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第一卷 番外第七十一章,太子如愿
  钟芳容赌上一记如实的回太上皇帝王基业与六宫里有多少女人何干呢?

  认真的找一找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有哪一个决定国家大事会先考虑下自己后宫里有多少嫔妃。

  外戚以裙带而祸国的虽然不少但盛世风华并不由六宫当家。

  钟芳容这话很实在。

  这话也透着叛逆。

  不是本朝这种三从四德风俗下的所谓贤惠之举。

  太上皇大怒了。

  “你还没有大婚呢就敢说这样的混话!等你大婚以后只怕是褒姒一流!哼哼就是你大婚了当我就不能处置你吗?”

  抱着破釜沉舟也要为加寿而来的钟芳容知道这又是关键时刻她可以离开太子却不能为皇后娘娘而怯懦。

  噙泪道:“臣草芥寒门自先祖起世受皇恩本粉身碎骨犹不能报效又蒙恩典得配太子臣满门皆惶恐泣零。不敢行违例之事不敢言违例之语。今大胆进言实乃是非当前不呈是欺君之举。中伤娘娘原伤的是皇家体面。因此不敢不来回话不敢不来。”

  良久的沉默沉默的钟芳容几乎支持不住随时会瘫倒在地。

  “退下。”

  这一句大赦般的话语出来。

  钟芳容有捡回一条命的感觉很想逃也似出门远离太上皇满身的威压但幸好自小上教导足够她恭恭敬敬的叩拜过倒退着走了出去。

  转过这房子的屋角走到另一条长廊上膝盖没来由的软了“扑通”她摔倒在地满身的汗水在这夏日里冷嗖嗖的上了来原来早就冷汗淋漓。

  她没有带跟的人独自一个过来这会儿眼前没有人扶。她知道自己狼狈也不想让人见到。扶着墙挣扎着起身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到房中。

  钟南等她父女相见钟芳容泪水涟涟:“父亲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全家”

  钟南以为亲事已毁心往下一沉。但还能沉得住气扶着女儿坐好倒茶水送到手中慢慢的安慰着:“不怕不怕你为的是皇后娘娘这事儿就没有办错。”

  钟芳容恢复精神把回话的情景说出来听说太上皇并没有当场处置只是责问钟南觉得兴许侥幸无事恢复小半儿精神。但父女拿不准太上皇以后会不会发作会不会写信回京声明这亲事算了都有惴惴不安。

  直到中午太上皇给太子讲过公文准备用午饭时才刻意的瞄了瞄了太子。

  他没有对太子说钟芳容来见自己只是暗道英敏已是拉不回来这一个也要随着忠毅侯的做派去了吗?

  面对钟芳容装着很生气的太上皇其实没功夫生气他要为这件生气早就先和皇帝闹上一出让老臣们高兴高兴。

  但是夸奖钟芳容那也肯定不会。

  男尊女卑的本朝里把妻子看得太重可不算得意事情。除去忠毅侯那没皮没脸的人干得出来。但忠毅侯夫人也算当得起她能当袁二爷又生下八个孩子让袁太后满意现太上皇在这事上左右不了袁训也勉强接受。

  加寿呢?都说寿星下凡现太上皇看着加寿长大相当于他自己的孩子对于英敏“执迷不悟”也能装看不见。

  听过钟芳容的话太上皇倒是想等着看看南安侯府的这个女孩儿有什么能耐能让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

  有了钟芳容在前开路没几天后太子瞅着太上皇喜欢的时候拿奉承话给他听把心事表明。太上皇眼皮子都没有抬:“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处置吧。”

  太子心花怒放又把一堆讨好的话不要钱的送给祖父听得太上皇忍俊不禁把他撵了出去:“让我耳根子清静些听你这些话倒不如和智哥说话去。”

  童稚幼语至少没有夹带。

  太子笑着去了安排人正式抓捕倪掌柜等人。

  这是东安郡王的地方东安世子还在京里他的族弟萧尚武代管有人来回他。

  “他娘的刑部拿人却不知会咱们。”

  萧尚武漫不经心:“刑部里的谁?”

  “衙门里签字的人叫柳云若把后街茶馆上的人一古脑儿全拿下来自己又不押正和衙门里的人交涉关到他们狱里说写公文让省里来人押走他娘的空着两手不知道还准备拿什么人。”

  “哦。”萧尚武一动不动。

  回话的人着急:“您不去会会他吗?”

  “我为什么要上赶着会他?又没有知会我。”

  “正是不知会您这不是眼里没咱们吗?您不去打掉威风怎么行。再说您听清楚没有这来的人姓柳出自刑部。”

  萧尚武张一张眼:“怎么了?”

  “哎哟我的将军您这是中暑了不成?竟然想不清楚事情。他姓柳!还有刑部的公文。您忘记了?是谁把咱们世子拿进京刑部柳尚书亲手写的公文刑部的侍郎姓游的坏蛋亲来从那以后世子爷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一回又是姓柳的说不好是柳尚书家的人咱们去出口气儿也是好的。”

  萧尚武撇嘴心想什么叫说不好是柳尚书家的人?就是他的亲儿子!

  抓走东安世子的柳尚书可不受东安郡王府待见这话要是挑明了整个郡王府里动静不会小。萧尚武就没有说。

  淡淡的回道:“你都记得柳尚书他会不记得?刑部来人所以不知会咱们也是怕咱们拿捏他吧。既然不知会必然有防备。想想关在京里的世子吧咱们在这里出刑部一口气刑部不敢在京里拿他出气?”

  回话的人倒抽一口凉气:“这倒是”咧一咧嘴儿:“我没有想到。”话说到这里算他想歪他应该出去但反而进前堆笑道:“嘿嘿不过倪掌柜的愿意出大价钱您看咱是不是劫了他们让刑部出一回丑。”

  萧尚武好笑:“他的钱哪能要早年边城外当强盗不管自己人还是异邦人见到就杀夺了东西就走。开茶馆为的是掩人耳目方便他联络人。世子在时就想动他的手要不是他机灵劳军献出来大笔银子在世子手里就没了命。”

  摆一摆手:“钱要安心才能收不是。”

  回话的人弄个满面通红但估计收了钱强着再说几句:“我打听他近几年和京里的人有往来我才为他来说话兴许他在京里能为世子说几句好话让世子早早的回来……”

  “他要是不和京里有往来刑部应该还不会找上他。刑部的人又不呆大热的天不往山清水秀的地方当差偏往咱们这冬天冷夏天无挡头的地方来指不定是多大的案子。”萧尚武语中有些讽刺。

  回话的人不敢再说转身出去。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萧尚武自言自语道:“等你来告诉我这城早就没了。来的岂止是刑部的人太子殿下太上皇都在这里。”

  他伸个懒腰:“欺负我不是郡王也不是世子我没份儿侍候太子殿下。我虽没有去也有人送信给我太上皇居然也来了如今已到这城里。还有梁山王伴驾到这里那大脸想认不出来都难。我要不帮他遮盖着早就让人看见。”

  懒腰伸完外面进来一个心腹低低道:“王爷着人送信来答应天黑以后西城门下见面。”

  ……

  梁山王的大黑脸在黑夜里可以让人认不出来但他的铜铃大眼在火把光下一瞥千里般大老远的瞪到萧尚武面上。

  萧尚武瞅瞅城门上火把光这是按梁山王颁布的规格制出来半点儿没克扣但随着这位越来越近生生的夺去火把光。

  这眼神儿难怪年纪轻轻就掌三军直到今天算经过的风波不断但稳稳如泰山。

  不敢怠慢到马下行礼陪个笑脸儿:“您来了。”

  梁山王不耐烦:“说寻我什么事儿。一个下午寻我三五回你吃错哪家的药去和哪家理论。我私服来的不应该寻我才是。”

  萧尚武暗想幸亏寻你一回又一回这分明想赖账的架势。

  “王爷事儿办完了人也抓个全数您答应我的可以兑现了吧。”

  梁山王皱眉头:“本王答应过你什么?”

  萧尚武耐着性子:“咱们说好的我把这起人监视住往来什么人我记着通的信是我搜出来会他们的信物也是我送给您您当时说这算为皇后娘娘出力娘娘就为我家世子说话……”

  觑着梁山王眉头看他怎么回答。

  梁山王没好气:“为皇后出力难道不应当?这起子人谋害皇后难道你知道了你眼瞧着就不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这起子人是我报给您您曾许给我放我家世子……”

  “少胡扯!放你家世子我敢答应你吗?”

  “那为我家世子说几句话让他早早放回来这总行吧?”哪怕梁山王真赖账萧尚武也不敢得罪他还是说的和软之极堆着笑:“您细想想我要是不报给您您肯定能知道但只怕晚几天哈哈到底在我手底下离我近不是。”

  萧观倒没有赖账叹上一声压低嗓音:“我许给你的是帮你家世子说话不假。但是凭你去京里查自从你家世子关到京里我家老爹年年为他打点只要有机会又送银钱给他照看他的人不是有回来的你可以问啊。话早就为他说过。”

  “是是前年换一个人去照顾换回来一个人一说话就是老王爷的好。但是再帮着说几句吧这都关了十几年”萧尚武难过上来:“你瞅着我也算勤谨不是帮帮忙吧。”

  他快要哭出来萧观却一乐逗他道:“你巴着他回来可就没有你什么事儿他不回来你一人当家倒不好吗?”

  “好什么啊。”萧尚武苦笑:“族里那么多人我当了这家眼中钉肉中刺还差不多。”

  萧观继续拿他打趣:“兵权在你手里你傻啊挨个儿拔啊。”

  “您这话风趣过了我家老郡王是怎么死的?一时的贪心阵前杀了霍君弈世子爷才落到这个地步。这人呐贪心不得。”萧尚武长叹。

  继续求萧观:“死的姑娘哪村哪乡我报的可明细着呢。您就说几句好话吧。”

  萧观忍不住骂他:“我说你呆啊老子为你出了大力气却看不完你的哭丧脸儿。”

  “哦哦您给说说。”

  萧观哼上一声:“知道刑部抓人是谁的吩咐吗?”

  萧尚武尖起耳朵。

  “太子殿下。”

  萧尚武眼睛唰地亮了:“那我家世子要回来了?哪天哪天?”

  萧观哭笑不得:“你娘生你耳朵太差离他回来还远的很呢。”

  萧尚武垮了脸儿:“您说的为我出了大力气。”

  气的萧观抡起马鞭子要打他:“太子问我怎么查到这事我回了你经心这难道不是大力气?你就等着吧太子从此心里有你自然也有你家世子。至于你失火般的要人现在就回来哪有这么快?但是至少的太子面前你算能有些指望不是吗?”

  萧尚武有一会儿没言语那神情思索过来思索过去直到喜笑出来重新来行礼:“多谢王爷这力气虽不算大却算没白许我。”

  “在太子面前为你挂个名儿还不算大?”面粗心细的萧观冷笑:“你小子还有什么鬼?”

  萧尚武笑道:“既然世子今年回不来”

  萧观嗤之以鼻明年也不好指望。他是什么罪名?勾结安王安王可是谋反的活儿。

  萧尚武装没听见笑眯眯道:“那您手下放宽些多给我们些好差使我家世子的长公子如今成年已到军中。”

  萧观昂着脸看模样好似也是个没听见。

  “哈哈想当年老郡王在时陈留郡王算什么?他现在混成第一名将我家打心里不服。我家大公子能得王爷指点几年这第一名将从此只和王爷一条心。”

  萧观故意装糊涂听不懂:“怎么陈留也有当我乖孙子的时候?”

  萧尚武噎住干咳几声后闷声闷气:“这倒不是是第一名将只怕还落在我家这名将敢不和您一条心吗?”

  手指扳着算一回长公子不是王爷孙子辈这求人的事情难免嘴上吃亏还不敢找回。

  再一想陈留郡王更不是孙子辈王爷先说的是他这亏算他吃在前面。萧尚武释然许多。

  他的话让萧观瞪眼:“好啊陈留是我亲戚你敢挑拨。”

  “不敢不敢哈哈这是我家早预备好孝敬您的心意哈哈我提前说漏了嘴”萧尚武悄悄耸耸肩头。

  是亲戚你们还打的哗哗啦啦的打的时候倒不怕别人挑拨了。

  当下和梁山王讨价还价一番梁山王是什么人看着大粗汉子其实滴水不漏答应以后多照顾怎么照顾事先说不好。

  自然的萧尚武代东安世子的长子答应向小王爷夫妻送上忠心。

  目送梁山王离去萧尚武还算满意。拿姓倪的一帮子人换来太子面前有个注目长公子投靠梁山王不是奴颜与卑膝而成他认为值得。

  想投靠梁山王还得他相信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

  梁山王在马上呢想想东安父子虽一对坏蛋这一个倒还有一点忠心。

  他不忠心也不行谋害皇后的人出在他地盘上他不出首等到别人告出来他说自己眼瞎也得受连累。

  梁山王顿时懊恼了虽然没有具体的话儿也答应这孙子太早。

  亏了亏了的梁山王长吁短叹的回来。

  直到见到床上等他的两个孙子重新绽放笑容:“镇哥银哥祖父回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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