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第一卷 第八百三十七章,安王府审案
  安王妃知道安王的奶妈对他有如母亲。为安王着想奶妈未必肯揭发自己。而蝼蚁也偷生安王有罪奶妈也跑不掉。为奶妈自己她应该不会揭发自己。

  “这不是你我互相攀扯的时候。”安王妃再丢下这句趾高气扬的去了。

  在她看来这个家从此以后是她的了。安王倒下来这位管家大娘子从此失势再也不敢跟自己抗衡。

  对着傲然而去的背影奶妈抱着安王又是一阵大恸:“我的殿下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娶了这个女人!”

  ……

  安王府上出事除去文家的人谁也没有料到。这个钟点上太子在书房会见内城外城的守城将军再一回把城防和城外的道路说了说。

  “放他走。”

  将军们回话和安王已约好今晚出京太子按和太上皇的商议淡淡的回话。

  说的差不多柳至和冷捕头过来太子示意将军们退出去。对着国舅和亲信冷捕头不再掩饰怒容。

  太子嘴唇哆嗦着:“十一弟他竟然真的要离京要让父皇伤心要在天下人面前丢人。”

  柳至和冷捕头没有话劝也没有太子对安王兄弟间的感受。不管亲不不亲厚听到兄弟叛逃和别人的感受不同。

  柳至就道:“殿下息怒说不好安王殿下想想又不走了。”国舅自己也知道这是废话。

  又找补一句:“游侍郎已在边城紧跟东安世子冷捕头路上照应。”

  这照应可不是“照顾”安王相对于安王沿途的百姓们更重要。冷捕头跟在后面方便揪出和安王往来的人等尽量避免他们沿途作乱。

  太子深深叹一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位殿下即将叛逃放在别的执政殿下身上也轻松不了。太子难免露出沮丧柳至和冷捕头认为留殿下静一静比说一堆无关紧要的话要说。

  说的再多劝的再好也不能阻止安王不离京。

  冷捕头是前来辞行他将在城门外等候安王出来在后面跟上。他一个人是不成田光自从拿下林允文回京后冷捕头讨他当帮手这一回依然用田光。

  柳至是陪同冷捕头来辞行听一听殿下还有什么交待。

  面对太子遮不住的气愤和难过柳至和冷捕头对视一眼躬身告辞。

  出得太子府大门两个人走的方向不一样就要离开时冷捕头叫一声:“国舅随我走几步。”

  柳至聪明知关窍一听就懂道:“也好刑部新的案子我是要往那边去。”

  冷捕头的马由田光早牵去城外柳国舅的马丢给小子随后跟随。跟的人退后两个人并肩步行。

  有一条街是宅院的后墙开的只有后门听一听墙内寂静无人声。冷捕头对柳至放低嗓音干笑道:“这事儿国舅得帮我拿个主意。”

  “你说。”

  “安王是皇上命闭门思过他出府门一步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都是抗旨不遵。今儿晚上出了京城再加上他以前的事情件件犯嫌疑等皇上回来这是叛逃的大罪名。”

  柳至道:“是啊这还用说吗?你虽不在刑部却也熟知本朝律法。不用来问我才是。”

  往两边看看冷捕头尴尬地道:“国舅应该猜得出来我想问的是安王此一去只怕回不来了。”

  “如果为这件你放心吧。皇上有话太上皇叫我去也有话太子也是这样说他离京以后生死不论。”柳至皱皱眉头:“但是就我来看到底他是殿下你是不是把他尸首带回来?”

  但又苦恼上来:“万一皇上生气尸首也不肯要……”有个想法出来柳至想通轻快地道:“那就让娘娘去劝皇上由娘娘作主葬入皇陵或者另择地方。”

  乍一听柳国舅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哄冷捕头还远。冷捕头听完这“四平八稳”的回答勃然大怒虽不高声但一把揪紧柳国舅衣襟逼到他耳边气愤不已:“我要的不是这句!”

  把柳至狠狠一推眼看就要重重撞到墙上。柳至身子微晃把他的力量消去及时在墙前面稳住身子。

  冷捕头冷笑还在骂他:“你真不愧是国舅!是件事儿上都能为娘娘找出几分贤淑和得体。”

  “身为皇后不得不如此。”柳至理着衣裳还有逗冷捕头的心情。

  冷捕头气呼呼对他晃动拳头耍起赖来:“我不管你得给我拿个主意。”

  柳至微微地笑摊开双手:“皇上没有明旨我能给你什么主意?”

  冷捕头气恼的没有错他要问的话儿国舅心知肚明。

  “你想问我如果发现安王勾结异邦机会恰好你杀是不杀?如果遇上安王殿下送死机会恰好你救还是不救?”

  冷捕头转怒为喜:“这样就对了”苦巴巴着脸儿:“国舅给拿个主意吧。”

  柳至和他对着苦笑:“不是刚对你说过皇上没有留下明旨。只说随他去吧。这话可以听成随安王葬身在哪里但又没明说机会恰好救他或是杀他。你让我怎么拿主张。”

  冷捕头希冀地道:“你是国舅我才问你太子的意思?”

  “老冷你让什么拘住全没有往日的决断。你应该想的到殿下也为难。殿下要让安王死皇上可能会说殿下残害手足。殿下要留安王命身为储君又怕皇上说他心太软。”

  冷捕头喃喃:“是啊皇上五十岁出去的人了离上年纪不远。人老了想的会变个样儿万一皇上盘点儿子少的去了哪里回头找找当这差使的是我是你是太子。皇上怪太子的只怕少些怕你国舅的又少些只怪我没把活的安王带回来或者没带回他的尸首来我可怎么办呢?”

  “随机应变吧老冷。”柳至诚恳地安抚他:“你是跟出去办这事的人真的皇上如你说的人老了想的掉个过儿”

  柳至和冷捕头一样都不肯说人老糊涂这话。但他们都明白对方话里的做多错多。

  就这二位自己家里来说如今他们不老也会出来这样的事情。如柳云若不好柳至也可能会怪上儿子的先生儿子的奶妈不劝导。冷捕头辛苦带出来一个捕快收受银钱了贪赃枉法了如果是冷捕头心爱的徒弟他也会迁怒到勾结贪钱的人身上。

  安王再不好身份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冷捕头数十年如一日在皇帝父子面前受到宠信并不是没有原因他自有他想的周到之处。

  而柳国舅是重臣能想到这些也不奇怪。

  万一安王死在外面尸首都带不回来。皇上有一天想他怨跟的人不劝怨跟踪的人不劝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想法归想法办差归办差。

  收下柳国舅的安慰话冷捕头笑一笑他能把心里话明说柳至就不能无视。他老冷不在京里的时候国舅遇到机会在皇上面前帮自己说几句冷捕头其实是这个意思。

  拱手道别:“国舅那就此告别。”

  什么帮忙进言倒不必明说柳国舅聪明人儿他揣着的有明白。

  柳至正要和他道别巷子口出现跟国舅的人:“太子府上打发人寻您。”柳至说声在哪里巷子口又多出一个满头大汗的人满面焦急地道:“国舅您让我好找快请快请太子往安王府去了请您快去。”

  边说他边走近离开柳至只有一步说出原因:“安王殿下中风。”

  “啊?”柳至和冷捕头同时诧异意识到这事情出来的重要性。柳至三步并作两步往巷口去道:“带马来。”

  冷捕头没亲眼见到还不能相信。更不知道安王病情有多重说不好他察觉让盯梢扮同情装可怜迷惑监视的人放松警惕他好溜走。这会儿先不会开心他刚才的难题解开而是跟在柳至后面。而柳至恰好道:“老冷快来。”

  柳家的小子把自己的马送给冷捕头国舅和他一前一后打马如飞的去了。

  ……

  皇帝不在京里太上皇虽帮着摄政却因年老不能轻易请他出宫。太子先一步到安王府上警惕先占据心头。

  安王同是皇子太子殿下不是不能直接问案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疑先命由他知会与他差不多进门的刑部人等、顺天府人等只看管安王府中不许人乱走动太子坐等柳至到来的时候只见太医。

  太医皱眉:“要是没认出吃了什么还敢存侥幸认为安王殿下会好。但卑职已认出殿下服用的是哪种毒药。这药跟让蛇咬住即刻就死一样一旦发作无药可救。在殿下进门以前还怕卑职学识不高已着人回太医院请章太医等老太医们来会诊。”

  柳至和冷捕头在这个时候进门国舅都能想到冷捕头的担忧为太子想的更为周到。

  在房外对冷捕头使个眼色冷捕头会意门外站住国舅先进来对太子嘀咕:“避嫌。请齐王殿下到此。”

  在外人看来太子带人占据安王府等安王生病的消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起什么风波。

  太子见到他心头就一宽再听到这句忙打发人去请齐王又请张大学士等相关人等到此皇帝不在太上皇不能出宫请来四皇叔。而柳至把刑部另一个侍郎鲁豫叫来同审。

  在这些人到来以前柳至、冷捕头、鲁豫及刑部相关官员理出审问的头绪而章太医率领太医院的已会诊结束。

  太医没有一个不摇头的:“要真的是中风也敢说能治。要看不出什么毒药也敢说能治。卑职等无能卑职等请罪。”

  张大学士想到两个人:“山西大同的两个名医一位姓张一位姓贺几年前袁家为给太上皇太后保养请来后来又回大同。今年禄二爷夫妻为婆家老太太的病回京春天把他们又带回来现还在袁家请来也看一看说不定有法子。”

  章太医十分欣赏禄二爷好学也是禄二爷学医的师傅之一又是太上皇太后看重的太医和张贺二位打过交道知道他们是名医也就罢了而且他们要也没有法子太医院少好些责任。

  忙道:“大学士说的是请他们前来诊视。”

  张贺二位的脾气与太医是不同的袁训答应他们在京里不受拘束二位才肯前来。往安王床前一站脉也不搭只看个面容二位大发脾气的:“病入五脏只能延命罢了这样的以后不要叫我们治这种病会砸招牌!”

  安王的奶妈再次痛哭太医们松一口气。

  太子到此已算尽力救治太医也没法子外面名医又怕砸招牌他再也没有办法。柳至来请他听审问太子带着张大学士等人来到准备好的房子是安王倒下的现场安王一直居住的书房。

  先进来的是安王府的下人约有十几个出去柳至让他们报上姓名在府上领什么差使回说是安王府守大门和角门的门人。

  柳国舅冷着面容:“安王殿下病倒的时候他的小子们指证文家在京里的男男女女最早到书房是你们中的谁放进来的!”

  张大学士颔首安王倒下来要听实话就听当时在的人。书房的小子们对安王忠心把事情说出来以后一口咬定文家的人先于府中的人到书房这不正常。大学士也认为应该先审这个疑点。

  守门的人没有隐瞒因为这事情在府里下人中过了明路他们背后早有谈论。

  有两个婆子叩头回了话虽战战兢兢但较完整:“不是我们听王妃不听殿下的话殿下不许王妃在府里管事但管家大娘子也管不住王妃我们又能怎样?再说殿下时常的得罪皇上让他闭门思过王妃说为殿下筹划重讨皇上喜欢她说家里人不听她的要时常的和娘家人商议殿下好了我们是有功之臣。又给银子钱文家的人出入只从我们看管的门进来家里人都知道只瞒着管家娘子们。”

  “文家的人是凌晨三更进来今天一直就在府里。”

  太子和齐王气的面色铁青就没有人说王妃送酒菜的话这事也与文家脱不了关系。

  柳至不放过一丝疑惑厉声再问:“为什么你们相信外省来的王妃能为殿下筹划却不信殿下与皇上父子之情?”

  婆子们你推我我看你对太子和齐王不安地瞅了瞅小心说出来:“京里都知道太子妃和齐王妃都深得宫中宠爱我家王妃说她时常的去拜会我们也不懂我们想说不定能成。殿下好了我们是下人也好。”

  太子和齐王哭笑不得。

  这谣言京中也早存在。

  说太子为什么根基稳因为他有太子妃加寿。齐王为什么有圣眷因为他有齐王妃。

  这又是看不到太子和齐王自身也有能耐的人太子和齐王感爱太后也没有认真反驳。

  安王府的下人这样想倒也情有可原。

  柳至让守门的人出去张大学士建议:“审文家的人?”

  国舅胸有成竹:“不审文家的下人!”鲁豫亲自出去带进来文家在京里的住处侍候的人。

  原来在刚才的功夫柳国舅已让人把文家的下人全带来而文家已让看管当主人的还不知道也就没什么交待过。

  柳至让人把刑具从刑部搬来进门来血腥味道十足。有一个小孩子受不了这味道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柳至看也不看:“上有太子和齐王二位殿下在我是刑部尚书今天你们不招实话就在刑具上死吧。”

  让人同时架起四、五个家人送上刑具:“谁先招谁先活命。”

  有一个人立即就招:“老爷们最近说话我们不知道但上个月接来别房头的小少爷”

  指指大哭的孩子:“王妃归宁哄着他叫母亲。”

  齐王怒气上涌起身来用力摔了一个茶碗。太子气得手指颤抖张大学士也气的胡子抖动叫了出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们都看过安王医生又说不能好安王妃接来这个孩子用意不言自明。

  安王再不好是齐王和太子的兄弟。齐王愤怒的忘记太子比他位尊咆哮道:“带安王妃!”

  安王妃进来这房里的人都怒容对她。最为生气的当数太子和齐王。

  都在心里骂你算哪根葱你是钦点的刑部官员吗?你就是钦差不负责安王的案件也不能对安王下手。

  你就是负责安王的案件也不能私自对安王下手!

  太子恼的还在哆嗦手指指安王妃话到嘴边怒气涌生一个字也出不来。而齐王和他一样还是柳至问话。

  “安王妃你在酒菜里下的什么毒?”

  文家的人埋伏在府中为的就是安王倒下对他忠心的人必然失控。他们前来保护安王妃不受伤害及早控制府中局势也能把下毒的酒壶带走及时洗干净装进去无毒的酒当成残酒。

  柳至问话应该这样恐吓但安王妃怎么会怕呢你又没有证据。

  安王妃装着伤心的妻子模样泣不成声回的坦然:“菩萨托梦……菜是管家大娘子亲手……酒是这府里的管事采买……殿下还能好吗?”她甚至对着太子和齐王膝行数步大有牵衣苦求之态:“求求您救救他吧他还年青我也年青我们还没有孩子!”

  太子和齐王怒到极点犯起了膈应。面对这种恶毒还要装相的人忍不下去太子抬腿一脚把安王妃踢出数步要不是柳至上前阻拦以太子怒气只怕就此把安王妃踢死。

  柳至斜次里抢上来和几个眼明心亮的捕快一起拦下太子鲁豫在刑部多年熟知公事起身叹气:“殿下这是钦犯。”下一句当由皇上处置不说太子也能明白。

  太子是劝下来了齐王还没出气呢。齐王大骂:“恶妇你好狠的心!”

  安王妃让踢的不轻手抚胸口咳嗽几声嗓子有腥甜味道用帕子接住是一口殷红鲜血。

  她计划虽周密到此也害怕上来。首先要保自己性命苍白脸儿反问:“我犯了什么罪要这样对我?”

  “啪!”

  太子捶了手边案几张口也是大骂:“贱人还不肯招带上来!”

  柳至把文家的下人和那孩子带上来。那孩子让吓住最近哄他喜欢的是安王妃孩子对着她奔去哭道:“母亲我害怕!”

  “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说!”齐王和太子骂道。

  安王妃还能稳住惨然一笑:“这是亲戚家的孩子我生得似他母亲见到我叫上一声这又算什么罪名?”

  太子倒抽冷气:“好好这不是罪名你……”准备让柳至再审。安王妃抢先开口。

  “殿下我丈夫今天病重说不好哪天离世您带着人拷打未亡人吗?想来是他有了错你才这样?但不管他以前有什么错病成这样再也不会出错。我为他出错时常忧心菩萨托梦借我之手为他虔诚做酒菜不想他喝后就病了这莫不是上天的意思?从此也能为他不再莽撞安心以我来看以后精心侍候于他怎么就能惹得殿下发怒?”

  张大学士都气怔住:“你好利的口!”

  安王妃缓缓起身眉间凛然:“以后都能安心不是吗?街头巷尾也有交待。”

  齐王瞠目结舌:“你你…。无耻之极!”

  安王妃话中的居功之意都听得出来。

  安王妃泣道:“为他时时忧心为他时时惹怒皇上而忧心如今变成这样以后风平浪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

  太子怒极人镇定下来:“文氏!你想的倒也周到!”

  安王妃欠身行礼:“能解皇上忧心是应尽的本分。”

  柳至见惯罪犯也恶心上来。

  太子笑了出来:“本分!笑话!文氏你有什么本分?”

  这句话的回答安王妃和文家的人事先想到过商议过此时从容而回。

  “妾的本分是安王之妻劝他向好孝敬皇上不再惹皇上生气。妾受封为王妃食本朝俸禄当为本朝着想。”

  太子哈哈大笑:“贱人你是他的妻子你规劝他是本分不让他惹父皇生气也是本分。你规劝不好又发现他有不轨举动而又妨碍本朝你是大义灭亲之人你应该举报。”

  “回殿下妾不忍心殿下受到责难妾日夜于菩萨面前祷告殿下劝不过来怎么才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太子打断她:“你想的是怎么才能保住十一弟的王爵保住你的王妃之位!再把你文家的孩子过继到膝下!”

  这种说出来太子气又上来眼角边看到齐王泪流满面太子的嗓音也有哽咽索性和安王妃痛快地一说。

  “贱人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当父皇是什么人!你以为十一弟病成不能好父皇和我还有齐王皇兄我们会喜欢?他不好也是父皇的儿子我的弟弟。他不好自有刑部查他自有御史弹劾他。谁允许你这贱人下毒手!”

  安王妃幽幽:“殿下您说是我须有证据。”

  “只凭你送酒菜我虽可以杀你但确实不算证据确凿!贱人你可以安心我也不会杀你。你的罪名将由父皇来定。想来你也知道父皇最近不会理事”

  安王妃垂下头自从她以王妃之势买得动家人能知道安王哪天离京也就能知道安王得知的消息皇帝不在京里或重病不能摄政。

  听到太子这样说安王妃确实宽了心。

  太子看也不想看她的神情也看不到低下的脸儿只说自己的:“贱人你私心太重只为自己你没有想到十一弟就是大错犯下还有幽禁一说还有终身入狱一说他未必就是死罪。就是他死也可以重病缓缓而亡。不劳别人插手!”

  “是了你也许想到十一弟幽禁入狱你可就不是王妃。”太子恨之入骨的鄙夷:“我虽不愿意强定你的罪名但我却能定十一弟的子嗣!如果父皇肯给他子嗣的话。”

  这一段话真的让安王妃大惊失色。

  四皇叔也在这里太子即刻对他道:“四祖父我的话十一弟如定子嗣从皇室旁枝中挑选!你先听着这话我自回父皇。”

  四皇叔起身答应安王妃到这会儿身子开始颤抖露出惧怕的意思。

  太子话说干净一会儿也不能再看她。安王妃不中用太子能用的自然是本府大管事。内宅里的事情由大管事娘子到面前听吩咐。

  “你是十一弟自幼奶娘也听说你对他尽力如今我严命你用心照看与他不得有误。另王妃在圣旨下以前不许她再沾手府中之事让她闭门休养一日三餐也不许你怠慢。”

  管事大娘子接命而去太子又命柳至:“把文家的人带回去慢慢审想来嘴全是硬的就不知骨头是不是也这般硬?一天审不出审两天两天审不出审三天他们家进京人这么多长城有险镇南王说他们抢军功的人过去也不少死几个没什么!父皇回来以前十一弟要有个好歹权当给十一弟陪葬!”

  张大学士暗暗点头殿下果然更上一层。

  皇帝不在安王让毒倒无法救治死几个替罪羊也正常何况从眼下来看文家罪有应得。

  柳至答应下来太子和齐王等人回府。

  ……

  念姐儿听说齐王回府对安王的病情要有所慰问迎出二门打听消息。

  齐王见到她顾不得跟念姐儿的有人跟他的也有小子把妻子当众抱在怀里面庞埋到她肩膀上呜咽:“凝念谢谢你。”

  念姐儿头一回见齐王哭不由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有人应该害羞轻拍齐王身子一迭连声慰问:“出了什么事情?十一弟好些了吗?”

  话只到这里有人撵到二门回话:“回殿下安王妃服毒。”这是齐王的家人安王府出了大事不用吩咐也会不时在门外打听回的也及时。

  ……

  太子也刚回府刚坐下来柳至打发人进来:“安王妃让府中小丫头怀恨灌下毒药已经去了。”

  太子也吃惊:“怎么会这样?”

  来的是刑部的人回话比齐王府周全。

  “我们随殿下去四下里看管住了先时不许人乱走动。殿下回府后相应人犯柳尚书说带走王府大我们的人手并不足顺天府见刑部接管他们的人也离开。因安王妃是疑凶门外看管的人倒是没减。管事大娘子带着一个管事一个小丫头捧着账册说和王妃交接奉殿下之命家事尽数收回。我们就让她进去也不许关门。但那管事和丫头一个推倒大管事一起按住安王妃等我们进去药已灌下一半已验过没气。”

  太子拧眉头:“这大管事娘子也有嫌疑。”

  安王妃本应该由柳至带走关押但她对太子说“街头巷尾”之言“殿下你没有证据”和鲁豫说的“此系钦犯”太子把她留在原王府中。免得有人谣传安王病倒太子当天就带走王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不留应该贴身照料的妻子。

  来人请罪:“都是卑职们大意那小丫头也不是弱不经风却是厨房里烧火抱柴的丫头有一把子力气。她一把推大娘子出去大娘子刚好挡住留在房中的王妃丫头同着管事妈妈两个人没费事儿就灌了药。小丫头和管事妈妈自己招认对王妃怀恨把罪名揽到身上。”

  太子叹气十一弟在府里不会没有忠心不二的人对十一弟感恩情恨王妃并不奇怪。

  “她们也是忠心对国舅说别难为先收押吧。”

  ……

  半个时辰以后齐王也弄明原委。此时他和念姐儿回房里听过还有余恨但叹息不已:“机关算尽就是她。”

  因他刚流过泪念姐儿带着人送热水拧帕子。齐王见念姐儿也还有泪痕齐王接过帕子先给妻子擦了擦。

  他对妻子道谢夫妻都会意。不是念姐儿没暗害他而是念姐儿也孝敬娘家却不是安王妃那种私心为上。

  和安王妃相比恰逢此事出来由衷的说一声谢。

  洗过夫妻对坐房中还是说着这件事情外面有格格笑声过来。念姐儿笑道:“孩子们今天在咱们家我让他们来哄你喜欢。”

  齐王有了笑容:“何必打扰他们玩耍我其实过会儿就好。”

  头一个进来的是陈留郡王的两个孙子萧烨和萧炫。奶妈握着一只小手的他们走的飞快。

  齐王还是稀罕:“看看又是他们走在前面。”

  念姐儿忙关切他:“不用担心他们每每在一处吃一样的东西。”

  陈留郡王的两个孙子生在袁家小镇。

  萧二夫人闵氏对公主们到来虽没有表露过多担心二位公主也看出来或是她们看出留在家中闵氏件件家事要回话平时多劳动。

  二公主又要玩在大同会丈夫比太原近时常呆在袁家小镇和龙书慧等说话。

  有孕以后就住下来直到生产。邵氏张氏和国公府照料她们能添饮食的时候按记忆里加寿吃的东西添上去。也许是水土的原因萧烨萧炫不管走还是跑跳比齐王世子萧晗硬实的多。

  萧烨萧炫没进京时晗哥和皇太孙乾哥在一起玩耍乾哥大些硬实些应当念姐儿没有发觉。

  等到孩子们并排时齐王和念姐儿发觉稍弱当天就去请教舅母忠毅侯夫人曾给寿姐儿吃过什么。宝珠让孩子们常在一处玩耍吃的东西一样。

  这就念姐儿唤儿子来哄父亲喜欢来了四个。

  “哈哈哈…。”皇太孙乾哥和晗哥让奶妈扯着随后进来四个人晒得差不多肤色表面上精神一样的好。

  齐王喜欢了再看妻子温柔相劝为安王的阴霾在心头下去大半。轻轻的如掬珍宝般把妻子的手握住念姐儿面庞微微一红但想到齐王还在难过而没有拒绝。

  夫妻们和孩子们说笑一阵子齐王缓和过来。

  ……

  当天太子加急快马送信给皇帝把这事情细细言明。柳至去信让游侍郎把东安世子带回。安王与东安世子往来的信件安王已烧。但他随身有一封是东安世子指明出京后怎么行走的路线。安王放得虽严文家的人到的也早但就在自己府里管事大娘子到的也及时信还在安王身上这就落到柳至手里。

  ……

  对晴朗海风能治病的认识皇帝亲临其地感受日深。当然他也知道治愈他为安王难过的不仅仅是海风还有面前这喜悦的渔村。

  “舅舅二蛋子又来敬酒。”元皓带着一个小子又过来他憨厚地笑把身子弯得极低手中酒杯举过头:“敬老爷酒谢老爷把胖小爷又送来。”

  这个是二蛋子元皓出行路上头一个知已。

  这里是二蛋子居住的渔村忠毅侯到海边的居所。

  皇帝喝了酒对他含笑。

  称心对这附近的集市熟悉和上一回来的时候一样和如意坐车每日采买。

  虽然白卜营里有蔬菜但样数有限。难得而产量不高的蔬菜军营一般不采购。如果由白卜进上袁训要骂白卜乱用军需银子皇帝要责备袁训没当好尚书。

  由称心如意每天采买上弥补账目回京后报销。

  集市上遇到二蛋子同时把对方认出。二蛋子泪眼汪汪来见元皓回村后又告诉大牛六妞儿。全村吃过请的人一合计他们要请胖小爷一顿。

  就有此时海风怡人远望海天一色摆满渔村风味的宴席。

  都知道胖小爷爱看海宴席摆在村落外面。皇帝吹着海风听着颂扬的话无烦无恼人也轻捷似服了大补仙丹。

  心病半点儿没有。五十岁出头总多少有些身上的不痛快也让席卷而去。

  明着听是夸胖小爷他们一行其实皇帝荣光最多。

  “自从你们打砸出半边衙门江家跟着倒下来这附近的海滩没有霸占打鱼出息多出来哩。”

  “上官大人和凌大人是好官儿没几年就升去京里也是的好官员升是对的。”

  皇帝眯起眼笑了没注意他快见牙不见眼。

  半边衙门的匾额是他亲笔留下上官风和凌洲治理数年也是他的主张。

  这声声质朴的夸奖谁会说他没份儿?

  ------题外话------

  感谢芊芊如意亲提供偏旁。

  错字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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