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禹风,你不要嚣张,华小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就凭你,也敢跟他比么?没门儿。”甄治良怒斥。

  “我等着你们来找我呢!”

  那一耳光之后,华禹风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甄治良肚子上,“呀!华禹风你这混蛋,拣破鞋的。”

  “我废了你!”华禹风又是重重地一脚。

  话音刚落下,那强哥也到了我们身侧,目光尽是狠厉。恰在他想再出手之际,华禹风已经一个回旋踢到他跟前。

  那混蛋赶忙双掌护在颈下去挡,可华禹风脚力太大,他压根抵挡不住。身体被逼退几步,他闷哼一声,终是抑制不住咳嗽出来。

  吐出一口鲜血,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方才他还可以跟华禹风周旋,没料想到此刻的一脚,居然要他毫无还手之力,而后他没再出手。

  “这是你方才打青晨的一拳!”华禹风凌厉的声响响起,冰寒的目光,射向那叫强哥的人。

  三两步上去,抓起他的右手胳臂,一个使劲,只听见‘咔擦’一声,大约胳臂关节也跟着脱臼了。

  “这是利息。”

  “呀……”此时,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强哥,也抑制不住发出一声疼呼,手臂垂下,一脸煎熬。

  而甄治良,也是捂住肚子,躺在地下煎熬的呻吟。可尽管如此,华禹风依旧不计划放过他。

  “右手,伸出来!”华禹风的声响冷冽如初。

  此时,又是一辆车轰隆而来,灯光强烈而又明亮。

  只见叶坤从车中下来,小跑到华禹风身侧:“华总!”

  随后,叶坤目光在诸人身上扫过,当看见我满身伤痕时,面上不由得是一阵惊诧,神色跟着一凝,透露出几许关怀。

  华禹风扫了叶坤一眼,点头示意。随即,凉凉的开口吩咐:“留下一根手指头头!而后,送到警察局。”

  听见这声响,甄治良霎时瞠大了双眸,惊惧的瑟瑟发抖。

  “是!”叶坤应声,同样是冷酷无情,没半点异样。

  大约叶坤跟着华禹风如此长时间了,风里来雨里去,早已司空见惯了。

  站立在边上的我跟那程哥,也是抑制不住一怔。

  华禹风扭身,走至我跟前,微微下蹲,把我打横抱起。凌厉散去,只剩温柔。

  “我们走。”更加温柔的跟我讲了如此一句,就抱着我扭身离开了。

  此时,背后传来一阵杀猪一样惨叫……

  心中不禁一阵,脸前的场景,俨然是上海滩的感觉。跟电影里许文强救冯程程时,简直是一模似得。

  想到这儿心莫名的特别温暖,我把头埋在了华禹风的怀抱中。心中荡漾起上海滩的歌声: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没多长时间,我便阖上了眼眸,仿佛沉沉的睡去,把所有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不再费神去想。我晓得只须华禹风在,我便是安全的,无需担忧。

  翌日,我张开眼眸,入眼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人在医院,昨天发生的一切,就似是做了一场梦。是那么朦胧的不真实,可身上的伤,却疼的切切实实。

  我想要坐起来,刚一使劲却又只得无可奈何的躺下。一动,心口的疼,便蔓延全身。

  昨天那强哥的拳头,甄治良的耳光,我这瘦弱的身子,终是扛不住了。

  “你醒了?”华禹风走进,手掌提着早点,声响温柔。

  他走过了来,把我的身子抚起坐好。

  “饿了罢?来,喝点粥。”

  说着,华禹风便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边吹了几回之后,这才喂到我的口中。小心谨慎,温柔尽显,我心中暖的不行了。

  这应当是他第一回侍奉旁人,我窘迫的瞧了他一眼,想要把勺子接过来,华禹风却没松手的意思。

  又喂了几口,我面上的神色缓缓凝重,犹豫了片刻,我终究抑制不住问道:“他们都怎样了?”

  昨天,华禹风把我的抱上车之后,这是由于简直不舒适,我便沉沉的阖上了眼眸。

  昨天所经历的一切,到如今还要我心有余悸,都不晓得自己是晕过去的,还是睡着了。

  “你是说那程么?”华禹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直直的望着我。

  锐利的目光,似是要把我瞧穿似得。我心中一颤,如被重重的捶了似得,我是怕那程哥,也担忧华禹风真的废了甄治良。

  我霎时一个机灵,心下一怔。计上心间。

  “我讲的是他们。”我怔怔的说道。此刻目光闪躲,挪向别处。

  我不敢正面直视华禹风的目光,此时,华禹风眸子一暗。面上的神色跟着沉下。

  “那程便住在医院,没啥大碍。”他幽幽的说道。

  平静的声响中。满是淡漠。非常明显,他介意我对那程哥的在乎跟关怀。没料想到一个男人居然如此小心眼儿,我跟那程哥显而易见是亲情。他却压根看不出来。

  戴莹莹以前跟我讲过一句。她认为的至理名言:真正爱你的男子,实际上都非常小心眼儿,只须你对任何异性的关注超出他心中的设定。即便再成熟的男子,也会像个孩子那般,跟你生气。因此说。真正爱你的男子,不管他多么成熟,多么成功。在你跟前,终会露出孩子的一面,跟你撒娇,吃你的醋。

  而此刻,华禹风就是如此的男子。他像一个小孩似得,为抢走的温暖而吃醋。脾气就似多年前那莽撞的傻小子,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在集团的威严。

  我一怔,一颗心放下了一半,心中想着只须那程哥没事便行。

  “那绣片呢?”想起绣品,我不禁焦急起。

  “已经给朱可寒跟戴莹莹拿去加工了,安心罢!工厂的师傅会严格依照你的设计完成的。”

  听见华禹风的话,我长舒了口气,面上松懈下来。

  可霎时又想到了啥,惊愕的问:“甄治良他们不会又去搞破坏罢?”

  “不会了,他们如今在警察局蹲着。”

  “警察局?”我惊愕。

  “恩。”

  昨天甄治良的那声惨叫,真可谓是鬼哭狼嚎,以至于如今想起来,我的心中都抑制不住颤栗。

  华禹风昨天的那句话,我清晰的听见了:留下他一根手指头。

  我怔怔的抬眸,望向华禹风,脸前的这男人,无疑是魔鬼跟天使的化身。温柔时,谁都没他温柔。可怖时,如魔鬼似得,冷若冰霜,冷酷无情,所有冷漠的词语用在他的身上,都不可以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