”姜竹西将做好定时的手机放在床头后，翻身躺在黎路的身边，看着他说道：“如果
是这样，那你想办法让她认同你。”
“……姜竹西，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行动力一流、你解决问题的能力一流。”姜竹西利落的反应让黎路有点反应不过来，在扭头看了她一眼后，翻身过来怼着她的脸说道。
“不然呢？”姜竹西轻笑着说道：“问题都是用来解决的，共情和对抗都没有用。”
“等适合的时候，你和我妈好好儿聊聊。”黎路用力地点头，特别认同姜竹西的话。
“我妈说我用工作的方法解决生活的问题，太硬梆梆了，很不逗人喜欢。”姜竹西抠了抠额头，语气有些讪讪的：“黎路，你可别再夸我，否则以后就更难改了。”
“你妈和我妈是同一辈人。”黎路说道。
“……啊？”
“还真是。”
姜竹西微微一愣，瞬即懂了黎路的意思－－她们是同辈人、有着相同的价值观，虽然姜妈妈在婚姻不顺时果断的选择了离婚、也将姜竹西培养得独立强大，但她们内心依然认为温良恭顺、懂得示弱的女孩子才会更逗人喜欢。
更甚至认为，逗人喜欢是女孩子该努力的方向......
“你为什么不这么认为？”姜竹西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轻声问道。
“因为是你呀！”黎路低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温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女孩子什么样算是可爱、又或者她一定要可爱吗？但遇见你，就刚刚好。”
“小黎总好像有许多刚刚好？”
姜竹西轻笑着反问。
“胡说八道这一点，可以不用保持。”黎路直接用唇堵住了她……
*
在睡衣从被子的尾部被踢出来的时候，黎路伸手关了床头的灯，接着听见抽屉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
*
第二天早。
原本是姜竹西做的定时闹钟，起来时却发现说以她的时间为准的黎路已经不在身边，客厅里传来英文新闻的声音和熟悉的早餐味道。
姜竹西起床后，见卧室除了床上还乱乱的外，地面和沙发都很整齐，床头柜上还放了薰香，一如他的为人：周到而温柔的。
*
“早。”姜竹西洗漱完后去到餐厅，果然黎路正边听新闻边吃早点。
“早。”黎路起身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后，转身去厨房将她的早点拿过来。
“有什么新闻？”姜竹西用西餐刀将鸡蛋卷饼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蘸了酱汁后慢慢地喂进嘴里。
“以前在伦敦的时候不觉得，回国几年再听BBC，觉得对国内的报道有许多偏见和断章取义。”黎路关了手机新闻后，看着姜竹西说道：“潘氏放弃与敏行继续谈合作。”
“潘总早上给我电话，说潘氏最近调整经营策略，打算一边稳住现有客户、一边用科学方法提升产品稳定性，全力以赴为第一批进驻工业园做准备。”
“虽然是正确的路，但不应该是临时做决定。”姜竹西叉着蛋卷的叉子在嘴边停留了一下，说完话后，才继续吃
。
“我们假设我爸和潘立之间有交易，那么我爸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要求潘立放弃合作；而潘立则不会主动放弃也不会主动通知我爸，你说呢？”黎路将刚温好的牛奶打开放到她手边。
“你的意思是你和董事长都不会通知黎总，他不应该会知道？”姜竹西问道。
“对，而且公司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他不应该会知道。”黎路点头。
“方不方便直接问黎总？”姜竹西问道。
“他会和我打太极。”黎路说道。
“……会不会是潘立想逼你和董事长直接表态：不要再评审了，直接给合作订单，他就告诉你们想要的消息？”姜竹西想了想问道。
“也有可能。他这个人是无利不早起，小心思小算盘又多。”黎路想了想后，皱着眉头说道：“董事长先打电话给他，在这件事上就落了下风，让他拿到了主动权。”
“你早上怎么答复的？”姜竹西问道。
“恭喜他终于找到正确的发展路径，期待在产品质量稳定后的合作。”黎路说道。
“……够官方、够果断、也够有范儿的。”姜竹西不禁失笑。
“这件事只能拖延而不能真的给他订单，所以他若用确定的定单来谈判，我肯定放弃。”黎路低声说道：“我爸的事情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没有违法，那么就由他自己去解决，哪怕困难一点也是可以解决的；第二种是违法，那么就算牺牲公司
也帮不了他，法律的准则我们没有可操作余地。”
“所以也就没必要用公司利益去换潘立的答案了。你是这样想的？”姜竹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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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西的思路是对的，系统性问题，不是一个懂的人帮忙就行了，一定要有专业的人专门来做这件事，才可以真正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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