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五章 文三姑娘
  方氏自知心情不佳面色未必好看。见龙书慧于红花绿草中行来轻松愉悦心头更拧上一道弄得自己痛如滴血勉勉强强回以她认为的自然笑容:“到了这里哪里不看看二弟妹的?说你在园子我就过来。”

  出嫁的姑娘龙书慧再不济也算半个主人尽尽主人的情谊:“可曾见过老太太?”

  “见过。”

  “可曾见过国夫人?”

  “见过。”

  “可曾……。”

  方氏哎哟一声酸溜溜道:“别人都懂事体别当三岁孩子看。来到不拜本地佛还敢在这里呆吗?”

  龙书慧忙笑道:“我一早知道长辈们分几处坐着怕你认不全路所以…。本想带你去倒没有别的意思。”

  方氏觉得有火在心里乱窜般焦躁下呈现的只是表面淡淡:“是啊这是你的靠山家我们哪能路认得全?”

  她时常对龙书慧嫉妒神色由心生龙书慧看得出来。但像今天这样直白挑明龙书慧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却少见。加寿生日龙书慧不愿意跟她拌嘴。还有一个原因让龙书慧却只好笑。

  暗地里反驳真是好没见识。谁不是这家里的人?你也往正厅上看看祖父母去。今天来的客人多家里人分了待客的地方。称心如意占据管事的地方袁国夫人去正殿准备接太后驾。老太太约她的旧闺友们听新鲜排出来的戏正厅奉请祖父母招待。

  那可是正厅九叔若不当祖父为亲父般对待怎么会请去那里。

  对着讽刺的话龙书慧不放心上:“大嫂既然全拜过那我就放心。”

  一般没刺到别人当事人会更难受的跟上两句。方氏酸酸又道:“放心吧哪里用得到你不放心。”

  这句句不合适龙书慧只能对她笑竟然无话可说。笑不过几下方氏自己觉察出来句句犯呛像是自己不会说话心中骤然出来万根尖刺把自己扎个透心凉。

  那凄凉往面上漫时龙书慧为了难。让客人不痛快可不好但怎么才能让这位大嫂笑的好看呢?把脑汁搅动着时又走来一个人。

  南安侯夫人先在远处看了看方氏背对看不到面容但龙书慧满面是笑热烈真诚。侯夫人对丫头叹气:“华哥和大奶奶不好了这些天这方家真是怎么教的女儿让我只是担心他们几时好。问华哥缘由想来不过小夫妻的事情又不肯说。害的我担心华哥媳妇做客也带出来。看她们在说笑呢这就好了。”

  带着丫头过来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等到方氏回头侯夫人面色微变原来两个人谈话只有一个人在笑?侯夫人也是聪明的不能做客的时候理家事。眼神一瞄到小孩子玩的大草垫子游乐场上去乐得不行:“哟这是谁想绝了这个玩的东西好。”

  龙书慧借机请婆婆走近去看

  方氏跟后面有片刻功夫摆脱三分颓面容。

  ……

  草垫子游乐场有三间打开的屋子长两间打开的屋子宽高度在两尺左右免得小孩子手脚其实是快的麻溜的翻出来掉到草地上。

  绿草正如织但泥块残枝也有伤人的时候远不如草垫子上安全。

  假山和树是布里裹着东西做成下面到处堆着四喜姑娘的大布偶让她们拖动的东一下西一下里。

  近看侯夫人更叹为观止见容姐儿爬的飞快抢加喜姨妈的东西又笑个不停。

  龙书慧介绍:“这是九婶和妹妹们做出来的这块假山是他们在外遇到的最好看一块这树呢是荔枝树。”

  “哦哦哦”侯夫人伸长头颈去看个究竟。加喜会错意走过来把手中的布偶丢下小嘴儿里说着:“给。”转身走开。多喜跟后面依次是增喜和添喜来上一回。再看容姐儿时跟在加喜后面又爬开。

  侯夫人和方氏看布偶见一个怪模样大脑袋的鱼一个是手臂长长的猴子一个是小马一个是鱼身上长翅膀。都不认得。

  “这是什么?”

  龙书慧笑道:“这大脑袋的胖队长说了这叫北冥有鱼。手臂长长的是九叔带着加寿他们在南海见到的猴子手臂很长。小马是果下马这叫飞鱼。我说鱼怎么会飞加寿也说有加寿不会骗人。”

  “是啊鱼怎么会飞呢?”在本朝描述海中鱼类的书不是随手可得侯夫人也不相信拿起飞鱼细细看看展颜一笑:“他们说有必然有。只是咱们没见识吧。”

  把飞鱼放回去眼神瞄回龙书慧身上笑容增多:“我说错了你出去走一趟会做好些菜你是有见识的。”

  方氏把头垂下来。侯夫人看到龙书慧也看出来一个面有怒容一个想到身为主人颇为尴尬。

  侯夫人没出现时的为难又到龙书慧心中这个时候又来一个人。

  柳云若含笑过来对龙书慧问声好:“我来陪加喜。”龙书慧松口气:“那正好你要陪一并儿五个全陪了吧。我陪我婆婆和大嫂往客厅上坐。本来我就要走只是这样没有个主人。劳你站会儿等下皮匠就带着大花过来你要走就交给皮匠。总是有个主事的人。”

  柳云若知道皮匠叫小红大花是谁还没弄懂。笑道:“我就是那皮匠难道凑诸葛亮我不能算一个?姐姐请去吧这一并儿我全陪了。”

  “好。”多喜软软接上话。

  “好。”这是加喜。

  “好。”增喜从玩具堆里抬起头。

  “好。”添喜笑嘻嘻。

  容姐儿不到一周岁不会说话爬过来呵呵呵滴下一长串子口水。柳云若跌脚大笑见到加喜带着昨天母亲现取出来的新式样绢花就笑得更为开心。龙书慧笑着陪婆婆和方氏离开。

  天到这个时候转悠矛盾的也转悠几个回合侯府的大门才正式打开。

  沉重肃然的朱红大门带足骄傲一分分往两边移动既是提醒太上皇太后驾到也表示忠毅侯府这京中权贵结交四海的序幕拉开。

  加喜的生日是在宫里过初回京家宴时主人三年劳顿需要休息。只有这一次借长女生日才真正是侯府再次面向京都、面向全国上赶着来结交的人。

  ……

  这是个早饭后、午饭前钟点儿里最合适拜客的时辰熟悉的人早早到来不赶这个钟点儿晚到必然有事主人也不会怪。不熟悉的人大多这个时候进门往大门上看看往角门去走。

  门前街道本是私街寻常时一目了然看到街口。今天人多难以看透下马的坐车的后面街口一顶轿子停下来也就不怎么吸引视线。

  轿旁陪着的家人问声:“姑娘怎么停下来了?”轿内坐的女子轻轻咬牙一刻钟后把帕子拧着回话:“起轿送拜贴。”

  贴子最早送到称心手上称心念着:“……文家?”地名是外省的又有一行小字曾西伯郡侯府。

  称心不认得她的母亲连夫人舍不得会别人陪女儿坐着见女儿为难就要伸头:“我的儿我代你看看。”

  称心阖起贴子嘟嘴儿:“母亲这不是自家怎么好乱看?”连夫人轻笑:“是了你分的很清楚。那请你婆婆帮着看吧兴许要紧客人我本不应该打听。”

  称心转嗔为喜:“母亲不要生气实在是两家各有事情不同家里的事情我听到也不会对婆婆说是不是?”

  连夫人本就不生气反认为女儿明理方能管家。听过更笑道:“家里的事情?这才是你的家你从小在这里长大。家里不过是你歇脚的地方是你大姑娘的上好客栈。”

  称心嘻嘻一声再正容吩咐丫头送给婆婆:“从没有听过郡侯的话这是哪一等的爵位?竟然按哪一等对待请去哪个客厅说话才有她的知己?请婆婆示下。”

  宝珠收到也茫然去见她的婆婆袁国夫人。袁夫人却知道:“开国的时候有功同姓之臣封镇南、梁山、忠勇王爵。又一等封郡王。异姓的封郡公、郡侯等。现在已没有这个爵位倒是这一家子来历有些。”

  “是哪家?”

  “文家有一位姑奶奶入前太子府生下一位殿下后不等他有自己的府第就已身故。这位殿下是安王殿下。”

  宝珠心中已有一个招待的主张出来时袁夫人又道:“而来的这位文姑娘排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安王生母临去世以前为他指的亲事。”

  驾鹤将归时为儿子指娘家的亲事指望有娘家的人照应这不稀奇。宝珠答应着心思又变一变:“那应当请这位姑娘去正殿见太后才是说到底是太后的孙媳妇。”

  袁国夫人是出来见的宝珠笑道:“先别请这里有两个对待一个当她普通姑娘一个当她太后孙媳妇等我问过太后请太后自择。”

  婆媳来见太后。

  太后刚到刚坐下因念姐儿也为加寿而来正问她新婚可好家里人可难管热心出着主意。原本是满面春风听完诧异的手按按额角让再说一遍:“谁家到了?”

  “曾是郡侯府的文家。”

  太后大吃一惊:“她们怎么来了?”

  袁国夫人和宝珠让太后吓一跳:“不能来吗?”

  “奇怪!”太后明显寻思着好一会儿才解答:“开国时候有一些爵位没过两朝就抹了。为了安抚这些人家可以送人以近天颜”对太上皇似笑非笑吃个沉年旧醋:“当年宫里是有这些人在?”

  虽然没有笑容太上皇知道太后并不是真生气一笑不做回答。只暗示太后:“你要说多少?”对小六等看看。

  念姐儿最有眼色见到起身:“外祖母和舅母有话回我们外面转转去问如意讨东西吃。”

  任保送走她们又清了清闲人正殿偌大地方只有太上皇太后和袁国夫人、宝珠。

  太上皇闭目养神以前喃喃道:“元皓今儿起晚了不成昨天不是约好早来陪我。”就神游走了。

  太后压低嗓音既没别人在可以说得详细:“皇帝为太子的时候就有这些人在一家子送一个姑娘进来。可怜皇后当年吃不完的醋却不知道皇帝当年还算给柳家颜面直到成亲后方许这些人进门。不能和梁妃张贤妃赵妃她们相比这些人虽得宠也是有限的。”

  太上皇接上话:“吃醋这事情是好事儿啊。你也喜欢过。”

  太后佯怒:“眼睛也没睁怎么听到我说话?快去想你的胖队长。当年我何曾这样过。”说着自己也乐:“这个名字竟然成了正经绰号。”

  太上皇继续养精神太后继续说起来:“随皇帝进宫后我冷眼看着文家没再得宠过本来嘛太太平平直到安王出宫。但那一年不是拿下靖和、东安郡王。文家的人跟在东安郡王帐下仗着祖辈开国时的一点儿功劳”

  太上皇又插话徐徐但有嫌弃:“哪有功劳?开国的时候死伤那么多依你这样说件件有功劳。后来抹去这爵位不用而不是抹去袭爵就是封本就不对。”

  “是了是了你是这样想人家是那样想。人家以为有功劳要为东安郡王夸口抹罪名结果把你和皇帝一起惹恼。”

  “哼!”太上皇嗤之以鼻。

  “文妃的死对外说是病故……”

  太上皇不悦:“你话太多了吧?又偏心过了我要不天天跟着你来这里不知道你还要说出什么。病故就是病故。”

  太后干瞪瞪眼:“好吧文妃在东安、靖和郡王自刎前后病故了是前还是后我有年纪的人我记不清楚。”

  “之前之后不打紧反正病故。”太上皇一时没忍住。

  太后撇嘴一乐:“不让我说敢情你想说?”太上皇瞠目结舌:“上你当了。”再去闭目养神。

  袁国夫人和宝珠忍住笑听占了上风的太后悠然道:“就是这样文妃临死前恳求许亲文家皇上答应。论理呢安王大婚前一年圣旨到文家文家的姑娘进京待嫁。安王亲事在太子之后所以她今年进京我觉得奇怪。虽然不是不许她进京但好端端的来透着不矜持。要是圣旨宣来的以我看不是更好?”

  皱眉:“我见还是不见?我见她可就要给她孙媳妇的厚遇就得对念姐儿那样对她。难免助长她在外的脸面。我要是不见她她在外面又受冷眼算我冷落安王?”

  袁夫人和宝珠不说话等太后自己拿主意。太上皇无奈:“我再多句嘴念姐儿是你孙女儿又已成婚怎么能一般对待?让她来随便给个座儿说上几句就打发出去就成。等下元皓要来元皓只要寻常亲近他的人陪不会要她你留她当齐王妃看元皓要恼。”

  太后圆睁双眸:“不留她在这长坐她出这殿门犯恼怎么办?”

  “那正好看到她的性子好与不好恼了以后疼不得?不恼兴许明理。”

  太后笑了:“我虽这样想却不能这样办。多谢太上皇担着咱们就这样办起来。”对宝珠使个眼色。

  袁夫人留下来宝珠退出。在外面遇到元皓、好孩子和韩正经、小六苏似玉跑来拿着一个大风筝。

  “舅母舅母看我们现取来的等下放了给太上皇去病根。这上面拴着符元皓一早求的。”元皓晃动胖脑袋衣上白玉挂件随着闪动。

  宝珠微笑:“呀这么好看是谁给的?”

  “舅母这是柳坏蛋给我的。”元皓鼻子翘得高高的。

  好孩子、韩正经欢呼一声跑开:“烽火台消息他又说错话了不斯文不体面拿盔甲来拿席面来给首饰。”去寻萧战。

  宝珠也让元皓不要说为柳云若说几句好话:“诚心为你备下不是一年的功夫再看水头比舅母山西玉矿带里的还要好爱惜东西也爱惜人吧。”

  元皓乖乖点动胖脑袋和去门上截下他的小六苏似玉拖着风筝跑进正殿。

  宝珠去见称心打算让小媳妇跟自己一起见见路上遇到告状回来的好孩子、韩正经。不远处就是萧战柳夫人在他身边堆笑好似奉承。

  宝珠眼波方动一个小丫头伶俐退几步走开。很快回来:“可巧让我听到不敢不回夫人。柳家夫人请三姑爷以后多帮忙多带喜姑娘去国舅家玩耍。三姑爷正不耐烦又却不过柳夫人的好话走不开。”

  敢于打破太后没发话时的局面把加喜送去柳家的以宝珠来想也只有战哥一个。宝珠昨天和袁训说过准备下一件好东西单给战哥。听到柳夫人并不生气战哥必然去胡闹说的有话唇角往上勾了勾。

  去对称心说过连夫人喜上眉梢女儿换衣裳不多的功夫把宝珠奉承一通目送婆媳走开泪如泉涌。

  她的丫头知道心思奉承着她:“老爷慧眼定的好亲事如今除去太子府上还有哪家是提前让媳妇当家?也只有亲家府上才这样。”

  “是啊是啊。”连夫人更没有陪别的女眷说话的心安心等女儿回来继续看着她做当家奶奶。

  ……

  角门上的小客厅里文姑娘等得焦急有了怨言:“这是什么道理?瞧不起我们文家不在京里吗?我们虽长居外省忠毅侯府也不一样?他母亲出自大同龙家龙家除去封国公比我家强别的家教谈吐谁也不高过谁?怎么敢慢待我。”

  陪她的丫头因没见过一同怨言:“大门大开还不让咱们进?姑娘等见到安王殿下您记得说。”

  宝珠带着称心进来有人事先通报:“侯夫人和称心姑娘到了。”

  文姑娘难掩冷笑:“你们从天边上请来的吧?这么久。”

  宝珠称心在台阶上听到称心回道:“久等实在今天客人多寻我婆婆回话是个钟点儿去太后面前为您通报是个钟点儿。”

  她们在进门槛文姑娘风风火火已到面前眸子放光道:“太后?带我去!”

  跟的人笑了:“姑娘你莫着急既然来了自当拜这里主人。夫人可不是什么客人都见您先见过夫人再见过称心姑娘。”

  文姑娘对京里的消息一窍不通:“称心姑娘?”她糊涂住:“这家里不是寿姑娘禄姑娘和福姑娘。”

  跟来的媳妇丫头看出她完全不懂都有了一笑。

  文姑娘不是滋味儿:“我刚到京里不应该笑话我。”称心上前和她行礼自我介绍道:“我是称心我是自小瑜哥定下的媳妇这是我婆婆忠毅侯夫人。”

  跟她的人上前怕受轻视就道:“这位实在是我们的世子奶奶如今还小再过几年就大了。”

  一般不了解的人听到未婚的小媳妇在婆家见客人可能会笑可能会鄙夷。但出言莽撞的文姑娘却原地怔住面上浮现出神思游走定定的对着称心一动不动。

  “姑娘?你还好吧。”称心叫上几声文姑娘还是没动静。对婆婆道:“母亲应该让人唤醒她再请太医来?”

  宝珠颔首称心的小丫头把文姑娘一推哎呀一声文姑娘醒来就便抓住小丫头的手急急切切:“这是京里的规矩吗?未成亲就当家!”

  除宝珠和称心还算镇定以外家人们以为挑不好尽皆怒目。小丫头按以前回的话愤然回她:“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别人家里不知道不过太子殿下府上寿姑娘六岁就去当家了我们姑娘学寿姑娘早早跟侯夫人学着怎么不行吗?”

  “姑娘这果然是真的。”文姑娘的小丫头喜极而泣和文姑娘相拥在一起主仆全是没遮拦:“这就好了这就太好了。”

  宝珠和称心使个眼色婆媳都看出来文姑娘心里虽不懂称心是瑜哥媳妇也因这件另有盼头过。婆媳忍笑请文姑娘不要再耽误赶紧去见太后要紧。

  送到正殿婆媳事情多不陪着走出来到甬道上称心笑道:“母亲依我看请她去近园子的厅上坐着倒不是看她笑话而是她刚到京里不懂规矩那厅子僻静等下让人引安王殿下过去早见面早说话。”

  宝珠犹豫一下。

  “这姑娘存这样的心只怕又是要和大姐攀比的人。又是安王未婚妻子有攀比的本钱。眼见要生嫌隙。在咱们家见太后是个捷径想入非非多过一夜越是不好。不如让安王殿下亲自打消她的念头。安王殿下我虽不知心情但听闻他府中姬妾众多想来不会答应她事先入主府中。母亲放心咱们不打发人听话只两边有人代他们守住谈话的地方出来时只看两人面色就知内容。”

  宝珠笑一笑:“你办事愈见老练交给你了。我房中还有几十位诰命还是和她们说话去。”

  称心欠身送走她安排下人等文姑娘出来引她去吃茶。太后见文姑娘不会太久很快文姑娘出来推说带她逛园子夏天走走就是汗水请她去小花厅上坐吃碗茶再继续。

  又一个人去请安王推说侯爷那里看书画问王爷要不要去为他带路直奔小花厅。

  文姑娘正吃着冰湃的茶水想心事见外面几个婆子乱跑上来:“怎么这里也有人?”

  陪的人笑道:“姑娘要进园子走到这里累了吃碗茶。这是客人不可以冲撞。”

  婆子上前行礼:“那请姑娘和跟的人噤声安王殿下去见侯爷这是个近路要从台阶下面走请回避不发一言才好。若是冲撞了称心姑娘会骂我们没提醒到要扣月钱呢。”

  文姑娘和跟的人面上凛然还以为自己们不动声色:“多谢提醒我自然回避。”婆子出去这碗茶就吃得慢下来一面往厅外面看。

  陪的人故意走出来装催招待的饮食或是打听园子里哪些路上没有男人随意可走。留下文姑娘主仆自在说话。

  丫头欢欣:“姑娘算来着了本以为不方便往安王府上去跟来的长辈先面圣再和王爷说会面的话还要虑到王爷见不见没想到这就可以见到。”

  文姑娘也暗暗下精神让丫头多留神。

  安王让人带着从台阶下过时正眼也没有看这小花厅一眼笑道:“你家侯爷又写字了?我也想要一幅。”

  带路的人笑道:“十一殿下您放心……”

  文姑娘听到“十一”二字就全身精力暴涨和着同样抖擞的丫头一蹿出了去:“原籍来人见过王爷。”

  把安王吓得还以为行刺的往树后一跳摆出防御的姿势同时大叫:“护驾护驾!”他有一个跟随的家人“呛啷”拔出暗藏短刀把文姑娘主仆又吓坏丫头没口子大叫:“王爷我家姑娘是您的未婚妻子是您舅亲家的孙女儿最出挑的三姑娘您不能不记得!”

  等到安王回魂抹额头一把汗水往下滴后背衣裳在树下凉风里也湿透。他又气又怒哪怕这姑娘生得不错也跺脚骂道:“混帐!我的亲戚哪有这没有王法的人!来人带走送顺天府审……”

  文姑娘也大怒一仰脸儿更抬起:“请王爷看我确实您的未婚妻子我和文妃娘娘生得像你自己看。”

  安王差点大骂不知羞的女人难道脸儿是随便给人看的吗?但一眼扫过去真的恍然见过母妃又是一阵透心凉。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这是山海经里逃出来的女妖精吧?有规矩有礼仪吗?野人才是她这乱蹿乱走的模样!

  “事出有因。”文姑娘这样道。

  事出必有因安王也在想。镇定下来把闲杂人等打发走虽然尴尬也不得不即时听一听可以在这里听的话。

  头一句就是埋怨:“你怎么来了?原籍出了什么事情!”

  文姑娘怒从心头起化为阵阵悲凉。看来他并不欢迎。因怒而字字不瞒:“王爷出宫有府第后家中祖父为王爷筹划有些老亲旧知己要走动。因有些人家只有女眷们在男子上门不好说话让我一处一处拜见。离京里近了又写信让我伺机进京打听圣旨几时下再回家接旨不迟。加寿姑娘生日是个好机会不敢不来拜见既来了自当的见见王爷。”

  安王皱眉这只有女眷还笼络什么呢?这是袁家不方便询问说声:“知道了那你哪天回去?圣旨后年下你可以回家了。”

  文姑娘目不转睛盯着他:“王爷跟我来的是家中号称智囊的长辈。”

  安王本能觉得不妙:“怎么讲?”

  “离京里近消息快。听说王爷在女人上面不检点太子殿下洁身自好独您没分清轻重。长辈和我商议后一面写信家中一面送我进京见您。”文姑娘憋着气:“京中风气大改未婚妻子帮忙主中馈这事情您只字没提过如今我只得自己提出横竖为着您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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