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七百七十八章,赐婚文家
  运势在文三姑娘力争之下拐了个弯如今她留在京里求见安王无人再能非议。

  事情好转的让两个人回到客栈稍稍分析过安王让人气恼的态度以外重点还是放在安王在殿上的失仪及他得到那道圣旨以后现下算失去皇帝的欢心。

  对于这二位来说他们可不是为安王难过。

  文老爷的扬眉吐气还没有消逝满面春风道:“老三王爷现下是暂时安生他得不得皇上的欢心和得到多少其实与你我无关。”

  三姑娘道:“要紧的是文家有没有在皇上面前脱颖而出。”

  “就是这话!文家现在与安王府有罪并罚写在圣旨上咱们家好王爷也能好。按说王爷好咱们家也应该好。但他的心思咱们没少碰钉子。指望他不如指望咱们自家带契他。”

  三姑娘皱眉道:“叔父说说是容易的。咱们带契他至少咱们家的身份比他高。明的不可能暗的要比他高。而我还没有出嫁咱们能管的地方不多。”

  “这一回不指望你拿主意了祖父让我跟你出来我也能出力。”文老爷笑道:“我说出来你听听咱们不是有圣旨了我打算再去拜见柳国舅、瑞庆长公主和忠毅侯说动他们在皇后面前进言。王爷不是说赐婚圣旨后年才下那就是大后年你才能当王妃。这几年怎么熬?再说开国局面的话影影绰绰的只怕明年就能明朗。过上几年咱们家又落后于别人家一步、一大步、好几步。这可不行。明年太子大婚得求皇后娘娘明年下赐婚旨意明年虽然也晚了但总早上一年。”

  文三姑娘大喜说他这计策也是上好的。文老爷出门这就去约柳至晚上吃酒。他跟柳至不是知己没法子写个:“嗟吃酒去也。”柳至就同他去。

  借的是男人们相见用的不少的法子:“花月楼新排歌舞可娱视听……”而这一回柳至答应前往。

  ……

  文老爷请京里的达官贵人都不是头一回他家要出王妃他还试图请过镇南王。进京后请客的理由是初次拜会身份至高的没人理他。呆上一个月就以脸儿熟的心态上门请客身份至高的没功夫理他。这一回再请柳至他的理由十成十。他是安王的外戚安王的人由刑部缉拿他不卑躬屈膝的请柳至哪怕走个过场呢外人看着也说不过去。

  柳至来的理由呢就外人看着兴许是这位家里要出王妃他奉旨和安王过不去私下里和安王的外戚有所解释、有所联系算得上官场上的为官之道。而事实上呢认识柳至的人都知道他才不会这样想。柳至肯出来是他想知道文家的态度。

  凡是宫里能出来的消息插上翅膀飞遍全国的速度胜似惊鸿。这一个白天不可能到全国飞遍全京却绰绰有余。飞这么快很难涉机密及或涉及机密较少。柳至听到的跟大家听到的一样安王获罪而皇上责令文家规劝。

  听的人没有不瞪下眼珠子的都对进京不过几个月进京不过两个主人的文家刮目相看。当儿子的有了不是当爹的让舅舅和表妹管这事情多稀奇不是?

  安王再不好也上有嫡母前有兄长下有幕僚。无故抬举在京中毫无根基以前听也不曾多听的文家这文家在金殿上说了什么?

  再或者文家得罪到皇帝什么?将与安王并罪而不是受他诛连。

  他们将越过太上皇太后、皇帝皇后和太子齐王、及师傅们成为监管安王的人。凭借圣旨一跃而在某些时候使用得当的话将高过王爷。

  京里一下午的话题文家成了主流柳至的好奇心也居高不下。收到贴子摆出圆滑世故的脸儿如拿张家的人和张家的亲戚不妨有个往来装个好人脸儿以后拿下的人供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处置以前有个知会有个暗示可以表示自己全无公报私仇不信你看咱们不是还坐在一起吃酒过?

  孤介的清官坚壁清野恨不能谁也不走动。聪明的官员却要与落在手中人的亲戚朋友往来人家试图说服他高抬贵手他则在酒桌上、嬉笑里把罪状一条一条摆明白最后这人死了、官没了也让别人不恨他。谁叫你犯的是律法?我只是依法办事罢了。我不杀你换一个人在我的位置上也会杀你。

  刚把安王的先生和幕僚抓走转头就和文家吃饭请客的人固然不引起奇怪做客的人看着十分人情味道。

  在花月楼坐下的时候烛光月光一起映照出柳国舅的脸儿那是一张亲切而笑容可掬的面容。因为他生得好又笑得和蔼可亲还有人处在青楼上莺歌燕舞里容易起飘飘然文老爷一头溺在这笑容里飘了起来。

  “国舅请坐。”文老爷满脑袋欣喜异常转动的是柳国舅柳国舅终于能和柳国舅畅饮闲谈。

  “你也请。”柳至给人三分颜色人家就找不着北的事情在他身上常在。柳至可以不小看他找不到北但小看这个人没有半分为安王失势而难过看到自己好似看到香饽饽你脑袋里在想啥?就没有为安王有点儿恨有点儿恼?有点儿担心他的人落我手里没好下场?

  安王屡屡挑衅太子国舅眼睛又不瞎看得到。借这个机会不给安王一记还能叫国舅吗?

  面前这位固然是奉旨规劝安王来见国舅说个人情情有可原。国舅也是奉旨缉拿杀个人、安几个罪名是他的分内职责。

  双方一开始一位肚子里欢欢喜喜攀上和皇后说话的人一位精干犀利眼前不是审讯也打算用一肚子能吏手段挑开窗户纸。

  十几句话一过柳至恍然大悟敢情这位心里只有自家啊?他看着太眼熟了跟当年自家的老丞相差不到哪里。

  老丞相为女谋划为太子妃也好送柳至进太子府也好为的全是自家。太子礼敬与他在成亲前的一段日子里不纳功臣之女但在太子妃公开的表示嫉妒依然置之不理依然沾花惹草不断也算公然的不把岳父放在眼里。

  特别是在柳至得宠于殿下后柳丞相又送许多柳家儿郎进太子府中俨然想把持太子府上让太子寻个借口尽数遂出。在这件事情上翁婿几近翻脸。

  英敏殿下直到七周岁还是和加寿定亲才成为皇太孙对一个自小受到培养的太子来说他这样安排嫡子也是对柳丞相的回敬和不满。

  身为柳家人身为不笨的人柳至轻易寻出文老爷身上与丞相的相似之处。酒杯再拈的时候不由柳至心中暗暗寻思。

  文老爷还没有发现还在絮叨开国时的文家。

  “那一年的九月里又到三百人是我家祖先说服来投先皇。那一年的十月里粮草一千担……”

  他叨叨得没完说来说去全是文家开国的旧事几乎没有为安王解释过一句。

  柳至耐心的听完文老爷话风一变:“呵呵所以对我家的人只管放心我家要出就是好儿郎好嫁就是好姑娘。国舅跟我一起进京的是……”

  话只说到这个字上窗外忽然起一阵说不出来的风声。花月楼上装饰靡靡走动的人衣着半露笑语淫声。这风声一出来整个楼上的风气为之一震。好似大风忽起卷走了邪气暴雨狂渲压倒歪风。

  只听到惊呼声四起:“哎呀不好”一阵脚步声骤然马蹄般直奔这边而来。那风声是这脚步声带出来的。

  文老爷让打断还在纳闷地往外听:“出了什么事儿?”但看一眼对面是柳国舅文老爷大为放心。料想执掌刑部的国舅在这里谁敢在他面前作乱?

  柳至眉头一耸跳起来往房中间一避文老爷就呆呆原地坐着听音信儿。

  “咔嚓”一声响有人破窗而入。在外面看的方位准确恰好落在柳至的位置上。柳至要是没有避开一准儿让他扑倒在地。

  这气势猛的把对面没有防备的文老爷扑了一脸的灰。

  文老爷惊呼一声:“这是怎么了?”他们家开国的英风显然不在他身上他取帕子抹脸全带着呆若木鸡。

  而进来的人一声怒喝:“小柳你又找打!”挥拳和柳至打了起来。烛光让拳风舞断破窗进来的秋风也似让截的停上一停。

  幸好门外挂的还有灯笼光透进来的此许中文老爷认一认这不速之客又是一声惊叫:“莫不是这莫不是忠毅侯?”

  “咔嚓”又是一声为方便说话关上的房门断成两截。柳至在前袁训在后一走一追的跳到院子里。再没有几步双双走的人影子不见。空余下院子里老鸨的哭骂声。

  “守门的你眼珠子还赌债了不成?让你看仔细看仔细。国舅在这里门上墙头上后门上全得防着侯爷来闹事。如今打坏窗户打坏门难道让客人赔?还是敢寻国舅赔寻侯爷去赔……”

  文老爷心头一松走出来:“妈妈不要骂我有话儿问你。敢情侯爷不是冲着我来的?”

  “你脸面儿好大侯爷能冲着你来!”老鸨气头上把客人排揎几句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诉:“他是冲着国舅来的哟我的门我的好窗户啊花了我大把的银子上面雕刻的有襄王会神女宋代李师师……”

  抚着胸口文老爷暗想不是我得罪的忠毅侯就好。但这是怎么了?正要寻老鸨再问几句别的房间里客人出来看热闹问了问国舅和侯爷都不在谈论起来。

  “这位老爷你敢在这个地方请国舅佩服你胆儿足够。”

  文老爷虚心请教:“不知有什么缘故?”

  “国舅是个好样的!”说话的人慨然过脑后一凉似的回头看看。有了尴尬:“我不是说侯爷不好是侯爷他不风流不不我这话也不是说国舅风流……”

  旁边有一个人看不下去:“这里是风月场所说话要的是随意举止要的是放荡。一板一眼的不如回家守着床!”

  “就是我来说吧看你话也说不好。”另一个人清清嗓子:“国舅要与侯爷家定儿女亲事侯爷在情意上是个一心一意的他要女婿也得同守。国舅守旧规矩这是前朝又前朝的旧规矩不是?是男人的就可以纳妾。侯爷不肯答应寻国舅的事情呢国舅往这种地方上来一般是还没等抱上小娘侯爷就打过来了。这位老爷看你脸上还没有脂粉气应该也还没有叫小娘吧?”

  文老爷出一头冷汗在秋风里心里往下沉想着还是得罪忠毅侯了?胡乱的回话中有三分侥幸回来:“还没有幸好还没有啊”又疑惑地问道:“不瞒列位我也是常往来这种地方会人怎么我不知道这事儿?”

  “你得遇上才能知道咱们也只敢在这里说说。有谁想找事儿的拿这话在外面谈论?一不小心得罪了柳国舅转头又撞上忠毅侯。”又对老鸨努努嘴儿:“就是他们也不会往外面说说出去总会少客人吧?京中代代有权贵如今这京里的权贵当数忠毅侯。等着讨好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听不到内幕的只会以为这地方不好他们都不会来。”

  果然看门的走过来:“妈妈骂我不要紧只是外面路过的人全听见了。”

  老鸨气哼哼回房大茶壶招呼着客人们继续取乐:“没事儿没事了侯爷和国舅在巷子里练拳脚呢没在这儿打就是不与我家相干小翠儿小粉儿赶紧招呼着。”

  又请文老爷进房劝解他:“您老放心找国舅的全有话要说我们有人盯着呢只等打完保管为您把国舅再请回来。这酒重新烫上您先喝着暖暖身子外面风吹了有会儿不是?”

  文老爷不敢相信大茶壶的话但一看柳至外衣留在这里而他的话刚拐到三姑娘身上还没有说是信他也得信他不信他也得等着柳至回来取衣裳哪怕是个小子回来取呢。闷闷的倒上酒自己喝着觉得运道不高这侯爷出来的太不是时候自己话说完了他再出来多好。

  ……

  一开始还有人站得远远的围观侯爷和国舅的拳脚。随着他们越打越到巷子里面看的人不敢惹事慢慢的散去。

  这附近是风月地段前门热闹如洪水猛兽后门冷清如半夜的野地。说不准也有人从后门走柳至边接袁训的拳脚边侧耳听着袁训留心以后也侧着脑袋露出一起听的神色两个人停了下来。

  柳至埋怨道:“你怎么又来了!你没完没完!这个月我一共吃两回花酒你就跑来闹两回。滚回家去!”

  “我就同你闹!谁叫你当着人说我女婿要纳妾。你让我面子往哪里摆?我告诉你我家加喜不纳妾!”

  柳至要啐:“我偏说我高兴说”袁训又要摆势子:“没打服你是怎么着?”

  “改天!今天我有事呢”柳至压低嗓音:“刚和文家的人说话入了港你就跑来了他正说到关键地方。”

  袁训兴致勃勃上来:“我正要问你来以前我不知道你同谁吃酒?刚刚看到是他。你们在说什么?他寻你求人情吗?”

  柳至垮着脸:“原来你也想听?想听你还闹什么!不会等我花酒吃完出这门的时候再闹吗!你真烦人!”越想越生气的他忿忿然低声一长串子:“我家就纳妾我对你说云若已经十二周岁过完年就给他相看人不过你放心全是好人家的女儿……”

  “信不信我全宰了让你家包人家安葬银子!”袁训狠狠的道。

  柳至揶揄他:“这会儿没有人听你白浪费口水。”

  “这倒也是”袁训收了怒容笑上一笑:“那你请我喝酒补回我的口水。”

  柳至无奈:“我同人说话呢说在紧要关头上哪儿功夫请你喝酒?”

  “那我也去喝酒”

  “你这无赖不久前打我去这种地方现在你跟着我去了你怎么面对世人解释?”柳至双手掩面学着袁训的腔调呻吟一声:“明儿丢死人了有酒喝就我也去了?”

  说完从手指缝里露一对眼睛坏笑。

  袁训大大咧咧:“你一定要去寻人说事情我得看着你不是?”

  柳至再想想:“兴许人家等不及已经走了?”

  一根手指到他身上:“你难道不去寻外衣?他敢不为你看着外衣?”袁训小小声哈地一声:“前头带路快别耽误我补口水补完了我还等着和你比狠呢。”

  柳至嘟嘟囔囔装个不情愿的模样慢吞吞转身子:“真是烦人人家只请我一个我带上你人家难道不多花钱?明儿传出去我脸往哪里摆?”

  “信不信他转天就要请我他不会介意我吃他的酒。为什么头一个请你?嗯这很简单你是国舅他指望你往皇后娘娘面前说话。一个姑娘家执意留在京里学加寿也不是好学的只能是早成亲……。”

  倏的袁训止住语声而柳至霍然转身。两个从少年起就时常配合的心又一次撞在一起袁训眸子放光:“小柳你这坏蛋!你倒没想起来这个!”

  柳至发蒙:“她肯今年成亲吗?他家肯吗?”

  “不然他寻你作什么!只为安王府中的人求情现有圣旨在他还不够资格!”袁训又给了柳至一拳头。

  柳至用肩膀接了人还在飞速寻思中。没一会儿对两边巷子招招手。巷口闪出他的小子身影点一点头暗示没有人偷听。巷尾闪出关安的宽门板身影咧嘴笑一笑细声分辨:“我懂你的意思故而现身可不是听你的吩咐。这边儿也清静。”

  “去你的!明儿让老五寻你骂去。”柳至回过他和袁训头碰头低语:“你去听听正好看我有没有听错这家伙竟似毫不关心安王只说他们文家。今天在金殿上的话我不十分清楚正套他的话……。”

  袁训捅他一下取笑道:“你不会去问太子殿下殿下在金殿上。”

  柳至瞪起眼睛:“这么说看你也有兴致你问过太子了?那你学给我听听一字一个语气不要错。”

  “我又不傻发作安王还是太子亲手送去我外面听个囫囵也比让皇上知道我当天就急吼吼问太子的好。还以为我出坏主意呢。”

  “那我也不傻你怕皇上猜疑我也一样。不然我犯得着和文家吃酒?”柳至翻个白眼:“说正经事别扯开吧。”

  “正经说吧。”袁训嘻嘻。

  柳至眸子亮亮的:“你看他要真的是为了文家?”

  袁训接上:“那他就肯早成亲事。”

  “今年成亲事丢死人别说东西不齐备只怕正装衣裳也没有。”柳至想到就面上放光。

  安王有些地方想的没有错他打算发难于太子就等同于和袁柳发难。袁训柳至固然不方便直接对殿下发难但文家要丢殿下的人这一位侯爷一位国舅乐得成全。

  袁训轻笑:“让你说着了还真是衣裳也寻不出来一件。前天太后让我去看寿姐儿大婚的衣裳改动好没有几处宝石太重了换成珠子太后又说便宜货有司急的快给我下拜说他们近一年没三更前睡过觉。让我回寿姐儿满意免得太后再说不好。我看他可怜刚答应他还没出有司的门皇后娘娘亲自到了看过衣裳把有司骂的快祖坟不冒烟说太子的衣裳要改动。殿下的衣裳一改动寿姐儿的衣裳有些就要跟着改。安王想明年大婚有司只怕死谏。”

  “我说的是今年!”柳至凑到他耳朵上:“安王最近尖刺不是吗?我手里有证据他居心不良我知道你手里也有。”

  “可没到那一地步不能呈出来凡事往最坏的地方看也要往最好的地方看说不好过几年他又好了。”袁训正色。

  “所以给他寻个教训你看怎么样?让他今年大婚。婚礼上不周备丢一辈子的人。如果心中早有不满激的他又要弄点事情出来如果他就此丢盔卸甲内心服气倒也大家太平。你说怎么样?”

  柳至说到这里和袁训目光碰在一处低低齐声地道:“只要文家的人答应!”

  这二位真不愧曾是兄弟也曾同心同意瞒过十年亲事。在这会儿说的话都不带错一个字的就是口吻也一个腔调。

  说过这一句下面一句又是几乎同时:“还有一件事情”微笑着大家闭嘴又一起开口:“你先说。”

  又笑这一回不说话了各伸出一只巴掌无声的舞动着划起来拳。袁训胜了柳至由柳至说。

  这话太重要了两个人再次脸贴上脸儿一个人嘴巴咬上对方耳朵。

  “恢复开国局面的话在京里已是暗暗传开不消三几个月京里将人山人海。你兵部查以前的战功也就罢了我刑部也跟着乱开国的卷宗一笔一笔的查查这些子弟们中间有没有犯过大案要案。依我看如今又不是开国皇上才不会平白的还他们旧封赏。就是还了应该另有主张。现放着文家是这一例里的人他家女儿又定的是王妃。皇上说不好打压这些准备往京里钻营的人据说文家今天在金殿上慷慨陈词好生犀利。我不方便打听巨细免得皇上不悦。但小太监都听到想来口气不小。你说皇上会喜欢吗?”

  久跟前太子的二近臣最知道现皇上喜欢的是言语谦逊含蓄的人。

  袁训转咬到柳至耳朵上:“这里面还有一件忌讳让文家规劝安王?没见文家有什么能耐不是。文家不应该和安王一起获罪吗?他有什么出奇的能耐反而成了安王府上的人让拿他却领道圣旨成变相监管的人?”

  二近臣相视而笑:“不是文家踩了安王就是安王踩了文家?”

  “走小袁带你喝酒去我让你一回今天晚上我给你看管。你去看看他的心思是不是赶着成婚事?”柳至拍拍袁训肩膀。

  袁训把他的手拂开:“今儿方鸿的儿子来寻执瑜进门就问我小袁在哪里?”

  “那你以后再别叫我小柳了!我老了叫我老柳吧。”

  袁训嘀咕:“老柳还敢好意思说纳妾的话吗?一树梨花压海棠你以为不是讽刺?”

  看看到了巷子口柳至叉腰吼道:“就纳妾我家纳妾关你甚事!”

  “你敢!”

  ……

  老鸨欢天喜地:“我的侯爷啊我就想去请您来这儿全是过夜的不成?我们也有好歌舞清雅的一点儿下流不带的。再者我为国舅作个证他从进来就清清白白的喝酒可没有叫人不会妨碍你们定亲事请请里面请”

  柳至嗤之以鼻:“我用得着你解释。”

  袁训斜睨刚才出来的房子:“是了门和窗户全打坏”一指柳至:“他赔!”

  “我赔我赔”文老爷见到忠毅侯也肯过来这正是他下一步要请的人颠颠儿的过来:“今天我做东全是我的。”

  换一间门和窗户都好的房子柳至的小子把柳至的外衣取过来重摆上酒老鸨亲自来敬两杯说侯爷肯到是天大的颜面。袁训打断人家门踢坏人家窗户哪怕有冤大头出钱呢也有个下礼的举动称得上随和。和柳至吃了老鸨一杯敬酒就把她打发出去。

  面前坐着两位勋贵文老爷这一回飘的更狠站着倒酒的时候脚下似踩云彩坐下说话的时候屁股下似坐着云彩。场面已不由他控制大多人在这个时候只捡重要的话尽情的说。

  不多的机灵让他用在对袁训的开场白上:“侯爷我对国舅说过家门但您没有听过容我再报家门。”

  “开国的时候我家筹划粮草多少担聚拢人多少数儿……”袁训听到这里信上三分柳至说的没错他的心思只在自家不在安王身上。

  袁训故意扯开他的话头:“听说你今天跟着安王面圣殿下现在还好吗?”

  文老爷的回答:“皇上慈爱之心命柳国舅整顿他的书房洗心革面。这是好事。侯爷请用酒国舅你也用听我再说说与我同进京的是我家的侄女儿往您府上也拜过寿姑娘面前也去过几回这是我家从小悉心教导的姑娘以后不会差不会差……”

  袁训和柳至交换一个眼色再次扯开他的话头:“难怪你请国舅我猜也是为了拿的那些人说话要说一古脑儿全不好我和你一样吧我也不敢信。国舅在这里你正好同他说说。”

  “呵呵这事儿交给国舅办我放心我家三姑娘也放心。三姑娘说感激明儿上门去拜夫人道谢”

  袁训忍俊不禁一笑心想我还岔不开你的话了?再来一回:“皇上是好父亲这我和小柳跟皇上的日子不短我们敢说这话。你放心吧安王那里要我们帮着说话吗?”

  文老爷居然一怔一瞬间后才恍然模样起身敬酒:“那敢情好有劳侯爷有劳国舅。”既然这二位愿意帮忙说话文老爷怎么能浪费:“请二位多多美言我文家对皇上的忠心从开国追随到今日不变随我进京的侄女儿行三性情贤淑和安王定然是良配。喏喏我们还有文妃娘娘的遗言。”

  柳至也忍不住一笑这位只想着为他家的三姑娘美言几句。眼角见到袁训也是笑意加深。

  既然这位不管怎么样也要说他自家袁训话风一变顺着他道:“我妻子见过寿姐儿也夸她大方得体”

  “是吗是吗?看看我说的不假吧。”文老爷喜欢的浑身忽忽的冒喜泡儿。

  下一句袁训轻叹:“只可惜你们进京的时候不巧偏偏遇上安王年青不懂事”

  柳至碰碰他:“你说的不对圣旨里说受人鼓惑。”

  文老爷闻言酒意上涌鼓起眼睛咬牙道:“皇上圣明!就是受人鼓惑!特别是跟殿下的周先生就他嫌疑最大!国舅你可要细细地审问才好。”

  柳国舅差点大笑等我审出来杀几个丢的可是你亲戚的颜面。这位居然不管了?

  他忍住笑严肃的点头:“正是不知他有什么劣迹?你不妨对我说说。”

  袁训插一句:“这会儿不是问案的地方你且退后怎么总想拿人是怎么的。”

  不拦文老爷也许斟酌的说。这么一拦话到满口如炸堤之水文老爷冲口而出:“周先生最糊涂啊!我家三姑娘是娘娘定的亲事他也不放心上!”

  袁训一本正经的同情着他:“这就没有道理。不过呢”把眉头微微皱起。

  文老爷急了:“侯爷请指点。不过什么?”

  “不过他也有他的想头吧到底未婚而居住京里待嫁还没有圣旨下来这不矜持吧?如果家在京里倒也说得过去。周先生是为姑娘名声着想也不一定?”袁训满面诚恳而柳至也跟着诚恳的点头附合。

  文老爷怒气上来:“侯爷听我说国舅听我说这样的话倒也有理所以我请他对殿下进言实在不行他自己可以借府中的名义对皇上进言不是。殿下再三不肯答应周先生冲着娘娘的遗言也理当对皇后娘娘进言请娘娘下一道赐婚圣旨”

  这人话已吐露快到十分柳至毫不客气地诱导他:“早下赐婚圣旨有什么用?今年也不能成婚。难道京里一住几年客栈这可不好看。是了用了你的酒不能一句实在话没有。提你个醒儿如今你们算有圣旨京里置办个落脚地方才好。而且皇上圣旨里写规劝可不是赐婚圣旨。姑娘长住面子上下不来!”

  袁训也遗憾:“他说的有理。”

  “这这……。”文三姑娘颇能出力而且她不在文老爷想自己一个人也难和安王交涉许多。

  开国局面的话沸沸扬扬就要升腾一旦成真三姑娘不在京中安王要更不认得自己这些人是谁怎么办?

  已经对安王下过“凉薄”结论的文老爷借着酒劲道:“有劳国舅在娘娘面前美言早早下赐婚圣旨让我们在京里住着名正言顺吧。”

  他心里惴惴不安并不敢保证柳至会答应。但柳至连连点头:“女孩儿名声要紧成成挑个日子让我夫人带你进宫拜见娘娘。”

  文老爷跳了起来还没有欢呼柳至吐一口酒气摆出夸口的神色:“懿旨一下包你们在京里住到后年哦大后年三几年的无人说闲话。”

  他又把文老爷提醒一回文老爷回到座位上发呆喃喃自语:“是啊大后年?”

  侯爷再次上来:“住三几年?那是要买宅子。”挑起眉头明显是疑惑片刻小心翼翼问道:“三几年日子倒也好过不过你们得回家搬东西过来难道全在这里置办?姑娘的嫁妆总得搬来不带现置办的。算一算反正你们要回去不如回去搬了东西再来在家里接旨意不是更好?”

  “不回去了我家老三从此就在京里。托国舅和侯爷的福长往娘娘面前请安长往侯夫人面前请安长往寿姑娘面前请安。长得教诲比在家里要紧。”文老爷死死咬住死也不肯透露他知道恢复开国局面的话。

  今天能说成一件就不错要知道请动柳国舅又拐带来忠毅侯是他几个月里才办到一回。就眼下这点儿酒菜说多了话弄得一件也不成反而糟糕。

  柳至把手一挥:“三几年一晃就过去了喝酒咱们喝酒!”

  ……

  宝珠在烛下做针指不时看着外面。卫氏带着丫头等人陪着她看宝珠又看一回劝道:“这些年夫妻难道对侯爷你也多心?我的姑娘我天天烧香也觉得来不及你一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上上辈子也烧了。快别多看了侯爷是男人在外面有应酬常事儿。”

  “妈妈我不是怪他回来晚我是担心。”宝珠笑道:“您忘记了前几天刚拿柳国舅一回我怕他又去寻国舅的事情。”

  卫氏眉开眼笑:“是吗?这是好事儿啊。”

  宝珠失笑:“妈妈这般偏心就不好国舅应酬就是不好?他自己应酬就是好?”

  卫氏沉下面容:“侯爷是让人放心的就是去吃花酒也是好人。国舅不好亲事还没定呢太后还没放心他家就敢扬言纳妾?我要是个男人早就打他去了。”

  这段话说的宝珠乐不可支笑过叮咛道:“您可别在小爷面前教唆。”

  “我怎么会?国舅在小爷面前是长辈他再不好小爷也要跟云若小爷好我只教唆能去的人。”卫氏把自己提醒皱眉道:“真是的怎么关爷不去打他?”

  关安的妻子也在这里闻言应声:“晚上就对他说让他明儿就去。”

  卫氏面色好过一些但没绣两针又不满意对她的侄女儿小卫氏皱眉:“怎么天豹不去打他?蒋将军说他本事最高不是吗。”

  小卫氏忍笑:“是了他晚上不当值来家的话明儿让他去。”

  卫氏面色又好过一些没绣两针又寻上梅英:“孔管家的也没听说去”

  梅英笑道:“您老人家赶紧变个男人吧您自己去。就免得寻这个不是寻那个的错儿。”

  “哼我要是个男人啊我一早去了还等这会儿呢……”卫氏唠唠叨叨。

  梅英趁她喝水的空儿小声道:“妈妈愈发老糊涂了大家伙儿别理她。”

  房里人窃笑着外面有人回话:“侯爷回来了。”众人起身迎进房除宝珠外散开。

  袁训一进房门就得意洋洋:“又大发财把小柳呃老柳打上一顿。”

  宝珠为他解衣裳撇嘴不信:“真的假的?”

  “好吧他功夫也不弱我和他又打一架这话你信了吧?”

  宝珠取笑:“这句不偏不倚在正理儿上。你们俩个只能棋逢对手不分胜负这句我信了你。”

  袁训打了架又喝多酒除去酒气薰天以外还有满身灰土。宝珠给他换好家常衣裳催他道:“洗洗吧不然薰了床帐。”

  袁训神神秘秘:“要紧的话说完我去洗留你一个人诧异也免得没事做想我洗澡模样。”

  “啐呀又贫上来。快说吧你洗完我慢慢看不迟也免得你想着我要看你。”

  袁训就把话告诉她不出意料宝珠失声惊呼:“不会吧要在京里候上三年?”

  “人家打算买宅子。”

  “买宅子却为等亲事也难看。像等不及要嫁。我随祖母在小城住的时候时常觉得女眷们说话碎一件小事儿能说成大事情。成亲后随你去山西还好些两耳清静。如今又回来扮贵妇人为寿姐儿要见许多的女眷每天听她们说话也是一件小事儿说成天般大。文三姑娘要真的不走说话给她听的人可是不少。”宝珠摇头:“这主意真不坏”

  又嫣然一笑:“你们俩个明里看着真不好背地里看着我以为好了吧。却真是坏心眼儿。”

  “他没有这心思我们也点拨不来。”袁训打个哈欠:“打架一身汗吃酒又一身汗我去洗了你慢慢想吧她要等嫁别人有什么办法?”

  宝珠看着他过去独自在榻上又补几针针指想一回文家三姑娘还是摇一回头。

  按说她自家的女孩儿加寿早早去太子府上掌家香姐儿好些在家里呆的时候多。加福呢也是小小年纪就有“小王妃”的称呼不能说别人家不矜持。

  但加寿加福各有原因与不矜持扯不上边儿。宝珠为三姑娘叹气觉得她容貌生得好性情虽孤介或刚烈或梗直些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但袁训话学的一字不错推敲一回文老爷的话宝珠也无话可说。又不是亲戚还能上门劝劝只能嗟叹一回罢了。

  ……

  烛下文三姑娘还在哭。不管她性情有不圆满但明白上她不差。文老爷酒醉后回来勉强学话意思全在。一等亲事三几年的话三姑娘自家难道不懂?

  请文老爷回房歇息三姑娘不由得伤心泪落。

  能去见皇后了三姑娘没有意料中的欣喜。反而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更加清晰迫切的要她抉择。

  一条路是京里买宅子等候成亲三几年。这几年里她能不出二门不听外面的话吗?不能。她留在京里就是为家人周旋不出门儿怎么行。

  但女眷出门只寻女眷说话遇上讽刺她的人在所难免。

  第二条路是紧急成婚。一生的大事情将件件不周备落人一生的笑柄。但好处呢她得到安王妃的身份可以时常在宫里走动皇上想到文家人的时候总要比以前多。

  而娘家好了笑话也许就少些。世间的笑话本也冲着运低的人去。

  两条路没有一条不是她流泪的缘由三姑娘只哭了一个河涸海干泪水流不动听鼓打在四更对镜看双眸肿的似桃子睡了一个更次起来梳妆用早饭置办礼物去柳家。

  脂粉遮不住的苍白让柳夫人着实的心疼她。这位夫人和宝珠一样心地儿能好的地方一定会表露一回。

  想想昨天柳至回来说的话这位姑娘在京里等成亲也不好看跟看守男人似的。而安王府出事她应该担心。全是伤心事情不是?柳夫人大胆的作主:“我这就带你进宫见娘娘可怜见儿的早些为安王求情哪怕娘娘说不动话呢也是你的关心到了。”

  三姑娘顶着这副面容上门也有博同情的含意。拜谢过柳夫人一起进宫。

  ……

  柳至知道自己夫人性情好好心地又有儿子最近进宫频频一早打发柳云若进宫对皇后说上一通。

  皇后即刻就见也对三姑娘说几句同情话儿答应帮她说个情但话也说在前面:“不怕你笑话皇上生气我也说不成人情你可别怪我。”

  三姑娘谢恩又趁机请赐婚圣旨的话涨红脸道:“本不应该没脸的求但皇上旨意着我家规劝现京中就只有我和叔父在我要是走了不放心殿下。我要是留下又怎生出门见人?”

  皇后叹气:“可你想想旨意好下我着人拟旨就成。但你接过旨意后日子更不好过有句话儿叫京中居大不易可不是单指粮米贵还有这闲言闲语。都说京里权势之地因此更称得上是非之地。”

  三姑娘呜呜地哭柳夫人也流下泪水。她本着公道的心意说一句话:“娘娘您下旨斥责安王才好。姑娘远路进了京半点儿不怜惜。他就应该指一处宅子给她住说声是他请来的这脸面不就圆转过来。”

  话是好心更扎三姑娘的心。

  哪个王府或哪个权势之家在外面没有私宅呢?好的没有三间小屋不可能没有。但安王只想他们早离京只字儿没提过招待的话。

  三姑娘也早赞同文老爷的话未婚夫婿果然“凉薄”。真的他说句“请来的”自己面上的境地好过许多。

  也正因为他“凉薄”对他帮扶文家全无指望。三姑娘哭近一夜主意早定叩头道:“请娘娘赐旨意请娘娘成全。”她哭道:“求娘娘赐我早成婚吧!”

  柳夫人惊骇满面。皇后在心里快意地一笑想国舅的话果然没错她竟然不怕这人丢足一生。

  皇后无奈:“也好不然几年闲话你可怎么听呢?早一年是一年吧。明年太子大婚你不能掺和。后年为安王和你办大婚。”

  “娘娘”三姑娘艰难地道:“今年呢?”伏下地去紫涨不仅到脖子手上也因紧张而红了。

  她又抓着地怕自己晕过去人跟着有了颤抖。

  柳夫人尖呼一声:“天呐你你你……你是个傻孩子今年可太不周全了。”

  “就是衣裳呢寿姐儿或许愿意分你一件把她的常服给你当礼服也说得过去。东西呢让太子分一些。但只怕梁妃娘娘不答应要说你抢了齐王的福气。”皇后看似劝解其实给了三姑娘一些甜头。

  三姑娘竭力让自己清醒回想一早她请文老爷再次确定恢复开国旧局面的话是真实的。昨夜他同忠毅侯和柳国舅用酒问上几句他们虽不肯明着回答却说六部最近忙到不可开交不知开国时的卷宗有什么好看的大家全看得焦头烂额。

  只要这个消息是准的三姑娘愿意丢等不及而成婚的人。

  她泪流满面再次恳求:“安王府上最近出事全在内宅与其在外面忧心不如为他分担。”

  ……

  皇帝看着皇后进来手里却没有捧吃的有点儿奇怪。不送吃的你来做什么?

  皇后装看不见腹诽他太子已回京我余下的东西已没有接济为什么还要给你吃?

  行礼过切入正题把三姑娘的原话说过皇后道:“故而我亲自来见皇上这事情不小先不说她自家丢人不丢人只她对我说的她家是开国的老臣功劳不小。我答应她今年成婚岂不是愧对老臣。老臣们素来不是皇上你看重的。”

  在这里没忍住撇一撇嘴帝后心头同时浮现出夫妻为“开国老臣”有过的争执。

  ……

  “太子你左一个右一个的也足够了为什么又要从外省要人?”当年的太子妃剑拔弩张。

  当年的太子还是有耐性的:“你不懂这些是开国的老臣他们要亲近我不能拂了他们。”

  ……

  旧事浮上来皇帝轻咳一声皇后黯然神伤。当年的她还是曾威风凛凛过的。

  深吸一口气皇后强笑:“因是开国老臣她说这样糊涂话我不敢驳回。到底是开国老臣要好好的对待不是吗?皇上没事儿还给体面呢让这孩子胡闹开国老臣们会有怨言的吧?”

  皇帝想也没有想:“她要这样你就答应吧。”

  ……

  柳夫人在外面宫车上见皇后回来说皇上答应又把怎么说的学给她听。柳夫人欢喜赞叹:“娘娘这事情皇上应允我虽为她难过但随她去吧是她自己要的不是吗?只是您说话愈发的好了我早就说过您是没细想过要是细细的想没有一句会得罪皇上。”

  皇后瞅着她:“一早国舅打发云若来说的我不过是学出来。”

  “咦我怎么不知道?”

  皇后取笑她一下:“兴许是怕你学不好话。”

  她是玩笑话柳夫人却当真:“他应该是这样想的要是我知道国舅推波助澜我会劝你们考虑下那姑娘体面。”

  “考虑她做什么?”皇后冷笑:“她五月里就进京我听的话还少吗?要跟加寿学要跟齐王妃学哼安王又不安分的跟太子别苗头这一回赶着成亲体面全然没有看她以后还学什么看安王以后还敢嚣张!”

  柳夫人的好心地就此收了回来:“是啊这已经别上苗头我不能再同情她。”

  又莞尔庆幸:“皇上也答应了我真没有想到。”

  皇后含笑:“国舅让我多多的说开国老臣的功劳我这会儿有点儿明白了。”

  柳夫人想一想:“嗯我也明白了。”

  ……

  御书房中皇帝面无表情。恢复开国局面的话满京里飞皇帝也听到。他怎么可能给这些人的子孙当年他们先祖的待遇?就是恢复也有章法。

  袁训柳至全想得到接下来京中将人山人海皇帝也想得到前来钻营的人会铺天盖地。

  皇后唠叨开国的话让皇帝想到。当年他是太子的时候他要安抚这些老臣。现在打算给他们许多机会自然要先打压。

  再说袁训也猜中皇帝隐隐的不喜欢文三姑娘。听听他们家见驾时候说的话说话不多却全是为文家说话。皇帝对太子说他还不老他也真的还不老。

  他听得出来这是借机会为文家铺垫而为安王说话的不多。当然安王也混蛋不给文家任何机会。

  现有已知的王妃一位是自幼在太上皇太后面前长大的加寿皇帝看着她长大没有不满意。一位到太后面前晚父亲是名将母亲是太后的侄女儿。这身份也响当当。安王妃给了文家显赫的同时打压恰是时候。

  又是三姑娘自己求的不是吗?皇帝拭目以待文妃以死为儿子求的亲事是深藏多年别有用心呢还是这姑娘真能把安王府稳稳妥妥。

  做为父亲这样想极不合适但做为皇帝这样想并不奇怪。

  潜意识里文家要和念姐儿并肩要紧随加寿皇帝也有鄙薄。

  ……

  文三姑娘求到赐婚旨意回去又大哭一场。这一回是在白天哭文老爷陪她一起哭:“老三你是为了家里等长辈们到来都会说你的好处。”

  他还不能陪哭很久抓紧功夫快马回去搬嫁妆。日期定在腊月里几个月的功夫一来一回跟打仗似的紧张。

  又有礼部来人没好气宗人府来人没好气问他们等两年怎么就不行?是不是把人累到上吊才甘心。

  文老爷幸好精干还能一一应付。宅子不用另买皇后“体贴”的指一处宅院给他们住搬进去后会客人看大婚事项把主人带家人累的眼前昏黑有空儿趴下来就进入梦乡。

  又有一件事情出来袁训和柳至好端端的让皇帝叫去骂一顿说两个人结交外官不说好话罚俸三月。等到太子弄明白这两个人先在小巷打半天架又去和文家喝酒第二天文家进宫求赐婚已是十一月里。

  就像太子带安王上金殿袁训柳至避嫌不能即刻对太子打听太子也不能这就去对岳父和国舅询问。他自家知道这里面岳父和国舅动了手脚而又让父皇查出或猜测出来。一是怕皇帝知道不高兴二来小事一桩跟着慌乱没有道理。往厅上去寻加寿打算让她年礼上再多些。

  厅上很热闹元皓在这里。

  他坐在加寿跟前原来是习武破了衣裳明明舅母和自家都有好绣娘却只要加寿姐姐缝补。

  太子刚从安王的事情中走出来拿元皓开个玩笑:“我看着回来了你还是同加寿姐姐亲香。只不要长大了就不同我们好了。”

  “才不会元皓长的再高再高也只和加寿姐姐好。”元皓胖胸脯抖动回过话又把战表哥顺手捎带:“战表哥永远放一边儿。”

  “哈你真的长再高再高就真的不能和加寿姐姐这样亲香知道吗?大人就不能随意。”太子笑容满面。

  元皓是个有主意的小人儿:“元皓长大了就可以生个儿子继续来亲香。这难不倒我。”

  胖孩子笑眯眯:“元皓永远不变永远和加寿姐姐亲香。”在表弟面前永远认栽的战表哥又让说进来一回:“元皓生个儿子更可以欺负战表哥问他讨钱用。”

  太子含笑和他拉小拇指加寿把线头剪断见到也笑容加深。安王小的时候何尝不是跟在后面玩耍的那一个。加寿自问没有亏待过他长大后他变了也没有自责的地方。

  让人取好吃的给元皓元皓欢欢喜喜吃着絮叨一堆的话。什么瘦孩子没他威风好孩子吃了瘪……

  依然是孩子话但太子和加寿全听得很认真也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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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哒今天多些哈。周末愉快【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