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七百五十九章 太子声援
  送走袁训夫妻柳云若怒气冲冲进去。柳夫人让扶回房柳至到房中看妻子。四、五个丫头送水五、六个有年纪的婆子围着商议着太医到以前煮不煮家中留有药方的安神汤“腾”柳云若跳进来匆匆看过母亲对父亲怒目:“看您把母亲气的纳妾是我的事情!您纳妾才是您的事情。以后别管我!”

  柳至骂他:“小子你翅膀硬了跟老子顶嘴!”

  已醒转的柳夫人泪如雨下把儿子叫到身边面白如纸的她不顾丈夫在旁:“你要是孝敬我就好好对加喜。”

  “母亲放心从今儿起我再不同您拧着了我等下就去买加喜爱吃的点心送过去。”

  柳夫人让柳云若快去柳云若离走前翻父亲一眼再一回警告:“我是大了房里事自己管!”

  按袁训说的西街上第二间铺子买了糖还有一堆点心主仆袁家门外下马。往加寿房里见加喜见到加寿没有异样猜到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但柳云若并不宽心。迟早会传过来而迟早就面对执瑜执璞搞不好也要打几架柳云若不是怕而是满心凄楚。数年前柳家不敌太后如今就能敌太后了吗?他想到皇后曾受难的那两年当时他已记事。他想到太子哥哥对家里的重要性会不会影响到他……长长叹上一声。

  膝上让碰一下见加喜站到面前小手握着点心睁大乌溜溜眼睛笑眯眯:“给你吃。”小小的人儿从来没有柳云若心中这么重要和可爱过柳云若试着扶一扶她的肩头加喜并没有拒绝继续把点心送到他嘴里送的不得法糊到柳云若脸上。

  眼角见二丫和加寿说什么主仆低下头没看这里。多喜、增喜、添喜看着点心糊自己小嘴巴也糊衣裳和别人。奶妈依原样笑看着只在附近。

  柳云若飞快对加喜吐了吐忧愁因为加喜听不懂。“怎么办呢加喜?你要和我退亲吗?”

  加喜知道眼前这个人说了什么但她不明白只格格笑一声小脑袋有模有样点一点把点心这一回总算糊到柳云若嘴上但又掉他一脖子。

  听到笑加寿看过来敏锐的感觉出柳云若刚才说了话。说的什么?想来他不会出言讽刺小小的加喜那他会说什么呢?对奶妈看去奶妈走过来悄声:“我听时已说完。”加寿只能作罢。

  加喜把点心送来:“大姐吃”顺着往下说话:“二姐吃”小脑袋转动:“二姐吃……”围着布偶山转一圈:“咦…。”柳云若满腹心事也一笑:“小古怪在那里住吗?”

  “二姐吃”加喜继续转着布偶转圈圈。柳云若不是有意是油然想到眼前没有太后压力不在自然而然的抱起加喜:“我送你去。”加喜笑盈盈。

  加寿惊奇的瞪大眼睛还记得柳云若以前没有这样过。就没有阻拦给奶妈一个眼色奶妈们跟上。加喜嚷着:“多喜欢增喜欢添喜欢来。”

  香姐儿在她院子里拿针琢磨着给加喜做一串子带树枝的荔枝布偶。沈沐麟在另一个窗户前面看书准备下科应试。见一长串子人过来香姐儿惊呼一声:“怎么会!”沈沐麟丢下书过来关切见到柳云若抱着加喜后面跟着多喜等人沈沐麟纳闷:“没事儿啊妹妹们来寻你玩耍。”

  香姐儿呆呆看着没有说明直到加喜到面前。柳云若放下她看着那小脸儿笑容满面还对加喜道:“二姐在那里。”

  点心送到香姐儿面前加喜沾满点心的衣裳和柳云若从肩膀到衣角的点心也看在眼中。香姐儿定定神接过加喜揉成几块的点心心想这倒是好事情。因为柳云若也爱洁肯让加喜弄脏他的衣裳本身就是态度。打算对他说几句和气的话有人回话:“战哥来了。”

  香姐儿大惊失色沈沐麟大惊失色柳云若大惊失色。

  香姐儿小夫妻大惊失色的原因柳云若不知道他也没功夫管他只知道此时遇到萧战将是一场好战本能上认为萧战已知道。瞄一瞄加喜柳云若并不想当着加喜的面打萧战。俯下身子:“加喜你回加寿大姐那里去好不好?”说着目视奶妈。

  他又一回气馁加喜奶妈不听他的直接来个不理会。柳云若知道加福的奶妈会听萧战的这对比让他又伤一回心。

  好在香姐儿听到迅速抱起加喜吩咐多喜等人奶妈:“随我来。”和沈沐麟往后院门就走。

  柳云若才有感激就想到香姐儿犯不着听自己的。何况他们慌里慌张好似躲避为什么?但带走加喜是好事情松一口气柳云若紧紧腰带心头正有火气话一旦不投机打一架也罢。

  “啊”后院惊呼声出来沈沐麟护着香姐儿退回这里原来萧战堵在后院门。

  在今天香姐儿还有理由当柳云若是外人不愿意当着他理论。愤怒无比:“战哥你胡闹我再不理你!”

  萧战给她一个大鬼脸儿再满面横眉瞪向柳云若粗声大气地道:“让我堵住!我岳父上门退亲为什么你还有脸在这里!”

  香姐儿又吃一惊以她对父亲的信任知道父亲说一不二。父亲要守十年约的不是……香姐儿第二次愤怒:“战哥你又乱生事情!云若虽不好也是爹爹相中。找加福去!别在我这里搅和!”

  萧战冷笑还是对柳云若:“小古怪!岳父刚刚到宫里见太后说退亲又往柳家去。我祖父恰好在宫里听到我刚知道回来告诉你们以后姓柳的再不许进家里的门看加喜一眼也不行!”

  拳头一晃萧战暴躁:“滚滚滚出我家!”

  劲风响起柳云若直接扑上来萧战这一回可没有加喜生日在宫里那天被动接住两个人打了起来。

  沈沐麟走到香姐儿身边庆幸:“原来战哥不是来找我们。

  ”香姐儿却眉头紧皱:“我宁可战哥来找我们……”想萧战虽很会胡说但不为加福他才不会胡说。只想弄明白这事香姐儿道:“你去见爹爹问个明白。如果是真的我们帮战哥。如果不真我们帮云若。”

  “帮表哥。”加喜在她怀里接话。

  香姐儿给妹妹笑脸儿:“他对才帮。”

  “对才帮。”加喜又学会。

  沈沐麟拔腿出去而他走后院门外又悄悄溜走小红后面跟着大花和奶妈。小红很稀罕小姑子这妹妹有空就自己送她来和加喜姑娘玩耍。就听到这一出子。让奶妈带着大花后面走小红姑娘轻身功夫一般但比一般孩子快来到老太太房里找胖队长一行通知消息老太太说他们去镇南王府看请客的地方准备胖孩子大请客。

  小红找来大路大路跟执瑜执璞在一起这样执瑜执璞也知道了。三个人飞奔过来。一个皮匠带马出门跟一个家人往镇南王府报信儿。小红要报的当然不是她曾经崇拜过的那揪出柳家小爷花心鬼儿的战哥不好而是“加喜姑娘退亲了以后不许柳家小爷上门了”的这消息。

  柳云若无形中可也没讨好小些的孩子们过反而是他在宫里打战哥让孩子们看到。不能怪皮匠眼里没有他。

  ……

  “住手!”沈沐麟带着关安和执瑜执璞大路几乎同时赶到。执瑜三个人先不急着分开萧战和柳云若大声问出来:“关爷是真的退亲的事情?”

  “假的!”关安吼道:“谁传谣言!侯爷不得闲来让我来分说。大小姑爷不许再打!”

  执瑜执璞面色恢复自如上前去分打的难分难解的一对。大路嘲讽萧战:“什么坏招儿都是你!你想打架就明说你太能挑事了!”

  萧战让执瑜推开不服对关安喝道:“你一步不离开岳父有胆子把话说全!我岳父是不是进宫见过太后?是不是出宫去过柳家是不是说退亲的话……”

  关安嘿嘿一乐他可不是孩子们好撩拨:“侯爷的事情你问我就要答吗?”

  柳云若回了他大声道:“是去了我家!但我没答应!”

  执瑜执璞香姐儿等惊骇满面:“你再说一遍!”柳云若挺起胸膛只对着萧战一字一句地道:“岳父一时误会去退亲!这误会已经澄清这亲事还在。战哥我告诉你以后你少插嘴这是我的亲事!”

  从香姐儿怀里夺也似接过加喜抱上手臂扭身就走。那浑身又狂又横的气势让萧战这等强横的人也一时无话可说。

  执瑜执璞悄悄的有了笑容。

  大路只要看到萧战吃瘪扬眉吐气的有了笑容。

  香姐儿轻轻有了笑容。

  加喜在小夫婿肩头上对萧战招手她记得这是最疼她们每天带着出去逛的人笑靥如花:“三姐丈格格……”

  萧战对加喜没脾气堆上笑:“加喜吃点心吃糖找三姐丈买知不知道找我只找我。”双手狂点自己胸膛。柳云若站住回身冷眸寒面和萧战双雷撞击似的迸到一起随后面无表情抱着加喜离去。

  他的嗓音从院门外传过来:“要东西应该找我三姐丈陪三姐加喜别寻他。”

  加喜想来似懂非懂没有她的回话。

  一行人看着院门外柳云若身影消失多喜等追上去。关安咧嘴一笑:“我回去当差。”看向三姑爷的眼神肆意幸灾乐祸。关安不喜欢梁山王自然也不会喜欢萧战性子只敬重他的是对加福好。萧战眼里只有加福也不在乎就是。

  执瑜执璞大路对萧战意味深长的一瞥萧战捏巴捏巴拳头三个人不再说什么耸耸肩膀走开。

  没走出多久身后香姐儿重新愤怒:“战哥我们不想听你说话。”萧战无赖的嗓音:“为什么不听?我对你说说方家对你其实没有我家对加福好。方家还有人嫉妒你你就以为是热闹了是你得人意了细推敲下我家里亲戚哪个敢这样因为不这样所以看上去无风无浪的不热闹……”

  “你已经说过了!从那天回来你每天说不止一回。我听到了我记住了”香姐儿听到战哥抱起加喜就跑让柳云若猜中不是帮他真是小夫妻躲萧战。

  执瑜执璞笑得浑身颤抖但没有回去。大路叹气:“他呀他呀……”也没有回去。因为后面拳风阵阵又是一场打斗不用看也是沈沐麟对上萧战。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沈沐麟喝道。

  “小古怪我就是对你说事实……”萧战挥拳的同时不忘记一贫到底。

  他们一直打到四个皮匠和小六苏似玉到来元皓提着棍韩正经扛着棍小红好孩子撸袖子虽然露出的还只有手:“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还在吗?”

  小六苏似玉怒气冲冲:“柳家没找到他听说吃喜酒我们寻去了路上人多堵住车卫家说他走了没想到他却在咱们家里。”

  萧战哈哈一笑跳出战团:“六弟你来的正好我这样说……小古怪说我扯谎。”

  小六黑脸儿阴沉:“二姐我和苏似玉亲耳听到爹爹说的柳爹爹要给加喜房里纳妾!爹爹要退亲……”

  香姐儿白萧战一眼对小六道:“六弟关爷说爹爹的话这亲没退云若哥哥还是加喜女婿。”

  “可他要纳妾怎么办?”苏似玉不再扮小大人着急追问。

  “打他!”胖队长威风不拿出来怎么行不等香姐儿回话元皓把棍往地上重重一砸:“他再来家打他!”韩正经等纷纷道:“对对纳妾就打他!”元皓又得意洋洋也有资本得意洋洋:“我家就不纳妾。”

  “表弟好样的!”萧战跟里面喝彩。

  沈沐麟气坏了这分明是怂恿挑事。现在话题不对着他小沈也火大的收不住。想想这是别的女婿事情岳父会管有你战哥什么事儿沈沐麟一拍萧战后背:“别在这里废话我和你演武场见。今儿打个痛快。”

  “走!”萧战一口答应香姐儿孩子们跟着去了。

  ……

  柳云若送加喜回加寿处见加寿虽没有说但神色总有打量干脆问出来:“战哥来过?”

  加寿并不隐瞒:“来过”又露出安慰神色:“不过你放心爹爹刚打发人对我说过我全知道了。云若你要好好对加喜才是。”

  柳云若吁气虽不知道岳父说了什么但还是岳父老道应该是打发关爷过去就让人知会大姐。他胡乱回上一句闷闷不乐看着加喜等玩耍直到他心中有了主意也想到要回去看望母亲。没呆多久对加寿告辞:“明儿我再来麻烦大姐。”

  这般客气说话加寿满口答应眸子喜悦的一弯:“就是这样你还是来我这里看加喜。”柳云若好生感激认为这大姐有担当。道谢过二门上寻自己小子出来静静道:“去见太子哥哥。”

  这是皇后爱重的家中孩子太子即刻见他。柳云若请太子屏退人把事情说了一遍结束时问道:“太子哥哥父亲这样做只怕是为了您我想的不深只到这里。”他犯不着把柳垣说出来不是只想知道:“您要这样的后路吗?如果您要为您我可以纳妾。”

  太子这一刻刮目相看很心爱眼前的内亲表弟。这件事情从程度上说他的岳父在太后宫里大叫大嚷让人想不传开都难。从钟点上说梁山老王又回家告诉孙子萧战赶到袁家搬弄已过殿下也知道并在心里转好些圈。

  作为柳至在意在其中的当事人一听就知道柳至心思。这种唯忠心在上并不是以兄弟情意在第一让太子感动不已。从这件事里也可以看出柳国舅过多考虑久远而不是眼前讨岳父喜欢。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不卑不亢没有打算讨殿下岳父喜欢是不畏权贵的话。那和殿下岳父兄弟情深的柳国舅更为难得。对殿下的忠心也更值得皇后明白以后对柳至的看重。

  这话又从柳云若嘴里出来在儿子嘴里把父亲准备的十年亲事靠后……太子快意的笑了。表弟愿为他排忧解难的心红通通捧出来殿下也不亏待他。

  而早在柳云若进来以前一边是岳父一边是国舅殿下衡量整个事情估摸出来只有他能解开。

  殿下眼睛亮晶晶:“云若别担心再等等我给你答复。这几天先忍耐一下别和你的岳父也是我的岳父生分好吗?”

  柳云若感觉答案已出乌云散去得见晴朗让他开开心心大声道:“是。”

  问过太子没有别的话就要回家去看母亲。有一个人匆匆进来对太子悄回几句话。太子失笑状回到柳云若身边又转为好笑:“你从后门走避开他们”

  柳云若用眼神疑问谁?

  “你要跟加喜好可不能得罪元皓他们。”

  柳云若没有问镇南王世子吃错哪门子药而是一听就懂。按太子说的走后门按捺不下想看看动静和小子换过衣裳绕到太子正门来看。

  拐角上小心翼翼露出头见不下一或两百个人在外面等候。胖嘟嘟看上去鼓囊囊的镇南王世子刚听人说过话脑后有个人进去。而他转向台阶下几个孩子柳云若认得神骏的小马名叫韩正经、好孩子等人还有他的小舅爷小六小夫妻。

  “他不在太子哥哥这里他家里也没有这是畏罪潜逃咱们走分头找他。”镇南王世子人儿小小神气活现如冲云天俨然捉拿柳云若的大将军。

  柳云若一吐舌头一两百人往太子府来这京里也只有你敢还安然无事的来没事人的走。又皱眉幸好我从后门走了不然让你当成畏罪潜逃的拿住还有好吗?

  耳边小六他们乱哄哄:“潜逃的人往城门上找苏似玉和我去一个正经你和好孩子一帮小红跟上表弟走……”柳云若逃之夭夭般回到家中。

  门人简单说过柳云若咧嘴苦笑:“从今天开始再来人说我往城外田庄上去了惹不起我躲着。”走去看母亲见到她气色恢复喝过安神汤香甜入睡柳云若自回房中。

  晚饭独自用翻来覆去直想到一更以后让自己小子约请父亲到书房。父子在烛光下相见见父亲气定神闲跟他惹出事重新得罪袁家不过吹阵风般柳云若更能确定到底太后不是一小股风。想好就是直截了当即如此问:“请您告诉我这又什么内幕?”

  柳至懒洋洋用父亲威风摆摆手:“就问这个?”

  “我已问过太子哥哥。”

  柳至觉得儿子真的大了反问道:“殿下怎么说?”

  “太子哥哥让等他回复但说岳父还是我的岳父又让我和加喜好好的。”

  柳至又看高儿子一眼居然能从太子那里得到这看似不明白其实确切的答复犹豫一下要不要和盘托出儿子也能察觉老子心神动柳云若坚定的道:“我要听实话就现在您是怎么想?如果又和我岳父约上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闹腾。”

  烛火似跳动到他眉头闪动着三个字我要听!

  “好吧你看看房外窗外过来坐我身边。”柳至说着从他居中独一份儿没有邻居的座位上起来挪到左首一排椅子上一个。柳云若很快过来。

  ……

  “这件事情只有你能担当云若。”

  “什么事情?”柳云若神情凝重。

  柳至微偏头问他也方便探询的眼光放到儿子面上:“你怎么看梁山王小王爷?”

  “战哥?嗤!”柳云若有无数坚挺的理由对萧战嗤之以鼻表示自己的不喜欢和轻蔑。

  但父亲的意思显然他都没猜中柳至轻声道:“他太讨好你岳父和加福了是不是?”

  柳云若一惊:“什么?”

  “你看小王爷对加福有多好大家眼里全看得到。以后在猜忌上面梁山王府又没有老王爷的时候都知道不管任何事情将和袁家共进退。”

  话语在柳云若面前掀开新的一扇门十二岁年纪的他以前没想过这么远。

  “云若你是我的儿子是时候想想就眼下来看我们家是太子外戚袁家是太子妃外戚我执掌刑部小袁执掌兵部你和加喜定亲梁山王又是你岳父的亲家这会让多少人睡不安稳。”

  横竖无人在这里柳云若说个明白:“您是指安王殿下还是齐王殿下?”

  “谁也没有指也可能是他们也可能是以后出现的人。福王皇叔也能造反。而你看看史书去谁都有可能。”柳至不自觉的坐得笔直柳云若看出来有了自豪。父亲这是拿自己当大人来谈话这是他郑重会议时的姿势。

  “我柳家世受皇恩到我和你这一代上皇后娘娘虽不能掌控六宫太子却大局将定。说将定是提醒你我不要大意。我柳家是忠心的。”

  柳云若急忙点头。

  “你岳父也是忠心的即使他女儿不是太子妃我和他都不会忘记皇上当年的知遇栽培之恩。如今加寿又将是太子妃他没理由不忠心我也信他。所以当年老丞相所作所为从我和他的交情来看还是从你岳父的能耐来看我都不能不管他。当时局势是我照管他现在局势是他照管我。而以后照管整个朝中猜忌风向的人只有你。”柳至对儿子眼神犀利。

  柳云若又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是重要的但没有想到会有这般重要有热血翻腾上来。

  “老丞相当年是糊涂的眼光也不久远。在他任宰相时得罪打压的人不少太上皇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后是皇后的时候以为他可以托付把加寿定给太子。万万没有想到老丞相素来行为助长他的野心他看不到小袁纵然没亮明身份也是皇上心爱的人也看不到太子他年以后以我的年纪、小袁的年纪、阮梁明等我们将是太子一朝的老臣重臣……”

  柳云若默然不语。他在幼年的时候听多家里的人痛恨袁家说话的人大多是对老丞相怀恩。

  “不管是交情还是他的能耐我决定保下他。就有儿女未生先定亲事这话出来。”

  柳云若涨个大红脸儿原来是这样……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已足够他内心震荡又一个大震荡过来抗拒亲事真的是他错了。

  “那年忠毅侯夫人已有执瑜执璞两胎生下三个孩子。你母亲也还没有你。我不敢保证你母亲生下就是儿子也不敢保证侯夫人还能再生。这亲事不过是我对兄弟的承诺。当时我已把老丞相撵下家主位置不能看着他用整个柳家去惹皇后。但老丞相为官数年朝中另有基业。我意表明不管老丞相再有后续我坚定会保你岳父。”

  柳至轻轻一笑:“现在想想我给他的承诺却成了他对我的承诺。”

  柳云若慢吞吞:“那一年呃我岳父知道他是太后的亲戚吧?”

  “怎么会不知道呢?早在太子府上可是拿他和我一样对待。又借用淑妃娘娘为借口假托为她的亲戚还不行。现在想想我明白了他当公主师是当年皇后想多多的见到他。而瑞庆公主以兄称呼应该也是早知道的人。”

  柳云若让这巨大的情意震撼住这完全颠覆他过往听到的当年袁家以弱势也拼丞相的认识分明就是父亲护他他护父亲的万重相知。父亲固然想到以后不惜在岳父离京以前登上家主决定给予一生的周护。而袁家也在当时当年还了同等份的。这得多知心才能在彼此身处矛盾中还能想到还能做到?

  在柳云若长这么大的目瞪口呆中独这一回最为吃惊。

  旧事中沉浸的柳至面上浮着笑容没有看到。自顾自说着:“在亮明他的身份以后曾经恨他。后来想想与其让他踩好过被别人踩。再说对上你岳父可以不客气可以一拳砸过去对别人行吗?只怕中招还要陪笑。”

  野湖边上一次一次的挥拳一次一次的质问……柳至悠然满意:“可没有少打他。”

  柳云若继续震惊中。反复问自己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没有早看出来怎么没有早看出来……虽然重回过去

  他不认为这叫明显。但听过父亲的话柳云若自责的心涨潮般云涌风起。

  “哎呀扯远了本来是说你亲事。”柳至清清嗓子:“有二妹的时候我写信问了问那个时候知道是沈家的。但我想还能生兴许再生一个。再生是加福我心想这倒不错刚好有了你大上一岁正好成亲事。没想到那年打苏赫去什么板凳城什么城的又福王乱收信晚了让梁山王强抢了去。这一家子整个强盗窝!亏老王爷老王妃还有脸上家里来闹还有脸天天对你母亲说难听话。”

  柳云若一笑又迷茫的问:“沈家为什么比我早?”明显见到父亲踌躇过低低道:“这话你烂在肚子里沈家是头一个定亲的人。”

  片刻以后柳云若直直站起面上迅速没了血色。他一直鄙夷萧战抢亲事也是他面对萧战从来不低头的底气。却原来太子哥哥也是横插一杠…。

  “太后作主谁有办法?”柳至无奈说过又语气赞赏:“不过我给你找个好岳父吧他上金殿上退过亲。”

  柳云若回魂:“是骨头是硬过别人。”

  “哼哼那是当然为父相中的人还能有错?”柳至接下来也郁闷了:“要是没有梁山王府早几年你们定亲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不过老天如此算计更能确定以后挑大梁的只能是你。”

  柳云若再年轻也听出七七八八认真想下萧战:“是啊战哥是强横的但他对加福一片真情也罢了偏偏最爱表露在外。”

  “所以只有你云若你是太子表弟又是太子妃妹婿。以后这朝堂上偌大的亲戚关系和引出来的猜忌维持和平衡全在你身上。”柳至不多见的露出慈爱眸中浓浓的心疼:“这可是最重的担子。做的不好大家要为你分担这中间有一个人出错影响所有牵连在内的亲戚。做的好辅佐太子也辅佐加寿。”

  柳云若正要点头“但”柳至沉下脸:“你得牢牢记住忠心为上!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儿女私情!”柳云若毫不犹豫的发了个誓。他不是草包世家公子不会不懂父亲话的含意。

  柳至过于满意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心中翻腾的旧事千头万绪要说他也得想想摘哪段告诉儿子。而柳云若也为这段旧事荡气回肠品味着似后劲足的美酒一般。电光火石在脑海中一闪他来前的疑问是没有了但新的疑问出来。

  “父亲你说纳妾不过是和我岳父事先串通?那您把母亲气到…。”

  “什么话!我还要事先串通吗?我是真话!”

  “真的让我纳妾?不是只给太子哥哥后路?”

  柳至板起脸:“兄弟也有限度父子还有限度呢不然你这小混蛋以前还不把我气死。”

  “嘿嘿父亲请明示。”

  “你岳父异想天开好吧沈家连家尚家都跟着转。就算太子一生也这样。但我为什么要跟上?说到底纳妾在本朝合乎情理。他说什么我随着一呼百应我成了什么人?趋炎附势之徒!”柳至气呼呼:“这点儿你也糊涂难道他明儿说男人穿女人衣裳女人以男人样子出门我样样得跟上!”

  柳云若眨眨眼睛:“那您是不反对我不纳妾?”

  柳至没好气:“你都当他家答应以后你想纳妾这烂摊子我不出面。”

  “那就好父亲我认真对您说我说过的话我做到。”柳云若正色说完还是抱怨:“既然您不过是提议为什么不事先知会母亲看看您把她气病的不是吗?”

  “你小子听一晚上白听了!以后你平衡猜忌一辈子里的事情不会件件知会加喜!”

  柳云若张口结舌:“那那那怎么办?”骤然间出现的不是萧战而是率领一两百人闹哄哄寻自己的镇南王世子。

  柳至给他大白眼儿:“你们夫妻间我怎么知道?再说你母亲为父难道不知道她身子什么样。不就晕过去这不是很快好了。”

  “父亲说的是要让加喜身子好……哎哟不好!”柳云若惊呼。

  柳至皱眉:“一惊一乍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比我刚才说的还要深吗!刚才你不是好好的。”

  “要让加喜身子好我可不要小胖子。”柳云若心里又闪过镇南王世子这个小胖子得瑟的看不下去。

  柳至忍无可忍把儿子骂一顿:“是你媳妇是我家的儿媳妇纳妾为父不能说话胖瘦还不能作主了!还有你你是做什么吃的!你岳父胖吗?你岳母呢?不由着他们就是了!看你岳父好气派一出来一长串子一个赛似一个的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养……”

  最后一个字到底没出来把柳至噎得哼上好几声。柳云若直到出门还要忍住笑不然只怕放声大笑。又去看过母亲见她醒来喝过一碗粥回房。

  柳至最后回来俯身看看妻子嘀咕道:“这不挺好的你没事儿别装虚弱我不吃你吓!”

  柳夫人是没有力气才没有怒容但仅有的力气也回上一句:“消停吧云若成亲以前别惹事情。袁家要退亲呢。”

  柳至呵呵一笑:“他想什么就是什么他想上天我也跟不成!”

  ……

  元皓下半天非常之忙城门上堵截柳云若不到又往城外走走借机吃了野店逛了城外石榴花除去没拿到人别的舒心畅意。

  以他们玩忘了的记性城门早关没法进来。但长公主留人在城门上也提醒元皓想起来:“六表哥带着我的人先回去我回家还母亲的人就来。”

  长公主见到儿子笑容可掬:“拿到人没有?”

  “没有不过我威风极了。”元皓上前同母亲香香面颊:“我回舅舅家睡去。”

  长公主装模作样垂下面颊其实眼睛里馋涎欲滴:“又和许多人玩去了你不乖你不陪母亲。”

  元皓直接看不见手舞足蹈解释:“我要带小十去拿好孩子的点心好孩子把点心换了地方怎么能瞒过我?拿到给多喜一大块儿。”

  “元皓真厉害。”长公主送上大拇指。元皓扭身就走“哎”他又回头。

  “哎”长公主同时叫他。

  母子神神秘秘地笑又同时道:“今天事情别告诉父亲。”这是元皓让母亲隐瞒他动用家人为加喜教训女婿。

  “今天事情别告诉你父亲。”这是长公主。王爷嘛迟早会知道所以瞒他一天好玩一天。

  母子相对嘻嘻元皓挥动小手:“母亲再见我给妹妹抢东西去了。”

  “去吧去吧要威风要神气哦。”

  “知道了。”

  长公主对儿子胖身影心满意足:“我的元皓多像我呀。又会玩又会吃又会欺负哥哥。”

  丫头笑道:“您呐要再有一个了。您看小王爷已长大小郡主也会玩了再有一个小王爷可以陪您。”

  “是吗?”长公主听进去寻思着再生一个也这般的神气威风或许也不错。至少太上皇太后会喜欢公公和丈夫也会说好。

  ……

  事情到下午就满城风雨到晚上安王尽知详细。镇南王世子带人招摇过市是他白天亲眼所见安王的布置又一回让打乱。他想着不用自己出手了忠毅侯异想天开的不纳妾果然有惹事的一天。又想到袁柳这算不和气他准备好的猜忌可就用不上只能在中间挑唆。

  精心准备半天挑唆步骤安王又睡了太子送来的一个女人。这对他有挑战性枕席中容易让人迷惑也可以迷惑别人。第二天让叫起有疲倦感才想到今天大朝会。

  五更前在夏天也黑蒙蒙但宫灯下那对风头劲起的人物还是轻易捕捉。安王找到袁训的时候见到他悠闲自在的步入宫门而柳至从另一个方向晃晃悠悠出现。

  真盼着他们在这里打一架…。安王心思闪过后柳至和袁训擦肩而过。明月撞上流星雨似的他们两个人身边无端视了。也或许亮起来的是无数装着不看其实偷看和不避讳审视的眼光。也有另一个原因。

  唰无声之声胜似有声在人心中划过一道痕。袁训扭扭面庞眼神挑衅。

  唰惊雷不及掩耳往往耳朵其实可以不听震撼在人心上。柳至扭扭面庞目光嚣张。

  哗……人心无形中摔倒一片期待出来害怕出来……拳风出来。

  安王倒退倒退摔到身后栏杆上他们就这样打起来?这是宫里大朝会来的人多看的人也就多。不要名声不要考评不要…。皇上了吗?又一个心思浮出不要最好!

  焦灼如震雷轰顶在安王心底咆哮而出。挑唆正是时候他对心腹们使个眼色。

  “这这这这里不能打架吧?”

  “忠毅侯柳国舅你们这是目无法度?”有人甚至上前叫出来。

  “小儿女亲事不和怎么把上朝当儿戏?”

  太子勾起唇角正听得扬眉见安王带着慌乱过来把笑容敛起换上怒容。安王心想这机会不说话还能什么针对忠毅侯最有力的手段就是朝中色鬼本有让人不纳妾等于夺人命忠毅侯晕了头正眼不瞧。只要他肯瞧瞧就知道自己错过多少交情。但他不瞧正中本王下怀。

  “皇兄你看这也是重臣自己不讲王法还能约束下面官员吗?他们能在这里打官员们就敢在六部里打。以后凭拳头办差凭拳头说话?”安王焦急满面:“我只是没那脸面请皇兄喝退他们。”

  “为哪般?”

  安王整理下昨天到今天莫非太子无能到极点还不知道诧异道:“为纳妾不纳妾”

  太子动容:“我听到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板起脸:“小事一桩犯得着吗?”

  “是啊您去劝劝?总不能等到父皇出来见到。再让当值御史通融不要记录”

  太子温和:“皇弟好主意不过能通融吗?这么些人看着呢。”太子很生气的模样一拂袖子转身不看:“我只求别带累我吧这些人的嘴堵不上打到父皇出来也罢这事儿就与我无关。”

  安王跺脚:“全是皇兄的亲戚听之由之可不行……”他撸撸袖子看架势他要上前。太子索性走开几步避得更远停下来张大学士来会合避人眼光的地方都有一笑。

  齐王也让开刑部兵部官员让开兵部侍郎荀川指手画脚:“都看到了吧?当将军没的说当差没有说。独做人上面太差亲事件件他当家。我家尚书这人品啊……哎柳大人左脚哎慢了不是哎用劲儿踢呀……”他并非大叫不过也足够听的。跟花蝴蝶似的东边说说又往西边私语。

  安王想关键时候真能看出门道来难道你们有意做成我出头?真真岂有此理这是皇宫内院这对人一个尚书年前复职一个捕快滋味没吃够?跟这里撒野来了。安王计算过无数次他出风头万没有想到是在这里。

  但袁家亲戚也好柳家亲戚也好一概避之不及。那应该管官员的阮梁明尚书面色苍白呆若木鸡。那最跳脱的阮小二傻子似的看风景。

  找一找没有镇南王在估计又西山没回来。自己虽是权贵跟他远不能相比大朝会也能告假像自己就不敢。

  安王咬牙好啊都不出面又偏应有个中流砥柱的不是本王不让你们你们太怂了。

  进宫上朝没有护卫成群跟随还是对心腹官员暗示安王率先出面:“住手!有王法没王法这是能打回的地方二位官职不低怎么……”

  官员随着他话上前拉拽巧了出来的尽是文官。别说挤到拳风里面就是一伸手随后大叫连声三个人让推出来虚空退了几步有一个重重撞上安王。

  “扑通!”

  倒地后安王两眼金星两耳嗡嗡脑袋涨一圈似的。他的心腹武将们出现在耳边:“殿下您怎么去了他们真打招数高着呢谁拉谁倒霉。”

  安王府中也有教头不会不懂真拳圈里勿进闲人的道理。心底不知该沉好还是喜悦好。试出真打是好事包他们撕破面皮。但着实不好过浑身上下哪里都痛又不是二人亲手所致安王不知发怒对不对。

  老天应该是来救他他坐的位置又正确无意中见到半明半暗的树下独自站着一个人。

  幽暗遮住岁月痕迹哪怕他平时保养的也不错。明眸闪烁讽刺嘲弄似长空变幻不断的流云不好捉摸却清晰可见。

  轮到安王呆若木鸡这不是别人是他的父皇应该静鞭过后让簇拥而出的皇帝本人。

  看着嘲讽不断给袁柳二人皇帝看得气定神闲。安王不知所措的起身实在弄不懂皇帝不呵斥反而观望的心情。如果皇帝不管那他拉架仿佛出丑。

  皇帝心里怒火团团如暴雨前遮天盖地的滚滚乌云。两个无耻的内亲表弟无耻到了极点。为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再三试探他的宠爱。

  纳不纳妾是当事人的事情。女婿要纳岳父本管不住。女婿不纳当爹的也休想插手。但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昨天闹一天不算今天又打算怎样!

  他要是个暴君早就把他们一锅端了。但他就是个暴君也要考虑下太后的心情。皇后的心情虽不考虑但历史上也有暴君在乎下帝后表面和谐。

  当然他真是不管不顾的暴君也就不想这么多。而一旦想了历史上有没有君前打架而安然无事的还是有的。而一旦想了重回前太子府上这种事情时常发生。他的前太子党本就不谙章法结果养成这段坏毛病。

  以前觉得有趣真性情不拘一格用人才。比奏对中规中矩的官儿顺眼。现在怎么看怎么恼火。

  怒到不能再怒时皇帝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悄悄离去。

  ……

  一队侍卫跑来:“侯爷国舅。往东些一里地外空旷那里打不给我们惹事体。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下值行个方便请你们吃酒。一个时辰以后就归别人头疼。放我们一马。东边些。”

  太监悄无声息走动把官员们带走。金殿门大开百官鱼贯而入。今天没有鼓乐也没有静鞭大朝会权当小朝会吧无耻之人不听也罢。

  安王不服气以为皇帝让步过大回身看看见侍卫们留下几个照看谈论声让风吹来。

  “这一拳好侯爷这是战场上练出来的?”

  “以我看国舅最好国舅你听到没有?听到记得加顿席面。”

  安王火大回到金殿上很想看出皇帝心情。但大朝会金阶之上哪里容易看出来皇帝一如平时不动声色语声也和缓自然。

  说到一半袁训柳至垂着头溜进来。守门的太监没阻拦皇帝也装没看到。朝会和平时一样直到结束袁柳二人也知趣一言不发。

  安王从没有遇到过这种说是宠爱过度还是福祸难料回府和先生们商议半天难以揣摩上意只能看看再说。他的先生们庆幸:“不是那么亲厚也是好事。还以为肯丢乌纱帽的亲事必然情深意厚。”

  安王觉得局势本就应该看不清道不明但是他掌握中的迷雾而不是这种……太子府上来人把他打断:“太子殿下有话问张大人听说在您这里。”

  让张大人去安王烧着般的精神抖擞:“这是怀疑我上了也是拉架的时候我说了一些话各位小心才是。”像忽然有了方向总比摸不到看不清楚的好。安王喝一碗参汤精气神全足在房里踱步等着回话。

  ……

  文章侯府从来没有人这么齐全过下午还要去衙门但二老爷三老爷都露出长谈的神色让亲戚们以为出大事。

  “不年不节的这是说什么话?”城外特地接来老太爷有一位抖着嗓子问道。

  文章老侯负手此生从没有这样有气势似的沉面沉心缓缓从左扫一眼往右眸中笃定扫平说话声。声调从他口中扬起时就让人觉得力量权威。

  “我回来了有几天歇息了也反复想过了和二弟三弟也商议过有件事情还是要让你们知道。”

  二老爷三老爷点头。

  老侯面庞柔和把身边正襟危坐的韩正经扯到身边往前推一推:“从今天开始京里侯府一言一行只为正经。为正经不能说的话不说。为正经不能做的事不做。侯爷也答应老太太也说早该如此。亲戚中不是自夸我们没少伸手。旧事过去了吧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管不到亲戚。但亲戚们要跟上来我们愿意。要跟上来等下听正经好好说话。”

  正经就站出来怕说错说漏慢吞吞:“从今天开始不许有怠慢学业的人”

  他的三祖父点头。

  “不许有花天酒地的人。”

  亲戚们眼珠子快瞪出来你小人儿知不知道三祖父加上外省那祖父以前什么德性?

  韩家三人点头。

  “不许有贪赃枉法的人。不能给姨丈和加寿姐姐丢脸面。”

  有一个当官员的打断他:“世子你这也太心急了加寿姑娘还没有大婚你就是讨好也要个限度。”

  “不是讨好。”韩正经乌黑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任何杂心思:“这是我们家以后的家规。本来不对你们说是祖父说亲戚面上要说一声。没有让你守着但有人过度就不认亲戚。”

  老太爷们耳朵不好听话慢。直到韩正经说话慢才领会得差不多。想想这是个整顿如果真的能守住的话。他们支持了一把:“正经你说下去家里也该有个模样了对的我们一起守着不对的各家守着吧。”

  “不许纳妾。”

  小人儿话音一落哄地一声笑声出来。“没开玩笑吧你们家玩的女人还少吗抵得上我们一堆人。”

  文章老侯清清嗓子满面痛悔:“但从今天开始以正经的话为准。”

  “好吧你们疼孙子看在他和袁家有亲上面把孙子抬起来我们无话可说。但不纳妾这话还能出门去说。”一个老成的中年人起身道:“难道皇上刚赏给二位殿下人忘记了不成?这是和皇上对着干。”

  二老爷要回话韩正经抢在前面:“没说大家一起这样就是我们家这样说出来给亲戚听听。”二老爷补充道:“就是以后吃花酒的事情别找我们兄弟几个。”

  “别开玩笑了老二老三你们还当着官呢上官叫你们去你们敢说不去?”

  韩三老爷提高嗓音一声:“嗯。”厅外进来韩世拓满面喜色道:“我来晚了有个消息我不敢相信去打听一回。”

  亲戚们有人问他知不知道世子说了什么文章老侯打断:“什么消息?”韩正经说话韩世拓早就知道腹稿还是他帮着理顺。先回父亲:“太子府上打发出一位姬妾是安王殿下前日所赠送给张大人为妾。”

  厅上原本的哄闹龙卷风扫过似的平息在这里坐的除去韩正经全是成人就几乎每个人都想得通袁柳为不纳妾打得欢太子府中发出来人意味着什么?

  “天呐袁家用什么**药太子殿下声援岳父而不顾国舅脸面?”

  这消息太震撼韩世拓所以回来满面春风。他知道家中儿子要说什么刚好合太子殿下心意差点韩世拓以为儿子问过加寿才说这些。

  文章老侯三兄弟得了意心思再回到推出世子上:“静静正经还没有说完。”

  韩正经听上几句也很开心这解释不明说八岁的他还得绕个弯子才能懂。这就明了下面的话顺顺畅畅:“长辈房中原有的妾依原样养着。再有新的不能。我这就是我们家的新家规。”

  所有的疑惑不解在新消息下面不堪一击老太爷们以为及时跟上新动向颔首不已。当官的人也不再说上官的话而是试图问出内幕消息:“正经这话是从哪里出来的?”

  “袁家敢对柳家横事先和太子商议过没有。”

  “世拓你给解释解释袁家许给你什么官职加寿姑娘就要太子妃难道不为你动下官职?”

  ……

  安王狂风暴雨似的震怒瞪着不久前让太子府唤走的张大人:“太子说了什么!”

  “就问几件差使上的话下官问了。太子说好又问下官是不是京里人住在哪里房中侍候的人有几个。下官回过太子说侍候人少歇息不好。唤出人来让下官带走。又赏赐那女子衣裳和下官纳妾的银子一百两殿下说今天好日子行乐正当时晚上往下官家里吃酒。”

  安王一口气堵心里不上不下他精心准备的人哪一个都是歌舞双绝房闱高人。他不是为眼前这小官儿准备的哪怕张大人是他的人。

  太子什么人不好赏偏偏拿自己的人给自己的人不但声援袁家而且…。显出来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他可是一晚睡一个新收的女人睡的差不多。

  安王闭一闭眼狡猾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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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仔的新进士于长影198386亲感谢尾号7403亲感谢一路支持。见谅最近仔没脑力写小剧场。如果出不

  来先无限么么循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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