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赛龙舟
  欧阳容总是能找到机会离开这就回宫的心情也没有心情悲凉的在没有人的地方乱逛。

  她甚至是悲愤的她在看过这一处小树林不会有人过来让她的宫人全在外面等候容妃娘娘独自在树林里差点儿号啕。

  任凭她千想万想在宫里也不是一年两年得过宠失过宠害过人也逃脱出来欧阳容从没有想到扎人心还有这一种方式。

  这比下毒、讽刺、挖苦甚至以势压人更让欧阳容不能接受她在心里准备好的面对讽刺、挖苦最后是皇后对着自己破口大骂——她欧阳容反倒可以在皇帝面前装可怜——结果她准备的一个也没有用上皇后用的是最无耻的方式。

  在欧阳容的心里皇后先是满面春风和自己论姐妹再就拿太子和加寿姑娘说话看似嘴里说的是太子和加寿其实在显摆她的正宫地位这还能不叫无耻吗?

  欧阳容是这样想的。

  皇上好几年没有宠爱过你这娘娘而且在你落难时不闻不问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羞辱去自尽去撒泼去做尽一切狂躁疯癫的事情你唯独要用这个手段!

  欧阳容恨到了极点却又没有对策也挑不出皇后说话哪里不对。特意装扮去皇后宫里打算刺激皇后发狂的她错打了主意不说又自己一头栽进去现在只想发狂的人变成是她。

  她无声的踢着泥块树根尖尖指甲撕着够得着的树叶花草把不如意的恨发泄在花草上面。

  皇后宫中。

  宫女请皇后去更换参加端午宫宴的衣服参加端午宫宴的臣子们只陪皇帝但皇后要往太后面前去承欢。

  换好衣裳皇后说自己见人累了独自歇会儿。等宫女们出去柳皇后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挑起眉头扬眉吐气的有了笑意。

  继去年中秋节的失态回宫以后她大哭一场把“情意”、“山盟”等反复想着最后承认她遇上无情的丈夫。

  但她的日子还得过不是明了柳至的忠心柳至就能为她把皇帝拉回来。不是有太子就能让皇帝回心转意。她还得面对一群狐媚子一群年年都有新面庞的新宠们。

  大年三十的夜晚皇帝是太子和加寿强拉而来皇后和他无话可说兜搭的心都没有皇帝没有回他的宫室却也没有和皇后同室他睡在别的房间皇帝也没有和皇后说话的心情。

  皇后知道她可以指望太子和加寿是孝敬的再一次把皇帝弄来却不能指望皇帝主动温存自己。

  这是九五之尊就是他错了也是臣子们将就着他。不是那民间的男子这事情我错了是我冷落了娘子。民间的男子尚且有做错还要妻子哄着他的人何况这一位是皇帝。

  皇后面对嫔妃们她还是孤军奋战。

  她怎么办?她在大年初一刻意的拿太子加寿做文章为的就是压制欧阳容和叶嫔她眼里当下最恨的两个眼中钉。

  把欧阳容说的浑身快哆嗦皇后豁然开朗一下子找到对峙欧阳容的法子。

  这不过是一个嫔妃皇后总算明白过来。在欧阳容以前有过类似她的人当时不是嫔妃叫姬妾在欧阳容以后说不定上来比她还要大红大紫的人。

  皇后刻意地贬低着欧阳容就整理出今天端午的这一段。

  “好妹妹你怎么不坐会儿再走?”这是皇后有生以来最大的虚伪对和她恨之入骨的称姐妹。但她做到了她要的就是让欧阳容再听一回我是正妻你不能相比。

  哪怕曾经两年受难哪怕曾经得罪太后哪怕有个薄情的丈夫……。这皇后之位还是她在坐着。

  她还能稳坐中宫的原因很多皇后在每天想到欧阳容的时候也把这些原因想上一些。

  就像此时她觉得大怀已心但为什么能大开心怀皇后也心中有数。

  比如她的儿子是太子说起来这一条就与加寿不无关系。

  皇帝至孝太后偏心袁家就偏心加寿偏心加寿就偏心与加寿定亲的英敏殿下。要说她的儿子是太子这归功于太后的心尖子小加寿。

  皇后每每想到这里就苦笑着觉得以前是错了的。但她不负责任推到死去的父亲身上认为是他没有劝阻自己是他不明理。

  但不管怎么样的想皇后这就深刻的知道太子的好就是加寿的好。而加寿好太子也就好。

  这话对一位自恃出身的贵族女子来说有可笑意味儿但怎么办呢这在眼前是事实。

  太子殿下尚在少年在朝中根基还浅。等他以后大权在握才是加寿仰仗他的时候。

  皇后越恨欧阳容越想报复她就越明了加寿是个好的是她需要疼爱的人儿。

  当然她不止加寿一个可以依靠的条件再比如她还有柳至和整个柳家。

  柳至做事情比父亲更稳他为自己请愿率领全家跪在金殿前面皇后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是她不可动摇的底气。

  但柳至不能让皇后在面对欧阳容这样出气再说柳至也让皇后对加寿好所以皇后出了一口恶气心中满意之后浮上来的还是加寿的好。

  那越看越可爱的小加寿。

  ……

  京里有好几处赛龙舟的地方最大的一处商号们都不敢来早打听过今天在这里比赛的是太子府上和几家王爷府上。

  因为来看热闹的人很多至少都认为皇家的龙舟比别人要漂亮。

  有人事先打听过太子殿下和王爷们要午后才出宫把消息散布出来商号们上午比过午后全拥到这里看热闹这一片方圆临湖的几条街道河桥全是人如果不是有人维持秩序可以把桥挤塌。

  太子府上和各家王府都事先搭的有高台方便家里人观看这就午后围观的人心焦时见到好些车马往这里来。

  大家你拥我挤说着:“来了来了”都想先看看殿下和王爷的风采。但见到数队人手持兵器开道用他们的身体硬生生挤出一条道路竹帘马车直接往高台下面而去。

  车外的人什么也没有见到反而是车里的人往外面看了一个痛快。

  加福坐在车尾:“母亲好多的人。”宝珠答应着手里忙着给孩子们点雄黄酒。

  在宫里贪看歌舞忘记点对太后辞行的时候想起来要了一瓶酒在手上又是端午索又是香囊一个一个佩戴起来到这里才开始画额。

  一共六个小额头加寿三姐妹加上称心和如意外加一个萧战。

  见加福只是往外面看萧战推她:“福姐儿快来不然岳母就把你落在最后。”

  宝珠屏住气对小女婿看看听听你这话说的难怪你岳父对你防备良多。

  这还在我面前呢你就能说我不重视加福。以后成了亲会不会把加福拐的不回娘家。

  萧战浑不在意没发现自己说错话。加寿听出来倚着母亲的加寿叫道:“战哥儿你又胡说母亲才会落下加福。”

  “岳母是不会但你在这里歪缠岳母就会把加福忘记。”萧战哪有不回他等下还要和加福大战三百回合呢。一个鬼脸儿过来萧战道:“家里就只疼你去了。”

  宝珠乐了心里想着战哥儿也看得这么明白但嘴里要说他几句时萧战又转向香姐儿也是一个鬼脸儿:“小古怪也不疼你哦。”香姐儿皱鼻子:“就爱胡说八道。”

  称心如意也一起皱鼻子:“战哥儿你又胡说。”萧战得了意一人独战姐妹们:“也不疼你们哈哈你们在家里全是没人疼的不像加福我祖父疼她祖母疼她母亲也疼她”

  加福把他打断如今会难为情有点儿小小的脸红:“战哥儿你又和姐姐们吵架了。”

  萧战对上加福才叫一个老实就势道:“好吧我不吵岳母先给加福画额。”

  宝珠忍住笑把加福抱到手边给她仔细地画上萧战才没有话说。看着姐妹们全让岳母画过他是最后一个画的对这个他倒没有意见。

  车停下来孩子们顶着酒水没有干的额头过来恰好袁训带着儿子们陪太子下马五颜六色的小裙子闪动一起去给父亲看六个小额头顶着:“母亲给画的”

  “岳母给画的。”

  萧战也把个小手扎着挤在姐妹行里作一堆姐妹们虽然身量没有长成也是如花似玉的小面容就小王爷一个人是黑脸儿把执瑜执璞笑得肚子疼。

  禇大路从关安马上下来对他道过谢羡慕上来怂恿着执瑜执璞:“咱们也去画过”后面袁夫人带着小六和苏似玉下车小六听到也吵着要画太子让上高台去慢慢的画不提。

  为节约地方忠毅侯府没有高台袁家和太子府并在一个高台。这就请袁夫人宝珠带着孩子们先上去袁训陪太子先站着萧战走过来。

  袁训见到他微笑几年里萧战为加福和岳父理论不休当岳父的早就心爱于他又有昨天萧战偷拿纸张送出来虽然又将是老王爷嘲笑的一个把柄但小女婿对岳父的心一览无遗。

  见他眼睛对着太子望着走过来袁训打趣道:“我猜到了你又来怂恿殿下了不是?”

  萧战怂恿太子的两句话第一句是我家加福不纳妾第二句是没有加福可怎么办?太子全盘接收。今天是萧战和加寿比龙舟以袁训想萧战又要有些名句出来不成?

  萧战板起小脸儿先回岳父:“我是有话和太子哥哥说。”太子笑道:“我警惕着你呢你说吧。”

  萧战认真的道:“岳母画额呢太子哥哥不要抢。”太子顿足失笑:“我还画额吗?”萧战下一句一出溜出来得意洋洋:“我家加福排在第二个画的。”说完一溜烟上楼。

  太子和袁训一起笑:“他就为显摆后面这句话来的不要理会他。”见婆子丫头也上楼袁训对太子道:“请。”翁婿一起上来。

  这是相对宽的一处河道可以并排过十个龙舟一眼看到对面的高台上也并不费事。太子等人坐下后对面是梁山王府和皇子府上左右是几位皇叔皇弟府上大家随后就座。

  “腾”跳出来萧战。小手叉腰脑袋高昂:“我有好龙舟谁同我赛?”

  忠勇王府的常钰在奶妈怀里往地上就要跳让奶妈抱住。“腾”加寿跳下椅子:“我同你比!”

  四皇叔在他的高台上高声地应:“我同你比。”镇南王也笑:“战哥儿你不是舅舅的对手。”皇子皇弟们也纷纷笑应常钰落到最后但扯足嗓子:“还有我家!”

  今天是大家取乐忠勇王没有怪孙子鲁莽惹事反而微微点头。他的妻子忠勇王妃横他一眼憋着一肚子闷气。

  在立世子上面夫妻们有分歧。忠勇王妃要立长子忠勇王却偏爱幼子。

  忠勇王妃要立长子的理由很明确立嫡立长自立有之。还有一个私下里的原因是王妃生下长子以后为了保住别的姬妾不来争世子位为长子许下一门好亲事她的娘家弟妹是张大学士一族王妃通过她定下张家的女儿这就又有娘家帮助又有张家帮助过门至今婆媳和睦是王妃心爱的儿子和儿媳。

  小儿子也是她生的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都疼。但她的小儿媳过门不到一年就病故小儿子自己相中一房媳妇当母亲的嫌身份不高不答应但小儿子会巴结父亲忠勇王允下这门亲事王妃不喜欢更闹着要把长子立为世子。

  小儿媳出身不高人却伶俐见婆婆不待见自己鼓动丈夫只奉承忠勇王她的肚子又争气和长嫂张氏同一年各生男婴张氏约束儿子在房里常钰就天天外面招摇到处显摆他是小王爷。

  其实呢他是个孙子辈他的父亲才是小王爷。

  但外面的人不去细细理清这关系听说是王府里出来的小爷:“呦小王爷”就这样。

  论起来他不但不能和萧战这过了明旨的世子小王爷相比就是将来他是不是小王爷都还是未知数。

  常钰得母亲宠爱无意中和萧战争上一回小孩得不到东西爱记仇不是以后就单独盯着萧战去争屡屡争不过屡屡的争今天见萧战威风常钰又出来了忠勇王还以为这是凑热闹没放心上王妃只是冷笑。

  看看你的宝贝孙子有什么资格同梁山王府里去争。就是你王爷自己也不如梁山王和镇南王不是。

  长媳张氏侍候在身边她养得孩子谨慎说端午外面闹腾怕孩子受到惊吓不肯让他出门。就方便王妃凑过来说话不怕有孩子听到。

  “看看你公公的偏心模样只是钰儿娇纵等下输了只怕给家里添麻烦。”

  张氏微微一笑:“婆婆不用担心再娇纵也惹不起梁山王府。”王妃想想也是忍气先来观看比赛。

  她生气的这一会儿几家龙舟都已到位只有梁山王府的没有到。常钰开始得意对着萧战喊:“你的船你的船呢”

  他的母亲忠勇王的小儿媳但笑不阻拦。

  这是个生得俏丽的姑娘家中是没落的世家。忠勇王肯答应儿子就是她占住是个世家。

  没落世家里也有教导孩子们好的也有自顾不暇没有心思教导的。这位姑娘就是在为人上面高不成低不就凭着说话利落模样儿中看进的王府门婆婆不喜欢她好似迎面一块大石把她顶得难过苦思在家里寻出路一是生儿子二是儿子得意。

  她是刻意地让儿子学萧战因为京里的王府梁山王劳苦功高算得意的一个。小王爷萧战成天出门到东出门到西带着加福乱转悠天生随他们家人的霸道强横这位小奶奶见到以为在王府出头就要这样把儿子往这个方面教。

  见到儿子对萧战挑衅小奶奶反而喜悦觉得一样是王府里出来的我们在众人眼前也不次于你。

  萧战才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也不是在集市上只面对着他。此时萧战的对手一是加寿二是四皇叔皇弟等殿下们三就是他的舅父镇南王。萧战正眼也不看他也不是不懂礼数的孩子当着众人只和舅舅、加寿过不去。

  对舅舅先道:“等着我的船就来。”再对身边的加寿一个大白眼儿:“等我的船出来你不许害怕!”

  加寿回他一个大白眼儿执瑜执璞香姐儿一起回萧战一个大白眼儿在针对小王爷上面兄弟姐妹们一向同心。

  禇大路让他欺负过急急忙忙也帮忙白眼儿。

  小王爷霸气横溢把一堆的白眼儿接下来。走到高台的边上往下面吼一声:“船来!”

  应声中:“来也!”水的另一边出来一艘船。船头刻着大大的龙头船身又宽又阔……。一般的龙舟全是细细长长这个则不一样。

  场面顿时寂静围观的人全是目瞪口呆都是差不多的心思这个是龙舟?

  这高有几个龙舟高宽有几个龙舟宽上面坐的人也相对的多不说还分上中下三层。

  上层木浆宽而又长为了不影响下面两层的木浆手远远的划动着。中层的木浆又次一等在稍近的水划动。最下层的才是和普通龙舟一样的木浆在近的地方划动水流。

  这分明是一艘大船。

  常钰第一个跳起来:“你骗人这不是龙舟!”

  萧战慢条斯理扫过别的人镇南王忍俊不禁四皇叔瞠目结舌加寿也有和常钰一样的表情萧战在这里才回常钰的话拿他一个人回过就是全都回过。

  水面远高台多萧战咆哮:“谁说我不是龙舟!那船头上刻的不是龙吗!这船身上画的不是端午的式样!”

  把个常钰吓的哇地大哭出来加寿同太子嘀咕:“这分明就不是龙舟一般的龙舟哪有这样的?”

  萧战回身无赖的道:“我这不是一般的龙舟这是我和加福的龙舟。”手心一摊:“怎么样你认输了吧彩头给我。”

  执瑜笑得高举小拳头:“比!”

  四皇叔在自家高台上撸袖子:“我就不信了大船哪有小船跑的快比!带着它在京里溜一圈儿往窄的地方上去让它卡死在那里。”

  镇南王笑得半弯腰:“比。”萧元皓在母亲怀里学着表哥高举小拳头:“比!”

  萧战一挥手吼道:“开始!”

  龙舟排在一起小王爷的船霸王似的蛮横在中间。一声令下正常的龙舟又轻又薄都用足力气往前滑萧战大喝一声:“撞它!”

  他的大船不是往前面去是船头左一晃右一动仗着船身长别人的龙舟要点儿时间才能划出它的同等长度不管怎么用力的划此时还在大船周边让它撞了一个到处落水。

  四皇叔怪叫:“哎哎怎么这样!太奸诈哎哎不带撞人的……”他的龙舟已经是底朝天。

  镇南王早就不看坐到公主旁边去笑;皇弟皇子们嘻嘻哈哈的取笑萧战常钰又哭又骂时只有一船龙舟轻车似的逃了开来远远的往前划去。

  加寿跳起来:“好!这是我的是我的!”太子陪着她助威:“快滑得胜了有赏!”

  “大姐加油大姐加油大姐加油……”一大片全是为加寿喝彩的声音。

  萧战抿抿唇不屑一顾随后对着他的大船再来一声喊:“追上去撞翻了它!”

  “加油啊不要让它追上你撞不过它……”

  围观的人随去梁山王府全是为太子府上喝彩的声音。

  小王爷最不怕的就是犯众怒他反而精神抖擞劲头儿上来。把个腰带一紧双目圆瞪不错眼睛仿佛他盯着看就能给自己的船鼓劲似的。

  在他的注视之下和众人的喝倒彩声中大船在水面上滑动如一叶轻纸毫不费力的把太子的船追上撞翻在水面上。

  四皇叔跺脚用个折扇在手心里拍打着:“寻常的龙舟可坐十人这大龙舟就可坐五十人这五十个人的力气和十个人的力气怎么是对手?这法子绝妙啊。”

  回身叫过贴身奴才:“去对老王爷说约好城外的纨绔们后天大江上赛船到那一天把这大船借给我用用让他们输的掉裤子去。”

  这一位又找到新鲜玩意儿。

  忠勇王府高台上忠勇王妃不掩饰自己的冷笑看着丈夫哄在地上打滚哭泣的孙子别的人输了一笑了之就是太子都不生气和加寿嘀咕着什么常钰输不起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着。

  大奶奶张氏还是微微一笑她并不去劝有他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祖父劝也就足够。张氏鄙夷在心里生生把个孩子养到顽劣还想同我们争世子吗?

  张氏不像婆婆王妃总是恼怒自从小弟妹生下儿子来张氏反而心里明亮她胸有成竹的等着有那一天孩子们长大高下自然分出。

  家里人都看得出来常钰学的是梁山王府小王爷但人家横的有道理哪像常钰是个乱横乱蛮张氏从来不担心。

  常钰在这里鼻涕眼泪乱飞那边萧战气定神闲。学大人抱着手臂往左行两步对舅舅瞪瞪眼;往右边行两步对皇弟皇子们挑眉头意思你们还来不来?

  这姿势龙行虎步的大将军气势已经出来。

  四皇叔打心里羡慕喃喃道:“这样的孙子是怎么养出来的?”见有一个人过来:“太子殿下打发我来说句话。”

  镇南王含笑:“老王爷在战哥儿身上下足功夫。”也有一个人过来:“太子殿下有句话。”

  很快各家纷纷回话太子唤一声耀武扬威的萧战:“再比第二场。”

  萧战来了精神连声道:“好好。”见太子注目一个随从随从走到高台边对下面一招手有船飘荡出来。

  这是一艘什么船?好几个龙舟捆绑在一起中间还树起一面帆。

  普通的龙舟是没有帆的但萧战的船大他有。恰好现在是顺风有帆的占便宜太子殿下和加寿商议的一时之间没法子现打一个大船过来但可以把各家的龙舟串连在一起临时树个船帆这可以。

  萧战一看乐了面有傲慢毫不担心。他先走去见加福:“福姐儿你为我喝彩吗?”

  加福道:“刚才我为大姐喝过彩了这一局该为你喝彩。”萧战说声好又来问宝珠带着希冀:“岳母您呢?”

  袁夫人和宝珠一起笑:“我们为你喝彩。”萧战这就带出放心的神色对加寿把脑袋一昂:“输了的把我屋子扫一年。”加寿吐舌头:“软输了的明年给我磨一年的墨。”

  萧战转身就要下高台执瑜问道:“你这是落荒而逃?”萧战翻眼:“你给我等着你跟大姐是一伙儿的大姐输了你也得给我扫一年屋子。”

  小王爷好神气的下去登到他的大船上。往船头上一站威风凛凛地宣布:“开始!”

  大家煞有介事的看着见到大船开动跟前一回一样撞过来。几家子龙舟相连这就能抗衡也回撞回去。

  “哈哈哈……”笑声轰的出来原来是萧战站立不稳扑通摔了一跤。

  他很快爬起回身说了句什么有人取粗绳子过来拦腰把萧战捆在刻的大龙头后面这下子小王爷站在船头不会再倒看上去很是神气。

  老王抚须颔首别的人都不能明白时见又有一个人在东歪西晃的船上行来送给萧战一副小弓箭。

  别的人还没有省悟袁训笑出了声执瑜执璞唤顺伯和孔青:“取我们的弓箭。”

  胖小子们学弓箭有几年有一年是为了和柳云若打架天天摆在马上。后来是为了显摆自己有功夫还是天天不离左右。孔青下去马上取来送给胖小子们手上见围观的人又笑又是骂又乱成一团。

  萧战慢条斯理抽出第三枝箭和前两枝一样张弓搭上箭对加福看上一眼。

  加福兴奋的小脸儿红扑扑嗓子喊的太凶有些声嘶力竭:“战哥儿再射就要断了。”

  萧战一箭出去又一次命中对面船帆。

  他的力气不足所以一箭没有射断。这三箭全中系住船帆的大粗绳子终于断的只有细碎相连有风吹过呼拉拉掉了下来。

  就是宝珠都兴奋了她说着:“战哥儿多聪明啊”女儿一起扑到高台边上有个木头栏杆挡着不会掉下去人母女欢呼:“战哥儿射的好!”

  香姐儿和加寿面面相觑香姐儿干巴巴挤出一个笑容:“大姐这个呃我为你喝彩。”把个小拳头轻飘飘举起嗓子也不自如:“大姐你最棒。”

  加寿垂下脑袋嘟囔:“我可不会扫地啊。”

  称心如意都干瞪着眼叫不出好时两个嗓音大笑:“战哥儿你不要猖狂我袁执瑜来也!”

  “我袁执璞来也!”

  袁训和儿子们父子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高台边上。宝珠和加福在两步外叫好父子们在这里准备停当。

  袁训手指萧战的船帆:“执瑜执璞看准了一箭就断!”袁执瑜一直习惯弓箭从没有实战过。心里怦然跳动很想拿个大头彩。这就抿紧嘴唇拉开弓箭一箭过去。

  “啪!”扎中在桅杆上面船帆动了动却没有掉下来。

  胖世子涨红脸袁训温和地却是夸奖:“断了有一半头一次这样很好了!”唤一声二儿子:“执璞你来看准了再射。”

  袁执璞认认真真拉开弓箭对着略一凝神一箭飞出去那粗大的绳索应声而落呼呼拉拉落下来。

  宝珠和加福立即转风向为执瑜执璞叫好。加寿和香姐儿称心如意禇大路及后面上来的小红花等孩子们扑到台边上来太子在最后面算稳重的但明亮着眼睛齐声欢呼:“好啊!”

  萧战要跳脚但让捆上动不了气的叫道:“你们耍赖!不带耍赖的。”

  “哈哈”四皇叔乐不可支用个折扇点过来回道:“你才耍赖呢!你耍到现在就没闲着。”

  孩子们附合:“战哥儿耍赖你最耍赖。”

  加福看看帮大姐的人多势众和母亲商议:“咱们还是帮战哥儿吧母亲看帮战哥儿说话的人太少不是。”

  宝珠眯眯笑亲亲她:“宝贝儿听你的。”母女又转个风向尖声叫着:“战哥儿你要赢哦。”

  袁训撇嘴问她们:“你们到底是哪一边儿的?”

  这就大家乱叫着围观的人有巴结太子的为太子叫好。有喜欢萧战机灵的为他叫好。

  梁山王府的家教在这个时候能看得明白萧战不慌不忙抽出一枝子箭当众咧嘴坏笑把箭头拗去扔到水里对准联合龙舟上喊口号的人就是一箭。

  “下去吧你!”萧战说着扬了扬眉。

  执瑜执璞早有防备见他举弓也举弓也是去了箭头双双把萧战的箭打落水中。

  萧战从来鬼精举弓对天:“我射鸟!”胖小子们也对天:“不让你射!”冷不防的萧战手一低还是去打龙舟上的人。

  他没有箭头别人也不担心最多落水就是。

  “嗖!”

  袁执瑜来箭把他的打飞胖世子乐颠颠:“防着你呢战哥儿你打小儿就耍赖。”

  “战哥儿耍赖”加寿和姑娘们叫的很开心。

  “你耍赖!”常钰不哭了跟着尖叫。

  “耍赖!”萧元皓在母亲怀里也放开喉咙。

  只有宝珠母女捧场:“战哥儿最好战哥儿好!”奈何夹在中间听不清。

  萧战让舅兄们挡住悻悻的不是好脸色。

  他一生气主意上来横劲也上来。看着执瑜执璞一抬手抽出三枝子箭。

  全场震惊执瑜执璞更是吓一大跳小脸色都变了一左一右问父亲:“爹爹你什么时候教他的?”

  袁训欣赏的看着女婿漫声回儿子们:“啊我没有教他。”

  萧战不理会别人对他小小年纪会很多的诧异他一把子三枝箭往弓上就扣几乎没怎么瞄准就出去一枝子从他手下掉水里一枝子没有飞远一枝子歪歪扭扭不成线路。

  胖小子们放下心袁训看出来是萧战偷看过自己练功打心里又满意一回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不坏。”再一想这是人家的家学渊源。

  梁山老王一直端坐哪怕老妻和儿媳家人都冲上去为萧战叫好他也没有动。此时他站起嗓子一亮惊雷奔袭般:“孙子你不算输赛龙舟吧。”

  把萧战提醒弓箭当成令旗也不用喊号子的人小王爷自己来:“快滑!”

  围观的人兴奋又高涨一层看着小王爷的人训练有素太子府上的船是临时拼凑还是萧战先到地方。

  转回来萧战半点儿不客气:“太子哥哥你输了!”对加寿得瑟:“扫地扫地的哟。”

  见到袁训招手让他过去小王爷闭上嘴弃船登台把加寿抛到脑后对着岳父巴结:“岳父你没好好教我舅哥们比我好。”

  袁训朝头给他一巴掌四皇叔见到放声狂笑:“打得好哈哈岳父打女婿不打白客气。”

  袁训不理他对萧战温和地道:“看好了。”萧战何等的聪明把自己的弓箭送上来胖小子们也同时送上来。

  袁训笑了笑接过萧战的弓箭对梁山老王瞥上一眼。老王双眼对天不看他。

  执瑜也看出来:“爹爹战哥儿的弓比我和二弟的重。”

  小王爷正要喜欢袁训道:“所以战哥儿你本来是赢的这就只能算个不输不赢。”

  萧战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就要问时见岳父手指在他捧着的箭袋上一抹五枝子箭到了手中。

  小王爷和胖小子们认真看着他们是见到袁训练功但因为还没有学到这里从来没有看得清楚过。

  今天袁训扣出箭把手一翻给三个孩子看清楚。

  三个小脑袋往中间一扎发髻碰发髻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出来。萧战惊呼:“原来是这样”胖小子们道:“我知道了我懂了。”把同样好奇往这里看的人勾得心痒难熬。

  瑞庆长公主问镇南王:“你再往前面站只怕掉水里。不过就是坏蛋哥哥射箭你站这里一样看得见。”

  镇南王脑袋还是伸出去:“我见到他抽出五枝子箭。”瑞庆长公主为袁训吹嘘:“坏蛋哥哥想抽几枝就几枝他要是想抽一袋子箭也一把子全在手里。”

  王爷见她吹的不成模样回身取笑:“他就是一个手指缝里扣一枝五个手指也只有四枝箭难道他是六指不成?”

  瑞庆殿下弄懂以后抱着儿子挤过来:“让我们也看看。”镇南王用身子挡住:“小心掉水里。”

  对面高台上三个孩子看得不能再清楚。手指往箭袋里一抹五枝子箭到手四个手指各夹一根还有一根是弯指头扣住带出。

  萧战目眩神摇胖小子们着迷不已。太子伸长头颈也看个八成也赞叹的时候见袁训抬手并不快也不慢清楚明白能让孩子们看清楚“嗖!”五枝子箭做一声出去分打五个方向。

  不用说萧战是最喜欢的就要鼓掌时见袁训手又是一抹又是五枝子箭出来又是做一声出去后箭力大追上前箭台下是水十枝子箭全打落水中。

  天和地也好人群和水流也好像同时震了一震死一般的寂静席卷这方不小的天地远处街道上的人声仿佛从亘古而来。

  这力度的拿捏后箭在前箭未落时追上去。这准头的衡量五枝子箭击落自己所发的五枝子箭。这功夫娴熟的不出差错。把在这里的人震的不能言语。

  好半天叫好声洪水炸堤般出来海啸般翻腾着天地间。镇南王哑口无言这个家伙是比我功夫好。四皇叔眼珠子滴溜溜转小袁这混蛋这般的厉害那他的字是不是价儿更高?皇叔不指着卖字吃饭不过炫耀的价儿高上去。

  梁山老王再一次心服口服龙氏家传名不虚传。太子把加寿的小手握住对太后由衷的感激多谢太后把加寿许给我我才有这样能耐的岳父为支柱。

  这箭如奔雷势如闪电太子殿下也见过几个有名的能耐人但和岳父比起来不值一提。

  他仰望青空雄心大志尽数拥出坐拥无数英才的心也尽数拥出。

  直到耳边叫好声半天下去萧战把他叫醒。

  “太子哥哥这一回有岳父在就算大姐不输!下一回再来比过!”

  小王爷不服输的性子让他的话在水面响过叫的响亮。太子同他玩习惯自然是:“下回比过。”

  梁山老王眼望青空豪情也一起出来。老王丝毫没有小王爷挑衅太子是遭忌的心思反而回到十几年前。

  当时萧观和萧战差不多的年纪舞枪弄棒惹事是非。纠集一帮子混混京里京外的打架看顺眼的混混他就帮衬钱。

  他的母亲王妃给老王去信:“半年里让太子府上请去好几回说他扰民。我约束不了他他把一帮子混混当好人带着他们打混混说什么义气最重还好义仁德行他还在嘴上。但只怕是用来搪塞我的。”

  老王想了三个月又从京里留给儿子的幕僚们得到准确消息给前太子去信:“世代将门焉有鼠子。观儿顽劣但能得太子点拨也能是个助力。京中繁华滋生市井之徒弟。如我儿能习武战之余为治安效力也不失为正事。”

  这事情梁山王到现在也不知道老王妃也不知道内情。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萧观让太子党们拿下后往宫里和太子府上去求情还不少出银子。

  前太子就是那个时候把王千金派去监视萧观免得他在眼睛下面纠集出一批乱党出来。

  萧观也就是那个时候和太子党们结下“冤仇”袁训总和稀泥萧观顶顶烦他又见他的人情最后还是拉拢他为上才有军中结成儿女亲家痴情小王爷的诞生。

  当年的旧事今天从头来过当年有很多人看不懂给梁山老王去信让他约束儿子不要和太子作对老王置之不理或用别的话回复而萧观也确实帮助约束不少混混们前太子当上皇帝在老王回京后说起来对老王的进言甚是嘉奖。

  萧战五岁开始学武皇帝说过这样的话是和老王爷半开玩笑:“战哥儿也准备效力了是不是?”老王自当的说:“臣世沐皇恩子子孙孙理当效力。”

  这随口一说的话在今天像是得到应验。

  把这里视线能看清的面色看上一遍在萧战挑衅的话语出来后有的人不屑以为梁山王府张狂。有的人冷笑准备看笑话也不一定。有的人是皱眉应该是为萧战担心只有老王豪情万丈我梁山王府门里代代是英才。

  他才担心孙子会和太子对上有他看着这根本不可能。

  这就小王爷的狂言做了比赛的结束语围观的人各怀心思回家去。

  有的人迷醉于忠毅侯的箭法有的人津津乐道小王爷的耍赖大龙舟有的人就是别的心思。

  ……

  小小的宅院里马浦独自一人赏石榴花。

  他丢了官这辈子可能翻不了身但他的儿子们没有丢官所以家财尽捐还能有个小院子容身。

  他的姬妾尽数打发他的夫人也对他重新体贴今天端午夫人请他出去走走散心马浦还是没脸见人的心思让夫人和媳妇们自去。

  儿子们今天当值马浦也乐得一个人悠闲赏花。

  家人回魏大人到了马浦往前面来见。见到魏行马浦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这个人很聪明又比自己运气好他还肯听自己的指点。眼看梁山王虽然年青也能抵挡外敌魏行要是当上丞相二十年太平日子是跑不了的就让马浦见到魏行一回暗生一回烦恼。

  这太平丞相本来是他的才对。

  马浦是在矛盾百端的心情里指点魏行魏行没看出来。魏行今天沉眉敛眸进来他去看过赛龙舟这就忧心忡忡:“忠毅侯和梁山王府都有尾大不掉的嫌疑您还记得福王和定边郡王吗?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又有惠王做乱我着实的忧心以小王爷几岁的年纪就敢对太子大胆这可怎么拦一拦才好?”

  马浦淡淡:“席老丞相不是还在?”

  “我对他说过一回严防外戚他听不进去。他老而又病糊涂了也不一定。”魏行追问马浦:“您当年由礼部而入丞相官署一定还有得力的人是不是?您就告诉我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您今天是没有见到忠毅侯的威风嚣张到了极点!”

  魏行刻意的夸张也有对袁训眼红的心思觉得自己起早贪黑算辛苦但怎么也比不上忠毅侯和贵人们喝喝酒吃吃茶就把事情全办了。

  他又一回来催促马浦认为马浦还有什么瞒着自己。

  马浦冷淡瞒你的事情还有很多瞒住你的人也有。但你升官的关键人物我早就对你说过。

  见魏行反复说着梁山王府也不好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要乱朝纲的意味已出要早早防范早早准备马浦才再一次对他道:“席老大人最近没有去衙门吗?”

  “去了”魏行有些烦躁:“夏天他身体好些去的次数多。”

  “这就是了你还是对他说。”

  “可我对他说过……。”魏行明白过来对着安然不动的马浦骇然:“是他!”

  马浦不动声色:“什么?”

  “当年您当丞相的时候席大人他就在丞相官署是了皇上会问原有官员的意思是席老大人为您进的言是吗?”

  马浦摇头要是柳丞相还在的时候他万万容不下你这种聪明人。见魏行眸光迫切马浦慢慢地道:“具体的我也没有准消息。我只知道皇上任命我以前频频的会见他。他没有反对自然也就是为我进言。”

  魏行纳闷:“那怎么我对他说他不放心上?”

  “他还不信任你以为你是乱出头的人。”马浦一针见血魏行恍然大悟。

  “去吧再去对席老大人说说你总要反复的说他才能知道你的为人。你说是不是?”

  魏行哑口无言知道这京里的官场和京外面的虽然有相同的地方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谢过马浦魏行按时他的话回去好好的写章程再去呈给席连讳。马浦心情复杂的送他出门回来继续看石榴花。对着艳丽的花瓣写尽热闹和繁华好半天马浦才把不甘的心情压下来恢复表面上的宁静。

  魏行回到家也没有安稳的动笔。没写两行门让人打响欧阳家的家人惊恐地进来:“魏大人请赶紧去我们家看看我们老大人出事了。”

  魏行让打扰很不高兴这不是他喝酒睡觉的时候让打扰他还能装出来个好知己他正做升官梦呢正构思呢正有灵感呢全让打断去了爪哇国。

  魏行面色不豫:“你们家老大人也算高寿了”

  家人把他打断:“他发疯了!”

  魏行听到这样的说觉得事情重大放下笔换一件外衣跟着家人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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