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魏行的失望
  “你们疯了吗?”冷捕头斥责道。

  章太医头一眼寻找太子见殿下看似安然无恙。放下心后手中菜刀握紧踩着让张道荣打破的那半边门来到冷捕头面前菜刀刃离冷捕头鼻子只有一寸左右因手气得哆嗦着刀刃刮猪皮似的在冷捕头肌肤上晃来晃去。

  冷捕头要想保住鼻子不破相只能往后退一步见刀刃又跟上来。抬手握住刀背大怒道:“走开!”

  “殿下要是咳嗽一声我杀了你熬药!”章太医这斯文人也有这凶神恶煞的一面。

  太子看着这一幕觉得房里真是精彩。

  镇南王对冷捕头横眉阮英明对冷捕头眼角抽搐。袁训和柳至防着阮英明再次跳起来鲁豫却是袖手旁观状不去管章太医菜刀飞舞。

  这都是忠心办差的人哪怕是看戏似的鲁豫太子也暗下这个结论。

  镇南王谴责冷捕头的擅自行动阮英明愤怒与马浦的病重袁训、柳至和鲁豫都不是负责疫病的人但也留在这里。更不用说章太医接近失常两个蒙面夫人带着人进来把冷捕头围住再次请他出去看病。

  背后都是想办好差使对京中安危放在首位。默默的太子想到这里

  他清咳一声这是打算说话的先兆。

  却见到从袁训和柳至全白了脸章太医要晕不晕眼睛对着太子转过来手里菜刀对着冷捕头打下去。一时间不知道先拿冷捕头泄愤是头一件要事还是先去看太子殿下。

  谢氏石氏奔进来:“殿下请跟我们来。”

  太子往后就退:“我没事情我就是清清嗓子!”机灵的把手腕送到章太医那里:“不信你把脉。”

  三根手指一搭又很快收回。但这手没有收回身边而是一指冷捕头章太医露出森森白牙:“把他带走好好清理一番!”

  今天是冷捕头有病也好没病也好章太医都要跟他过不去。

  谢氏石氏和跟进来的三个人不是拉就是推。冷捕头毛骨悚然不知道这些人要怎么对付自己。大叫:“我没过上病!”

  但谁听他的呢?

  谢氏石氏在香姐儿说失职的话时就跟着头也抬不起来。造成她们对任何可能成为病人的也一丝不苟。

  手上缠着隔离的布巾或是布手套。防病也没有男女之防这一说。冷捕头很快让谢氏石氏等往外面带着。

  在即将出房门以前冷捕头深深给了镇南王一眼分明在说你不能轻易的拿下林允文镇南王收到这眼光眉头紧的如千千结的绳索化不开似的在眉心打上结。

  两个捕快也杀猪似的大叫让带走镇南王从烦恼中回神。先办差吩咐着人:“章太医那套防病走下来今天晚上不用指望冷捕头出来。安排两个妥当的人去魏行家外面从现在开始进出的人和手上拿的东西来龙去脉都要清清楚楚呈报上来。”

  “是。”这个人走开。

  镇南王又叫一声:“柳侍郎鲁侍郎我信我的人但冷捕头这混帐也有他的道理。消息走漏上面还真不能不防。你们也安排两个人出来我再请袁二爷和梁山王府寻几个混混出来不让他们互相知道都从头到尾盯下来。我们听他们的综合回话再决定拿人还是不拿。”

  嘴角有冷笑出来:“魏行此人?幸好我早就致信席丞相不堪大用。现在要做的是把他现在的差使收回不惊动的抓捕他。”

  “是啊要是在京里传开大天教主有真假两个?这消息可不好。”柳至早就在思虑中端起下巴。

  稍停他们一个一个沉默如山重应该是没有话要再说太子重新开口。这一次殿下不敢再清嗓子径直道:“去回父皇一声。”

  “我这就去。”镇南王也有借机把太子带走的意思对太子躬身:“殿下请咱们一起走。”

  太子微微一笑坚定不移:“我留在这里!”

  镇南王也是固执的口吻:“我不能答应!”

  “疫病这算到了京里不是吗?不但宫中要担心百姓们也要担心。只怕有混乱或有人制造混乱我得留下来以安他们的心。”太子昂首挺胸。

  在镇南王心里他的职责是保卫京都安全但也有先有后。宫中和太子放在第一列他根本听不进去太子的话。

  还要再说服甚至心里动了是不是把殿下强行带走袁训和柳至齐声开口:“我们陪着殿下王爷请赶去宫中。”

  袁训相信女儿从小古怪指挥防治疫病开始袁训陪过她很多回亲眼见到比马浦还要厉害的病人但因为救治而接触他们的人也没有几个过上病。

  不能幸免的人也有但事先有服药预防又发现的早却没有一个有性命危险。在过年前有病愈的往忠毅侯府和章太医府上道谢袁训亲眼见到气色红润是健康的人。在袁训心里这疫病就不是一倒一大片的可怕。

  既然在可控制中以太子殿下身份他需要更多的经验和积累袁训没费事地把这一条想通为太子帮了句腔。

  柳至想的也是如此殿下亲自坐镇对他的拥戴将会实质性的增加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镇南王无话可说出门去再喝药汁药的蒸笼架起来把王爷请到房里薰了又薰折腾小半个时辰又去看一回章太医脸黑得不行才允许他离开进宫。

  太子殿下得已留下来他也不是白站着往附近街道上人家里看了看丢几句劝慰的话。很快齐王也到来消息传开来这方圆的百姓们还真的安定很多。

  ……

  常家里好孩子苦着小脸儿:“唉二表姐是不来了。二伯母三伯母四伯母去帮忙也还没回来。”

  “我们吃了就跟表姐吃是一样。出来送我们我们要走了。”萧元皓韩正经在奶妈手底下披斗篷。

  小客人车马在二门登常都御史夫妻陪着好孩子和家里的孩子送客到二门。

  在路上哄着好孩子喜欢:“虽然表姐没有再来但你请客圆满。小王爷也好表哥们也好从中午呆到晚上下午休息也在咱们家里这就是主雅客来勤这是个好意思。”

  又教别的孙子们:“记得说再来再来招待不周。”

  别的孙子们都记住到了二门上一片稚语活泼欢快:“再来再来哦给你们再下贴子请一定要到。”

  独好孩子对小王爷道:“表哥回自己家里我不担心。你回我姨母家别吃我放在曾祖母房里榻旁红木小盒子里的点心。”

  “那博古架上漆盒里的糖就不是你的了?”元皓睁大眼睛。

  好孩子气呼呼:“也是我的你哪天发现的?吃了我多少?”元皓小王爷晃动胖脑袋:“我就看看我有糖呢我没吃。你们过年回自己家忠婆婆单独给我做好些糖舅母单独给我包了饽饽。”

  “那你应该分给我们。”韩正经也不乐意。

  元皓小王爷伸出手让随从背到背上才回话幸灾乐祸:“只我陪舅母过年应该我多!不分!”

  说一声走常夫人热烈的说着把帽子裹紧常都御史带着孙子们拱手相送小王爷占了上风开心而去。

  韩正经嘀咕:“早知道条几座屏后面放的果子就不告诉他。”好孩子气愤了:“那也是我的!”

  当表哥的自知道理亏让奶妈赶紧抱他上车往车深处一钻就催:“赶紧的回家去。”

  “不许再偷吃我的东西!”好孩子追在车后面跑了两步让她的奶妈劝回来。

  “去见母亲。”好孩子噘起小嘴儿。

  玉珠房里因要留一个侍候公婆和照顾客人没有回到禄二爷麾下的大奶奶正和玉珠说笑着:“不是好孩子请客我还不知道我的孩子们很会陪客人说话”

  玉珠还是谦逊:“大嫂快别夸她了她就没少夸过自己。”丫头回话声中好孩子沉着小脸儿进房:“母亲明天是十五闹花灯吗?”

  “还不是”

  好孩子大为失望:“哎呀过了十五我才能回姨母家呢竟然又不是?”

  大奶奶和玉珠一起笑:“竟然不能说喜欢自己家吗?”

  “不是不能说是我的糖、点心和果子快要保不住胖孩子和表哥已经知道地方。”好孩子生气地道:“再说要是在姨母家里兴许我还能和二表姐一起当差呢。我是好孩子二爷啊。”

  玉珠小小的瞧不起她:“你到底是想当差还是要糖、点心和果子?”好孩子嘟嘟囔囔:“都要为什么我不能去呢?二表姐总送赏赐给我我也想送给她一回。”

  大奶奶嫣然凑近对玉珠低声道:“不得不服袁家不服你四妹妹不行好孩子在他家养着是比咱们家里的孩子懂事。”

  玉珠也觉得女儿这话得体好孩子又一个大鬼脸儿对空气:“不给胖孩子也不给不好的表哥。”

  玉珠啼笑皆非:“你又来了什么是不好的表哥分明表哥生得好我就很喜欢他。”

  好孩子小嘴儿巴巴:“可曾祖母喜欢我啊曾祖母说”

  玉珠无奈:“又开始了”对大嫂苦笑:“懂事体是养在妹妹家里出来的不错这没事儿把自己夸到天上去也是养在妹妹家里跟长辈们学出来的。”

  大奶奶忍笑正要说话“好孩子”家里的孩子们进来。纷纷问好孩子:“祖父母说小王爷会回请是吗?说正经会回请是吗?”

  “要到王府里去吃饭吗?不带上大人?”

  好孩子来了精神玉珠撇嘴:“又可以显摆了”好孩子小手张着:“都听我的胖孩子住姨母家里他应该在姨母家里回请。等他下贴子做客的规矩听我的……”

  玉珠揉着额头:“再生一个是这模样我可受不了。”大奶奶笑了出来。

  ……

  宫门早下钥但皇帝从白天收到章太医的呈报一直在等着。镇南王到宫门侍卫直接请他进去。

  听过镇南王的回话皇帝徐徐是商量的口吻:“从他头一回离京他让火烧的投河过了河就没有踪影开始冷捕头说这个人是麻烦朕就命各省监查御史受理此案别说受他愚昧的教众就他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寻见过。但好几个省每年有冲砸衙门的事情出来都是小县城或是小集镇砸了里长的门如果不是冷捕头提议让御史们事无巨细都呈报偶有乱民谁会在乎?”

  镇南王的心更沉重见皇帝停下来怅然垂手的身子更低下去:“臣附议冷捕头之提议。大事原本就是从小事而来。”

  “有阵子没见到他朕想这个人说不定死在外省不然以他贪婪的性子不可能不露面不可能不鼓惑人。冷捕头坚信他会回京朕还当是个笑话。果然他又回来。”

  皇帝面如严霜:“上一回他在京里勾结异邦人妄想去忠毅侯府偷盗军机没成留下一个假扮瘟疫的神死在广缘寺。冷捕头来见朕说由头已经丢下他后面还会出来。今年发大水外省发瘟疫朕说是了他去外省折腾去了把冷捕头临时打发出京去寻他踪迹。冷捕头还没有回来他却先到京里等到冷捕头找到他时已是天冷他已经魏行家里藏身!”

  勃然大怒一声:“朕的好臣子表面一套背后原来早和大天教勾结!这样看来魏行四平八稳的政绩也真不到哪里去!派去查他历年政事的人还没有回来林允文又在他家里暂时不能惊动不然朕早就把他送到你宰奸细的那天一刀宰了他!”

  “皇上不可!”镇南王急急出声:“冷捕头说的是林允文既然只藏在他家想必他对林允文在京中的同党了然于心。他由外省进京说不定林允文在外省的藏匿之处魏行也知道不少。”

  眸中含了泪水镇南王惶恐地跪下来泣道:“臣担护卫京都之职臣没有早察觉致于今天之事是臣有罪请皇上重重治臣之罪才是。”

  皇帝自嘲:“起来吧你没有罪朕以前没有亏待过他朕也没有错。全国百姓如江海般朕只求尽心竭力不敢求人人体谅。”

  话是这样说但皇帝还是沮丧地叹上一声那众多的百姓难道都认定跟着他乱人心比跟着朕好?

  镇南王不敢劝他对自己也沮丧没有早挖出魏行这包藏祸心的人。

  这样的心思下就有片刻的钟点儿君臣在御书房里一个默默对天惆怅一个无言对地自责。

  这寂静直到皇帝再次开口才得以打断。

  “阮英明呢?听说他在马家让他来见朕。”

  镇南王陪笑:“他守着马大人想等到他能清醒说上几句话。”

  “让他再找一个助手吧马浦就是好转也不是这几天里就能当差。再让他回家去!把他过上朕可再找不出一个他!”皇帝有了严厉。

  镇南王恭恭敬敬答应。

  “抓不抓林允文?明天好好的议一议。眼前要紧的先把使臣们打发走!”皇帝难掩不悦:“朕留他们多住几天安排他们去看中原的繁荣我们中原的文化。朕的意思已很明确。一定要打吗?可以通商可以互为友国不是吗?朕本是这样想。但现在朕烦了”

  往殿门上看看本想这就命拟旨给阮英明话到口边想到在使臣们身上花的心血不少又忍耐下来。

  皱眉不展:“也明天议一议吧听听臣子们的话劝不好就立即离京!”

  镇南王心中一动飞快回话:“皇上可以把林允文一同撵出京使臣们由沿途官员接待他们在路上的勾结尽可以看到。再不然拖住林允文晚于使臣们一个月出京”一咬牙:“把魏行打发出京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下处。”

  “三百使臣功夫不弱如果再有大天教众接应沿途破坏不是小事。但你说的也有道理沿途勾结引出教众也不是小事。魏行”皇帝露出狰狞:“这个人留不得了!”

  骤然间皇帝起了杀心。但再暴怒谨慎还有依然道:“明天你进来让席丞相进来议过再定怎么处置他。”

  镇南王说好见皇帝没话就要退出时。皇帝淡淡:“消息传开了吧?却没有人回话说百姓们乱呢?”

  “太子殿下早早赶到齐王殿下随后赶到。二位殿下轮流去民居里安抚过皇上可以放心。”

  皇帝恍然大悟这话镇南王一进来就回过皇帝愤怒于马浦在京里中招愤怒于魏行在眼皮子下面没发现愤怒于可以把林允文抓起来千刀万剐却碍于长线已放这几年这就一刀宰他只落个痛快不甘心。他把太子和齐王抛到脑后。

  皇帝在今天晚上有了第一丝笑意虽然不多也让他心怀跟着宽上一分。

  就只关切一句:“都小心不要过上病。”

  镇南王悄嗅自己御书房里从他进来就一股药味飘得到处都有。王爷干笑:“章太医和袁家二姑娘在去年就把疫病控制的很好臣信他们今年也不会办错。”

  暗想这把人拿药从头浇一遍似的别说是病镇南王觉得自己的命都让这药折腾下去半条。这整一个药人。

  皇帝揉揉鼻子他早就让这药味薰得慌。但这药味也正说明禄二爷指挥继续得当。皇帝笑意加深让人赏东西给香姐儿和章太医。

  镇南王退下上马重返马家却因他随时要进宫章太医不许再接近只得在附近街道上占一处酒楼当办公地点。

  这一夜太子也好王爷也好袁训柳至和救治的人也好都不曾睡守在马家。

  夜巡的孩子和香姐儿睡的也不够时辰。

  ……

  药味升腾而起把厨房里染的到处都是再往院中飘去。文章老侯和老侯夫人用托盘端上第一碗往老孙氏院中走去。

  这药在大厨房上熬煮一个是因为大厨房上管全家人吃饭薰一薰也好。另一个是全家的人喝大厨房里大灶大锅煮得方便。

  这就算从二门外往二门内走在二门上面遇上回来的韩世拓。老侯忙道:“世拓这一碗是给祖母的你客厅上坐着让你母亲送一碗给你你喝过再去见你媳妇。”

  “别见了我让人去袁家问过袁家侯夫人又不见客了也不出她的院门。我听过让人对媳妇说横竖没几个月就生让她也不出门把你们正房点平和的药香薰了又薰。等生下来再见吧。”老侯夫人不敢大意:“过上病不是玩的不说再看正经老太太打发人一早接走了说不在她面前她不放心。”

  老侯堆笑:“我看着熬药倒没听到这话。也是禄二爷出自袁家正经还是回袁家安全。”

  韩世拓心头又是一暖有心事的他本想回家来清静的发个呆这就却接过托盘对父母笑道:“我也去送。”

  送过回来客厅上去老侯夫人让丫头送药来韩世拓喝了那神色还是似有魂儿似魂儿不在家。

  老侯就这一个儿子他浪荡的时候就稀罕他如今前程光明更把儿子看得好似眼珠子探询的道:“使臣们很难缠?这是有的咱们两国风俗不同个性不同说不到一处去是有的。”

  韩世拓微笑:“不是的父亲。”还是出神。

  “你累了?过年没休息是不是。但你接待使臣这是二大人看重你不然官员有那么多他不要别人只要你儿子你别不高兴哈哈你也没有过人的才干全是二大人照顾。”老侯如今说话就谦虚的不行。

  韩世拓笑得还是恍然:“父亲我知道。”

  老侯露出疑惑:“那你再累也应该打着精神头儿这一脸的找不着门路似的你怎么了?”

  “父亲你信我当差有几分?”韩世拓反问他。

  老侯想也不想:“三分!三分是你的五分是有袁家。余下两分是有二大人。儿子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听过韩世拓嘻嘻像个孩子。对着他比夏天日头还要灿烂的笑老侯也跟着一乐:“有事父子商议我还能帮你开导开导不是?”

  “父亲我是副使了。”韩世拓收住笑。

  老侯漫不经心:“凡事有二大人在……啊?”他惊骇的原地呆若木鸡。

  韩世拓继续开心:“我也觉得自己只有三分才干阮大人叫我过去对我说马大人病了让我接替。父亲我不敢相信这好事情落到我头上。这是把守国门的事情这跟我能陪伴副使不一样这好事情是有二大人……”

  “哈!”老侯一声狂笑把韩世拓吓得一寒噤。

  随后老侯到他身前把他抱得紧紧的不抱的时候就把儿子摇个不停客厅上完全是他一个人的狂笑声:“哈哈接待官员有好几百再出挑也是几百里的一个但正副使只有两个都是直接听命于皇上哈哈世拓你将是几百人里的第二人二大人呢他在哪里我要去谢谢他……”

  拔腿往外就跑韩世拓愕然过追到台阶下把父亲拦回。

  “您会把二大人吓住的他正烦马大人的病也没功夫听您的感谢话。”

  文章老侯听进去一半回到客厅上。另外一半就是他在客厅上继续暴笑:“人来请夫人出来准备礼物准备上好的礼物准备送给二大人来人把库房打开来人…。”

  韩世拓目瞪口呆悄悄往外面溜:“我另找个地方静一静吧。”半路上遇到母亲慌慌张张怕母亲也跟父亲一个模样韩世拓搪塞几句:“父亲想母亲说说话。”

  老侯夫人啐他但眉开眼笑真的什么也没有问就走。韩世拓也趁机溜走换个安静地方继续发呆且无拘无束的欢喜着。

  ……

  敲开席家的门以前魏行挺起胸膛。他对自己说有足够的理由来见席大人他是正当的。

  没有怎么等刚从宫里回来的席大人即刻见了他。

  客厅上两个人一打照面儿席连讳牙就痒的想咬人。好在他城府足够深满面笑容丝毫不改:“请坐你们这过年都没歇着皇上说了论功行赏让我仔细地报上去。”

  魏行没有看出来席老大人对他已恨之入骨他把个大天教主藏匿在家中如果遇到昏君一直对魏行评语不错的席大人可以受他连累抄家掉脑袋。

  再就是信任这事情让破坏以后伤透人心。

  扶你前程为你开道不求桃李满天下但求你四平八稳当个平庸官员也罢结果这个人却另一副肝肠让席大人在御书房里当着议事官员的面脑袋绑着千斤秤砣似的想抬都抬不动。

  越是恨他席连讳越是温和助长的魏行还以为跟以前的待遇一样只要他说得有理就可以建议一二。

  “大人卑职特地来见您请您阻止阮大人的渎职行为。”魏行面无表情。

  席连讳眼睛里都快有火光迸出来但语气还是亲切和关心:“请说阮大人他办下什么事情?”

  “副使马大人病重阮大人另选副使本是应当。但放着诸多能吏他不用再次纵容的是他亲戚文章侯。早在文章侯为陪伴官员时我就对大人您说过。他放浪不羁到三十以上在举子们十年寒窗苦又苦时忠毅侯为他走门路陈留郡王恃功请命把他带出京安插在军需上管理驿站。军需上的钱从来含糊去年大人找来我等几人商议就提到监查御史也有不周到的地方命我等多加注目。那文章侯想来钱捞得足够又打袭爵主意。阮大人和他同是忠毅侯的亲戚。那年阮大人当了他的师傅那科阮大人是主考官没有不中的道理他果然中了。以他过往名声国子监教导天下文人他不配任职。阮大人是上司他去了。这步步渎职有忠毅侯相助皇上想来为太后颜面没有斥责下来。但这一次太离谱前浪荡子出任副使这太丢人不过。”

  席连讳在心里恨声别人都渎职就你他娘的是好人!没功夫顾面上面上依就笑眯眯:“以你之见应该怎么样?”

  魏行露出诧异阮大人以高官渎职这事情可不算小这一脸还有笑是怎么回事?席大人真老了犯糊涂了不成?

  魏行心中更焦急如果席大人能空出官职接替他的人必然有资历有官声。而放眼看去再也没有比出任副使更增加资本的事情。这时候再谦让只怕让到爪哇国去一辈子不翻身。

  他慨然道:“卑职毛遂自荐卑职自到大人衙门办差不论民生耕种学堂训诫军机调派都有参与卑职不是专精一职却跟随大人小有渊博。卑职岂不比文章侯更胜任副使?”

  席大人只想啐他一口但清清嗓子这个冬天他保养的好此时嗓子容清楚偏偏没有。

  无奈咽下这口气心想你又来耍我好玩一次一次当我好蒙骗。

  他要是不摆笑只怕怒容满面。没有办法继续笑容光辉把魏行驳回。

  “呵呵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该用谁不是自己说了算。”

  魏行暗暗心惊原来他笑容是这个意思。小心翼翼地:“是皇上的意思?”

  “是啊是啊呵呵。”

  魏行暗骂你们这一群趋炎附势只会讨好的东西!看你一脸的笑是笑话我说文章侯不好是不自量力吧。

  绝望自心底涛卷疾风般把他对官职的美梦砸得零零碎碎也让他说不出挽回的语言。

  “那…。卑职告退了。”头一回魏行没有在临走时百般叮咛席大人保养身体垂头丧气离开。

  席连讳回到书房打开上锁抽屉取出一份儿纸笺。起头是官员每一年的评语。下面有几分为人谨慎为官清廉的话。落款是丞相印章和马浦的签名与手印。

  重重的摔下这份评语席连讳骂道:“混帐大胆!”

  这是魏行前几年的评语是马浦还在丞相官职上亲手所写。

  ……

  御书房里静悄无声包括皇帝都在凝视细思。袁训苏先柳至头碰头他们要的有纸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席连讳、阮英明和韩世拓凑成一小堆。张大学士在镇南王身边发问:“确定是真的教主在京里?”

  “是。”镇南王冷冷淡淡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派去的人得力半夜在他家屋顶上他们有偷听的法子由魏行跟他的交谈里确定是林允文本人!”

  张大学士也有棘手之感:“只怕他手里还有疫病的东西……”

  大学士走出来:“皇上京中安危关系重大以臣所见把他作速拿下。”

  “回皇上后患不除流毒无穷!”董大学士最近一定跟张大学士唱反调他随后走出来。

  张大学士忍着气但心里更有一层郁结。

  忠勇王说办说办大年初一上董家送礼大年初二历书上写不宜出行不宜什么的王爷自己非说是黄道吉日振振有词说年初二出门的人多了去把常钰送到董家叩了头。

  董大学士也不含糊当天就留小王爷在家上一课上的是什么张大学士不得而知但他听女儿说忠勇王把原来跟常钰的人尽数撵了那些陪他花钱陪他找乐子的人也不管是年下不合适动板子各打十板子散去。亲手挑选家人送去董家请大学士看过董大学士说中意的人给常钰当陪伴。

  跟加福相比的全姐儿自家的外孙女儿也让王爷骂一顿说她年纪小小就勾结表哥不许她再和常钰玩耍。

  常四姑奶奶据说气的发晕过去但她是庶女没处说理自己家里弄贴药吃吃只能这样。

  张大学士不得不把董大学士掺和放在首要位置上也知道以常钰的年纪还小换一个人教导有出息完全可能。

  他是想想董大学士这个年就过不好。这会儿见他又跟自己对上总觉得眼前发黑。

  愤然回董大学士:“京中一旦疫病发作你算过这损失巨大吗?”

  “我们正在算。”席连讳回了他的话。

  张大学士只能等着足有小半个时辰过去席连讳阮英明韩世拓呈上一张纸笺。袁训苏先柳至呈上一个纸笺。

  皇帝用了一刻钟看完看不出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点一点头把两张纸笺给镇南王、张大学士董大学士和另外几位在这里说话的官员传阅。

  陆中修自在大捷上触了霉头凡事不敢再冒尖儿。但看过几眼后情不自禁抚掌赞赏:“回皇上这笔帐妙极算得清楚。”

  张大学士满嘴苦水瞪着纸笺想果然我老了吗?我竟然想不到这账目上面。但席大人也老不是?这并不是只有年青人才想得到。

  一张纸上是就地抓捕林允文所费的费用。如林允文敢进京必然有煽动民众的法子安抚也是一笔费用衙役京都护卫的出动也是一笔费用。

  外省教众们见不到他回来将存在不知在哪里的暴动出动兵马压制影响农耕这也是一笔费用。

  这是深谙各省政事的席大人才能算得出来阮英明和韩世拓是年青脑子快帮他整理不让数字出错。

  另一张纸上袁训苏先柳至计算纵放林允文跟踪到各省一一捣毁他的藏身点所派官员的费用。

  前太子党里数这仨个最精明都出京对出外一趟按里数来计的出差费用了然于心把物价加上计算精确到银子的两数。

  陆中修又一回对新臣们心服口服把对忠毅侯的忌惮抛到九霄云外迅速站队:“皇上纵放他出省这笔银子划得来。在京中拿他他的教众在京中闹事随时将危害到宫中不说。京中官员最多不知道还有没有魏行这样与他同流合污的人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京中危险矣。”

  皇帝在第一眼见到也首肯袁训等人提出的这笔银子。他也道:“放他去外省一来京中可以安全可争取时间徐徐盘查曾与他接触过的官员。二来外省官员也可以盘查。三来抓捕他在人口较少的地方最好是旷野不会惊动百姓。四来…。”

  董大学士得了意对张大学士有意无意的晃晃眼神张大学士厌恶的不去看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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