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又有喜
  项城郡王妃一定要项城郡王答应去拜神仙项城郡王看在妻子一片心思为自己上面又他不答应郡王妃就不住嘴随口的敷衍说去。

  得到他的回答郡王妃面庞明亮一闪看上去人也猛一精神不住地道:“你肯见他就好这就好。”像是项城郡王能去见神仙一面以后修仙得道都不在话下。

  郡王妃不懂军事项城郡王让她早回去。跟随他进京的人有些有客栈里有些还在外面试图找关系奔波闻讯都赶过来狱卒也不阻拦想自己这就算认得郡王郡王他能出去继续带兵虽然他在外自己在京里但对自己总不是坏事指不定哪天能用上随着他们关起房门说话。

  这一说就说到起更狱卒提醒两到三次初步定下来奏对。

  这是针对忠毅侯的奏折要是起效果……

  他怎么能会不起效果呢?

  撇开他的身份不说他这份奏折实用性很强远在边城的梁山王萧观和幕僚们商议对敌策略也未必超过这个范畴。

  皇帝不是昏君就必然识货必然要见项城郡王。也许骂也许罚也许责问当殿奏对要早早想好。

  怎么回答尽表忠心怎么回答圣心大悦怎么回答把数十年带兵辛苦出了哗变全是福王害的防不胜防表达干净。

  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功夫出来的草草。这是生怕明天一早皇帝就要召见急急而成。如果明天项城郡王原样还关在昭狱里明天大家再细细的商议把细节再次拟定。

  今天的这一个虽然不精细面见皇上已能说得过去。

  在狱卒的催促之下该离开的人出去。

  秋月已上来项城郡王在窗内目视心情如沸腾滚水般激动着久久不能平息。

  ……。

  他佩服!

  他甘愿五体投地的佩服!

  ……

  这样一份看似不救忠毅侯也没有答应过救自己却其实是救得不能再救的折子项城郡王想自己这辈子也写不出来。

  ……

  “看到没有袁侯爷写了一份上好的奏折就是我也佩服。”

  另一桩宅院里中年人这样说着。

  月光混合着烛光把房中照得明亮。他在主人位上想来是这里的主人。客位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年青是东安世子。

  一个青年是靖和世子。

  听到他的话两个世子不悦的若有所思。还没有往深处想中年人把他们神色看在眸中微微地有笑意:“这也表明他的立场忠毅侯一早就没有想过帮你们。”

  他话说得含蓄两个世子是随即怒不可遏东安世子一扬眉头挺身而起“呛啷”腰中的一把乌鞘镶细碎宝石的剑出来一半他手按剑把寒声冷笑:“他和葛通比跟我们好!”

  靖和世子也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我们早就知道!”

  看到他们一下子就成斗鸡模样中年人先做一个没有想到的神情再就哈哈一声好像在试图冲淡紧绷气氛自责道:“怪我不好我不应该说这个话头。”

  “马丞相不要这样说这事情是忠毅侯明白的做出来。”东安世子红了眼睛嗓子里也有了哽咽声:“他既然有这样一篇奏折在肚子里要是早上我父亲也就不至于西去”像是说不下去东安世子停住语声。

  有一句话在喉咙里打转他的父亲东安郡王要是还在的话世子也就不用为王爵忧愁。愁的他一直睡不下眼睛都深陷进去一大片。

  和他们说话的中年人是原先在礼部的官员皇帝登基后升任右丞相的马浦。这里是马家的宅院。

  马浦对东安世子的话暗暗反驳皇上那道圣旨下的猜忌和痛恨十足。你父亲要还有脸活着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

  这话不能明说马浦只装沉思。

  靖和世子也让勾出一腔的怨恨骂道:“好个袁训!以前他当将军的时候我见他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马浦又想你和袁侯爷以前也没有太多交情才是。

  心里这样想嘴里淡淡道:“你们是不是得罪过他?”眼睛左瞟一下右扫一遭在东安与靖和世子面上轮流刮过。

  东安世子跺着脚骂:“一年都见不上一次谁会得罪他?”

  靖和世子也更怒:“他算什么!那个时候我的眼睛里哪里有他!”

  马浦丞相皱皱眉头沉吟地道:“那他还是对葛通的一份情意罢了。”轻轻长长的叹上一声:“这奏折对葛通太有利不过。”

  “可不是!”东安、靖和二世子不无沮丧。

  房中有片刻的寂静马丞相不时就出个神让东安与靖和世子自己去想这会儿他又出神去了。东安与靖和世子停顿不到盏茶时分齐齐望向马浦。

  他们一个是站着的东安世子和忠毅侯生气拔剑挺立的姿势。靖和世子怒气冲冲又无处可发成了空空气馁地垂头坐着。

  这时候一致的看过来异口同声道:“丞相!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丞相我们会牢记你情意于心!”

  这一句话说得一起出来一起止住语气口吻面容神色都接近一样。如果换个地方换个求情的人马浦一定当他们事先对过词。

  但这两位想来不会。

  他们新丧父亲又不是威风八面的有功郡王进京都知道皇帝怀恨不容二郡王苟活。对二世子求王爵的事情不少人都止步不前。

  只有马浦敢见他们。

  马浦是丞相。

  两位世子说得整齐一致是发自内心的忧虑使然。

  ……。

  丞相这个官职在最风光的时候是皇帝之下百官之上总理百政的官员。帝权与相权有相争逐渐削弱。

  在本朝相权在柳丞相手中曾得到一定的发挥太上皇才会为太子纳柳氏女为妇。在柳丞相的中年晚期太上皇与他合不来又把一定的权利收回手中。

  又有六部能分散丞相专权丞相也可以分散六部权利形成互相制约的格局。丞相在如今是有两位但和柳丞相在的时候不能相比和古时总理百政也不能相比却还有一定的作用。

  这才有今天的世子和马浦相见。

  ……

  马浦看着愤怒的世子心里想的却是过世的柳丞相。今年四十出头的马浦柳丞相显赫的时候他刚任官员。

  羡慕无边。

  景仰也无边。

  数十年官场马浦充分知道官员们之间是相互制约这种模式最合皇帝心思。历朝历代里明哲保身是古人以身作则的告诫尾大不掉也是古人杀身的先例。

  所以他大胆的敢在二世子面前说出“袁侯爷一片心思为的是葛通和你们不好”马浦不怕世子和忠毅侯有嫌隙在这位丞相来看这应当符合圣意能让他在以后的官场生涯里官运长久。

  东安与靖和两个世子为袭王爵心思不定而从表面上看也真是这样忠毅侯你竟然有这样的奏折在肚子里你要是早上不是又保住两个人的性命。

  不用马浦挑拨二世子在今天见到奏折抄本时都生出对袁训不解和郁闷的心思。马浦的话只是加重他们脑海中的负担让他们的怒火一古脑儿的往外宣泄。

  这个时候谁帮他们哪怕是一句话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也会对他生出感激。马浦打的就是这个算盘他可以顺利结交两个外官世子们也眼前有曙光不再是一抹子黑。

  这也是马浦要的。他身为丞相在秦朝的时候掌丞天子助理万机。他想把丞相官职发挥到柳丞相盛年的地步与外省民政就要了如指掌。

  要做到这一条与外官们的来往必不可少。有些“帮忙”也在所难免。

  对两个世子当面求他马浦云淡风轻的笑着仿佛对自己来说他们袭王爵并不为难。思忖一下轻声应允:“等我想上一想为二位世子进言就是。”

  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大喜过望原本站着的上前一步原本坐着的走上前来对马浦打上一躬:“如果如愿的话定当重谢。”

  马浦面容不改只嘴里有两声呵呵看上去有些皮笑肉不笑还是轻描淡写般:“王爵本来就是世子家的我说上几句不必过于客气。”

  天在这般时候已晚两个世子知道一地明月只是对别人说的对他们来说恰好是多事之“秋”怕坐的太久引起皇帝新的不满这就告辞。

  马浦从容送他们为把住身份摆出一个这是你们来求我我以后求不到你们的姿态只送到门口静候着他们出去。

  看着两个人身影在视线里消失马浦回身进来。案上烛下的下面还摆着忠毅侯的奏折抄本。他自言自语道:“这有何难?这不是有这份奏折在联兵作战你们两家也各有长处我身为丞相随带的说上一句是我的本份。”

  嘴巴啧上一声轻叹中带着赞赏:“忠毅侯年纪轻轻没有想到他胸中有大沟渠”掐指算上一算:“他去军中不过一、二、三……。不过六、七年罢了这份奏折写得好啊。”

  马浦眉头不展他就写不出来。写不出来倒也罢了就是他以后在军机上有好的建议也难敌袁侯爷这洋洋数万之言。

  “这是一下子把十年的军机风水全占光这个人!了不起。”

  马浦这样说着这算是背地里夸人总有几分真心在内。但和他下一回再对着二世子挑拨关系那是两回事情。

  丞相都不会认为自己是挑拨看看这折子内容吧?把江左郡王的优势也拿出来这分明就是为葛通重树江左郡王大旗开道路。

  在葛通的事情上马丞相有发言权。御史们弹劾葛通皇帝交左右丞相和大学士们拿出章程这事现在压在马浦手里。

  不管是皇帝也好不管是臣子们也好都不会轻易的容许葛家出个郡王但附合一下袁训的折子顺水推舟的为东安与靖和世子说句好话轻而易举。

  马浦半点儿没看出这折子有为项城郡王的意思看来看去是袁训和葛通关系不错一片心思为葛通。

  ……

  明净宫室中皇帝还是在御花园里。听到外面回话:“忠毅侯候见。”他有了一点儿笑容慢慢地道:“宣。”

  他不抬头的继续看奏折耳边轻而有力的脚步声走近。眼角可以看见案几前伏下一个身影熟悉的嗓音回话:“臣叩见皇上皇上您近来好不好?”

  这和别的臣子们进见山呼万岁不一样。皇帝忍俊不禁手一抖差点儿写错一个字。稳一稳手腕眼睛还在奏折上面:“听上去你挂念朕好不好?”

  “是。”袁训简单的回答一个字。

  说也奇怪只是一个字却能把他关切的心思全表达。皇帝执笔的字顿住过上一会儿才慢慢道:“我好与不好不与你相关!叫你来是问你的心思。你这个奏折是为谁上的?”

  皇帝没有明说为葛通还是为项城郡王。

  为葛通是马浦也许还有别的大臣们所想。

  为项城郡王也有但应该只是项城郡王一个人心知肚明。

  就皇帝来看这封奏折还有为陈留郡王、为长平郡王、为……也为下一步怎么守边城所想。天下名将陈留郡王本来居第四位。本来是这样在今年剧变。排在陈留郡王前面的三个人定边已死。东安已死。靖和已死。

  虽然还有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但年纪轻资历浅陈留郡王不会放在眼中。无形中的如阮家小二是状元让扼死后他当的状元一样陈留郡王这就居于第一。

  项城郡王看这个折子以为是为他。

  马浦看这个折子以为是为葛通。

  皇帝看上一看内中写陈留郡王的长处最为详细与别人联兵做战方面也是陈留郡王样样契合。

  这折子上得不错对保卫家国有益。但你到底是为谁呢?皇帝许久没有见到表弟见到这个奏折心痒难熬不叫他来问上一问今天再也过不去。

  这奏折是表弟前天下午上的昨天消息出去皇帝也让人抄送几位重臣。昨夜又仔细看了一遍今天一定要把袁训叫进来问问不可。

  上午的晴光从窗户进来皇帝眯起眼支起耳朵等着袁训的回答。

  袁训不慌不忙:“这是为皇上所上。”

  ……。

  “哈哈”

  半晌皇帝没有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符合表弟能说出来的话。也符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让皇帝大为舒坦。

  放下笔往后坐正正要和袁训好好商议一番以后几年会有什么仗又应该怎么打这一抬头面色又沉下来。

  表弟一身的行衣如果不是从外面回来就是准备出门。这刚大上午的他只能是准备出门。

  皇帝没好气:“你又要去哪里玩?”

  袁训陪笑:“城外运河码头上有新鲜东西运来”

  皇帝板起面庞冷哼一声。

  袁训笑嘻嘻解释:“早几天就和宝珠说好的不能辜负她。再说皇上也交待过我要对宝珠好要疼她。”

  “她给你生好些孩子太后很喜欢朕自然这样说。”皇帝面色沉的好似要下大雨:“朕就说一句你还当真了?”

  “是孩子们个个都好还没生足所以要对宝珠好”

  皇帝本来打算和袁训说的话那兴致勃勃全让打断。案几上奏折堆积如山想想自己是抽出时间来会这个混帐这混帐就敢穿着行衣来见自己。

  皇帝宣召不上金殿官员们不一定全是朝服见驾。但一身出门衣裳他敢过来是无声的在表达他今天挺忙没功夫长谈。

  皇帝让气怔住狠狠刮了袁训两眼倏的来了脾气:“滚!”

  和这种挂念老婆的混帐说话估计他心思也不在这里。他的奏折包含事情多又不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能说完。

  对着那身行衣皇帝想我别让膈应出病来。索性的:“滚吧!”

  袁训笑容满面谢恩最后不忘加上一句:“后天我就回来。”

  “有能耐你别回来!”皇帝*给他一句提起笔来负气去批奏折正眼也不再看过来。袁训后退而出宫门上关安送上马相对欢天喜地:“回家去马跑得快还来得及去码头上买上午的东西。”

  运河码头上午和下午卖的东西不一样如上午全是果品下午就不太多。

  这就打马回家宝珠在角门内候着。她换好方便骑马的男装这就大大方方走出门嫣然道:“我正想着要是今天不能去明天去也是一样。”

  “出门我就对你说过皇上不会和我说太多话。”袁训招呼宝珠:“牵你的马出来上马我们走。”宝珠依言带马出来天豹带人也跟出来。没出街口时想到对着袁训身上行装看看宝珠扑哧一笑但没有说破。

  一行人打马正要走后面有人高声叫道:“侯爷请等等。”

  ……

  袁训走后皇帝又见了几个臣子把马浦今早新上的奏折也看了一遍。马浦在奏折里写道:“梁山王新任怕有不能之处。忠毅侯见识明白郡王各司其职。东安、靖和二世子可袭王爵早回军中。”

  皇帝丢下来到一旁没有现在就要批的意思。

  觉得口渴端起茶碗来喝茶见贴身太监带着笑容来回话。他带着笑总是有好话要回。皇帝微微一笑问道:“什么事情?”

  “回皇上太上皇让人来说他和太后往忠毅侯府去只怕要晚饭后才回来。”

  皇帝随意听着太后往袁家去不是稀奇事情。点一点头正要说个好字太监又回第二句:“忠毅侯夫人有了。”

  皇帝不无诧异向太监面上看看太监又不会骗他他不过就是太惊奇。太监堆上笑还以为皇帝要更进一步的解释道:“太医来回的太后太后一听就命备车要去又怕不是真的打发章老太医先过去看章老太医让腿脚快的回话也是说有了太后这就等不得和太上皇过去看视。”

  皇帝露出笑容想这奴才说话有趣。

  太后怕不是真的?

  忠毅侯夫人都生下五个算本朝中生得多的一位。但太后还盼不盼袁家的子嗣呢?她是盼的。因为盼所以先让太医再去看过……

  皇帝想了起来:“忠毅侯和夫人不是出城了吗?”

  “奴才打听过太医是遵太后吩咐按着日子往忠毅侯府给钟氏老夫人龙氏国夫人和忠毅侯夫人把脉这是太后的慈恩无病防病的意思。太医去的时候正遇上忠毅侯和夫人出门请他们留步这就看了出来。”

  “哈哈哈……”皇帝大笑出声。

  太监不明就里纳闷的小心觑了觑。见皇帝笑得很是畅快还说出一个字:“该!”

  皇帝在想表弟活该让你贪玩这下子你玩不成。但再叫他进来也就不必。太后过府留下他招待才是。再又要当父亲只怕很喜欢。叫了来对着他一脸的欢喜劲头跟刚才对着他的一身行衣一样皇帝都不想看。

  他只想肃穆的商议国事没打算见表弟的嬉皮面容。

  这就赏赐东西让人送去再来看奏折不提。

  ……

  宝珠的正房里挤满了人因为太后在这里没有过多的喧哗声只有着融融流动的欣喜。

  安老太太笑眯了眼。

  袁夫人笑眯了眼。

  卫氏笑得合不拢嘴。

  袁训笑得见牙不见眼。

  太后在房中扫视一遍看来看去就袁训笑得要走样。太后对侄子斜睨:“你外面去陪太上皇吧。”袁训说声是也想独自走出来喜欢就出来。

  又要有孩子以后又要多一个孩子没事儿不乐意要求单独地闹上一天父亲或是母亲滋味儿光想想就是又增一层袁训刚才就想一个人喜欢喜欢一个人笑上一回。

  对着太后和长辈们在总有承欢意味有些陪笑的意思自己不够畅意。

  兴头的出来已经想好太上皇在正厅里从这里往正厅上去有好几道小桥都颇为幽静。桥下是一个人傻笑的好地方又正好顺路。

  这就往小桥那里去还没有走到有人在后面唤他。

  “爹爹”软软的是加福。

  袁训回身见女儿跟在后面小跑着怕她摔跤袁训急步回去把女儿抄在手臂上。当父亲的心又要再当父亲的心家里孩子再多也不觉得多的父亲心对加福小脸儿看看硬是看出她比昨天又出落许多。

  酒涡儿比昨天的深不是?

  加福还没有说话袁训先是一脸的千依百顺像是加福哪怕说上天摘月亮他也能柔声回道:“乖乖你要什么?”

  加福双手抱住他的面庞对着他认真的看看问道:“爹爹是你把母亲闹的看医生吗?”

  袁训哈哈大笑笑过两声以后神秘的凑到小加福耳边低低地道:“是啊不过不许对外人说好不好?”

  加福肃然小面容绷得紧紧的用力点着小脑袋:“我不说。”

  “就是战哥儿也不要说。”袁训想这句话要紧的要交待不然小孩子们互相学话让梁山王府听到这笑话可就大了。

  他用加福能挡半边天的口吻郑重告诉加福虽然小也感受到这事情可了不得。更用力点小脑袋大眼睛瞟啊瞟着寻找一下萧战没从房里跟出来加福能体会到这是她和爹爹之间的小秘密。

  就更一声:“嗯嗯!加福不说。”

  “福姐儿”萧战跟上来袁训放加福到地上让两个孩子去玩。

  让女儿这样一闹腾袁训心头的喜悦出去好些再不是那层层压着想打滚大笑难以忍住的欢腾这就直接往正厅去见太上皇。

  “爹爹等等我。”是清脆的小男孩声音。

  袁训回头看果然是两个儿子往这边跑。袁训同样是笑容满面等着儿子们过来离的有几步袁执瑜脚尖一点袁执璞往下一蹲身子同时发力对着袁训扑过去:“接住我!”

  袁训一左一右接住后退几步消去儿子们扑来的力道和儿子们也脸对脸儿笑上一笑袁训问道:“你们又要什么?”

  两个儿子异口同声:“爹爹你把母亲闹病了是不是?”

  袁训也交待他们不要往外面说把儿子们抱着走上一段路在正厅外面放下来带着他们一起来陪太上皇。

  父子们走进去见太上皇负着手仰面对墙上看着。那里画着一幅云中嬉戏的金龙虽然不大在袁训来看也算扎眼是前福王留下来的东西。

  前福王的这个宅子因为福王是先太上皇亲生绘的有许多龙图案。袁训住进来以后请宫中收回正殿皇帝考虑到太后会去把正殿收回袁家还要重新收拾给太后坐的地方就没收回。

  袁训命家人中称呼为正厅不敢再用正殿来称呼太后和太上皇不过来正殿紧锁不开。但事实上这是正殿规格不减装饰华丽。

  别处的绘龙图案全修改过。正殿因为是太后回来时歇息的地方没有动过。太上皇不是头一回在这里坐地但今天表情很不一般。

  袁训带着儿子们在后面行过礼太上皇让他们平身他也没有回身。继续端详着图画不由自主的道:“这龙画的比宫里的好。”

  袁训闻言惊愕也听出太上皇的话意。对儿子们做个手势执瑜执璞蹑手蹑脚乖乖的退出去。太上皇听到回头对他们笑上一笑又回头去看壁上的绘画。

  孩子们出去以后袁训回话:“这是福王早有谋反之心早年更骄奢淫逸不知收敛所以伏法街头以为世人之戒。”

  太上皇深深的吸一口气嗓音低不可闻:“早年?”有了一声冷笑更对着墙壁目不转睛:“是啊早年他就这样了我倒没有看出来。”

  袁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太上皇不是头一天见到这面墙好好的就今天有了感触?他不知道原因就没有中肯的话来劝。自己乱猜着想要劝解有人来回话:“苏大人来见董大学士来见靖远老侯爷来见。”

  袁训轻笑太上皇在听家人回话回头看见问他:“你笑得古怪?”袁训回道:“回太上皇苏先与我早定儿女亲事”

  只回到这里太上皇恍然大悟呵呵地笑了:“他是来定亲事的。”这亲事是回过太后太后首肯太上皇当时是皇帝也说这亲事可以定。就对家人抬抬手:“让他们往这里来我也听听。”

  家人就出去把三个人往正厅来引。

  苏先等三个人并不奇怪早就猜想到以太后对袁家子嗣的喜爱一定会在这里。董大学士在过去的路上还打趣道:“今天我们有福气也能坐一回前王爷的正殿。”

  来到对太上皇见礼苏先果然是道:“当初许过亲事我有一个儿子我妻子现在有孕不知生男还是生女要是生下女儿袁家这个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我都要定。”

  手一指董大学士和靖远老侯爷这两个全是袁训的亲戚:“这是我的大媒人小袁你也请出两个媒人我们今天把亲事定下。”

  袁训把手心一摊:“孩子还没有生没有八字就没有庚贴这怎么定?”

  “你就写个苏袁定亲的婚约给我我拿走。”前前…。科的状元苏大人也是急才。

  袁训被逼不过想想舅祖父老侯年初病上一场虽然病愈精气神已经不济这几天犯秋咳不轻易出门。就请来钟大老爷做媒人。钟大老爷欣然过来帮着袁训商议又把吏部告老的老梁尚书请来做另一个媒人。

  老梁尚书欢喜而来即兴画上几幅好牡丹就是太上皇都说好。梁袁之间的矛盾算到此结束。

  婚约写好有人往里面告诉太后袁夫人等太后和袁夫人亲自出来看过苏先和袁训交换信物因为不知道宝珠肚子里是男是女东西就没法按着孩子给。只把苏先和袁训的头簪互相交换说好等宝珠生下孩子来再重新换过定礼。

  苏先小心翼翼收起簪子这虽然不是宫里出来的喜庆贵重东西但兄弟们一言九鼎写个字都不会错何况又有东西。

  袁训安排酒席请客人们入席。他们写婚约的功夫亲戚知己尽皆过来。寻个空子袁训单独问太后:“今天是福王的什么日子?”

  太后一愣想了起来:“是他的生日你怎么问这个?他没造反的时候年年的今天我都赏赐他。”

  袁训就把太上皇今天的异样告诉太后太后也摇摇头:“说起来太上皇和皇帝都对他不坏虽然指着他是个幌子旗杆儿似的给天下人看这是能容人不是?但他实在该死。”

  袁训也觉得福王辜负把太后请入席面。想来回宫去太后会见机劝太上皇不要再为福王难过袁训就没有对太后多话。

  当天来客人山人海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在马浦家里很生气但往袁训这里拜访不敢有失也来祝贺不敢怠慢。

  对着忠毅侯家不过只传个喜孕出来还不是正经生孩子就宾客盈门两位世子还是景仰一番的。

  ……。

  入夜西风在城外有寒凉入骨之感。皇陵的周围更寂静难见烛火。守灵人的烛火在近处似鬼火在远处看不见。对离皇陵二十里外的年青妇人来说她看到的皇陵似空洞的大怪兽老远给她无穷的恐惧。

  她不敢再往前走送她的人也不敢再走。

  四面野林风呼呼把他低低的嗓音掩得几乎没有。

  “奶奶不能再走了那里驻扎的有军营仔细盘查。”

  年青妇人有个寒噤她坐在车上为看陵墓只手撩起车帘子用身子挡住风身后的车内睡着一个小孩子。看一眼孩子看一眼黑夜中看上去高可接天的皇陵。妇人掩面有了泣泪不敢走和内心的不甘冲撞在一处她呜呜道:“只能在这里?竟然不能见陵墓一面?”

  “奶奶皇陵和一般的坟墓不一样。您就是到跟前也不得进去。有守灵太监们挡着呢您见不到王爷灵柩。”

  妇人叹气:“我是不明白他好生生的是个商人怎么又成了王爷?又犯下死罪?我们娘儿们以后可怎么办?虽有银子钱可孩子没有父亲我一个人守着该有多难。幸好有你们几个可以后的难处只怕不少。”

  “奶奶放心我们受王爷恩典不敢不护好您和小王爷。”

  妇人又是一惊小王爷这三个字跟烧红的烙铁似的把她烫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过让她又哭起来:“小王爷倒不敢当只要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下车来跟的人摆好纸钱祭品就在野地里妇人上前祭拜。听她口中念念有词的要去的人来收钱跟的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不作声。

  福王殿下是凌迟的收尸首的已打听清楚是文章侯府。还算他们有良心当年受过太妃和殿下许多好处算他们没有忘记。

  但福王埋葬在哪里他们从外面赶来在太平的时候才敢离京近还没有打听出来。

  怕惊吓到福王在外面的这个妇人和孩子他们没提凌迟的事就说得罪皇帝让处死和太妃葬在一处。

  妇人平时不出门她住的地方离京里又远听不到一些消息这就不知道。她忠贞哭完以后说一定要来祭拜免得无人祭拜在地下凄凉。

  真的来了也只敢在这里祭拜。祭拜的方向对与不对也都不知道。

  妇人哭上一场风声把哭声很快带走。孩子继续睡得香甜妇人代他说上一声。重回车里妇人问跟的人:“你说我们再也不能回原来的地方住幸好……王爷”说着总有点儿别扭:“他留下的银钱足够孩子长大我们该往哪里去呢?”

  跟的人想天下之大哪里能容身就往哪里去总要把福王殿下这一点骨血留下。胡乱告诉妇人一个地名妇人也不懂是在哪里趁夜赶车逃也似的离开京都。

  ……

  没有几天离加福生日越来越近。一大早萧战在祖父母房中起来。

  家里就他一个孙子祖父一生征战回家里来只想含怡弄孙。把个孙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留在自己房里同老夫妻睡。

  要是不这样睡梁山老王就更难见到孙子。要知道战哥儿有些时候是留在袁家睡觉。这就方便萧战一睁眼就见到祖母站在床上由祖父亲手给穿衣裳战哥儿和祖母说话。

  说的是加福生日要用的东西。

  “稀罕的果子大枣樱桃桃子西瓜无花果葡萄……。”他一气说出来十几样梁山老王妃满口答应:“都有你放心吧让人快马往南边儿去运到那一天一样不少。”

  梁山老王这一回没有“吃醋”他反而欣慰的听着孙子说话。

  老王听的是这孩子记性真好这么多样东西亏得他一一记得住一样也不少。

  自然的这全是为了加福。

  但老王这会儿不计较。

  ------题外话------

  男孩女孩由亲们决定如果不决定仔定的是给苏先一个女婿。不过他妻子肚子里有了女孩会比小六大上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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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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