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七百四十九章 怼亲家的梁山王
  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郡王们撇开陈留郡王借着邀请梁山王而梁山王没有到的这公开集会谈了谈一些“共同合作”。左右不过是分梁山王的兵权。但和梁山王相比和太子殿下他们还是晚上一步。

  ……

  “当年十位国公都在的时候是什么局面?”面对太子的问话老国公有片刻陷入尘灰雾罩的回忆里有一时金戈铁马的人群喧闹着在眼前走过。

  他不过就一辈子看不到以前几代但他经历过的记忆深刻而鲜明远远的推断到久远。

  长叹一声老国公道:“旧日的局面有众多支撑总好过枝散叶乱。”

  说过敏锐而迅速的在和太子一起进来的张大学士、镇南老王面上掠过眸光判断下太子来见他问他这话的心情。

  就在适才他正在房中看雪景想着明年要看就是京都的雪。听到太子要过来换衣裳的钟点老国公夫人也能联想到求他不要乱说话:“梁山王府如今是亲戚。”老国公也一样的猜测有些回话在他打算进京以后数年在心里整理词语。他有把握自己不会说错但还是要弄清太子殿下私自向自己问话的用意何在。

  哪怕他是加寿的女婿呢?他又是以后的九五至尊。

  谨慎的话里说着当年有许多支撑这是事实。当年十大国公镇守重镇为梁山王支应粮草的有八位国公。当年家家不愁军粮也还没有后代纨绔孟浪败家等事情出来算强而有力。

  说如今枝散叶乱也没有指责梁山王的意思。十位国公里早早倒下钱国公温国公家起内乱败在定边郡王福王乱中。余下八位国公成国公、庄国公随定边造反爵位已撤家产收回人早没了。如今支应梁山王军粮的人算起来另外两位不归梁山王只有四家四公府。

  辅国公、登国公、英国公和宣国公。

  这里面辅国公府已改文职。如果太子能听得出来的话应该为梁山王生怜悯。看看如果兵部粮草不及时的话他想就地支个粮草根本没几家可以用。

  称得上是枝散叶乱。

  在这样的话里太子神情默默。老国公要是看在眼里能看出太子没有借机问谁罪名的心。但老国公看的却是镇南王。

  一瞬间他心如明镜知道太子殿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此时此刻只是询问的心。

  他带来张大学士太子师可以为他把握方向尺度。他如果怀疑梁山王犯不着带来镇南老王。

  这是梁山老王的亲家梁山王的岳父。而且镇南王世守京都表面上看带兵没有区别其实对边城外了解不多不是能提中肯意见的人。

  老国公暗想太子让镇南老王也出现在这里给自己威慑那肯定不是。如果想威慑自己太子干脆不听自己说更好。应该是让有经验有资历的镇南老王帮他拿主张。

  就太子的问话来推测会是恢复旧局面的主张吗?

  八个国公倒下四个另外四家不是更出彩?老国公犯得着为旧局面说话吗。其实不然四家做原本八家的事情辅国公、登国公、英国公和宣国公都有苦不堪言的地方。

  原本八个人挑水给一家人吃现在一家人没有变挑水的变成四个人老国公说“支撑”说“枝散叶乱”表达上淋漓尽致。

  他再说下去的是怎么是支撑怎么是个枝散叶乱。太子听的很是认真。

  ……

  当太子殿下拿得稳自己职责的时候在梁山王没有进言他来到这边陲重地也会问上一问旧日和今天的对比。而梁山王慷慨激昂为国公府说了话太子殿下理当一查到底。

  这山河这城池以后全是殿下的。尽早修缮对殿下有百利而无一害。当然殿下经过两年多的游历胆量也有增长也办这事。

  今天也是个好机会岳父不在老国公面前能有长谈的钟点。

  ……

  袁家小镇在风雪中一如往昔。加寿的铺子也和以前没有改变。但后院的房内坐的却不是袁训一家人而只有两个。

  上首大黑脸儿暗盔甲大眼瞪起如铜铃是梁山王萧观。在他视线尽头的黑脸儿紫色锦袍瞪起眼睛也不小是他的儿子萧战。

  父子相看两瞪眼片刻有一个人摸起茶碗时眸光移开一起吃茶。吃完了再瞪在一处打了浆子似的胶着。

  这不服输的劲头儿过来个陌生人一看也认得这是对父子。

  依着萧战瞪上一天没问题但他的爹舍不得。在第四碗茶下去嘿嘿一乐:“战哥!好儿子!你的眼神也不差随老子我犀利!”

  萧战撇嘴:“祖父听到不答应。”

  他的爹一挥手:“他去逛这小镇了真是的又是风又是雪开了春再逛也不迟!不过也好战哥好儿子!你只能对着老子只能和老子说说话了!”

  萧战漫不经心浑然不当他爹是一回事的神情:“要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呢。”

  “儿子嘞!”梁山王迈步到儿子身边坐下。

  萧战双眼对天:“您坐对面我也听得见。您坐对面多有威严。我得必恭必敬的看着您。您坐我旁边我这一斜眼您喜欢吗?”

  梁山王嘿嘿:“老子想跟你亲近怎么办?你小子不亲老子老子只能就你!我说儿子嘞!”

  萧战斜眼神:“说吧。”

  “你别走了吧!”梁山王殷殷切切。

  萧战手按在茶碗上晃了晃如果他的岳父在这里能看出这动作有多危险。毕竟儿子摔老子一身茶水哪怕伪装成无意说出去也不是好听话。

  但他的爹没反应堆笑还在说服:“你看你来了不是吗?来了就不要走了回去多累回去有几千里路呢。回去你孤零零的一个没有爹陪你你日子怎么过?可怜呐……”

  萧战意识到他的老子不是一碗茶给堵住话手从茶碗上离开继续斜眼。他已表白过父子这坐姿当儿子的只能斜睨。不然当爹的说话当儿子的两眼翻天一样不对。

  他得看着就只能这模样。

  打个哈哈萧战严肃认真:“您在说什么呢!您这么说话祖母知道吗?祖母答应吗?祖母听到会喜欢吗?”两个拳头攥起在一起轻轻对撞发出格格的脆声。脆声里自言自语:“几千里路呢祖母要是气的跑来打您家法板子我是劝还是不劝?几千里啊祖母一路走来披尘带霜一路沙土祖母让您气的…。”

  “祖母不在这里她不会知道。”梁山王继续在儿子耳边嗡嗡嗡。

  萧战喃喃:“原来是背着祖母不孝啊……”

  “小子!”哗啦一身盔甲响梁山王恼火万分愤然起身怒道:“老子给你十份儿面子了!兜着点儿兜好喽!你是老子儿子也长成这么大个子!你不留下来还打算回京当纨绔名声好听吗!”

  他的儿子慢悠悠起来他爹起来了他不能还坐着。把个斜斜的眼神送的近些轻飘飘嗓音也就更近:“爹!您当年在京里当几年纨绔几岁到的这里?”

  “小混蛋你全弄明白了吧故意说的这话吧!”梁山王气结。

  萧战慢慢腾腾:“我没特意的问是祖母一定要我听长者赐不敢辞我不能不听。听完为我爹打心里不平。”

  梁山王不敢惊喜半信半疑:“啊?你还有这份儿孝心?”

  “我暗暗发誓我爹过了十六岁才从军我一定不能等到十六岁。好歹的十二岁以前我就要来看看。”萧战咧嘴坏笑:“爹如今是过年我算十二岁再过半年等我过了生日我实在的十二周岁。为您雪耻为您争光为您长脸面……哎”

  往后面一跳萧战比个势子准备再次架住他爹的巴掌:“您怎么打人呢?这般好的儿子长脸面雪耻…。”

  梁山王吼一声:“老子捶散了你!你还长脸面你雪的哪门子耻!老子有什么耻让你雪!”追过去提拳又打。

  萧战灵活的躲开在桌子椅子之间跑来跑去边跑边道:“再打我不客气了我还手了……”

  “你还你怎么不还!臭小子你岳父不要你带着他自家的儿子女儿去看地道不带你!你再不跟爹亲亲爹也不要你!”梁山王追在儿子后面不放。

  萧战往桌子下面一钻出来他的爹钻不进去只能绕过去。萧战还是坏笑:“我跟来是防您的我岳父带儿子女儿看地道您好好的跑来害得我只能陪您。不然我也下去了。不过您放心加福知道就是我知道。但您是外人您别费心思了您不能看。”

  梁山王大骂:“窝囊废老子有什么要你防吗?老子的就是你的你岳父敢说这话吗?他把你丢下来你有气老子的能耐怎么不去气他去去去给老子雪耻给老子长脸面把你岳父从地底下揪出来……”

  萧战才不去他在京里的时候祖父带他看一些东西也是不给加福看的。

  带着他的爹在房里转得足够一揭门帘子到了外面梁山王追出去父子们也不用雪衣在大雪地里奔跑起来。

  ……

  每人手中有一枝火把下面映出袁训一家人。夫妻们在这里儿子们在这里加寿三姐妹在这里。

  小六身边没有苏似玉刚下来的时候还东张西望一下寻找不到时把父亲的话想起这是一家人的秘密重新去看地道。新奇感增大的时候

  小六在这个年里可以算八岁是不是能理解夫妻同患难都未必共秘密不得而知不过他的父母亲开始这样打算。

  前方是一处宽阔的地带好似不小的厅堂。石壁在火把下闪动宝石般光泽引起孩子们惊叹:“这里真大呀。”

  袁训的身边走的是加寿但在这里他对加福看去笑容可掬道:“福姐儿你出生在这里。”

  加福顿时活泼了:“是吗?”四面似乎生出亲切感加福站到中间地带品味在空荡里:“我竟然生在这里?”

  袁训带着加寿走到她身边:“姐妹三个全是生在边城但只有加福生在大同。”不爱炫耀的加福难免翘一翘鼻子。

  袁训再对家人招招手一家人围成一个圈袁训轻声而有力的介绍起来:“别人都知道咱们家有地道但是有一点只有自家人才知道。这地道看似只有那几个出口其实在出不去的时候改变中枢石就变成新的通道。出虽出不去但粮食足够停留一年却不成问题。”

  袁训微微叹气:“这是咱们家最后的根本是曾外祖父当年一片苦心为祖母设计而成。舅祖父知道舅祖父一家却无人知道。而今告诉你们你们起个誓吧。算上加喜以后是七个房头以后每房只许有一个人知道。知道的人一多就不存在秘密。传子不传女的话不用提但一代传一代必须是看了又看的孩子。”

  孩子们都是举一反三的脑袋听出语病不小执瑜执璞看加寿觉得原因在大姐身上。就是加寿也以为原因在自己身上加福还是笑眯眯。

  当父亲的又道:“不用乱看了是父亲违背外祖父的话本来只能告诉一个人。就是你母亲当年用过这地道也不能知道。但是不告诉加寿也就罢了加寿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执瑜执璞你们是一双长子为父我挑不出来先后。还有战哥按祖训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是袁家子孙不能到这里。但战哥是我们家里长大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不能告诉他却不能忍心让他以后少一条退路。所以叫上加福加寿二妹自然过来。”

  执瑜执璞无话可说。当下大家发了誓一起去看中枢之地。

  ……

  不知小弟看完了没有?陈留郡王不时闪过这想法。在他的面前“哈哈哈哈……”阵阵笑声从孩子们那堆里出来。

  这是火炕温暖的土屋从外面看简陋到极点泥墙带着没有糊平的凸凹。四面是草场却不是宝珠当年买天豹家的那个。天豹家离得远这个草场离袁家小镇近。是邵氏张氏和方氏母女后来自己开掘出来。

  袁训一行去看地道那离不开舅舅和加寿姐姐的胖孩子可怎么办?陈留郡王暂充保姆带着他们在这里做客。

  不想袁训的时候陈留郡王就看孩子们。在郡王的丰富阅历里没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他自己的孩子都是不回家中看不到曾见到袁训抱着加寿不松手就把他一顿训斥。在今天他认真打量一回这些小孩子们看着新奇。

  在郡王戎马的日子里他给孩子们带去好的家世他的孩子们给他以恭敬。像萧战元皓这种除去自家大人别人都不认的孩子郡王见过许多。但吸引他多看几眼的只有胖元皓原因无二胖元皓太伶俐不过他知道让舅舅和加寿姐姐撇下就故意的寻衅。谁看着他他就跟谁别扭。

  脱了鞋坐在炕上手里捧着小碗吃东西也没堵住他的嘴。吃上一口就道:“瘦孩子瘦孩子。”

  韩正经已上他好几回当小脸儿板一板:“食不语。”

  元皓就不说话但站到炕边上弯腰弓膝盖双手甩动看样子准备跳。

  小黑子在屋角嘿嘿得到小王爷吩咐的他原地不动。

  陈留郡王明知道这胖小子又生事但不得不说:“哎哎不许跳!”

  元皓得了意对他昂着脑袋:“瘦孩子说食不语!你却来说话。”这就占了上风是不是?得胜将军似的回去坐下吃他的东西。

  韩正经急了:“我说的是你”

  元皓对陈留郡王瞄瞄。

  韩正经气呼呼:“我说我说的是你胖孩子不是郡王。”

  元皓对陈留郡王一个鬼脸儿:“他说他说的是你郡王不是胖孩子。”

  好孩子先吃完推开小碗对不好的表哥噘嘴:“不要理他理他事情可多了。”

  陈留郡王啼笑皆非地看着镇南王世子又对自己扭过胖脑袋原样学话:“好孩子说不要理你理你事情可多了。”

  郡王不拿出威风只怕一路吃瘪到送还小弟。陈留郡王对跟来在一边看热闹的萧衍勇动动眼色。

  萧衍勇带笑站起来走到炕前喝上一声扎个马步双拳左出右回右出左回打得虚空有声自己都满意对胖孩子坏坏一笑把拳头晃晃。在不说话的时候一般这意思的理解普遍是不听话就揍你。

  可他面对的是胖孩子没事儿常欺负战表哥把胖拳头晃到战表哥面前的这位。胖孩子站在炕上也扎个马步出来。

  陈留郡王点一点头调侃他道:“你小子扎的不错几岁学功夫能有这稳重劲儿?”

  胖孩子不理他胖拳头一左一右打出来。他没有虚空有声的力但嘴里配上:“嘿嗬吓吓!”

  打完了歪脑袋在萧衍勇和陈留郡王面上扫来扫去扫的不怀好意。

  萧衍勇大乐:“敢情你长大了拿嘴打拳?”

  胖孩子傲气十足:“我长大了拿西山的兵打你。”眼神在陈留郡王脸上再扫一记。

  萧衍勇逗他:“你不会打拳怎么带西山的兵就你这拳哈哈这是什么拳?”

  胖孩子急急忙忙回答看那激动劲儿早就话到嘴边就等这一问。笑出小虎牙和小豁牙:“大力丸拳走江湖卖大力丸打的拳跟你的拳一样有声音。”

  萧衍勇垮了脸儿胖元皓春风得意回去坐下。好孩子对他白眼儿他也白眼儿回去。韩正经一本正经看着他他黑着小脸儿还。看样子没吃到亏。

  ……

  袁训推开房门进来见到一大一小对峙。

  陈留郡王抱臂眼神挑衅。元皓站到桌子上这样站个头儿弱的不多他的奶妈扶着桌子他抱胖手臂眼神挑衅。

  见到袁训胖元皓先告状:“舅舅他欺负我!”

  陈留郡王没好气:“你一直欺负我!镇南王有多刁钻能生出这样刁钻的儿子?”

  袁训抱起元皓忍俊不禁这哪里是镇南王的刁钻这是长公主的家传才是。

  ……

  初七的晚上柳夫人打发丫头告诉柳云若的奶妈:“给小爷备进宫的衣裳。”柳云若见到没有说话。早一年他就不说说了也没用。而今天呢他是不想说。

  一早装扮好来见母亲柳夫人照例把他说上几句又送去书房去柳至:“骂几句吧省得在宫里不省心。”柳至对儿子面上一觑柳云若感觉出父亲的眼光意味不明本能的避让开来再才想到应该是自己心里虚。

  他不信凌离会把初一晚上的事情告诉家人就是他告诉家人凌洲叔父这个年没回京也没有人对父亲说。所以只能是自己多心。

  柳至不是回回都骂他只说一句:“大了该懂事了。”这话说过不止一回柳云若没有一次有今天听的触目惊心。

  初一晚上凌离等人的话又到他耳边那句句点明你柳云若投个好胎才能有加喜你不体恤家人是不孝不为全家和袁家能关系圆满想想是不仁不为娘娘着想是不忠有不孝有不仁有不忠义字还用提吗?

  柳云若唯唯诺诺答应着跟他以前答应的表情一样但心情不再相同。

  出门去他可以骑马但母亲让他坐车。抓住这点儿空柳夫人是把儿子再交待一遍而柳云若借这个可以母子对话的空间装着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今天又去见加喜是接加喜过十五吗?”

  头一句柳夫人要啐。听到第二句柳夫人怔一怔但她想不到儿子变了心思那一口还是啐出来骂道:“你担心了是不是?接加喜过年不是应该的?说起来没接成还是怪你。让你说着了等下太后喜欢我就提出来。”

  柳云若挨了一啐但心里高兴。因为这表示母亲也没看出来。现在让他说出心情不同那多难为情。柳云若竭力回想他以前的形容撇一撇嘴:“您要提就提呗作什么还等太后喜欢才提。”

  柳夫人还是当儿子是以前的拧劲人误会地骂道:“你巴不得我在太后面前多碰钉子这样就可以不接加喜你想得美!”

  “我倒不是这样想我是觉得母亲平时就空口说白话来着。”

  柳云若说完脑袋上挨一巴掌。他揉着头听到母亲又骂:“胡扯我怎么空口说白话来着?”

  “您天天说接加喜说的人耳朵生茧子跟多坚持似的。但见到太后呢还要论个喜欢不喜欢。我看这两年都烦了天天说接加喜多么要紧既然要紧太后爱听也提不爱听也提。母亲的志气原来只在家里。只会打我。”柳云若不服气的回依然还是他那梗梗的小模样。

  但是他再梗着不变话里的意思却大不相同。换成以前他深怕接加喜才不会说这种会刺激到柳夫人激动她心思的话。

  柳夫人又给他一巴掌寻思下说的有理。没听出儿子弄鬼接下来的路程里她不再念叨儿子默默的想着是啊要紧的事儿太后不爱听也要提。兴许提多了太后听成习惯就变得爱听。

  抱着这心思到宫门下车再到太后面前柳夫人话也理的通顺。上前行礼陪着笑和太后慢慢说起来。

  柳云若先退下来倒不用怎么费事寻加喜殿中原本就有的地毯上另铺上大锦垫多喜、加喜、增喜添喜全在这里。

  加喜穿着粉红宫衣锦袄娇黄色的长裤在一堆布偶中爬来滚去。这是哥哥姐姐在路上给她买的有许多哥哥姐姐就有许多只布偶。多喜也有增喜添喜都有买了送来大家堆在一处拖着玩推着玩坐上面玩。

  柳家时常的来看望加喜认得柳云若。见他过来把一个布老虎拽过来:“给。”这个字很清晰。

  柳云若借机张开手臂:“让我抱抱。”加喜是没有意见她今年四月里过三周岁生日还没有到。滴着口水笑靥如花要过来另外的人把柳云若拦住。

  奶妈难以掩饰自己的吃惊因为柳家小爷以前来时面上虚伪一看便知。更别提从没有说过抱加喜姑娘。

  奶妈担心地劝退:“小爷不抱吧您刚从外面进来衣裳冷手也冷。”另一个奶妈抱起加喜姑娘哄着她重回布偶堆里玩耍。

  柳云若闹个大红脸儿意识到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亲事讪讪的起了尴尬。

  他的手臂虽放下去但一直注意他一举一动的太后已看在眼里太后也惊的眼睛一亮是没有想到。她这个表情带的柳夫人迅速看一眼还以为自己儿子又生了事情但一看之下儿子张着手臂而加喜让奶妈带开。柳夫人倒不会就此和奶妈生气而是有扬眉吐气之感对太后讨好的道:“您看云若盼着接小妹妹在家里盼的很呢。”

  太后知道自己失态哼上一声把眼光收回。太后生气袁训背着自己定亲事但这亲事不能更改以后她从没有一杆子打死柳云若把他看的不能改变。

  就身边的人看一看醍醐灌顶或受到启发而更改的人多不胜数前有古人后继续有来者。何况是九岁时定亲在九岁的年纪拧着今年不过十二周岁的柳云若。

  本朝的文章侯荒唐到三十岁左右不是也转过来。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不见得是空**来风当时说不好有个事实依据因此出来这句古语。

  这世上有多少人是生下来一路光明一路明理一路顺风?这种人会有但遇事而改再遇事而改的人占相当一部分。

  廉颇负荆能请罪当时他已是大将军。正因为是大将军居功自傲不服蔺相如。当时他已是大人。

  周处知错除三害有一害就是他自己。当时周处上山射虎入水博蛟应该比柳云若年长。

  楚庄王在位三年没有作为大臣进言:“有一只鸟三年不飞不鸣不知是什么原因?”楚庄王回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后遂成春秋五霸之一。

  这是个成年人扭过自己在三年里的行为和性子。

  他们都拥有成年人的性子。都知道让大人修正比孩子更难。因为大人性格算定下来大多自认为确定下来自己的观点遇事习惯性由这个观点发出。

  跟他们相比柳云若还小。谁把这么小的孩子看成一杆子到底怎么能说正确?

  太后在生完气后盘算一下柳云若家世好生得好参与夜巡可见不笨。除了不懂事拧着以外性情不暴躁没有怪癖性。她还是接受的。慢慢等着也就在今天等到也就难掩惊奇。

  但再惊奇太后自有主张。还是拒绝柳夫人。柳夫人母子并不过多失望太后并不容易说动。尽力的坐上一会儿告辞。

  走的时候柳云若对加喜摆摆手加喜笑眯眯也摆摆小手。出宫门上车柳夫人对儿子还是没生出惊奇没看出他变了样和以前一样拿他再训几句:“总算你懂些事儿以后回回如此才好!”

  柳云若垂下头老实听话模样。在他心里暗暗地道加喜是我的!

  …。

  出十五以前项城郡王暗暗着急。他想见袁训把郡王们商议的话告诉他。这算不算郡王的内奸?这不稀奇。项城郡王就打算对这“舅爷”买个好。

  但和郡王们主动进见太子担心梁山王疑心一样项城郡王主动去找袁训梁山王就住在袁家他爹他儿子也看得到项城郡王得寻机会。

  太子会主动见郡王们单独做个抚慰。袁训不会主动见项城郡王。这一位就等啊等终于等到的时候是奉梁山王护送太子一行不知去哪里的路上。

  随同去的各郡王世子人人有份。大家蒙在鼓里东猜西猜去哪里项城郡王却暗暗欢喜。虽然在路上大家扎营在一起但有个说话的机会倒比在大同不管怎么看也是刻意拜访简单的多。

  他走进袁训帐篷的时候袁训愣上一下。项城郡王简略地说了说袁训皱眉头倒没有怀疑项城郡王为什么来报信。身为兵部尚书他也应该有这种消息。谢过项城郡王。

  这个时候靖和世子和张豪站在一起。树林后面小溪流边上两个人都来饮马那架势其实水面冰凝没有马下嘴的地方。

  但马挡住人话也能挡住三两声。

  世子飞快地道:“他们要对梁山王下手把他历年飞扬跋扈的事情整理好些呈给太子。”

  张豪摇一摇头:“您别掺和!”

  靖和世子用力点头。

  “郡王在世的时候我听他说过当年梁山老王爷初到军中也是不受待见。与赫舍德一战郡王们都不答应。但老王执意要战往京里跑死好些快马磨破嘴皮子揽下来。结果赢了他在军中战稳脚跟。谈到这一段的时候郡王叹气说当主帅的人有远见就行。倒不必争一时的长短和性情好坏。”张豪竭力回想靖和郡王当年就梁山王府说过的话一一说给靖和世子听。

  靖和世子想到什么面有惊骇脱口而出:“那咱们现在是去哪里?离开大同已有段距离。”

  张豪在出来以前陈留郡王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还没有想过这一行的起因。让靖和世子这样一提醒张豪也琢磨上了:“是啊?虽然王爷还年青但这几年里他的行事乖张归乖张却不出无用之兵。奉着太子大军出动他有什么打算呢?”

  眼神里闪动着与靖和世子的碰在一起。

  靖和世子激动了:“张叔这一回我先看出来了我会有功劳吧。要是有个救太子的功劳……”

  张豪赶紧打断他:“您想得太歪千万别这样想。抱这样心思一不小心就弄成陷害太子。我记得郡王在的时候曾说过与贵人打交道宁无可功不可有过。您不能打这样主意……”语声渐渐小下去神情恍然世子叫自己什么…。

  这一声是靖和世子小时候对他的称呼让张豪回神。看看四下里还没有别人但他已不是靖和家的人突兀的在脑海里打着转。

  张豪能做的就是把靖和世子再交待几句让他不要跟着郡王们太粘乎毕竟他不是王爵势力上弱了不少这些郡王们几十年互相之间没有好过平白怎么肯照顾别人家的世子?

  两个人分手一前一后回营地。校场上遇到袁家的执瑜执璞执璞在骑射执瑜摆弄马鞍。

  张豪乐呵呵过去问候:“世子爷马鞍怎么了?”

  执瑜指给他看:“这里紧了解一下又松。”

  “我来看看。”张豪蹲下来收拾起来。没几下弄好张豪又对执瑜解释到他清楚。执瑜上马射了一会儿到场边呆着的表哥萧衍志身边夸赞:“张将军真能耐我记得姑丈家身边以前没这个人?从京里出来的那一年就知道到山西来见姑丈特意往姑母面前问了得力的家人来到好代姑母打赏。可没有他。”

  萧衍志好笑:“瑜哥他是你的人是舅舅的人。”

  袁执瑜以为他开玩笑笑着接话:“成啊把他送我吧自从上路他跟前跟后我还以为是姑丈让他照顾我我倒觉得贴心。”

  看出他不相信萧衍志对自己的亲兵笑道:“把张将军叫过来。”张豪就在校场边上对面站着一招手就过来。萧衍志当着执瑜的面问他:“张将军我来问你我是你家世子还是我表弟是的?”

  执瑜觉得愈发的有趣笑容满面道:“是啊是啊我们谁是?”又让刚骑射下来的执璞来看热闹。

  当着萧衍志的面张豪毫不退缩眼神放到胖兄弟面上恭敬地道:“自然瑜世子是我的世子。”萧衍志放声大笑对着这个挂在他家帐下却公开表示眼里没有他的话好一阵得意上来对表弟们得瑟:“看我赢了!给我点东西不然过不去。”

  执瑜执璞睁大乌黑的眼睛在表哥面上瞅瞅又瞅瞅张豪将军虽然还不明白原因但咧开嘴儿乐了:“好啊既然是我家的人走的时候我带上。”

  张豪欠欠身子:“小爷我只会打仗当不来宅门里的跟随。我还是留在这里郡王肯给我一席之地也是看着侯爷的面上。”

  这是张豪头一回当众承认他让靖和世子抛弃以后认的新主人是袁训。萧衍志的亲兵也惊呆住。

  执瑜执璞接下来说不玩急急忙忙去找爹爹问内幕。亲兵们送萧衍志回帐篷后三三两两的有了私议。

  “原来他相中的是舅爷?”

  “难怪郡王对他宽容的很那一年你还记得的咱们战四国他临时离开郡王跑开救了旧主人当时愤怒他认为他是内奸的将军们不少要郡王打他军棍郡王听也不听。”

  “看不懂反正我知道郡王没有错就行了。”

  …。

  “爹爹”执瑜执璞跑进来。他们满头大汗抱着弓箭让袁训微微一笑。儿子们这点天性随父亲当父亲的这点爱战天性随外祖父。但振去的是袁父病弱的阴影。袁训露出满意的神色温和地道:“又去校场了?”

  “去了难得有这半天歇息的空儿不玩可怎么行?爹爹你猜我和璞哥听到什么古记儿?”执瑜放下弓箭凑到父亲身边。

  执璞凑到另一边。

  袁训抚着两个人肩头:“这可怎么猜?这里古记可多了去。”见两个儿子眼睛亮晶晶不说他随意地猜着:“听了姑丈的打仗故事?”

  胖兄弟摇头。

  “听了王爷打仗的故事?”

  胖兄弟摇头。

  袁训笑一笑:“那就是你们两个调皮捣蛋的打听我以前的事情?”

  “也不是。”胖兄弟再次摇头执瑜忍不住道:“遇到跟姑丈的张豪将军他当着志表哥的面说我才是他的世子也认二弟。志表哥不生气反而问我们要彩头。”

  袁训哦上一声并没有过多的奇怪。两个儿子等着听磨着他说。袁训略一踌躇捡能说的说上几句:“这是旧事我为他引见过太子殿下。姑丈知道他素有忠心所以在他受难的时候收留他。”

  又问道:“他说这话的时候靖和世子在吗?”

  执瑜执璞道:“在啊就在附近。爹爹靖和世子把他撵出来跟您有关吗?”

  袁训失笑:“这位世子他自己瞎想乱想与为父有什么关系?”

  “那”执瑜有了认真:“张将军会是假忠心吗?”

  “不会。”袁训想也不用想就回答儿子:“什么叫忠心种地时只认地种花时只认花。种过地去种花眼里还只认地那叫假忠心。话说到这里补上两句虽然你们并不愚顿。防人之心永远不可无。但要说张将军他跟靖和郡王的时候忠心于他。如今不跟他真忠心的人不会再有他家。”

  和蔼的问儿子:“听得懂吗?你们不会是那听不懂的人。”

  “听得懂听得懂。”执瑜执璞争着说着。

  “报!”外面有人回话。袁训命进来小子进来回话:“张豪将军候见。”

  袁训让他进来张豪紧张而又激动能看得出来腿都是僵的:“侯爷这段日子里郡王命我来服侍世子。这是我的福分。”

  闻言执瑜展开大大的笑脸儿。袁训让儿子们带张豪出去没过多久陈留郡王踱步进来一揭帘子就讽刺:“小弟我哪里不如你?张将军心心念念的心眼儿里就只有你。”

  袁训摆个得瑟模样:“高下出来了吧?姐丈别看您是名将兄弟我也不差我收伏人还行吧?”

  陈留郡王把他一通嘲笑:“这是靖和郡王落难的时候你得势让你捡了便宜走。知道靖和世子现在有多后悔吗?见到张将军就差唉声叹气有几回落我眼里我都想揍他!”

  “帮我打一拳出出我心里的气。”袁训也没有半点同情心:“就为送我一件珠宝这小子把忠心老家人往死里收拾要不是姐丈你手脚快收下他”

  陈留郡王摆出等待夸奖的模样春风满意的道:“怎么样?”

  袁训挑起眉头:“这便宜就让我那好亲家捡走了。”陈留郡王没让夸成也哈哈大笑:“你也知道你的亲家天天等着捡漏小弟听我对你说这不成器的两个世子遇到你的曹操亲家哪能是对手?他没抢成张将军转身就把东安世子的老家人挑拨没出半年有几个到他帐下…。”

  袁训对他坏坏地笑:“姐丈你说话酸酸的让我猜一猜你挑拨晚了?这是一肚子气在心里?”

  陈留郡王悻悻然:“因为是你亲家我让着他……。”话说到这里外面小子回话:“王爷驾到!”

  袁训和陈留郡王互相道:“曹操来了!”

  …。

  “哈哈哈哈我的亲家在哪里我的小…。小弟弟你在哪里…。”梁山王大摇大摆走进来。

  袁训冷笑:“你儿子马上就到你再乱叫我等下又演父子对打给我们看不成?”

  “全是你害的全是你害的全是我送你好女婿害的!”梁山王一跳过来手指住袁训鼻子。

  陈留郡王悠悠闲闲:“小弟当年这亲事是怎么定的来着?”

  “滚!我和他说话没你插话的份儿!”梁山王又一蹦到了陈留郡王面前手指原姿势纹风不动顺理成章的到了陈留郡王面上。

  陈留郡王大笑:“原来你是寻我晦气的走走校场上战几百回合!”

  梁山王瞪他一眼吼道:“不要你提醒!”再一跳又回去跟个蚱蜢似的回到袁训面前下面的话是他近来屡屡的来意。

  “把我儿子留给我!不许带回京去!”

  袁训翻眼:“真真奇怪你儿子找我说什么!”

  “你女儿系着我儿子呢!全军的人都看出来全大同的人都看出来!一阵风也看出来一片雪也看见了!别想抵赖!把我儿子留下来!”萧观咆哮。

  关安和守帐篷的小子齐齐叹声气又开始了!收拾不下小王爷王爷能做的就是成天寻亲家事情。

  ……

  卫戒公子自从对柳云若下手让柳云若发觉心里成天转悠怎么收拾他。已经撕破脸后下手的应该是遭殃的那个。

  他无心往亲戚家里拜年但因为依附长陵侯府他又是家中唯一男孙长陵侯府不得不去。

  到了地方祖母和南城大长公主说话果然他没有躲过去的让长陵侯世子随意问上几句:“最近和云若在做什么?”方鸿记得卫戒和柳云若一起夜巡。

  卫戒打个寒噤支支吾吾:“呃过年他在家不出来最近少见他。”方鸿没放心上又去和卫戒的父亲说话。

  长陵侯府也有孩子但卫戒听过问话以后已没有心思和兄弟们说笑。装着看雪景走到廊下站着发呆。

  大年初一方鸿等回京复命以后卫戒等心如火焚。都说忠毅侯为女儿谋划的不错太子在皇上心中地位也涨又说他很快就会回京。

  这等于给卫戒等人天天敲警钟。哪怕卫戒年纪小又不懂情意也大约明白忠毅侯回京以前不把柳云若名声搞糟的话加喜亲事还是柳家的。

  他把新防备的凌离等不再防备当务之急是先收拾柳云若比防备凌离等再要紧。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卫戒想不出招把自己憋出一头一脸的青时见到这府里几个管事乱跑。

  卫戒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奔回到房里听消息。

  管事的回话满面喜色:“沈家的小姑奶奶回来了老太太打发人来请长公主过去相聚。老太太说冰天雪地的本该让小姑奶奶来见长公主但小姑奶奶刚进京鞍马劳顿所以请长公主先过去正好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明天再让小姑奶奶来拜年。”

  南城大长公主笑顾儿子:“不知你表弟也回来没有?”方鸿笑道:“去看看再说。”

  卫戒一家见大长公主喜欢还没有听出来这是哪位也凑趣的说远路回来的老太太也喜欢去见见改天也请过府吃年酒。没出正月里就还算年酒。

  卫家老太太和大长公主同车心疼孙子带在身边。去的路上大长公主解释:“你猜是哪位姑奶奶?您见过的。她出嫁到京里沈家原兵部侍郎沈大人是她的公公。”

  卫老太太恍然大悟:“莫不是在娘家称呼你为舅母深得府上老太太喜爱的那一位?”

  “就是她。她的亲事是亲上加亲渭哥本就是她的表哥。她打小儿就喜欢渭哥这个表哥长大自然嫁他。生下一个儿子叫麟哥儿。”大长公主对卫戒看一看:“和戒哥差不多年纪的人戒哥你记不记得?”

  沈沐麟走的时候年纪小他能记住岳父和小古怪是印象深卫戒哪里记得他胡乱摇摇头。

  但见到南城大长公主喜出望外卫戒认为麟哥儿是应该亲近的人打起精神打算好好结交与他。

  来到方家见到一片大宅院。子孙中除去长陵侯娶了公主分出去别的人除非拿得出手的原因以外都住在一起。老太太亦是京中高寿的人之一。

  长公主进去的时候满头银发的她抱着小沈夫人正在大哭:“总算把你盼回来再见一面明天我就没了也是安心的。”

  旁边站满一地的人有儿子有孙子有孙女儿有媳妇孙子媳妇劝出一车的话老太太不听。小沈夫人一句话方老太太就不再说。

  小沈夫人搂着她撒娇:“祖母看您说话!我还指望您好好招待加禄您怎么能这样乱说呢?”

  方老太太顿时止泪有了惊喜:“是真的吗?麟哥儿和加禄好了?”小沈夫人笑道:“好了早就好了我不是写信回来了也怪我只写一封不过我还得再等等所以只写一封。如今听说就要回来我得先回来交待您曾孙媳妇进门您可好好对她。旧年里我离京那年我看过的好东西都守的好吧?”

  方老太太一迭连声:“在在在在呢一件也没人诓了去。”

  小沈夫人笑盈盈:“那就好全给加禄吧到时候可别丢下一件。”

  她们只顾自己说话年长的人还能接受小沈夫人的表兄弟表姐妹和表嫂们也早有习惯。曾孙媳妇有了几个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卫戒就更糊涂见方鸿和一个俊美青年有说有笑就更想打听明白这是方家的什么人。方家他有认识的少年使个眼色约出门外小声问他这回来的是哪门子姑奶奶?

  方少爷年纪不大小沈夫人这姑母走的时候他也没记事也一样纳闷:“我只知道是麟哥儿的父母亲老祖母这样的疼我却不知道。”

  “哪个麟哥儿?”卫戒索性问到底。

  方少爷压低嗓音笑:“麟哥儿你都不知道?我们家的大红人儿。定亲禄二爷的那个。你这些年就没听说过?”

  卫戒想了起来失声道:“真有这事?恍然总听说但问时你家又没人肯说。”

  “你刚来以前我听的差不多。原来麟哥儿小时候和禄二爷不好我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姑母得意的说全仗着她们夫妻出了京把两个人分开长到懂事再见面现在已是相敬如宾。”方少爷啧嘴:“我知道了难怪老祖母疼这位姑母原因在这里他家定下袁家亲不是吗?”

  卫戒心头一疼说他现在有多喜欢加喜他疼肯定不是。说他再不把柳云若拿下来后患无穷的疼还差不多。

  两个人重回房中把老祖母和小沈夫人的话听完卫戒就更不痛快。怎么定下袁家亲事的人都这种德性跟吃了龙肉凤凰肉是的身价从此上涨那种。

  听听她说的话。

  “老祖母这个碗儿好留给加禄。”

  “老祖母你的玉枕好留给加禄。”

  “老祖母您出嫁的时候有一件好绣活这些年放的好吧给加禄。”

  当着一大家子的人她就要起东西来。卫戒瞄瞄年青的小媳妇不悦的有好几个。

  这就是袁家亲事好!回到家中卫戒忙活起来。约凌离约茅都约陆长荣过来。

  ……

  陆长荣胆子不足嫉妒的时候坏事也敢做但揭开了他有怯色。他来的最晚抱怨最多:“找我做什么?我伤还没养好。难怪别人说柳云若功夫好下手太狠了。我看了几个医生都说没外伤没内伤的但肚成天的痛药吃了一堆昨天刚好你找我我也不能出力。”

  茅都也皱眉有牢骚:“卫戒你就没好主意!说好的这事情背着干!打他一顿让他看不出来。现在弄成这局面我对家里都没法交待。十二那天去柳家吃酒我不肯去。我父亲问我半天。他要知道我干出这样事情我可怎么办?”

  凌离老神在在冷傲对天。

  卫戒咬牙:“别抱怨了我听到可靠消息!忠毅侯很快就回京!”他脑海里浮现出小沈夫人的话先把东西安排好难道不是袁家很快回来。

  茅都有些急陆长荣也闭上嘴凌离依然如故。

  “你有什么主张?”陆长荣和茅都齐声问。

  卫戒闪过阴狠:“不管动什么样的手段在袁家回京以前柳云若必须完蛋!”他语声中有了威胁:“想想吧等柳云若正式定下亲事他还不慢慢收拾咱们吗?”

  现在已经不是完全羡慕袁家的亲事而是要绝柳云若报复的后患。茅都和陆长荣听得出来面上也闪过阴厉之色。

  凌离忽然问道:“成事了加喜是谁的?”

  卫戒早就想好跺脚道:“谁出力多就是谁的!”

  ……

  针对加喜亲事的策划袁训没有想过。由萧观中军带路他奉着舅父带着孩子们每天重点对付的还是王爷。

  这是从正月里往二月里走越走天气越暖。草原空旷风还是冷的。但有些地方青草茸生点点新绿掬不到一捧远远看上去雪中带绿一点绿玉凝白皑让人赏心悦目。

  老国公也有疑惑:“咱们这是去哪儿?”也怀疑梁山王刻意让太子打上一仗。

  袁训笑笑:“舅父有您在去哪里都行。”说得还不能骑马在车上坐着的老国公笑逐颜开没有多问下去。

  行军不急促孩子们骑马从容而行。胖元皓虎头虎脑骑在小马上每每和陈留郡王不经意的遇上就把腰杆儿挺起把脑袋往上耸。

  行路太闷过来找袁训说笑的陈留郡王见到就把身子也一耸不管怎么看也比元皓高。元皓就扮鬼脸儿给他看。

  “这小子是你撇下他又不是我带他离开你那天收拾我还不算这是又耍哪一招?”陈留郡王其实并不烦小世子但这是话题对袁训怨言多多。

  这一天终于到地方。

  前方出现地平线上那道矗立还不算高也不完整但经冬的凝冰还在上面巍峨而又寒峻。

  几位郡王傻了眼都有不妙之感。项城郡王却暗暗好笑这下子黑状告的不起作用。原来梁山王背后又有这个功绩。

  他眯起眼看得也很认真……

  ------题外话------

  仔仔细的整了整这个关系在太上皇时期是南城长公主。换成新皇帝为大长公主。长陵侯的妻子礼部尚书方鸿的母亲。方鸿和梁山王是表亲兄弟。没看出错误。有不对的地方再改吧。把钟南女儿名字由钟芳仪改成钟芳容。后来想起多喜欢是明仪郡主。避开一件是一件。

  错字再改。

  本书由小说网首发请勿转载!【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