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草包驸马抢差使
  半路出来马浦和鲁豫柳至和冷捕头都莫明其妙。不知道他们确切来意说的又是见驾的话柳至和冷捕头都没有拦阻的道理。

  见马浦带着不愿得罪这里任何一个人的笑容和每一个人都打过招呼带上魏行离开柳至对冷捕头沉着脸他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因为鲁侍郎大摇大摆的带上他的林公孙找个椅子坐下来不错眼睛盯着林允文像老鸡抱窝似的认真柳至先不能看他。

  哪怕这两个人嘴里说的是为娘娘抱屈柳至也不想和鲁豫有半分虚与委蛇。

  再加上他们说的是为娘娘抱屈。

  这有什么好抱屈的事情早过去早了现在是找几个替罪羊。一个是求符纸的柳义让皇上杖毙再杀个写符纸这正合适。

  想他们来抱屈?无非是想让这风波大些。

  柳至不是笨蛋风波闹大不是增加受益的人和倒霉的人?

  听听他们话说得多漂亮但是别到最后把皇上也得罪进去还要把娘娘更扯进去一层。还有太子是柳家的依靠哪里是能随便再动摇!

  以柳至来看他相信皇亲们和嫔妃们就是有冷言讽刺也不敢明着羞辱皇后。但皇亲们把娘娘失德加寿有德宣扬起来司马昭之心路人尽知。

  梁侧妃可是有儿子。

  而且她在数年前加寿定亲皇太孙英敏柳老丞相和皇后不情愿时梁侧妃频频往太后宫里去请安频频的对陪伴加寿的安老太太示好。

  宫里的事情宝珠能打听出来柳至也一样能打听出来。

  想想吧这事情再加重稍有闪失这两个混蛋最多说一句我们为娘娘喊冤。至于害的娘娘更有失德名声他们到时候还会管吗?也接不下来是真的。

  两个混蛋就是因此犯下死罪当然从目前来看不可能但他们就是死了也赔不起娘娘的名声。更赔不起太子有个失德母后的名声。

  太子还能有个好吗?

  太子要是没有好?

  柳至在这里揉揉额头他头又疼了。在酒楼上想的心思又要出来愿意娶太后侄孙女儿的可还有人在。

  不然皇亲们不是白吆喝一场。

  肯出力就有目的或者是原因。皇亲们可劲儿的败坏娘娘名声。当然他们不是走大街窜小巷子的说他们只要会人的时候稍加上几句“娘娘前几天还和加寿姑娘生气来着骂了她太后心疼呢这呢娘娘有难还是加寿姑娘和她亲送可口儿吃的给她。大冷天的难为寿姑娘跑动”。

  就这一段话就足够别人证实娘娘她失了“德”。

  也说得明白太后心疼她骂小袁的女儿。

  可劲儿这事情不需要扬嗓子只是把措词一变意思就出得圆满听的人也满意而回再往他认识的人家里说去。

  皇亲们不是白出力的那这两个混蛋忽然跑过来刑下留人没有原因出了鬼。两个混帐行子!

  柳至暗骂一句后见马浦走的只有背影。眼角又见到鲁豫坐得好似菩萨木胎跟屁股钉在椅子上这辈子不再打算移动。

  遂对冷捕头沉着脸没好气:“既然这样说这就等着吧你守着我嫌闷气我出去走走。”

  冷捕头闻言知道柳至不是赌气的人太子党们没有一个不精明。就像柳至放话出去说鲁豫是个草包。他是明知道有人会传到鲁豫和别人的耳朵里。

  柳大人不能当面的骂背后骂一声传给他也算敲打也算出气。

  认真的和他置气去负气到自己公事私事全受影响柳至没那功夫。

  他这会儿似生气冷捕头猜到几分。

  跟着马浦过来的那个人他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像是姓魏叫什么来着的不熟悉。

  朝中有百官再加上书办等不撞到他手上他没法子个个事先就知道。

  他都不知道柳至也可能懵懂。柳至要走只能一是安排对策二是调查马浦来意那个叫魏行的少不得也调查一番。

  冷捕头就装懊恼:“你也走我一个人守什么!”嘟囔着寻把椅子也坐下黑沉着脸满面生气不说话。

  柳至就出去先告诉跟他的小子:“去打听马丞相和他跟来的那个人。”接下来没有让人往宫里去打听去办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打马直接回了家。

  柳夫人见到他迎上来:“你走时让我办的东西全都办好你现在要不要?还有你中午去哪里用的饭叔伯老太爷都等你找不到你说你可能在外面用又说搅我好几天”

  在这里无奈:“也真的是搅我好几天从早饭到晚饭。我不敢说累直到今天。他们说你既然回来这会儿没功夫明天再来说不迟。让我见到你晚上回来报信给他们他们往叔伯家用饭去了。”

  “我这里是管全家人酒饭的?”柳至恼火。

  柳夫人心疼他娘娘和太子出了事最生气的应该是自己丈夫而最出力的也只能是自己丈夫不能把丈夫气到。

  就劝解着:“不是丞相的家产你承继的最多吃几顿就吃几顿吧。”

  柳至主要是没功夫没心情和家里人怄气答应袁训解决两家矛盾总要有些开导也不能先为小事情和家里人翻脸。不过就是说说见夫人劝哼上一声对她道:“换衣裳跟我进宫。”

  柳夫人欣喜交集雀跃都出来。

  面上有什么一扫而空也许是为皇后和太子的担心也许是让家里人话说出来的忧愁。

  她情不自禁握住柳至衣袖:“我就知道放眼这家里除去你谁还能护住娘娘和太子。”

  这是莫大的夸奖柳至微微有了笑容。还没有催促柳夫人不要耽误进宫天这时候已到半下午时柳夫人又爱怜的把他的手握住放到自己面颊上摩挲妙目似明珠一样放光是她的丈夫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带给她难言的荣耀。

  她还有话:“我去看过娘娘皇上不许我见。我去见太子太子听讲学说我来了难得加寿见的我。加寿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下面的说自己丈夫要见娘娘皇上一定答应还没有说出来柳至把妻子看上两眼想听听她对外面传言的心思在这里打断故意问道:“你也觉得加寿好?”

  “好呢!娘娘这几天该有多难过?太子也不能见她也不能出她的宫门。外面的话我都听到是加寿帮她说的情加寿还见天儿去看她给她送药这还不叫好?”

  柳至暗松一口气把妻子手握住也抚摸一下。心想看看我的老婆不比小袁的差。

  小袁娶个外省女没过几年惊天动地。能生孩子能抗敌。让听的人总生出不服气。

  这牛皮要是袁训吹出来的柳至和一众留在京里的太子党早就会骂他。

  但是沈渭的老婆吹出来的小沈夫人主要吹自己顺带的把宝珠捧起。不捧宝珠她们没法子抗敌不是?

  吹得满京里人对她好一时的鄙视就凭你?也抗敌?

  但梁山王妃当时是世子妃大力附合把这个牛皮吹得至今不破。因为是真的所以等着破的人心都焦掉也没等到破。

  就都不服气柳至也是一样。

  这不服气在今天得到缓解这会儿听过柳夫人的话柳至觉得面上也生出三分老婆光辉。看看我老婆也不是凡花俗柳外面的谣言她就不听。

  这就夫妻同进去换衣裳带上柳至让备好的四样子礼物往宫门上来。

  有当值太监迎上来柳至塞银子给他是认识的叫着姓名:“有劳公公帮我回话我夫妻给太上皇太后请安。”

  柳夫人一愣不是见皇后?又转而喜欢佩服的望着自己丈夫。皇上至孝要帮娘娘自然是去奉承太后。

  所以没有问和柳至一起等候。太监重回来把他们两个和礼物带进去。

  太后看着柳至夫妻进来从宫门到面前还有段距离。太上皇退位后和她几近形影不离在她身边。

  低低打趣太后:“你心里慌不慌?”

  “我作什么要慌?我心里坦荡。”太后把下巴微昂。

  太上皇哦上一声:“柳至是个不错的原来你不怕灰他的心。”

  太后白眼儿他柳至是个不错的早就知道他是个不错的。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对太子三近臣中不是她侄子的另两位苏先和柳至另眼相看。

  让太上皇说得气呼呼:“不错又怎样?他能把我怎样?”

  她生气了太上皇乐了:“他能把你怎样呢?你又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你还是慈爱的老太后他能怎样呢?”

  太后还想再对上几句柳至夫妻已经进来。看着他们行礼太后如太上皇说的还是那慈爱的老太后说平身让他们坐下。轻叹一声愈发的慈爱上来。

  “皇后的事情出来把我吓得不行。我让人去看她又让人去问皇帝。皇帝让我不要担心说她静心几天。你们见过没有?”

  太上皇笑上一笑。

  柳至恭敬的起身回话:“我出京办差今天刚回来。娘娘的事情刚听说但有太后在凡事儿有太后教导是娘娘的福气为臣不担心娘娘。”

  太后有些干巴巴寻思着怎么?柳家没有人出来对嘴?哦一恍惚间想起来老丞相不在了不是?

  再掐指一算他去世没到一年难怪自己在这件事里还会想到他。

  好吧没有人对嘴只有一个柳至现在自己面前。他和自己侄子一样也是少年的时候到太子府上。

  太子进宫来请安那时候袁训还不是公主师太子总带上表弟给母后多看几眼。

  为掩人耳目不能总带上表弟。有时候把苏先也带上有时候把柳至也带上有时候是三个人都带。

  太后当时不能只看自己侄子一个人就和苏先、柳至都说说话就便儿的和自己侄子也说说话。

  又有淑妃跟在里面帮忙认下袁训是同乡说几句乡音解解太后怀念家人的愁苦。

  苏先和柳至对太后来说都不能算是外人。

  他这会儿又礼敬而客气太后硬气的话说不出来。干巴巴一笑顺手做个人情:“你是个懂事孩子还没看过皇后吧?去看看吧我做主。”

  柳夫人感激泣零起身给太后又跪下:“有太后您在我们还愁什么。”

  柳家人齐集柳至家隐约影射到太后但柳夫人不信。她有她的道理加寿和太子定亲太后和皇后按民间的说法是亲上加亲又加一层亲家的亲。

  太后怎么能不为娘娘做主呢?

  但她没有进宫来求太后是她让家里人说的心思活动又内心深处坚信太后不会害皇后---太后也真的不是害皇后性命就是收拾她---但柳夫人听得话多表面上有游移不定柳至不在家没有主心骨不敢一个人来见太后就没有过来。

  听过太后的话柳夫人暗自深深叹息也对家里人有些看法。看看幸好自己没有先猜测太后太后她怎么会呢?

  她这得体而又充满感激的回答听的太上皇颔首太后笑容更深而柳至是又荣耀一分。

  柳至想好的话接下来出来这就夫妻同心。

  他回太后:“进宫理当先拜太上皇和太后有太后在臣等不担心娘娘。娘娘但有不好还有太后教导皇上训诫。这一回误信奸人吃一回大苦头要不是有太后只怕还要苦中苦。”

  太上皇又笑上一笑看看这一对夫妻。男的肯定城府深不见底但女的也这样说倒说明当丈夫的也是真心恭维。

  太后更无话可说寻对手呢一个也没有。这就再笑笑把他们的恭维收下。更客气更慈爱上来:“放心吧有我呢。皇上的意思不过是静心几天不耽误太子下科举。要说皇子们下科举以前也有过。但太子与他们不一样是名字要写在榜上虽然是个化名但秋闱以后就报出去给别人听春闱过后也是要说出来的丢人可不好。一切啊以太子为重你们说是不是?”

  柳至深吸一口气太后把话说到点子上。一切看太子看太子也就是看加寿。

  这娘娘该有多遭恨才把太后恼成要陷害她?

  但太后的话也有让他安心的成分柳至同时把心放下。

  这就要告辞太后大概还想再慈爱一回叫进任保:“陪他们去见皇后可怜见儿的皇上发作她我就不去见了免得像和皇上对着干。娘家的人去说说话吧。”

  依着柳夫人是要见见安慰安慰不是。但柳至再次跪下:“多谢太后恩典今天就不见了。”

  太后诧异:“这是为什么你难道不想见她?”

  柳至陪笑:“为臣从京里回来因风雪大路上难走只给太上皇太后带一份儿土仪就是皇上那里也没有。今天再去看皇后娘娘空手去不成安慰。不如请太后恩典明天去看家里备几样皇后娘娘旧时爱用的东西也给太后送一份儿来尝个新鲜。有太后照拂明天再见不迟。”

  太后答应柳至夫妻退出。

  见身影在雪中绕过梅花太上皇先乐道:“太后你喜欢了没有只给你带东西自家人都没有。”

  太后嘀咕:“这是怎么长的一张巧嘴巴。”

  太上皇提醒:“皇帝在他们几个身上花的心血最大要只是一个佞臣用不着那么大功夫。”

  太后瞄瞄他:“太上皇愈发的清楚明白。”想到他刚才打趣自己这会儿没有人在面前可以算算帐鼻子里一声“哼”和太上皇再次生起气来。

  “我慈爱不是?”太后问太上皇

  “慈爱之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太上皇打个哈哈。

  “正经儿夸人不行吗?”太后气呼呼。

  太上皇装模作样:“让我想想”

  御书房里早开的梅花散发出清香和殿室外面的同样盛开浓艳。

  金线锦绣的门帘子放下有太监们不时出来。

  旁边有个给进见臣子们等候的地方马浦和魏行在这里。

  魏行不见驾不过是陪着马丞相进来也算又看一回宫景。马浦带他进来这里也有个炫耀和显示权威的意思。

  此时马浦在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精神也在继续琢磨他要回的话。魏行走到窗前正经的看过雪来。

  普天下人中最大乃是天子。

  普天下宅院里最大乃是皇宫。

  这里没有江南的自然山水没有丛林的狂野茂密达不到泰山的高耸却因住着人中龙凤不管是小巧宫院还是大气殿堂任何一角天地都可观赏流连。

  就像面前不远处的白梅花和在漫天飞雪中眼神稍差的人就看不到上面有花。但清香味儿铺天盖地而来让人疑心不似在人间。

  好景色啊。

  魏行赞赏着略一回头又能见到端坐安神的马浦。他坐着一个红木铺设大花椅垫的鼓腿方凳上。

  好宫室。他在心里又这样的想。

  那大花色泽艳丽不似中原之物。魏行进京前也不过薄有家产到不了奢侈的地步。他勉强依稀认出这椅垫是来自大食的东西远路而来备上万金也是有价无市。

  任凭摆出再多的银子没有东西也枉然。

  他还有一个想法这么贵的东西到手未必舍得使用。但在这九五至尊的居所身为他看得上眼的臣子就可以坐在这暖和地方肆意的使用这些好东西。

  这真是不进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到皇宫就没见过东西好。

  王恩的话浮上他心头。

  月夜下他轻摇马鞭和魏行特意去看忠毅侯府的大门有这样的一句话:“你我敢不敢做一回?”

  魏行当时答应下来他进京为的就是升官发财光大门楣留名史上。

  他想当权臣。

  眼神儿又瞄瞄马浦身后的这位也是想当权臣。魏行以公事利索的考评让马浦相中到马丞相身边不过数月把马浦一肚皮心思摸得差不多。

  有意无意的勾起嘴角微笑着想当权臣就得看你等下见到皇上在他面前要有招数把已经是权臣的忠毅侯拦下来免得他进一步的荣耀。

  从马浦到魏行都没有打算见到皇上就往太后身上引。这两个比鲁豫聪明的多不想现在去寻死。他们要做的也是防微杜渐一流提醒皇帝外戚不可独大。都不用提忠毅侯的名字他也是首当其冲的那个。

  他女儿最近的名声在京里又光大出门三步都能听得到相信皇帝心中有数。

  权臣容不下权臣一山不容二虎。忠毅侯已经足够风光若是皇后再下去些他的女儿袁加寿乳牙还没有掉干净这就可以横行宫中。

  这怎么能行呢?

  得拦住太后势头不然只怕又出一个吕后?

  吕后?

  马浦在心里反复推敲字眼用吕后合不合适?汉高祖皇帝的原配正妻吕后在刘邦死以后满朝重用吕家人。

  太后这是皇上还在就把皇后也敢摆布。太子更是从孝道上说一里一里的要让着袁加寿。

  忠毅侯又不是绣花枕头这以后还了得吗?

  魏行在想吕后的时候马浦也在想。还没有斟酌好对着窗外看的魏行噫上一声回头对马浦看上一眼。

  马浦走到他身后见御书房里出来几个人正在廊下披雪衣。

  两个是大学士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兵部尚书。那正披一领上好狐裘的年青人面容光华可以胜过雪地里的梅花。正是他们在心里腹诽半天的忠毅侯袁训。

  这是军机上出了事情?马浦心下滴溜溜的转。还有户部尚书在这是又要动兵马损钱粮?

  马浦皱眉。

  他是丞相换成相权当家的时候独立于帝权甚至可以把帝权压制。总理百官那更是不在话下。

  现在不复前朝风光但丞相也不能白当。

  面对外面的人他腹诽的对象转眼就变成年青的梁山王萧观。

  年青人热血。

  热血就莽撞。

  年青人欠考虑。

  只想好大喜功。

  在心里迅速出来好些条在马浦没防备的情况下他真实的一些心思不打招呼出来。

  他数十年在官场打熬在礼部里也一直没当上尚书。任丞相以后权柄更和柳丞相在世时不能相比。

  但这些年青人呢?

  什么阮梁明!代吏部尚书。任免文官全是他的比他这个丞相还要风光快活。

  都察院里也有前太子党也是清一色的昂扬。

  国子监更是那年青的不在话下的阮英明。他的哥哥是太子心腹他不用说是个前太子一派。

  更让马丞相痛心疾首的兵部何等重要的地方却派去年青好战无事就出奇兵的忠毅侯。

  马浦对袁训任尚书背后上谏好几回最后皇帝没好脸色他才知趣。

  他折子写的入木三分。

  王爷已是好勇斗狠尚书不可不老成持重。

  袁侯爷名声在外面摆着呢别人不敢打的他敢打这不是拿将士们性命银钱不当一回事情?

  他打的仗别人都没有把握不是?

  再说证据十足只有年青王爷肯跟他一起打别的人不是都不跟去。包括他的姐丈陈留郡王。

  究其原因全是因为马浦嫉妒年青人。这一会儿亲眼见到袁训能在皇帝面前商议半天事情像是从午后就进来的他气得怔住。

  直到魏行轻唤:“丞相皇上宣您呢。”马浦回神见有个太监候着随他去了。

  因为太生气什么吕后全忘记。见到皇上以后说得也就简单。

  “回皇上娘娘是皇上元后自入太子府中不曾有过失。以臣来看娘娘有太子殿下没来由嫉妒别人没有道理。这事情当细细查明以还娘娘和太子名声。”

  皇帝没意外御史们几天里上奏折也有为皇后说话的。满朝文武要是没有一个为皇后说话的那叫出了鬼。

  各人各心思人数多出来心思也就五花八门才对。

  皇帝敷衍着:“爱卿言之有理。”

  马浦得到鼓励进一步道:“是以臣以为侍郎柳至是娘娘同族他查此案难免要让人怀疑不公不如请侍郎鲁豫同查。”

  皇帝午后就和臣子们会议有些累了有些漫不经心。

  面前浮现出不太能干的驸马爷鲁豫的面容他是太上皇一生不看好的人自己登基他来表忠心是个乡下人表忠心皇帝都要对他也表示欢迎。

  皇帝想这案子有什么可查的呢?

  事情起因由柳义受皇后指使求符纸而起。

  皇后有话交待给柳义没有?皇帝和她是多年的夫妻深知道她肯定求了。

  怕事情闹大当场柳义丧命把皇后关个禁闭。

  凡事要顾着太子皇帝没想过深究。没有人敢对他说会与太后有关皇帝也不会往太后身上想。

  柳义死了这就行了。

  同时他也觉得再杀几个大天道观的人就可以结案在这里让马浦的话提醒。

  沉吟一下这事情办得简洁而且含糊。马浦说得有道理皇后是柳氏女完全交给柳至去办不合适。这里还夹着一件事情就是臣子们是互相监视不是互相买好。

  他们全好在一处去眼里还有皇帝吗?

  手边压着几个奏折是上个月里梁山王萧观接连上的。头两个全是指责葛通。

  葛通的算盘打得快天下人都知道头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萧观。

  王爷手里有一袋子面揉成五个饼分派得正好。葛通跳出来说毁去重做分成六个有一个归他是因为上一锅里有他外祖父一个。

  皇帝都不答应但他不用怎么反对还有梁山王萧观在他要是不起作用皇帝也不必用他。

  皇帝和萧观都有同样的心思凭什么是你外祖父你过继个儿子就想让他当郡王?

  所有郡王和王爷全是投对胎。皇帝认为葛通没有相等功劳萧观认为葛通痴心妄想小儿本性贪婪。

  王爵里面分一杯吃吃哪有想想那么简单?

  萧观对付葛通的主意都不用想眼皮不眨就是一个。他在分派明年战役时压根儿没有葛通的份儿。

  没有功劳你葛通这辈子只能是个将军。你儿子想当郡王等他长大自己慢慢的混混不到手梁山王表示爱莫能助。

  这样的安排皇帝都赞成把葛通狠狠敲打一回也不错。但陈留郡王跳出来反对萧观把葛通划到长平郡王帐下陈留郡王强行把他留下。长平郡王争不过陈留郡王也就没有办法。

  萧观不给葛通仗打陈留郡王不买王爷帐。

  这就随后萧观指责陈留郡王的折子也到京中。王爷的意思在字里行间要皇帝下圣旨斥责陈留郡王但皇帝收到这样的奏折却微微地笑了。

  按民间说法陈留郡王是他的亲家。东安、靖和、定边三个人死去名将当数陈留郡王为第一。

  他要是不这时候跳出争皇帝都认为他不聪明。

  陈留帮葛通没有助长他的意思就是时机已经成熟他要和梁山王争兵权。不过是借着葛通说话。

  皇帝留中没发让他们互相不和去吧还是那句话他们要是关系好得蜜里调油皇帝可以睡不着觉。

  他只就萧观明年要打的仗叫来大学士、袁训和户部尚书商议。

  现在对上马浦的话柳至办案也要有人监视才行。这就显出鲁豫是再合适不过他不强干却有忠心。

  这能反复验证鲁豫的忠心又能让他跟着柳至学着点儿还能从另一个角度看看柳至心思。

  皇帝点了一点头对马浦说了个好字。

  马浦得到鼓励似的很想得寸进尺谢过皇帝认可他的上谏再说下一件。

  “皇上最近娘娘颇受非议袁加寿年纪小小倒是贤德名声出去。以臣来看这小小的孩子尚且需要教导不能由着性子行事。”

  皇帝把面色一拉淡淡回他一句:“卿是在非议太上皇和太后?”加寿是太后养着她不好就离太后不远。

  马浦喏喏不敢再说退出来后暗想自己这个试探还不错。果然一说到太后皇上就要翻脸。

  皇上这护短是护定了为臣子的也就更打量定了。不能容太后强压后宫也不能容忠毅侯强压朝臣。

  走出来见魏行把话对他说一遍魏行也说不着急。两个人都知道权臣之路不是几年就能铺就先回刑部去告诉鲁豫把马浦带出来的圣旨宣给他。

  鲁豫难免欣欣然得意认为他见识比别人高。又对柳至生出鄙视你家娘娘让太后黑一把你也看不出来吗?

  柳至怎么看他怎么才是个傻子他刚从太后宫里出来让妻子自己回家赶回来看个热闹看看一个丞相一个傻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见还有些门道把鲁豫横插一杠子进来柳至和冷捕头索性把林允文交给鲁大人让新官上任威风一回

  两个人走到刑部后院子里鬼鬼祟祟。

  冷捕头干咳一声小声道:“你说他们中间哪一个和姓林的有联系?”

  柳至扑哧一乐道:“就你最精明。”

  冷捕头耸耸肩膀:“这不是明摆的?亏得鲁大人还满面的得意相。我要是他我一头钻阴沟里也不出来趟这混水。

  柳至忍住笑的时候才回答他若有所思:“是啊这林的是钦犯他们也跑来说留人。跟他们没半点儿关系也不是有确实的证据他们掺和进来不会不是白来的。”

  “这样倒好”冷捕头装出冷笑干搓着手扮焦急:“我正愁姓林的不是大鱼这就引出大鱼。”

  把手指一个一个伸出来数:“鲁驸马草包这是你说的!不必提他。马丞相呆板咱们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说来只有他身边那个魏行不是好东西。”

  这不是明摆的事情两个人微微的笑了。事出古怪必有妖肯定有一个人要救林允文他和林允文要想来另有勾当。

  柳至心里也认可但故意打岔:“还有林公孙你没有说?”冷捕头不屑一顾:“这等卖友求荣的小人没有骨气没有原则更上不得台盘。”

  抬眼望天踌躇满志的模样:“我就要老了”

  柳至哈地笑出来骂道:“你还能祸害你家老婆你老个屁!”

  “就要我说就要!”冷捕头不耐烦上来把柳至的话撵回来再接着唏嘘他的:“家里有孩子总得给儿孙们留下几个铜板这一回钓出大鱼来功劳归你赏赐归我。”

  柳至斜眼他:“不想着升官么?我一直奇怪你花用上不乱存那么钱养到曾孙子那一代不成?”

  “我要是能活到养曾孙子朝里不知多出来几许人恨我。”冷捕头吐舌头一笑:“我活个差不多就行了把这出子草包呆子加坏蛋看完想来也要几年的光景到那时候我回家养老。你记得以前说过的什么情分什么兄弟的没事儿多送钱给我。”

  柳至对他呸一大口说着胡扯对前面看看:“那草包应该威风得差不多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下一步怎么打算。”

  走开一步冷捕头又叫住他。面上犹豫不定轻声问:“小柳你说他们闹来闹去要是真的把真相闹出来?”

  冷捕头想惹恼太后别把咱们也带进去。

  柳至才往太后面前买过好而且对这话的后果表示乐见。仰面无声地笑一声口吻风凉:“那我才喜欢呢我等着看小袁斗草包。”

  把冷捕头提醒也失笑:“是啊我把他忘记。”兴头上来:“走走咱们去看今天还有热闹你说得对闹得凶那一个大将军大侯爷的他能答应?”

  柳至满面笑容的期待状:“日子是颇不寂寞的。”

  两个人去到前面见鲁豫沉着面庞好似他没有插手以前柳至和冷捕头一直是胡闹。

  “这等大案二位大人太草草了!”

  柳至对冷捕头斜个眼角冷捕头摆出最委琐的笑。一起拱手把鲁豫下面的话堵住:“那以后就有劳鲁大人了。”

  鲁豫本来以为和他们有嘴仗打见他们这样说心里准备的话扑个了空。正不自在见他们往外就走像这就丢下不管。

  鲁大人急了:“哎哎你们去哪里?”

  柳至瞅瞅冷捕头:“你去哪里?”冷捕头对他瞪瞪眼:“我当差去敢情大人你当我手上就这一个案子?再说了我就这一个案子我也不属于你们刑部我是太子府上当差你柳大人把我借过来的我得办正事儿去。”

  一溜烟扬长而去。

  柳至带着一脸让他气怔住在他背后骂道:“好没道理!就你有正事我没有吗?”对鲁豫一本正经:“我手上也不只这一个案子我得走了刚出公差几天这个累幸好有鲁大人接手以后烦请大人多多操劳我忙别的去。”

  一抬腿也没了影子。

  鲁豫傻着眼林公孙过来恭喜他:“恭喜驸马爷他们这是闻风而躲。见大人您管他们吓得不敢管了。”

  鲁豫是有些草包没历练但不是全傻。自语道:“不会吧他们哪一个会怕我呢?”

  林公孙解释:“您有圣旨不是?”

  把鲁豫说得欢欢喜喜点头道:“也是他们怕的应该是皇上的旨意。”这就信心满满让人把林允文带下去又很肯卖力回自己公事房让人取出这案子的卷宗和口供细细的看到天黑还不肯走难得有个大案子到他手上挑灯又看到二更后眼睛酸涩得不行才上马回家。

  更鼓打在二更一刻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忠毅侯府角门驶出马车前面坐着两个人黑色雪衣风帽压眉一个人手里有个马鞭子另一个人抱臂不动。

  车东拐西弯在一处普通宅院里停下。周光从院内走出又是惊又是喜。把院门开得大大的见还能进马车带着懊恼:“我应该把院门拆了。”

  抱着手臂的人跳下车抬起面庞雪光照出他的面容。紧抿嘴唇透着刚毅眸光犀利有若雪峰是忠毅侯袁训。

  说着:“不进也罢。”向车上扶下一个人紫貂雪衣围住有些显怀的身子冬衣看上去臃肿。低垂面庞也能看出是侯夫人宝珠。

  “二爷到了”院内立即走出十几个人见到宝珠出现还没有见到正脸儿也都激动起来。

  宝珠心头一暖又是一震。

  说也奇怪她是宅门里长大的闺秀丈夫侯爵她是富贵丛中。但有时候会挂念这些市井之徒听到他们不成腔调或粗鲁或透着撒野的话语感觉上先有了亲切。

  手扶一扶风帽抬到额头上这就更好的打量面前的人。见他们一张一张没有修饰过的面庞肌肤粗糙气质也不温文但面容上全有着久而不见家人的挂念宝珠湿了眼眶。

  抬一抬手:“屋里说话。”一手扶着袁训另一边走着丫头红荷。周光等人留着不动直等到宝珠进去他们陆续而入。

  就是袁训也是稀罕的而且又有得意。

  看看自己家的小宝和他们没打交道多久。但这些人就有些规矩也算难得。

  周光是主人他的老婆在房里招待。倒有些利落给宝珠送茶水:“二爷热您暖手吧小心别烫到。知道二爷不能用茶这是熬的红枣茶。”

  给袁训送上的也是同样讪讪陪笑:“家里没有好茶叶拿出来怕笑话了。”

  袁训也接了。

  给来的人是大粗茶能闻到那粗旷的茶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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