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三章 两面埋伏
  长平郡王和渭北郡王回去骂半夜梁山王。 想自己对王爷算奉承。人与人之间有阳奉阴违比如梁山王初到军中及他初掌兵权时大家伙儿欺生的事情他们忽略不计。只想自己听从军令的地方。这位王爷现在翻脸就收拾人要把大家的家财剥夺一部分走不由又恼又恨。急急想主意也有等别人着急先出主意的心。

  没过几天东安世子知会汉川郡王也是一样生气。军营中隐潮暗流伏动萧观只装没有看到。郡王们则暂时以为这发现他还不知。

  ……

  “大哥这是另外两个账本上的田产房产和库房内的东西。”萧瞻峻抱着东西进房送到陈留郡王面前。

  和龙怀城说话的陈留郡王接过一改以前交给妻子后来交给二弟夫妻回家轻易不看这些的举动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目光如电心中有盘算看得飞快。小半个时辰看完交到龙怀城手上严峻地道:“老八你再把这金银库也看一看。你家虽是国公府现下是王爷要帮的人儿但从开国到现在也有几件趁火打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按我家这账册回去全开发了。远远的赶紧卖了相关到手的证据尽皆销毁等圣旨下来已是暗中早查明白那时候抹清已晚。”

  龙怀城是同行回来姐丈让他先做客他自然说好。陈留郡王一进家就把萧瞻峻叫来密谈清查家中田产房产和库房。清查一样给他看一样。足见关心让龙怀城从头一回起热泪盈眶今天也不例外。

  哽咽着:“哎我就看我现在就看。”

  郡王府和国公府不会一样龙怀城看这些有什么用?凡是郡王府配置上应该有的国公府里有就不对。

  早的年代不说从老老国公夫人开始把外孙女儿当成嫡孙女配给陈留郡王不但重接两家姻好也可以看出辅国公府早就还击郡王才会有“重接姻好”的话那是生分之久。

  他们离陈留郡王封地不远先两任国公夫人出自项城郡王一族那时候和陈留郡王府摩擦不断。

  到老国公的时候以万大同抗击各郡王有别的郡王府中东西不在话下。

  如有些人家收到御赐东西高高摆放有些人家拿执瑜执璞为例的话收到太多愿意送人也是正当出处。

  如加寿香姐儿加福送给姐妹们的首饰兴许关系好的有一枝数枝宫中出来的太后不会怪她。

  而皇后赏下来三姐妹送人首选这个好似不把皇后的东西放心上皇后知道不会高兴。如果得势的皇后寻个罪名大不敬也说得出口。

  如比不得袁家的人家子弟败落或一时家里周转不灵或上别人的当拿御赐东西暂解难关。事后寻也寻不回来。而皇帝知道后也可能出现大不敬之罪。要怪你家还有官职进项怎么偏拿朕给的东西送人去了卖或当去了?

  而皇帝亲近的子弟们取一件给知己:“这是皇上给我的”他不会获罪。

  陈留郡王让龙怀城看的就是郡王府普通大家都会有的东西再就是专属于陈留郡王府的东西。

  还真说不好辅国公府的库房扒拉扒拉就有因为后来成翁婿又加上袁训分家陈留郡王一大方说不要了也有过。

  即将面临重新清算随时有人会拿京中入账的副册来对。哪怕是件女人小小的东西陈留郡王不敢大意。

  龙怀城眼含热泪看来把账册上注明为空的物品重点记下等回家去好做盘查。

  账本交还姐丈看他交还萧瞻峻萧二出去再查下面的库房。

  闵氏管家几年见到这样内心着实不安。早几天和心腹们商议以为是二位公主要管家故而一丝不苟。也因为二位公主让她有不敢抬头之心思――她曾大胆和长嫂陈留郡王妃争风拈酸但公主却是皇上之女比长嫂身份更高――老老实实按丈夫吩咐不敢有误。

  到了晚上因陈留郡王邀请到家过节的将军们又到一批闵氏尽心安排席面。心想以后就不是自己经管这最后能当家的地方更不能让挑出错来。

  ……

  将军们带副手加上亲兵到了上百人又天气热陈留郡王让摆在园子中小桥流水边。掌起上百灯笼照得水面泛银花羞含醉。用大碗飞盏吹着凉风将士们喜笑颜开纷纷敬郡王兄弟和龙怀城酒说今天快活到十分。

  陈留郡王站起来让划拳的先不要喧闹。徐徐道:“要说快活我想起来四句古诗。”

  看他意思就要吟诵有一个将军仗着酒意率先不答应:“诗不好听。我去年刚会写自己名字不是为了在您面前签军令状不再只按手印儿我还不学!您帐下的几位幕僚先生我看着最烦没事儿就说念书好战场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关念书屁事!您有念诗的不如让我们多敬几碗酒这叫快活。”

  听到他的话跟着起哄的人居然还不少哈哈一通大笑后有人附合:“就是!我们打小就不认字长大自然也没认得。老天打发我们出娘胎的时候没带文曲星。也没见过两军对仗大家不拔刀子各抱一本书对着念念就分胜负。”

  陈留郡王笑骂:“都是生下来不认字的出娘胎都没有带文曲星。两军对仗抱着书啃的时候没让你看到过。”

  几个人瞪直了眼:“不会吧?您从来只提大刀啊。”

  “废话!我自家肚子里有兵书一面让擂鼓一面翻翻

  你上哪里看得见!”陈留郡王对倒酒的家人招手:“乱说话的罚酒三碗一会儿不听我说完话就起哄的再罚酒三碗。”

  几个人喝了酒坐下陈留郡王继续说古诗:“是你们说快活我才想到都给我用心听着。”

  他摇头晃脑念着:“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斜一眼不出意料之外不认字的一帮子全挤巴着眼想装明白又偏偏不明白对身边的人挤巴眼以为这样就能懂。

  陈留郡王大笑:“听我来解!这头一句是你种地行船呢老天不下雨忽然给你阵子雨正是你想要的你说快活不快活?”

  “早说种地不就明白了。懂了懂了。这事情快活。”

  “第二句你一个人出远门儿人生地不熟的遇到一个老家的人同村子的同乡镇的这事儿快活不快活?”

  一个亲兵起来行礼:“回郡王!这事情真他娘的不痛快!”

  萧瞻峻大笑:“哥哥让他说说我让他弄糊涂。”

  亲兵直眉愣眼:“我一个人出远门儿到处都不认得我这多好。我偷邻居家鸡拔他家的菜这就没有人知道不会翻老底儿。”

  “那给你去个地方说话你全不懂来个能说得上话的你可以痛快的说一回话你快活不快活?”陈留郡王没好气。

  亲兵高举两只手:“郡王我聪明的很我会打手势。我长到六岁上跟村里的哑巴一说一天我手势打的好我打给您看看……”

  “滚!罚酒!”陈留郡王悻悻然懂文墨的将军士兵借机取笑不认字的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管你快活不快活老子说第三句。”陈留郡王揉额头:“让你气的老子在家也说粗话等回去老子寻事情打你小子军棍!”

  亲兵吐吐舌头抱着酒喝表示堵住嘴。

  第三句陈留郡王大声道:“这一回你们都会说这事儿快活。洞房花烛夜这事情怎么样?光棍小子娶老婆头一天睡女人快活不快活?再有说出不快活的输你银子。”

  不说银子可能还好一些一说银子几个亲兵外加两个将军腾的跳起。随后他们自己先一通大骂。

  当将军的直接权势压下来:“坐下!郡王的银子不许你们抢。”

  陈留郡王面如锅底等着。

  “我说个实事儿咱村邻居家的。成亲第一晚盖头一揭新娘子生得丑吓得跑到牛圈里睡一夜。不快活不快活。”

  “我表叔娶媳妇外地隔上八百里怕上当成亲前见过以为娶个女天仙。结果早偷的有汉子那晚汉子寻来把我表叔捆一夜他拔了头筹。后来奸夫淫妇全送了官我表叔那一夜也吓坏一辈子不敢再找女人。这洞房花……花什么来着我学不来了”这位眼睛一挤有了:“这洞房花花肠子不见得大家全快活。”

  说过他先大笑三声:“哈哈哈!”却见没有人跟着。四下里一看四面笑声没起来是压在陈留郡王气极了的神色下面。

  二位愣将军见到不对打个哈哈:“不给银子么?不给就不说了呗您说您说快活的很。”

  陈留郡王拿他犀利如刀的眼神瞪到两个人闭上嘴最后一句说的气急败坏敷衍了事:“第四句金榜题名的意思是你当官了带着文曲星下凡了考中了。”

  扑腾一坐快活不快活懒得再问。

  可起来回应的人比刚才还热烈起来最早的依然是肚子里不通文墨的人欢呼道:“这事儿快活我要是能中举我早就当将军。”

  “军令状想写就写不用再请夫子。他笔头不过一挥倒要我下个礼儿送场酒怎么想怎么不值。”

  拇指林立般翘起来:“这是好事儿!”

  四面侍候的总有没去过军中没见过丘八的人。见这群看似雄兵壮武却胜妖魔鬼怪一个个笑得背过脸儿直哆嗦。

  陈留郡王常年跟他们一起吃一个营里睡早就习惯他只觉得面上重有光彩乐呵呵道:“知道快活就行。不过你们都是巴着扯上文曲星下凡的事情才叫好?就没有不同的。”看向所有人。

  “妖魔鬼怪”们端下巴、仰脑袋、吧叽着嘴……又是他们先回答。

  “郡王头一个说的不会错种地下雨的那个好。”

  “我不想回家种地我喜欢吹牛他家遇姑姑那个好。”

  有人取笑:“他乡遇故知笨蛋!遇姑姑才不陪你说话他家的姑姑他自己不会说话倒和你说?你想的莫不是遇姑子?花花肠子露出来了你倒专好这一口儿。”

  下一个人眼睛一亮:“花花肠子这个好郡王我要这个。别信将军们刚才说的什么洞房里娶妻丑如牛我运道高我就偏遇赛仙女。”

  七嘴八舌中气氛更高涨一层陈留郡王抬抬手把说话声压下去笑吟吟道:“要种地下雨的?王爷新城你去吧那里垦荒估计要人做梦下雨。”

  下雨的紧紧闭上嘴。

  “要他家遇姑姑的等探亲的时候多窜门儿遇你的姑姑去吧。”

  听的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等回营去凡是你老乡得说一说严防你去窜门。”

  “要文曲星的也好办殿试今年刚结又三年你们下科场去。哈哈考中了就是有文曲星考不中的回家哭丧。”陈留郡王刚才让无意的“取笑”这会儿由他尽情取笑。

  “妖魔鬼怪”们努嘴儿瞪眼睛:“不要不要早照过镜子没伴文曲星。”有一个机灵算算只有三个:“郡王您少说一个。那花花肠子的快活其实我爱听。我们村头上到夏天秋天就这个季节打谷场上成天钻大姑娘小伙儿虽没有洞房也快活。”

  陈留郡王微微一笑对萧瞻峻使个眼色。萧二对侍候的家人道:“带上来。”

  家人离开不大功夫带来一队香风飘舞的女子看得将士们目不转睛带着酒的笑嘻嘻有涎眼珠子快迸来模样。

  陈留郡王喝一声:“成过亲的起立后退一步!”分出去一半的人。余下的让他们起立往前一步郡王开怀大笑:“男人多女人少按军功论还是按长相还是按年纪你们自己做主。”一声怪叫:“挑老婆喽!”

  ……

  闵氏闻报的时候身子一歪滑下椅子。明明贴着椅子下来的也一屁股坐下来那般摔得身子生疼。她没空儿去想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往下摔甚至起来说话不迟她也不去想一张脸儿吓的血色全无坐地上就问:“是真的?!”

  话说完她的牙齿格格打起战来。这事儿太惊骇了长兄把自己房里的妾全数送给手下人外面出了什么大事情?

  回话的人也面色苍白:“我去送酒亲眼所见来的那群人疯了似的在那里打嚷嚷着都要先娶老婆还有两个人抓住一个姨娘的那种样儿要是奴婢我在内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一定出大事了!”闵氏慌乱的忘记念姐儿刚嫁齐王家里当下只会荣耀一时才在情理。她只想到最近的盘查库房匪夷所思的认为这跟抄家没两样?难道是防备抄家不成。

  跳起来往外面冲:“我去见公主请她们代为皇上面前求情!”跟她的丫头婆子一同乱了阵脚跟在她后面主仆一起乱冲。

  经过的人见到都吓得尖叫出来:“这是怎么了!天呐家里出大事了!”

  经过十几人大叫把闵氏打醒。

  一丝清明从心底浮起怪异的和慌乱形成鲜明对比。让闵氏想到皇上应允公主出京这是好圣眷才是。又有念姐儿刚当上王妃长兄回来时分明喜气洋洋。

  定定神她往请客的地方去看个究竟。

  ……

  青草地上一片狼藉没成亲的人打成一团。陈留郡王等不住喝彩:“好这一手儿好就是犯着阴坏。”

  又道:“出把力出把力打赢了他你就有了老婆。”

  亭子上萧瞻峻龙怀城都有笑闵氏暗放下心寻个好观望的地方站着。

  陈留郡王让起来有几个已是鼻青脸肿。郡王一笑道:“按军功计军功在前的先挑人。”见当兵的疑惑陈留郡王道:“老子为什么还让你们打是不是?给你们长长记性!我给你们的女人不是打架就能到手。想要好女人拿军功来换!”

  扭脸儿再看的原本是他房中的姬妾们见燕妍莺嘤大为得意对着将军们显摆:“这些是郡王妃为我挑的人不过你们放心她们进府前是雏儿如今依然是个雏儿。”

  自然不说实话装模作样一抹脸儿:“老子事儿忙没功夫睡白耽误她们不好。又好歹在我房里侍候过赏给奴才们不行不行。得给她们一个好去处。想一想兄弟们跟我良久忙的顾不上娶老婆不便宜你们怎么行?不过可有一个说法。”

  听话的人一面听一面数数姬妾人数再算算大家伙儿的军功。因在一个营里彼此互知谁有份挑老婆也约摸出来。娇花软玉摆面前都快瘫软下来。闻听还有说法有人迫不及待:“郡王快说说完我就可以洞房了吧?”

  闵氏悄啐来时丢了魂这会儿忍俊不禁低声道:“好没廉耻看他急头怪脸儿忒不中看。”

  陈留郡王也笑他:“咱们酒刚喝给你个女人就即刻花花肠子你小子色鬼托生的?”

  “这不是郡王给的女人好这才叫天仙。”嘿嘿乐的人不止一个。

  陈留郡王笑道:“好吧我长话短说。老子给的人不差你们眼见了。收下全得好好对待。一不许纳妾!二有老婆了打仗要用心全活着白头偕老!不会看兵书的学念书。不会写军令状的学着写。先说好学会了不是让你三天两头一张军令状的给我倒有功夫搭理你!”

  大家点头兴高采烈:“好好按郡王说的四个快活全有。生下儿子就种地盼下雨营里寻寻有乡亲没事儿寻他唠话去。今晚我们就可以花花肠子了吧?念书谁不念谁是王八蛋!”

  闵氏笑得花枝乱颤又不能轻易发出动静怕惊动人忍的发上首饰轻轻的动几声又轻轻的动几声。

  听长兄又道:“还没有说完第三有好老婆都挣个诰命下来。等回府来走娘家看着气派。”

  不但能挑到人的欢声雷动:“依郡王全依郡王郡王对我们这般好有一个字不从的不是好汉。”姬妾们也垂泪拜倒不能不认为郡王虽无情意但安排去处上却无可挑剔。

  当下把人一挑陈留郡王当众吩咐萧瞻峻:“二弟让弟妹铺排下新房大红喜烛大红被卧也不用许多客人就咱们在这里的人充个傧相算个贺喜人。再闹个房看他们交头酒。给新人大红衣裳如果现有的不足够敲开全城的铺子买。如果偏偏没有就轮流换衣拜堂也使得。”

  闵氏一听不敢再呆急急忙忙先于丈夫回房。晚上两步的钟点儿萧瞻峻果然到来。怕妻子有异议让她把人屏退。这正中闵氏下怀她听完后拜下来:“二爷我总是这个家里的人家里有事我也要分担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查库房我并没有黑银子。为什么又打发大哥房中的姬妾大嫂她知道吗?”

  萧瞻峻犹豫着要不要实说闵氏倒没有逼迫焦虑而是觑着他的面色善解人意:“不能说也就罢了我就让人去办大红衣裳要不足拿我嫁衣可使得?大哥会不会说我穿过的不好?”

  萧瞻峻心头一松很情愿的告诉给她:“小弟没有妾齐王殿下也没有妾柳国舅为儿子埋伏笔说他家允许纳妾。大哥这是为小弟争口气大嫂不知道这事也无妨想来知道只有喜欢的。又打发的好给的全是有前程的人不会落下抱怨。”

  闵氏听的很是认真。

  “既然说到这里我们房里的话就此也说干净。兰香房里我是不会再去。大哥说她养下儿子不能打发不然落人口实也显得咱们家办事无德。好好养老以后随衍勇在一个房头。”

  闵氏恍然大悟丈夫最近不去兰香房里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在京里有个妾你一直想知道为什么纳她我也尽情对你说了吧。她出身不好烟花里卖过笑。是大哥那几年打仗小弟在京里要粮草不到手工部里要补充东西也不到手。这女子是工部尚书丁前的相好是他真心爱的。我进京去讨粮草讨东西凭我年青生得比丁前好勾她到手羞辱了丁前问了丁前的秘闻。小弟插手丁前从此不敢多言。大哥说她算有功的人也不能打发由京里府中养着。”

  闵氏又去一件心事高兴的道:“行只她还是算咱们房头的人一应开销归总在咱们房头账目上不能全丢给公中账目上。这家虽是大哥大嫂撑着但不能白占一丝儿哪怕只是名头上的便宜。”

  闻言萧瞻峻也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因高兴又多说一句凑到妻子耳边道:“寿姐儿明年大婚阵势已算摆开。以后你娘家里有人要纳妾你就便儿时也拦下来只别做的太夹生让人拿住说嘴的把柄就好。以后呢本朝的风气要变一变要纳妾的固然可行不纳妾的也理当称颂。”

  闵氏心头震惊她感受到的扑面而来凌厉不是长兄变了性子不是京中舅爷为主原来大头儿在这里。带着大彻大悟闵氏连声称是。

  萧瞻峻去回长兄的话闵氏收拾新房。匆忙间收拾新房又要基本东西齐备又要给新人上妆换新衣安排搀扶的丫头等等等直忙到三更以后。

  陈留郡王等酒喝到这会儿也算尽兴大家哄闹送新人拜堂送入洞房胡乱一闹各回各房。新人成就快活一喜郡王和龙怀城倒头大睡。

  过上几天龙怀城回家。陈留郡王送他出城要离开的时候叮嘱:“老八知道你想为小弟和寿姐儿出力但我劝你算了吧你家内宅的事情不能学我。”

  龙怀城苦笑道:“兄弟八个七个娘我要是敢这样做置哥哥们于何地?只清点家里把哪些该还给我们的列出来是正事。就是想打发我房里人也不能一不小心影射到哥哥们要多心。能做的就是我以后也不去姨娘房里但姐丈放心我也不会不管她们。”

  陈留郡王和他拱手而别。

  ……

  张大学士本以为他可以摆个高姿态在董大学士之前――文章侯势必会和钟家或袁家商议再传到董大学士耳朵里顺理成章。却万没想到董大学士后发制人打发走常珏占据高姿态。

  本来不过是大学士为“钻营”也好为“官场机警”看出太子心意也好为“忠臣心思而顺应太子心意”也好对韩正经稍加关注。结果一般有两个。

  正经长大出息张大学士附带有个人情有双慧眼为他培育桃李添上一笔。正经中间没出息长歪的人比比皆是张大学士也无太大责任。

  可以一推二五六可尽心可不尽心有个回旋余地。

  但高姿态让抢韩正经这事不办好张大学士欠足董大学士内心的人情。真遇上脸一抹不认帐的人也多了去不过董大学士拿不准张大学士是什么人也不会干脆飞快的打发走常珏。

  哪怕能举无数实际例子证明曾有过人心往另一个方向走。但从古至今人以信誉当家的地位没有变过。

  费家小姑娘到京里以后拜本家亲戚费大通就由费大通带着去老师面前拜由张大学士亲自相看在前见小小粉团子似的招人喜爱大学士先放下头一层相看的心。

  私下知会文章侯同他约定小儿女相见的日子。

  有小王爷元皓抢亲的事情出来韩世拓按掌珠的话提前告诉儿子。

  ……

  这对韩家是大事韩家的男人全在这里。文章老侯、二老爷、三老爷和韩世拓。小正经坐在最下首感觉出严肃的不一样转眼珠子在祖父和父亲面上轮流瞄着。

  应该是大事韩正经暗暗想着听父亲道:“正经

  和你说家里正经的事情。”

  韩正经很开心:“好。”

  “你表妹好孩子和镇南王世子定亲按理说向你求亲的也不会少但遗憾的是没有几家而且也不如人意。”韩世拓说一说那几家的家世韩正经明显有了憋气。

  “这不怪你你是个好孩子这要怪咱们家的门楣不好。”

  韩正经离京的时候五岁回来不过近三个月还没有人和他说过就有人说过也未必听懂记住。听话就纳闷:“咱们家没有不好啊?有姨妈有姨丈有加寿姐姐加福姐姐如今还有好孩子是王妃啊。”

  见长辈们都叹气父亲更是黯然神伤:“是把家事告诉你的时候了不过你要牢牢记住不可以乱对人说更不可以和别人商议这上面的话。有话回家来说。特别是你的玩伴不能说。”

  “这我知道在西山大营的时候胖孩子到王爷帐篷里开会回来不许问他内容也不对我们说。胖孩子说家家都有自己的话儿是不可以告诉外人的。”韩正经说着又高兴起来。

  他越是懂事家里人就越是难过。想想这个孩子要不是托生在这样的家里怕媒人不挤破门上来许亲吗?但这个孩子要不是生在这样的家里就不会有一些事情存在大人们暂时没去想。

  拂去难过韩世拓强打笑容夸着儿子:“你说得很对。”

  “那对我说吧我不会说出去更不会用来拌嘴。”韩正经坐得更直且张大眼睛。

  “是这样……”韩世拓把话说了一遍。韩正经疑惑地道:“福王造反?可我不认识他啊从没有见过他怎么能连累到我?”

  文章老侯叹气:“那些受三族、九族连累的人内中多多少人是没有见过当事人的一样受牵连。”

  “我应该怎么样办呢?”韩正经问道。

  “等你长大你有出息洗清也罢。”

  韩正经一挺身子:“那我长大有出息!”他铿锵有力的声调让长辈们湿了眼眶流下泪水。韩正经看着随着伤感寻思出一句话解长辈们不喜:“谁不相中我我就不相中她!”

  “是”韩世拓揩揩眼泪吸一吸鼻子:“你很好正经但要出息你必须长大在你长大以前不能不定亲事吧。”

  韩正经倒不是不会说长大再定亲事的话但他身边的人全早早定下亲事。好孩子表妹和胖队长也定下来不是他垂下脑袋一时不想再说激昂的话语。

  “如今有一门亲事看着说得过去只等你答应就可以相看小姑娘。”

  韩正经油然一喜三族或九族连累带来的郁结冲淡开来看看正经还是有好人相中的。希冀地道:“谁家?”

  “做媒的很喜欢你你跟他也熟。和你一起同游三年的张大学士你还记得他吧?”

  韩正经变了脸色小手握握紧:“不!”见到长辈们露出吃惊韩正经大声道:“我不喜欢他!他欺负过加寿姐姐他说加寿姐姐逼的人撞死其实是她自己撞死在太子府上的!”

  黄姑娘撞死那年是正经出京的那年五岁已记事的年纪他就记得清楚。

  长辈们有了欣慰纷纷有了轻松:“原来是为加寿姑娘记仇。”

  “我就记仇!他在路上还怪祖父、二祖父和我带去刺客我不喜欢他我不要他做媒!”

  “好孩子。”文章老侯对韩二老爷点头韩二老爷对文章老侯点头。平时没看出来正经对大学士有不尊敬的举动今天听到他深记于心城府已出大人们还有的担心韩正经玩的时候把话乱说出去的心打消。

  对着儿子固执的小脸儿韩世拓道:“那行你不喜欢他我就回绝他。”

  韩正经余怒未息眼前闪过胖队长、好孩子小红等亲事许的也不错不是吗?这都和生长在姨妈家有关。小小声道:“曾祖母会管我的姨妈难道不管我?”

  韩三老爷一直心里不服气也道:“是啊董家阮家暂时没有年纪相当的等上几年小几岁的也行。还有正经和镇南王世子好就不能借此寻个贵女亲事?”

  “快不要这样想!”文章老侯二老爷和韩世拓齐声打断。把韩正经吓一跳:“为什么?”

  “和别人相比咱们家有你姨丈在皇上已算仁厚。等你再大几岁你可以自己去打听定边郡王一族的境遇。他们族中也有和你一样压根儿不认识定边郡王的人或孩子。但我听说虽皇上没论罪地方官恐吓里正欺压过得并不安宁。”

  “皇上不是仁厚的吗?难道不管。”韩正经闷闷。

  “皇上没诛几族已经仁厚不表示别人不欺负这顶着罪官名声的人。别说是家有造反的人了就一般罪官让拿以后家里人多受到凌辱。”

  韩正经搔头不能理解他想想自己的日子不要太好除去今天听父亲说到福王以外。胖队长这个月又领了一百六十两银子过几天要请客已请下自己答应他必要到的。小十叔叔说他新得姨妈月钱他也要请客……为什么那些罪官的家人要受凌辱?

  他寻思着文章老侯接着说打断三老爷的原因:“快不要这样想皇上对咱们家已算宽大遇事论功行赏而没有将功折罪。你在兵部没打听到吗?跟过定边郡王的旧人和别人同样功劳却不会同样定赏。”

  三老爷分辨:“可正经不一样正经和小王爷是知己…。”

  “所以咱们家就不自量力仗着小王爷是知己在京中乱点贵女?哪一个贵女是容别人家乱点的上门去求的人也都是掂量过自己份量的人。”

  三老爷顺势道:“等正经大了说不好有这样的人。”

  “三弟是你自己的女儿京里大把的选择。就侯府来说有阮家还有长陵侯府等。人家偏就相中咱们文章侯府?阮家圣眷高长陵侯世子是跟过皇上的旧人母亲又是南城大长公主。你有个娇养女儿一定要给排最后的文章侯府?你和女儿有仇吗?阮家方家都不差我们都信正经有出息却不信就比阮家方家强出许多能鹤立鸡群。出游三年和正经长大后也有出息到现下来看除去自家人打保票以外让别人此时就相信只怕别人笑掉牙齿。”

  “咱们有袁家……”

  “三弟咱们有袁家又侥幸正经和胖队长好但唯有小心侍奉为上万万不能让皇上认为得一点儿势就猖狂。再说小王爷才多大?他就是世上一切人不要只要正经一个在皇上眼里将成正经鼓惑不说哪怕他说的完全是真话七岁孩子的话皇上会当上谏?”

  韩二老爷重重点头:“是啊罪官之家当思重新报效不能让人看出来鼓惑别人帮忙洗清的心。太上皇把胖队长看得很重对他身边的人就不闻不问?露出一点儿借他势而自家没跟上报效的心都将害了正经。”

  韩世拓也道:“镇南王世子是正经的人脉在他有出息洗清家中福王名声时和洗清以后是资本却不是他八岁的年纪在京中乱点贵女的资格和资本。”

  韩正经叫声父亲:“我没听懂。”

  老侯道:“我来解释。正经最初胖队长不喜欢小黑子当时小黑子推倒好孩子那几天。”

  “是我看小黑子挺可怜他没有家也没有家人。我说胖孩子你应该度量大他说我向着小黑子说我不应该。”

  “这就是了如今皇上就相当于胖队长我们家就是小黑子。小黑子是自己找去金陵打动胖队长。我们家得亲戚助力也只能自己出力。如果有个你是袁家是元皓小王爷如你为小黑子说话一样在皇上面前为咱们家说话皇上会怎么想?”

  韩正经道:“会很不高兴就像胖孩子认为我为小黑子和他对着干一样”

  “是皇上也会认为袁家、元皓小王爷分不清轻重照顾亲戚和防范造反余孽没弄清。元皓小王爷七岁皇上不会怪他只会认为你跟里面胡说八道挑唆话。袁家就倒霉既分不清轻与重下一步就担心他官也当不好。”

  “我懂了有时候不能依靠姨丈和姨妈就像我自己射弓箭也不能依靠胖孩子帮腔。”

  三老爷也叹上一声:“不然就会有反作用。”

  “那张大学士为什么不怕皇上这样想呢?”韩正经机灵的问出来。

  “你不是刚说过他以前和袁家不好针对加寿姑娘。咱们是袁家的亲戚不是张家的。外人说话和亲戚说话不同没有刻意帮亲嫌疑。有句俗话叫旁观者清人人认为旁观者说话较为公正。”

  “那为什么还相中我?难道看不出我也尊敬加寿姐姐。”

  “应该是太子殿下对你在路上满意大学士常伴左右时常和太子谈论公事私人的话难免说几句或者背后说出行的人他就不难看出太子殿下对你的满意。”

  “太子相中我与他有什么关系他要为我做媒?”韩正经更迷糊。

  “一是他心爱你文人爱才平辈的结为知己长辈的拜为门生。晚辈的收为门生或把亲戚中的得意人与他做亲事。横竖是笼络的行为。”老侯竭力分析着。

  “还有二?”

  韩二老爷准备充分他道:“二呢你长大后按年纪来算如果出息会是太子殿下用得上的人。而你的身份不一般”

  韩正经气馁:“又说罪臣的话。”

  “这一回不说罪臣正经你的大表姐将是太子妃你的三表姐将是王妃你的表妹将是王妃。如果你误入歧途是件让人痛心的事情……”

  在这里二老爷愣住文章老侯愣住三老爷愣住韩世拓愣住。

  四个人窃窃私语不过所处位置韩正经也能听到。

  “张大学士还真是一片好意或者说太子殿下很愿意看重正经。”

  “是啊正经要是有点儿不好将影响……影响袁家满门和气。我忽然这样想忽然觉得我很正确。”

  “所以大学士这是顺应太子的心为太子多造一个忠臣的心也顺手我们家感激的心…。大哥二哥世拓你看我们说话越来越深果然三个皮匠就凑诸葛亮咱们加正经有五个人呢。”

  韩正经撇嘴:“我才不要他看重他除非”想上一想:“除非他从此以后不欺负加寿姐姐不让太子纳妾!”

  托在姨妈家长大的福气不纳妾的话小孩子们也懂。

  长辈们对他含笑而视韩正经福至心灵:“如果我肯要他做媒他就改过来?”

  “正经只要他看好你你长大可以改变他或说服他。你有他家的亲事不是吗?说得上话。”

  八岁的孩子有了盼头:“为加寿姐姐出力我愿意相看。”韩世拓半点儿不愿意委屈儿子哪怕他内心里很想要这门亲事小二知道也说能牵制老张不是坏事。

  董大学士为牵制老张头儿不惜收个纨绔当小门生在别人家事里掺和着。

  韩世拓答应儿子:“如果你不喜欢小姑娘咱们就不答应。”

  ……

  脑袋上多出“造反余孽”的帽子韩正经心情不快。当晚睡下来小小孩子直到半夜睡不着翻身的时候探头见床前月光如镜恍然能照出内心。

  让他想到福王的话像是哪一年哪一月听到过在哪里记不得了不过他常年在曾祖母房里应该是曾祖母房中有所谈论。说的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起这事时深深的刻痕痛到骨头里从身体里慢慢划过翻开血红的伤口似乎终身不能愈合。

  第二天他毫不犹豫打听赵先生下午不上课时在家里旷课去了他家。

  “先生有事请教您。”

  赵先生一看是他推敲下正经旷课既是头一回也就是大事情。他和胖队长在功课上你争我抢每天多比别人写一个字都是好的。镇南老王因此赞不绝口。能放下功课是为什么?

  “只要我能解答的我这就告诉你。我不能解答的咱们翻书去。”

  韩正经乌黑的眼睛深似不能见底没开口就蕴藏许多心事般。“我想知道律法对造反的事儿怎么写?”

  赵先生明了但佯装想不起福王和面前这小孩子是福王一族细细地对韩正经解释一通株连的定罪。

  韩正经憋住气说出心里话:“可我不认识福王啊我问父亲跟他走动也不多只有祖父们曾跟他走动过。”

  “有一个人要杀你他先动的手但你把他杀了你看他的父母亲戚会不会恼你?”

  韩正经想想:“嗯死了亲人虽然他不对恼还是有些的吧。”

  “这就是了。皇上防备你家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因此不防备人家八不沾九不连的亲戚。你说不认识福王但你知不知道你家是福王最近的亲族?受福王生母太妃的恩惠迁往京中你家的侯爵由太妃受宠而来。皇上真的是太仁厚你家换成别的朝代这爵位早就抹去。”

  韩正经张大嘴:“我家的侯爵是这样来的?”

  “是啊。后来无事我也为你家想过没抹侯爵是你父亲在福王乱中曾行刺过他而福王乱与你家确无关连。这是有道的明君才没有株连只抄了你家。其实怒气之下可伤蝼蚁匹夫一怒还能迁怒别人。寻常的人跟前一个人拌嘴看下一个人时说话未必客气。何况是帝王之怒。你以为平乱后没有人弹劾你家吗?这里面是侯爷之功啊。”

  “那我家二祖父出游时治过水这功劳能洗清吗?”韩正经怯生生问。

  赵夫子有了凝重:“正经你话问的很好幸亏你问的是我等我给你解释望你记得厉害。”

  “先生请说。”

  “出游只有一位功臣那就是忠毅侯。”

  韩正经点头。

  “所有的功劳都围绕侯爷带上咱们出来路上皇上赏赐银子你拿了没有?回京里来宫中赏赐正常功劳呈报的赏赐你拿了没有?你怎么不回头想想咱们是奉旨出京的吗?咱们不是奉旨出京又给功劳皇上是开天辟地的仁厚。”

  “你可能要说不是奉旨出京的当了差这难道不是可以挂在嘴上的功劳吗?那你听好。别说你拿了银子就是你没有拿银子身为受爵封家的子弟能出手时就出手是你应当应分!你还拿了银子!咱们不是奉旨出京皇上也赶紧的给了钱。而且给的相当多。你可以托你家长辈弄来各部出差人员的公费钱看有没有咱们的多。”

  韩正经道:“我知道父亲出京公干就没有我的钱多。”

  “你不但拿银子还拿不仅一份儿!办点儿事情不过是跟着侯爷有功不然你小小孩子还真的能有这些功劳!侯爷不奉太子出行带上你们是亲戚情意。但奉太子出行还肯带上你们要担风险。这与你家人好人坏没关系鱼龙微服件件小心这也是本分。侯爷带上你们你有功劳也是他的。再说一遍就你家祖孙上路遇到这些事情你们也挣不来功劳。这话怎么敢拿出来说嘴!”

  韩正经小脸儿苍白轻声道:“先生说的是。”

  “你家二祖父治水功劳就更可笑!他是治水能吏吗?他只筹办医药和粮草!办医药据说是他多提一句但办医药的银子是他独力出的吗?他一个人能把那些东西押到地方吗?他一个人不能的时候自己想出妙计指使人押运东西吗?人是袁家的人钱是大家对出来胖队长几乎出尽黄金。再说你家对出来的钱是哪里来的!还不是皇上给的。拿着皇上给的钱遇到灾民帮一把儿又是本分!难道当许多年的官遇到灾情理当见死不救!得到功劳又可以沾沾自喜。又不是你家独力完成!回京后又拿赏赐治水的赏赐咱们路上的时候发归自家。这是办一件事拿两回赏!你家还升了官!不是自己完成!还回头想和皇上理论下功劳多多?你好好想想把你家二祖父摆在头等的功劳里?他占多大便宜!人不是他的钱不是他的运粮的主张最早也不是他的!功劳他占上等!你还认为不足还指望这就你家大功臣了!”

  韩正经面无血色。

  “你这话要出去说不知足三个字都说不上。这是居功自傲而且你家有什么功劳!细算算一路拿着钱吃喝玩乐不愁强盗不愁衣食有功劳大家分!回京还敢炫耀吗?这点儿功劳就尾大不掉的模样出来那全国治水上万的官员他们是不是要求把国库分了?你要说官员们拿银子当差为民理当咱们一路上少拿钱了吗!官升一级好意思当吗!皇上很对得起你们家。你妹妹添喜沾光住在宫里――可不是你家的光彩。那天我见到四个人小衣裳一模一样你们家肝脑涂地也不能报快别说不感恩的话。别人会笑。”

  赵先生打心里后怕他也心爱小正经。却没有料到他心里还有这些话。这种只知道有自己的话幸好截到自己面前如果出去说就不仅是别人笑笑那么简单。

  韩正经让话砸的快要哭出来他强忍着也勉强克化的动。只拿着钱却逛的话他就能听明白。而不仅一份儿赏赐的话孩子们私下也说过听得小十流口水跑去问九哥怎么不早接他也有些功劳。

  赵先生心想今天说到这里索性说个透彻:“正经你以后有这些话只问我千万不要问别人。和胖队长再好也不能说啊。”

  “先生我还想问我知道不对可我还想问问。胖队长和我好皇上会因此看我们家高些吗?”

  “这话问的也好也幸好你问了我。正经胖队长是太上皇太后的心头肉现下因寿姐儿和太子大了在他们心里比寿姐儿和太子还重要呢。当下唯一能和胖队长抗衡的孩子一个叫多喜一个叫加喜。而且在皇上心里胖队长也是最疼的那个。胖队长的身份允许他和你交往。这是你沾了在袁家长大的光彩不然你上哪儿能有这样好的玩伴?你看战哥小王爷就知道路上没功劳时他眼里可没有咱们。他懂得身份尊与卑也很会用。”

  但凡家里有个叫战哥的孩子都对这话根深蒂固。闻言韩正经咧嘴笑笑。

  “胖队长小啊眼里还没有尊卑之观念。他爱在舅舅家住你有缘和他交往这是你的福气。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这可不是你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资本。难道别人家的奴才和你认得也从此就抖起来以为跟爷们一例?他应该是你眼里肯有他他感激不尽吧。只有那奴才脱了奴籍混出人头地才是他自己的资本。你也一样。”

  韩正经绷紧小脸儿:“先生放心我会有自己的资本的。”赵先生怕说的太多他未必全通叮咛他以后再来。

  韩正经回家去见父亲告诉他:“要我相看可以我要先见见张大学士。”

  ……

  下一个书社张大学士也在韩世拓携子前来。因阮英明时常带儿子和侄子来研墨没有人奇怪带上孩子。

  张大学士一指韩正经:“过来过来从回来后就少见你你无事可以到我家来玩耍。你的功课学到哪里那边的月色好我同你走走再考考你。”

  韩正经同他走开到没有人的地方仰起小脸儿问道:“如果我答应你做媒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呵呵老夫没有白相中你拌嘴三差人也好皮匠也好个个精明。”

  “在我长大以前不许你又欺负加寿姐姐!”韩正经攥起小拳头:“等我长大了我自会和你理论。”

  张大学士愕然:“你小子还记得这一出子?玩三年你没有忘记?”

  “没忘。”韩正经撇嘴:“因为我知道太子殿下不答应啊。”

  “那年你五岁吧这你也看得出来?”张大学士有点儿不高兴这一点儿大的小子肚子里明白倒不少这话一针见血的让当事人怎么能痛快。

  回想黄家女儿一命归西那年太子不情愿的意思一望便知。张大学士阴沉老脸:“我答应你不过你对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五岁孩子想太多!”

  “我们为你开过会。”韩正经挺起胸膛。

  张大学士知道孩子们开会的严重性无奈的嘴里叽咕几句:“原来我倒得罪你们这些人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程咬金。也罢说说吧。”

  “我来问你!”韩正经神气活现。

  张大学士失笑:“你倒不客气。”

  “太子殿下要是情愿的却一点儿银子没赏是不是?死了人又死在太子府门外没有抚慰这不是不喜欢吗!再说胖队长担保太子不想要她!”

  大学士苦笑:“好吧好吧你们这群皮匠全是不得了的主儿。我答应你真是的你个臭小子当自己挺美我就一定要做媒不成。”

  “我长大后会很有出息的!”韩正经昂起下巴。

  把大学士逗笑:“我等着。”

  “明儿就给我相看吧。”韩正经继续扮傲气。张大学士敲打他:“现在该我说你听着。你小子既然长大有出息老夫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这亲事呢一个相看不中你相两个。两个相看不中你相三个。别问我怎么看你这么要紧你把我气到。你能让我答应事情你也得答应我。”

  “成啊就这么说完了。”韩正经一口答应顿时觉得自己这就已是有出息的人。

  按赵先生说的你家担足人情许多担足圣恩也许多现在只能还人情。逼迫大学士答应一件正经觉得这多少为加寿姐姐出了些力气。

  所以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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