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第一卷 第八百四十二章,皇帝水军凑热闹
  “只是把东安世子留在京里吗?”游沿恨声没来由的把柳至一起恨上。

  他回想往事当年的他兢兢业业不敢说神捕勤恳办公还称得上。就为查到柳丞相的身上丞相一手遮天反而把他挤走。

  游沿倒有和丞相硬拼的心当时境遇跟东安世子这一回进京有相同的地方丞相只有嫌疑游捕头却两手空空没有得力证据让柳丞相远远的打发走在小城里受到奉承丞相的人看管直到柳至把他调回京里。

  游捕头在小城里并不意志全无他试图用很多法子回京或暗地寻找看管他的人受丞相吩咐的证据看管的人发现后对他一席长谈让游沿没了性子。

  “游大人你办案是人中龙凤但你远逊柳家功勋成堆。你在我这里还能安然度日真的你把柳丞相扳倒还有个将功折罪一说到最后你不能把他怎么样反而招来柳家的子弟最后难为的还是你罢了。父精母血轻易散去你怎对得起家人?安生呆着吧。功勋二字从来是有特权的。”

  在今天东安世子也这样了仗着父辈有“功勋”二字上个月以前还力主拿他归案的柳国舅也要放过他只是轻轻一句:“留他在京里”。游沿身为刑部侍郎深知这种“留他在京里”不过是诏狱里单身牢房呆着养身子。

  为什么是单身牢房?类似东安世子这样的人知道事情不少防着他泄密、防着他胡说、防着他和人在狱里勾结他最好是呆在单身牢房不经允许不能和任何人接触从梁山王到朝廷都安心。

  而游沿想到这里当年听到的一番话再上心头。

  不由得游沿新仇旧恨一起发作对柳至赤红了眼睛嘶声虽不高却句句是他让排挤出京的痛苦。

  “国舅想说他也有特权了是不是?他上有功勋后代杀人放火都不会死罪”一抹冷而又苦的笑容在游沿嘴角凝住他神态状若癫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子撒过的溺能成儿子的杨枝甘露。”

  这句话着实难听不但把一干子上有父辈的功勋全扫进去就是柳国舅也结结实实在里面。

  听完柳至眼角抽了抽随即都没心思和游沿生气国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对自己自语:“我现在才知道功勋子弟还有这么难听的解释。”

  国舅这算是给游侍郎一个台阶下但游侍郎在气头上哪里想的起来他骂进去所有人游沿眼眸还是赤红又悲又愤怒:“难道我说错。咱们当的什么差?刑部!费气力抓一个扳正脸面一瞧功勋子弟。脑袋上顶着祖辈的功勋他爷爷战死他太爷爷流了血到他这里就成头上一顶铁打铜铸的脱罪帽。那还要刑部做什么?大家伙儿包括你柳国舅也不必再当差你回家天天听大戏我回家卖红薯。岂不干净痛快。”

  柳至一直认为自己不是好性子人他可以为袁训而忤逆柳丞相也可以为皇后而对袁训动拳头。但今天游沿说的步步紧逼气话他字字都得听着还提醒自己不敢摆脸色。

  这个人正在生气勾起他生气的缘由呢又是自家老丞相。柳至想我不忍气吞声难道要他闭口憋闷不成?

  他也不肯答应啊。

  忍忍气国舅把这些话全听进去再从另一只耳朵挤出去只拿面前的茶水左一碗右一碗喝着。

  品茶本是赏心悦目的事情现在却成添堵。国舅闷闷深觉得对不起这些许好茶叶。

  就把心思聚精会神放在烹茶上面重撮一小把茶叶泡好有滋有味的品起来。

  茶道上一系列的举动细而优雅游沿不知不觉中让安抚。想想他如今能站在刑部大发牢骚是国舅所赐游侍郎懊恼上来。

  让梁山王拖上一天给东安世子以造假的机会虽然夹杂柳国舅与王爷的不和但说到底是自己做事不够谨慎。

  如果当时给梁山王去一封信抓不到东世安子反而可以混赖梁山王处走漏消息。纵然东安世子外逃也由梁山王追捕。

  少一封信酿成刑部在兵部面前的被动再究原因还有游侍郎贪功只想自己把世子拿下不想分别人半点儿功劳。

  这会儿再对国舅大发脾气眼看他悠悠然不生气倒把自己办事不得体又暴露一回。

  游沿垂首长长的一声叹息:“唉……”

  这一声带足后悔柳至眸中有了笑意揶揄道:“叹什么气?接着说下去我听的正好。”把一碗茶推过来。

  澄黄的茶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焦躁的口干舌干的游沿正需要接过一口吞下去。

  柳至笑意加深提壶续水游沿一口一碗烹茶哪有大壶呢小茶壶没几口喝的干干净净。

  游沿抹抹嘴觉得一团火气下去大半。国舅忍不住哈哈大笑的乐了:“我这是大红袍可不是牛饮你骂过功勋子弟喝的却也痛快。”

  游沿再听不出给他台阶下真的成个傻子。忙道:“我说的人里可没有国舅您。”

  柳至露齿一笑:“听到这话我舒坦不少那有几句话我也对你解释。”

  “国舅请说。”游沿恢复他下属的恭恭敬敬。有时候对柳国舅游侍郎虽居年长却还真的不敢拿大。

  “东安世子杀不得不止一个缘由。”柳至侃侃而谈:“上一回拿他进京他的人马不服梁山王弹压下去。就是皇上杀他也得考虑考虑军中哗变不说还有一个原因以我猜测皇上也应该留着他长期监禁。”

  游沿轻轻地哦上一声。

  “游大人你在京外可曾打听过东安郡王的死因?”柳至露出凝重。

  这一看就是说秘闻游沿目不转睛:“他离我远而又远死活与我无关不曾打听过。”

  “东安郡王是皇上圣旨逼迫自刎而死。”柳至轻声:“靖和郡王也是同样。”

  接下来的话柳至不说游沿也意识到处置东安世子的棘手低手自语:“是啊说到底郡王世家旧有军功不能把老子逼死再把儿子也逼死。”

  而重点呢在于这一回让游侍郎办砸刑部没有过硬的证据往上呈交。

  换成别的皇帝也有可能用一句“其心可诛”推出斩首。但本朝皇帝不是爱杀人的主儿原太子近臣的柳国舅推测过游侍郎不敢说这个针对皇帝的推测不对。

  “你现在知道了不用再生气了。”柳至愁眉苦脸:“咱们还是来合计怎么对付兵部弹劾吧。忠毅侯只会在太子面前和咱们说话但梁山王只怕要求他在大朝会上和咱们说话。”

  大朝会?游沿和他一起苦笑:“这是生怕刑部不当着百官丢人?梁山王这一手儿堪称歹毒。”

  “我本打算寻个机会和王爷清算他驱逐咱们的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回回打上一顿。就眼前来看还得再等等。”柳至也有了一声叹息。

  尚书和侍郎都把眉头紧锁在心里把梁山王骂个不止。

  ……

  这一天的天气阴而低沉在视线里乌云滚滚几乎压到海面上。海浪的翻腾也似乎随时敲打着天空。

  不会行船的人都看出这不是水面行走的好机会而海盗约上岸的日子却在今天。这让江家的旧部烦躁不已因为他们面前有一个难以挥去的大麻烦。

  这个大麻烦就在江水将军面前站着附近的这位地方官再一次请江将军发兵。

  “江将军发兵吧最新消息四个城让强盗占住。今年这是哪块云彩不打算下雨它不下也就是了却把气运妨碍。强盗敢占城?这邪乎劲儿还真不怕大军一到压他们个粉身碎骨死后也寻不上望乡台。发兵吧将军不能总指望驻军水军虽素习水战但离的不远三、两天的路程去帮把手儿也就回来。”

  江水指着变阴暗的海水还是敷衍:“大人您看天公不作美这种天气上船都难别说移动巡逻船只。我不把巡逻船布置好跟你走我不放心。”

  江水暗想自己怎么会发兵助强盗呢?他巴不得越乱越好。乱了就分攻打的兵马海盗抢劫更有利。

  而这位几天前到来长住似的粘着自己的地方官…。江水冷笑再不走等海盗到来趁乱一刀把他杀了让他还在这里废话多多。

  这位大人比鲇鱼还粘从他到来从早到晚粘的江水不能分身兄弟们私会也不能。

  江水虽不想让朝廷命官死在自己营里但这位大人实在太烦人。

  地方官也会看他的眉眼暗地里也是冷笑。

  自从江强死在梁山王手里地方官是缜密的会监视江家。而京里也有公文到此命就地监视。收到强盗占城的消息地方官大为不解。

  强盗自古抢钱就走占地的性质是造反。

  他不敢疏忽一面知会就近驻军一面亲自来到离他最近的水军就是这里。

  也有担心水军不好调动他亲身到此。也有怀疑强盗另有退路。说不好和江家有勾结从海上一走过上几天别的地方上岸扮成富商大把的花钱去了查起来都难大人亲自在这里牵制。

  江水越是不派人地方官认为他嫌疑越大越是把他跟得紧。

  两个人每天斗完嘴巴比心眼儿今天也不例外。

  江水的身后跟的有人地方官身后跟的也有人。却不是他衙门里官吏。官吏打发去别的营盘牵制这里跟的人是本营中水军。

  ……

  自从江强一死兵部和梁山王都往水军安插有人。

  江强死在梁山王手下江水等人恨梁山王入骨带着大家不怕拼个你死我活把梁山王再次公开派来的人公然撵走。但兵部的将军是从附近水军调派而来他们在附近水军有威望一旦打起来随时能从旧军中调来人手。江水等虽不情愿也只能容下。

  每人军中的这种人不多有一到两位就足以分裂江家对自己原营盘的控制权。

  他们派人说服侍地方官其实是保护。因此地方官粘乎乎的甩不掉江水在自己营中也拿他没有办法。

  ……

  面对絮叨出兵只是一拖再拖:“大人我在安排我在安排从你说过以后我就在安排。等我调度好这里的水域不会乱我一准儿出兵。”

  仰面对天装着好生用心端详就要到来的风雨。

  地方官用他刚才的话回:“这种天气难移动船只想来更没有海盗敢在这时候以身犯险这天气出兵救援正是时候将军咱们今儿就走赶紧赶紧。”

  江水在肚子里骂他老混蛋但嘴上打着哈哈:“这可说不好海盗行船比咱们厉害哈哈不然能打不绝吗?哈哈风大雨就要来大人您还是安坐房中这房子是石头的不怕风浪等我回话哈哈……”

  地方官也在肚子里骂他老混蛋但嘴上绝不放松。风雨天气里海盗也能行船地方官想我当然听说过。正是听说过才不能放松你们。

  磨了几天江家一支搪塞的兵马也不肯出。按理身为朝廷命官听到地方有难你没功夫去或者不愿意去先出个一千五百的人打发也罢。

  要说江水也可以派一队人先应付地方官他不肯的原因除去方便海盗洗劫又派自己一调兵兵部派来的将军们趁这个机会出兵平乱功劳成了他们的。

  兵部趁这个机会给他们升官将和自己平起平坐。

  梁山王处三品将军不满员江强以贿赂早把自己的家将满员。梁山老王告老的时候扬言要揍前兵部老牛尚书原因颇拿得出手。

  水军的三品将军也有定额江家占了大半儿别的地方就成稀罕官职。兵部后派来的将军在品级上一直受江家余部压制。

  地方官不给江水任何私下会议的机会江水也不肯给将军们升官的机会。这就还是旧局面江水推辞安置中地方官紧随不舍喋喋不休。

  ……

  江水无话可回的时候就对着翻腾怒涛装筹划。其实想自己心事。

  随后会有大风暴过来。也随时的海盗会上岸。他们对付风雨的经验足却不是风雨中能长长久久。

  原来的计划海盗一到先让兵部调派的将军去追他们追就调虎离山方便后面行事。他们不追江水一怒之下自己追他自然不会真追海盗分一只船装装样子就行余下的人正好把兵部调派的将军杀了扬长而去洗劫。

  而风雨中船飘去哪里可以说只有天知道。海上无人小岛很多江家知道的只会比别人多不会比别人少。江水等人在小岛上歇息几天等到海盗归来分一部分财物给他们。

  一半的财物是说好的三成一部分财物拿去上缴表示功劳。这就既让朝廷明白离开江家不行又除去兵部派来的眼中钉。

  这计策万无一失江水面上有了冷笑这冷笑因为他面对海面不怕地方官看到而阴险无比。

  ……

  就在他想的痛快无比对就要到来的肆虐场面期盼到浓厚时有人高声呼叫:“江将军廖春明将军来拜杨华青大人来拜……张豪将军来拜白卜将军来拜袁执瑜将军来拜……”

  江水愣住。

  廖春明是离他有三座城池的驻军之首杨华青是省里的大员。张豪?服侍袁执瑜的家将。白卜还用问吗?又是一根眼中之钉。

  没来由江水心惊肉跳“不好”在心头一闪而过。但为什么不好还不能明白来的人又不是他能轻视只能大步匆匆往营门去见。

  地方官还想依原样跟上但没走几步石头后面闪出一个人把他截下地方官望去见是保护他的将军。那人低声道:“情况不对廖将军和杨大人带着兵马杀气腾腾而来大人恐生变化你跟着我们最好。”

  地方官打个激灵:“你是说江家要反?”

  “反我倒没有看出来平时鬼鬼祟祟早就是那样。要是看出来我已上报。但廖将军不会无故前来不是还有强盗要平他大队人马到此总有缘故。大人咱们小心为上。”

  将军挥挥手他又带来一队人把地方官护在中间他们也去营门看看动静。

  一到营门吓一跳黑压压军队看不到边。廖春明和江水正在交谈。

  江水见势不对哪敢离得近紧闭营门他在营门之上怒气冲天:“大人你们这是作什么?”

  廖春明微微一笑:“江将军强盗占城你已收到公文吧?我们追击到此这强盗逃到你的营里。据说勾结海盗要从海上逃走。将军打开营门让我们进去帮你一把。”

  江水眼前一黑本能反驳:“将军你看错!我这里没有一个人进来!”

  白卜嘲笑:“兴许你眼花我们帮你找找也好。”

  江水见他从来眼红喝道:“白卜原来是你挑事情?”

  受足江家气的白卜幸灾乐祸哈哈一声长笑小声道:“你也有今天。”

  就在这个时候海面上传来示警声。鼓声震响中夹着人声:“海盗!”

  白卜眼睛一亮:“海盗!”

  来的人马眼睛一亮:“果然这里有贼咱们没有白走一回。”

  廖春明听到要骂:“什么叫白走一回?袁将军白将军怎么会骗我们!”

  江水眼睛一亮:“海盗!”

  面对眼前他不能敌对的人马面对久受他们折磨的白卜坏笑面对兵部尚书的儿子袁执瑜有他在这里料来以后和兵部扯皮都不占上风。

  江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的人马早就交待过。“呛啷”一声拔出佩剑长呼一声:“兄弟们这是逼咱们造反反了他娘的!”

  跟他的人高呼:“反了他娘的!”纷纷都拔出兵器。离得近有些人不是心腹猝不及防让搠倒在地。

  “哗啦哗啦……”大雨在此时倾盆而下把鲜血流到更远也迅速淡下来。

  喊杀声出来——来的将军们也呼:“奋勇向前拿下江家!”

  士兵们往前中间就现出皇帝和镇南王夫妻一行皇帝面色铁青风雨拍打在面上更增加他的愤怒一字一句地道:“江家果然有反心!”

  下一句:“瑜哥你察觉的没错。”

  但一扭头却见不到执瑜。

  长公主虽不带兵也看得出来江水的人寡不敌众也就有轻松心情。见哥哥寻找把个葱白手指点点为执瑜邀功:“瑜哥冲在前面。”

  “是吗?”皇帝脑海闪过一句话虎父无犬子眼角却见到镇南王还在身边再就是跟他的侍卫们武艺都精良也一个没动。

  皇帝大为不满:“你们怎么不去?”

  从镇南王开始陪笑。

  皇帝没好气鼻子哼一声跟在喊杀后面大步往前。镇南王等拦住他:

  “此处危险。”

  皇帝勃然大怒:“可是亲临战场的机会难得。”

  镇南王来不及对妻子使眼色让公主帮着劝劝皇帝一把推开他边走边道:“哼我哪里都去得。天下之大没有能拦住我的地方。”镇南王等人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前往。

  很快到海边见到登船的已登船地上来不及走的人继续鏖战。

  海上有人用传声的东西大叫:“白将军袁将军我们奉命来到!”一支船队上面挂着白、袁字样往这里海域来皇帝认准命镇南王等人:“我已到这里后退惹人耻笑万万不能。瑜哥准备的不错安排的有船我们要一只。”

  海面在风浪下呈现暗黑色入海的船只颠簸如孩子手中捏碎的糕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洒落尘埃化为齑粉。

  让镇南王乘船他不会害怕但皇帝前往王爷双膝跪地苦苦哀求:“您不为我们侍候的人想想也为天下苍生想想有个闪失怎么见太子怎么见太上皇太后和皇后娘娘?”

  提到太子皇帝眸光闪了闪。自他上路以后对太子一天比一天满意。这种满意在京里不可能出来这种满意建立在太子每天送奏章来看。在太子权限内批阅的也细细标明令皇帝一眼就能看个明白。

  对皇帝的保护也周到妥当皇帝这一路走过的地方都能看出太子调动兵马维持的痕迹。

  如果那一年的谣言成真说太子出游结交外官回京就逼宫。那皇帝这一路上不会好过。

  这能看出来真心与假意就像安王虽没有出京但他却已联络城门将军。用意一搭眼就明。

  皇帝收敛怒气对镇南王温和地道:“说到太子你更不用担心还有太子不是吗?”

  把镇南王一扶镇南王不敢不起。皇帝对他在雨中含笑:“我有太子你有元皓怎么这大热闹瞧瞧又有何妨?”

  话说到这个份上镇南王准备的哭求什么的都让噎住用公主好似也不能劝阻。再说公主眉眼儿正含笑这准备赶热闹儿的劲头让王爷噤声让她劝估计还不如不劝。但他还是不能就此放皇帝上船飞快开动脑筋寻找方法。

  一个人飞步而来近前拜倒大喜道:“谢长林见过王爷也代尹兄见过王爷。王爷尹兄坐船追击我见过礼也就去了。”

  镇南王当他是救星对他使眼色:“这天气海上行船凶险吧?”

  雨太大王爷眼神打个折扣。谢长林呢为人有大大咧咧之处。以为镇南王是慰问一挺身子昂首而回:“回王爷!自奏命来到水军日日研习水性不敢怠慢。就是风浪再大末将们也能应付。”

  皇帝好笑镇南王气的鼻子歪直白白再问:“我是说这大风雨不是全军都能应付的吧?”

  谢长林还是没听出来雨中人的面色本就好看不了他慨然又回:“不值什么!老兵们全经过比这大的风雨。请王爷放心末将们一定能把江家追回问罪。”

  镇南王随皇帝上船的时候气的嘴唇直哆嗦喃喃道:“这人不机灵这人不能当多喜女婿。”

  ……

  大海之威可以惊天地在地面上的感觉又远不如在海上来得震动。

  船在海中如风筝在空中左摇右摆皇帝身上系根绳索才能扶着船舱门站着还站得东歪西晃有人护卫也摔了几跤不过摔到护卫身上就是。

  大雨伴着大浪一个从空中下来一个从海上升起随时扑人一头一脸。重重的水砸在身上可不是好滋味儿因为高而多全砸中好似无数硬物平平击来。

  皇帝和长公主不肯进去护卫们紧随承受大半小半儿把皇帝和长公主浇个透心凉。

  长公主越浇越开心笑声越来越响亮:“哥哥难怪元皓玩的不想回来长在京里虽绮楼玉阁哪里有这个有趣。”

  这一位从来是淘气的状元捣蛋的榜首。又对孩子们出游憧憬不已。难得她有机会出游跟元皓一样遇见什么都是玩。

  “哗啦”又一波水浪袭来。水波一下去长公主格格笑得更为大声。皇帝在长公主的话里就想笑再看周围落汤鸡发湿水珠儿滴都是狼狈模样。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由得也笑。

  镇南王百般请皇帝到船舱内坐下但皇帝看热闹的心大起坚持他绑在舱口更好。

  在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执瑜追击也能看到海盗船。

  那大大带着狰狞图案的旗帜那凶神恶煞的脸儿让皇帝发出感叹对还在试图为安危说服自己的镇南王道:“要不是瑜哥机警扮成强盗把兵调动这些人上岸乱子可想而知。”

  长公主在他身边一半儿脸面由皇帝挡住也就听得真真的闻言高高兴兴:“哥哥又要给瑜哥升官职了?”

  “这怎么行他还不到二十就四品这是特例。不行不行”天子金口玉言皇帝不肯答应。

  “哗啦”又一阵大浪过来把众人再浇一回。

  长公主抹把海水就取笑道:“哥哥你看你说的话这海不答应。”

  镇南王难得对妻子板脸但今天哪有让步的心情。王爷沉声责备:“公主!这话不应该说!”

  长公主对他一嘟嘴儿就地告状:“我哥哥在呢你倒要凶我?”

  镇南王啼笑皆非中不措词:“我凶你有哪里不对?你有这撒娇的功夫不如劝着皇上到安生地方去。听到了吗?”

  长公主噘嘴更高:“那怎么行!元皓五岁都会治水他五岁会什么呢?不就是跟着掺和。我也摊上这掺和哥哥下船自下船去我可不去我也不劝。”

  镇南王气结皇帝大笑把妹妹夸奖:“说得好。”

  兄妹都嫌镇南王话多皇帝对他派个差使:“你去帮瑜哥也拿点儿本事给我们看看。”

  等镇南王走后长公主又诉一回委屈:“不是我不劝哥哥是海上不能行船的话海盗们不敢来江家不敢逃瑜哥他们也不会追才是。”

  一阵风浪就把船打翻料来执瑜等人在岸上闲看着不好吗?

  皇帝安慰她:“瑞庆你说的很是不就是点儿风浪吗?”五十出去的皇帝在湿淋淋中兴致高涨:“咱们也经一回回京去可以说嘴。”

  长公主又取出一粒丸药送给皇帝是她随身带着的东西。自然要邀功:“哥哥我记得住你的年纪这不从你说吹海风在京里我就备下怯寒的药丸再含一丸这个可以暖身也可以抗寒。就是为经风经浪而带来。”

  皇帝噙上公主也噙一丸兄妹瞪大眼睛继续看这热闹。要说指挥他们不是将军倒没有过多言语以免反成干扰。

  ……

  江水没有想到局面如这样复杂岸上有驻军把守其中一员老将在风雨中须发飞扬不时高声:“大将张豪在此谁敢作乱!”

  他的风头盖过廖春明。

  江水打听过张豪的底细这是一员猛将。

  有他们在不但海盗上不了岸就是江家余部也有一半没有逃出。不是让杀就是让拿。

  而水中呢白卜等人早有准备。奉请廖春明往这里来的时候知会早先开到附近水域的战船到来一部分到达江家和海盗之间。本营中不全是要逃的也有战船随后追击。

  对江水来说情势紧急一不留神命要留下。大声命人:“冲出去晚了就逃不走。”又对海盗喊话:“来接我们咱们说好的你们不管我们可不行。”

  怕海盗见利忘义江水又叫另一个应该靠谱的人:“班先生你在哪里?”

  风浪之中有传声的东西不然别人船上根本听不见。话出来以后执瑜也就听到。

  见海盗船上出来一个人生得汉人相貌执瑜脱口:“班仁!”

  要说在这里的人谁也不会有执瑜认得清楚。他曾看过班仁亲笔写给巴根的公文不重要的丢到雪山里。

  对班仁的感觉熟悉在前见到真人执瑜直觉上认定:“这是他!”顿时执瑜火冒三丈。

  镇南王在歪斜的甲板上刚走到他身边就听到瑜哥破口大骂:“原来是你惹出这场祸事!是他”一扭头见到姑丈在执瑜告诉他:“姑丈那个是班仁他在这里不用问了是他联络海盗又为江家牵线。”

  执瑜连连下令:“不追江家只追他的船!他是关键人物!”

  海盗船离得远风浪中没把握全歼执瑜本来拦的只是江家。但班仁的出现让执瑜不能忽视他立于船头不错眼睛盯着从板凳城里调出来的公文从眼前晃过。

  班仁的母亲是汉人给他一张汉人面庞。他应是苏赫战败以后梁山王报复性攻打高南四国的时候潜入中原。也许还要更早。

  所以他能得安王信任打一个经商的名头儿在中原畅通无阻。

  执瑜知道放走海盗下回还能对战。但放走班仁他再回到陆地上能掀起安王风波的他还会闹出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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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仔的新会元430081226亲感谢一路支持。

  感谢亲爱的们关怀感谢你们。输液第二天就疼的不是很厉害为保险仔又休息了一天。今天可以写更新。最后的几天里因病不能站好岗位仔深表歉意并深受教训。(有时候自己说说不知为什么作用不大希望老天敲打仔这一回就好。)

  下一本把好身体关。

  下一个更新在后天18号。【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