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小老妖怪
  阮二大人打完了人还不算嚷嚷着还要罢免周大人的官职。文章老侯不敢再呆韩世拓跟他出来也让他回去。

  韩世拓面上放光:“父亲放心有二大人在凡事仰仗他到今天。”文章老侯进来时还带忧愁这会儿带着喜色答应。

  十分的知趣:“我走我去卖旧货的地方转转淘弄些旧东西来。以我眼力虽然看不出前人古画的奥妙但侥幸相中一件半件的拿来送给二大人以为感谢。”

  韩世拓就让他去免得父亲在家里呆着多思虑。

  父子在大门上分手韩世拓重新进来。

  他跟着小二当差有很多便利如袁家的家学韩世拓不时可以去看一看。小二不管他去哪里别人也不敢管。周大人不喜欢韩世拓也有嫉妒在内中。

  打算跟同公事房的人说声就走却见到院子里站的人都对自己笑容满面在公事房里安生坐着的人也走出来寒暄没话找话:“老侯爷回去了?”

  不然就是:“我泡的茶还行来喝一碗。”

  有些以前对韩世拓一般因为都知道文章侯以前是花天酒地败家子有的文人是不愿意跟浪荡人走动。

  但今天亲切自如:“听说你最近颇有诗篇得闲也给我们拜读拜读。”

  面对这突然的转变韩世拓非常的机灵。

  他本来就不是个笨人原是花丛中的高手。会哄女人的貌似都聪明。韩世拓就知道是二大人肯为自己当众揍人跟以前只是照顾不一样让最不待见自己的同僚也换了面容。

  他一一的回话又恭敬又小心。

  虽然他也是科举上出来的但他的名声曾浪荡过。同僚中跟他最接近的却是个风流名声。浪荡和风流二者一比高下先就出来。

  难得出来这结交的机会韩世拓拿出哄女人的小意儿功夫把面前这一摊子周旋一遍喝了茶请教了诗回到自己公事房里去只觉得欣欣然像无处不在的薰香袅袅无根源可寻却随手可得。

  同公事房的人取笑他:“你今天没有打人怎么成了大红人儿?”韩世拓笑着约他们沐休吃酒带上小子往袁家里来。

  天上轰隆隆有雷声天气还是闷的但韩世拓的心里不再郁结甚至在嘴角上挂一丝微笑又挂一丝钦佩和向往。

  他钦佩的是二大人敢打还有奏章的本质放在别的地方上不过是一张纸说不好是张油纸只能包卤菜。做成奏章纸放在各衙门里写上字往上呈就有神圣不可侵犯却让二大人一顿胡摔接近七零八落现在韩世拓怀里。

  韩世拓放得稳妥他打算晚上好好看看虽有二大人相助自己也要有个对策不能一味的依靠别人。

  想阮二大人比自己小得多是怎生学来的这般大胆识?答案随后也就出来跟前文章侯世子相比阮家小二是一步也没有错过直走到今天的荣耀地位有他的付出和汗水。

  向往就是从钦佩里出来。

  韩世拓向往着儿子韩正经也一步不错长大以后不敢比阮二大人不敢比执瑜执璞没虚度岁月就成。

  家学外面下马一肚子扳手指的说教哄劝已经在文章侯肚子里。马缰丢给小子去收拾韩世拓大步进来寻儿子还没有去找就见到韩正经在廊下跟人争执。

  小手上揪住一个人韩正经异常的正经:“不许走回来上学!”

  胖胖的大脑袋灵动的大眼睛这是瑞庆长公主的长子萧元皓。

  元皓往外挣:“我上过学了。”

  “没上完呢!”韩正经不松手。

  萧元皓往外面坠着胖身子:“我撒尿!”

  “你撒过了!”

  “我去吃果子!”

  “你吃过了!”

  萧元皓瞪着韩正经韩正经瞪着萧元皓。萧元皓火冒三丈:“为什么我还要去上学?”

  “你长大了想要别人服你、想要别人跟你玩就得上学!”韩正经想也不想的回答到底用自己身子把个小王爷推回房里。

  一角的藤蔓架子下面韩世拓站在这里。小身影消失在房门的时候也同时不在他的视线里。

  打迭一番话的韩世拓一动不动却没有了来以前跟儿子好好说教的心思。

  “多简单明了的话不想正经却说得出来。”文章侯喃喃地自语把儿子的话复述一遍:“你长大了想要别人跟你玩想在别人眼里有一席之地就得上学。”

  微泛起的心酸带动旧事又上心头文章侯也曾经念书不错后来发现花天酒地知己更多更知心。等到看出狐朋狗友居多已蹉跎数年是青年。

  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路滑到底。

  幡然悔悟以后慢慢地把以前的心思整理清楚知道根源就在于自己想的不对。

  想的不对做就不对。想的不对是错误的一切根源。

  有轻轻的雨丝飘下来微凉的打在韩世拓面上也微凉的沁入到文章侯这追究当年根源的心思里。

  他今天本打算给儿子归着归着心思却无意中见到儿子比当年的自己明白的多。

  有寒凉为当年的心思。有激动为如今的正经。悠悠自得的一口叹气就在微雨中逸出。

  “下雨了侯爷怎么却在这里站着?”后面过来安置好马匹的小子。

  韩世拓醒过神笑道:“带马来咱们回去吧。”小子微愕:“侯爷今天脚步儿快这一会儿功夫要说的话就说完了?”韩世拓轻笑着不解释自己压根儿就没有进去小子凑过来:“要么就是您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消息?”

  “什么消息?”韩世拓疑惑反问。

  “才刚我系马遇到常家里的人来见这里侯爷说”小子往左右看上一看压低嗓音:“常都御史让刑部拿了去。”

  一个晴天霹雳打在韩世拓头上他原地蒙住。小子担心地看着他不敢再说。

  直到雨丝更大起来打得韩世拓眼皮子一抽他出来一句话:“竟然是不择手段各处下手太猖獗了!”

  他抬步就要去见袁训对他说用得到自己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只走两步小二飞身打人又出现在眼前。

  阮二大人响当当四妹夫就响当当。先不说自己脑袋上扣着福王一族这顶帽子只说四妹夫他的罪名就是与陈留郡王亲戚勾结营私亏公。

  韩世拓紧锁眉头亲戚们商议有度才好。倒不是不去见袁训而是见到四妹夫出什么样的主见不给他招惹新的非议。

  阮二大人刚打过人自己就跑来见四妹夫常都御史又让带走有个御史参一本说这家亲戚没事儿就商议又结党营私了现在又是当差的时辰。

  缩回脚韩世拓对小子还是刚才的话:“带马咱们回国子监。”小子觑觑他脸色小声道:“晚上打发人过来问也是一样。”韩世拓若有若无的嗯上一声出门上马在半路上雨淅淅沥沥下得大了一路飞奔回衙门。

  大门上守门的几个都跟韩大人不错吃过他不少酒。见他回来两个人一起过来神秘古怪地笑着。

  韩世拓提起心:“又出事了吗?”

  “大人您不在的时候阮大人写好奏章进宫去见驾走的时候扬言要把周大人的官免掉。”门人嘻嘻一声。

  韩世拓看不是坏消息模样心头也是一喜但面上装腔作势:“周大人只是看不上我人也是很好的不知免了没有?这事儿免不了官的。”

  “周大人运道不高他让阮大人撵出去跑去见左丞相席大人诉苦据说席大人正在见他皇上让宣周大人进宫他的奴才知道地方去丞相官署告诉席大人跟周大人一起进的宫把这档子事听的完全席丞相居然帮了阮大人。”

  门人乐道:“韩大人您说是不是?周大人运道差吧他挨了打还没有人帮。”

  韩世拓还不太敢相信:“不会吧”他寻思着二大人这事情做的有很多理亏之处难道皇上当看不见吗?

  “倒没有免官”门人的话适时的响起忍不住的笑:“圣旨刚才宣过说周大人无中生有让他闭门思过暂停官职半年。”

  韩世拓啊地一声不能拿圣旨说假话他又惊又喜:“是吗?”一句太好了险些冲口而出。

  “阮大人呢他撕了奏章皇上罚俸三个月。要我们来说阮大人占了上风。”

  门人的话说完韩世拓道声谢三步并作两步来见阮英明。小二正在看公文见到他进来抬抬眉眼:“把你新作的诗最好的那一首用心誊写给我书社里晚上约了人有人要看呢。”

  一块石头扑通落下在韩世拓的心里他抚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热汗吁声道:“您没事儿就好。”

  不说还好说过小二凶巴巴:“我怎么没事儿我丢了三个月俸禄让袁兄……”

  下面的半截话及时吞回去让袁兄赔我这心思阮小二以为韩世拓就没听全。

  他只见到小二摆手:“办你的事去晚上以前抽空儿把诗写给我别耽误我晚上去诗社。”

  小二还有心情对诗这就说明他没受影响。韩世拓也知道这一点儿转回公事房准备把诗写给他。

  同公事房的人见到他就咧嘴笑不压也不张扬的嗓音就这间房里能听到。

  “你韩大人运道好席大人一向是中正的居然也不向着周大人。”

  韩世拓微笑:“这我真真的糊涂我与席大人素无交往。”

  “你请请我我给你解释。”同事坏笑。

  韩世拓答应他一桌酒向他讨教。

  “席大人是最中正的人咱们才说过。老周跑去他那里搬弄你出门儿了可巧我送公文过去听到几句。老周只说阮大人打他没说别的。席大人就劝说什么敬重上司的话老周就说阮大人不好。正说着他的奴才来了说皇上宣他。老周说自己不敢去说阮大人圣眷高顺带的把忠毅侯也带出来”

  韩世拓一惊:“作什么把他也牵扯上?”

  同僚挤挤眼:“你忘记了忠毅侯不是御前差点打了人?”

  韩世拓愤怒了:“岂有此理!”

  同僚劝道:“你先别气听我说完。老周说得可怜巴巴席大人就跟他一同进宫。结果哈哈”

  他在这里大笑几声再才指着韩世拓鼻子道:“你得请我桌花酒才行是我对你解释你件件听得清楚。”

  韩世拓自那年说过自己再不去风月场所萧瞻峻进京他被迫相陪以后掌珠倒没有约束他总是个外面行走的男人说完全不去不可能。韩世拓偶然也去一回这就答应的无负担让同僚往下接着说。

  “宣圣旨的公公恰好是我熟识的人。我送他到门外打听原来老周以为席大人是个为他主持公道的没想到席大人主持的是公道。皇上面前跟阮大人一见面阮大人说了老周写奏章的事情席大人当时就怒了说无故诋毁同僚国将无宁日。”

  韩世拓不虔诚信佛但在这里双手合十:“这才是正直的大人呢。”

  “还有下文呢一桌子花酒不让你白请。”同僚更要笑的模样。

  韩世拓完全放松下来含笑一躬:“请说。”

  “席大人对皇上说陈留郡王与忠毅侯的事情一天没查清一天不许乱。查得属实也当严办。阮大人倒一个字没有说席大人奏请让老周回家思过给大家作个榜样。”

  韩世拓哈哈笑了一声:“该。”

  “就这样子老周打道回府有半年咱们见不到他。阮大人撕毁奏章罚俸三月。”

  说到这里外面有人走动互相招呼的动静。同僚好笑:“看看阮大人约人晚上跟他去对诗他这就没事人一样。”

  韩世拓同他相对一笑各自回书案后办公。拿起公文韩世拓盖在脸上偷偷地再笑一回。

  他也不再担心常都御史但晚上去袁家打听消息还是要去的。

  ……

  雨到傍晚又是倾盆也似。

  户部尚书陆中修下轿进家门独自在书房里想心事。

  雨声如瀑布般敲响房瓦也敲响他心头深处的隐忧。

  昨天是陆长荣鼓动柳云若跟袁家孩子们分庭抗礼的头一个晚上陆尚书在白天万万没有想到小王爷萧战也跟袁家分开——小王爷两岁以后五岁以前不是养在岳父家里?

  本来打算等着儿子回来再睡担心袁家会做下什么的陆尚书大为放心以为梁山老王从中起了作用。

  他熬神对付忠毅侯不是个容易活计就放心早睡。

  一早又一个万万没有想到——忠毅侯夫妻强横不减忠毅侯当街还敢杀人看来他全没有沮丧的样子而袁二爷当街宣告:“居心叵测的人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我袁二不怕你。”

  上午陆中修没做别的事情就跟丁前、黄跃纸条传来传去用隐晦的话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黄跃的主意跟以前一样的馊:“给老王再送一笔让他不要到手孙媳就忘乎所以。”

  陆中修回他:“这次你出钱你送梁山王府一座城池我也不管。”

  丁前回话:“作速行事不要拖延。”深得陆中修赞同。

  对军中下一个消息实在没把握的他们唯一可以争取的就只有这走得飞快的钟点儿。

  对于他们沙漏好似暴雨得般滴哒。

  额头上手指烦躁的叩着陆中修寻思着把对新臣不满的老臣们再找来说说?

  这一回多加些人让他们拿个主张出来?

  “老爷袁家二位小爷求见。”家人打断他出现在门外。

  陡然的一惊上了心头陆中修迷茫的张张眼睛随即看看面前当差素来严谨的老家人脸色一翻:“你也会回错话?”

  袁家的孩子们怎么会来找自己?他们是打算哭还是打算闹还是坐地上好打滚?

  这两个人今年九岁在大人的跟随之下夜市上转转也就罢了还不是正经拜客的年纪。

  陆中修本来就在憋闷遇上家人出这样不可原谅的错误——明明是找长荣的才对孩子只能和孩子说话去——他胸口有话涌动随时会出来一堆斥责的话。

  家人哈了哈腰却再仔细地的回上一遍:“回老爷袁家世子和二公子在大门上求见指名要见老爷。门上的奴才来回奴才奴才不信才刚去面见亲口问得明明白白二位小爷见的不是咱们家的公子乃是老爷您。”

  陆中修让自己停在喉咙口的斥责给噎住“吭吭”咳上一会儿把气息理顺古怪的又是一次询问:“真的见我?”

  家人恭恭敬敬垂手:“奴才没有听错。”

  陆中修一刹时万千心思如繁星最好的夜晚般出动他百思不得其解袁世子和二公子见自己做什么?

  因为这不明白心底的隐忧加重清晰的一个心思浮上心头。没有把握。

  他们对扳倒忠毅侯没有把握因为太后还在。他们对新老臣之争也没有把握所以才犹豫不敢送老王东西要是老王一出手就大局定下陆中修也会跟黄跃一样力主送送送。

  没有把握……。陆中修沉声道:“请。”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想来再伶俐的孩子也只能是孩子话。

  家人转身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无边的雨中。

  看着雨陆中修又多出一条不愿意梁山王打下去的理由。

  前几天大雨再加上今天的雨过几天不停的话今天收成已成灾。

  兵荒马乱的岁月里万物也不生长。这莫非是梁山王的战役不受老天允许的最有力说法?

  直到执瑜执璞走进来把陆中修打断。

  “见过陆大人。”执瑜执璞恭敬而有礼。

  对于太后这两个宝贝长孙陆中修挑不出毛病。他只看两个胖脑袋上的稚气觉得跟他想的一模一样不见多可也不见少。陆中修笑了笑:“瑜哥璞哥好些日子没见你们又长高不少”一指椅子:“坐吧我让人看看家里有什么新鲜吃的送来。”

  “不必我们是来说话的。”执瑜原地不动。

  “是的请听我们说完再领吃的不迟。”执璞同他一样的语气。

  陆中修抚须微笑:“让我猜猜是跟长荣又淘气了?都小三天一吵两天一闹的我给你们说合说合。”

  这就陆大人放心让儿子去生分的底牌数年前萧战打了陆长荣数年前小王爷五岁就狂的眼里没有人。陆夫人气不过到梁山王府理论。让老王妃一通的骂:“孩子们打架你也来问?”

  陆中修没有出面却恼恨在心是他心中一根尖刺。如今尖刺化成顺手兵刃陆大人也用上一用:“呵呵你们太淘气了。不就是夜巡吗街上贪玩逛上一逛要和气才好啊。”

  “那让长荣兄跟我们一队您看如何?”接着他的话执瑜就表示来意。

  陆中修莞尔打个官聜:“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只能说合长荣他心里不痛快我不能担保我一说就中。”

  执瑜执璞倒不跟他说什么父亲的话一定要听执瑜晃晃胖脑袋不慌不忙地道:“大人们怎么闹我和二弟不管也轮不到我们插话但我们是孩子应该好不是吗?”

  陆中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而又错愕诧异带出骇然几种差不多都是表示震惊的神色在他面上一古脑儿的全出来。亏他倒能同一时段都表现的不错。

  这是他心里太震撼好似九天雷库全出动往他脑袋上不要钱似的砸下来。

  耳边轰隆一声轰隆隆又是一阵轰轰隆隆紧跟上一群大炸雷。

  陆大人没有外焦里嫩也已焦头烂额。

  这还是两个孩子吗?这分明两个老妖怪。

  一句话切中你们大人正要闹呢第二个意思在陆大人听来不无威胁你们大人闹去吧但不允许陆长荣闹。

  原因大人不是已经在闹陆长荣要归我们。

  大人们高的要害人物是陆中修。夜巡闹的挑头人物可不是柳云若而是陆长荣。

  久久的陆中修瞪着执瑜执瑜而说不出话执瑜执璞心里笑翻掉但面上竭力保持平静以对九岁的孩子面上自然有稚气不管怎么看他们像说的只是孩子话。

  其实心里呢执瑜在骂他。范先生料事如神你们没有绝对的胜算跟爹爹过不去所以上门来要你约束儿子你不会直接拒绝。看你的脸色多难看一看就像爹爹的大仇人。

  执璞也在骂他有能耐你拍桌子把我和哥哥撵出去范先生说马上就去找柳云若问他拿着爹爹的弓箭为什么还不服我们?但要是这个黑胡子奸臣答应下来——经过范先生一分析陆中修才是大奸臣——执璞暗想云若那里今天就不用去。

  好半天陆中修慌乱的回神竟然没敢直接回“大人在闹”的这话他胡须也有几分乱神色难自在支支吾吾地是不想这就答应:“孩子们的事我帮你们说说看。”

  “现在就说吧我们问过长荣兄就在家里。”执瑜不容他躲闪眨一眨眼睛胖脸上肉太多挤出好几条皱出来烛光一闪看上去为胖世子添几分威严好似他皱脸蛋子不悦似的。

  陆中修一哆嗦主要他还是不敢跟忠毅侯私事上撕破面皮在争取时间安抚住忠毅侯大家还是为公事在吵上面他不介意牺牲他的儿子。

  夜巡哪怕皇上再重视在陆中修眼里争是要争的但还是孩子们的东西。

  “来人唤公子过来。”

  ……

  “什么?”陆长荣在烛下跳脚:“我不跟他们一伙!”

  陆中修沉下脸执瑜见他没有即刻就斥责胖世子笑嘻嘻道:“长荣兄这话不对不能让外人看着咱们像结仇似的”

  陆中修胸口一痛像让什么撞击一下。

  双胞胎二公子跟上:“你跟我们以后凡事你与我们都是一等的例子。”

  胖世子笑眯眯:“战哥儿家将是训练有素云若的家人却只在京里历练。我家不同我山西来的表哥们和亲戚们他们见过打仗机智也有反应也有长荣兄你自己盘算是跟我们划算还是跟他们划算?”

  陆长荣张口结舌这一口一个叫着“长荣兄”的还是那跟自己不合的胖兄弟?

  陆中修听完这些话消耗脑力太多脑袋里疼的就更厉害。潜意识里还要再说几句刚张张嘴执瑜执璞看在眼中。

  不管陆大人接着要说好或者是不好执瑜抢在前面又道:“长荣兄不必再犹豫咱们是孩子不是吗?又不是大人闹个什么劲儿。”

  “就是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在我们眼里你比云若能干的多。”执璞再次跟上。

  陆中修老实闭上嘴这两个小老妖怪把自家儿子其实不服柳云若的心早看出来。

  执瑜执璞进门以前陆大人轻视他们是孩子。当父亲的存这般心思陆长荣也是一样。

  陆长荣是少年参与夜巡为首的几个执瑜执璞九岁萧战跟柳云若均是八岁大名鼎鼎的加福才七岁。

  他能服吗?不过就是家里有人扶持罢了也就是其实你们没能耐全依靠家人和家里长辈。

  柳云若听从他的话自成一队陆长荣心里还瞧他不起认为小孩子多好哄骗。再就是认为让你们夜巡得光彩小爷我没有你们也别想好。

  长荣公子把夜巡看得像精致小点心不吃饿不到但别人都有独自己没有这多难过。

  干脆点儿我吃不好大家都吃不好。

  但这小点心实在精致有诱人的地方。胖兄弟们亲口许给他又说中他的内心你比云若强的太多。这一着萧战用在柳云若身上很起作用。胖兄弟用在陆长荣身上也一样管用。

  陆长荣激动的甚至攥起拳头在心里翻腾着比柳云若还强呢?自然的小爷自然比他强。

  他不过就是柳国舅的儿子柳国舅是柳家的为首人柳家晚晚出动好些少年当柳云若的助力。要单独而论哪个少年不比云若强。

  他的神色看在陆中修眼里陆中修暗叹知道自己儿子让这一句话砸倒。

  世家公子不管富多富少衣食均无忧争的就是这一句半句的体面有时候很可笑却是他们认为在人前荣耀的命脉。

  陆中修不再多话陆长荣慢慢地抬起头沙哑嗓子说了一句中肯的心里话:“要说夜巡这事情本来就是以你家为首袁二爷率先出面。你们作主本就无可指责。”

  昨晚袁二爷重振威风陆长荣也是有数的。

  …。

  哗哗的雨声打得窗外花草七零八落。开得正好的一树嫣红这就化为落红纷纷。

  温暖的房里看出去因自身的温暖舒适惬意的欣赏着书画一般。

  范先生揉了揉腿雨下来了疼的就好些。药酒在这时候就成了解闷的他正要再喝一口长廊下有急促的脚步声。

  笑容在老人面上绽放他看着房门让推开兴奋的两个孩子冲进来。

  “先生先生让您说中了陆大人那个脸色可难看了哈哈哈哈总算可以笑了笑坏我了。”执瑜捧着肚子过来。

  “先生先生陆长荣那坏蛋他答应了哈哈哈哈他还真的以为他比云若那小坏蛋强了。小坏蛋可比他厉害多了不然爹爹的弓箭不会给他。”执瑜揉着肚子过来。

  面对两个孩子的喜悦范先生笑容更深招手让小爷们分坐两边抚着他们的肩头慢慢的问了个明白。

  范先生越听越舒服上有太后这事儿再妙不过。这是指哪儿打哪儿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要不是上有太后这起子人心里没有绝对的底气陆中修也好是儿子的陆长荣也好才不会买胖兄弟的帐。

  白天鹅去见凤凰有的一谈。白天鹅去见小小鸟也有得一谈。小小鸟去见凤凰去见白天鹅只怕是个不搭理。

  孩子们比划的笑声里范先生带笑提醒:“下面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执瑜骄傲的一昂脑袋:“放心吧有您在呢云若也就要回来了。”执璞坏笑到不行:“战哥儿哈哈战哥儿就成一枝独秀哈哈”

  范先生也笑出声:“小王爷也就坚持不久因为福姑娘是咱们家里的人不是”

  “哈哈哈哈加福会说向着我们。战哥儿他……”执瑜笑得说不下去。

  胖二公子再接上话走到房中间面对着榻上的先生和大哥学着萧战的形容和口吻:“战哥儿会说我向着加福加福不向着我我也向着加福。”

  范先生更忍俊不禁难得给了梁山王府一句夸奖的话:“没有想到他梁山王府还能出一个情种。”

  ……

  雨下得不停斗笠下的小面容扭曲的跟雨中的视线似的柳云若难以置信他惊呼出声:“长荣你!你怎么晚上你让人对我说你说身子不快你不出来。”

  按说好的陆长荣看向执瑜执璞。

  这是在街道的交汇处两队人才能遇上。马上的执瑜执璞快活的动一动小胖腿这一刻全心释放有着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欢快。

  执瑜装个正色:“我们需要长荣兄恰好他在家就把他请出来了。”

  陆长荣松一口气胖兄弟言而有信他们承担起来。不然公然得罪柳云若陆长荣也不肯干。

  柳云若倒吸一口凉气小脸儿上歪斜的就更厉害。那心思不用问早就天崩地裂。执璞这一刻没有接哥哥的话而是一个大鬼脸儿过来。“嘿嘿”胖兄弟笑着神气的对陆长荣道:“长荣兄请有你在凡事儿有商议好!”

  张道荣和跟柳家的人看得清楚陆长荣装着尴尬的面上瞬间就起了变化又是喜悦又是自得又是受人赏识的满足。

  这硬生生的刺到柳云若等人的眼睛随后陆长荣假装出来的平静、谦逊、啊哈你们都比我强的神色也蒙不住柳云若等人。

  看着这个人拱一拱手去了张道荣骂上一声:“墙头草没有他咱们更一心。”

  柳云若的沮丧却怎么也消散不了。

  有一块阴影在他心底逐渐放大起源是一句话来自于萧战小王爷:“我眼里很少有别人但有你柳云若一个。”

  阴影愤怒的放大着最后变成在内心的电闪雷鸣。一只鱼和一只兔子你们竟然敢看瞧不起我有长荣兄在凡事有商议。我呢我呢!你们把我摆在什么位置!

  小小柳公子小脸儿涨红手按在刀上险些就要上前去跟胖兄弟们理论。

  岂有此理你们眼里没有我!

  雨幕中让跟的人挡住的前面几句话过来。

  执瑜道:“云若明儿来比箭听说你最近练的不错。”执瑜地嗓音:“是啊早就想约你了。”

  第三个是陆长荣的深知对不住柳云若的陆长荣听到这话雀跃的也邀请:“来吧云若你的弓箭不比别人差。”

  柳云若又白了脸但心底那总算让胖兄弟认可的变化还是主导了他。他知道自己应该有囊气的说我不去!

  坚决不跟出尔反尔的人在一起。

  但弓箭?他不能控制的亮了眼睛。

  在弓箭上面柳云若欠下忠毅侯很多人情。他独自习练也有想和人试一试的心最好的人选莫过于忠毅侯的儿子同他年纪相差不多的胖兄弟。

  心里很想争气但嗓子不争气:“我来!”

  话一出口自己跟个皮球破洞似的泄了气不忿不满全都不见。神智也回来眼角瞄到张道荣等人就是他们不认为应下挑战是奇怪柳云若也急忙解释:“明儿咱们一起去打趴下他们!”

  一挥手:“咱们走。”带着张道荣等人离开。

  两队人看似走两个不同方向却在各自的内心里生出丝丝缕缕的关系。

  不用说胖兄弟是得意的。柳云若也过得去。萧战知道以后可就不平静。

  ……

  老王惊坐着:“你们这才分开几天?这就跑到一起去开会?还是瑜哥璞哥叫你们去你们就去了?”

  萧战扁扁嘴:“先是陆长荣倒戈再就丁尚书他们的儿子也过去了。柳云若是去比试比完了舅哥们说明天怎么巡逻后天怎么巡逻他们就商议起来。商议完说要跟福姐儿打声招呼就让人请福姐儿。福姐儿钻狗洞去开会我也就去了。”

  老王狠狠捏自己下颔出神地道:“瑜哥璞哥没这么犀利啊你岳父也不是出这样主意的人你岳父出了名的会和稀泥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婿他不会这样办理。这是谁出的招数刀刀见血。”

  把自家的孙子衬的没地儿站。

  本来老王的计策里孩子们生分上半年由萧战一统江湖。结果这还不到十天瑜哥璞哥大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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