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支招儿
  皇帝把圣旨推开想表弟实实是个混账在家里还没有玩够吗?东安、靖和两个郡王自刎皇帝也松口气。六部里的官员这就细细安插自然有他。他倒好孩子们一送他没了影子。

  跟他生这种气能把自己气伤那混帐也走了皇帝就丢下袁训的官职暂且不提。

  ……。

  正午的时候日头晒得昭狱门口暖洋洋。老兵打着哈欠:“早晚还要添衣这天气要越来越冷了。”

  “借过大伯我是酒楼的给项城郡王爷送饭请指点下我怎么走?”

  老兵睁开眼见干净整洁的一个伙计双手各挽一个大食盒。

  “看你面生你是哪家酒楼的?”老兵问道。

  伙计哈哈腰:“大伯我是周记酒楼打杂的一直我在厨房面案上今天送的地方多就把我抽出来送菜。麻烦您告我一声儿行吗?”

  老兵照例搜过他身上指给他地方放他进去。

  在项城郡王的牢房外面守候他的两个将军一个家人又拦下他把食盒打开搜一回也是见他面生问道:“谁定的菜?”

  “昨天郡王自家定的写在小纸头上送到我家。您不信去问问郡王?”伙计对答如流。家人对他狐疑地看看心想从郡王住到昭狱里哪有心思自家点菜?要么是郡王妃点要么是我们这些人去点还什么小纸头上?

  伙计坚持家人就去问项城郡王。项城郡王心中有数:“让他进来。”家人随同伙计过来请狱卒打开房门家人还要在这里看着试菜项城郡王摆摆手:“没有事情你出去吧。”

  家人出去守在门口项城郡王像是怕西风自己走过去把门虚掩。

  回身犀利眼眸放到伙计身上不等他问出来伙计欠欠身子低低道:“侯爷让问您写姑老爷的封号是什么意思?”

  垂下的手翻开来手心里印着一枚印在人的肉皮上也能看得清楚:忠毅侯印。

  项城郡王认得无误心想这倒不错印在手心里要是遇上有人盘查手心自己抹抹就不会让人发觉。

  想他这只手还提着食盒真难为他是怎么拎来又不破损这印。

  走去桌边坐下。伙计把小印抹糊掉看上去像一块红颜色在手上站到桌边布菜碗盘叮当响声中两个人悄声交谈。

  “他为什么不来见我?”项城郡王大失所望。

  他知道袁训亲身往昭狱里来有难度但相信他想来他就能办到。忠毅侯是什么人?石头城照打板凳城照进安然而出的人京里他又人头熟悉他不来只能是不想来或者是不重视自己写的那两个字。

  要说袁训不重视姐丈陈留郡王项城郡王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这一对姐丈和小舅子很是情深。

  来了一个下人项城郡王皱眉中夹杂着愁眉。

  伙计为人很是稳定冷静的解释:“您有话对我说也是一样侯爷往这里来不是不方便是怕让人察觉他为您而来您的事情办起来多有不便不是?”

  项城郡王释然油然的敬佩浮出来。

  他由伙计说的昨天写的纸头儿和手上盖的小印已然相信他是袁训派来的人。再听到这一句解释不由得想这是他。

  这是他的为人风格。

  别看年青点滴马脚不露。

  项城郡王底气大增袁训谨慎的让人来见自己说明他对自己写的两个字不敢不重视。他要真的敢不重视项城郡王想我有罪名我一定把你姐丈咬一口。

  这就不客气又只有一顿饭的功夫这一顿饭的功夫也不能让伙计一直在房里候着。以前侍候他用饭的人是他的家人和将军这个中午让个伙计长呆房中能往昭狱里看守官员的人全是机灵油子看出什么来要添罪名。

  “你告诉他上几代我和陈留我们两家好着呢。我有事陈留也跑不了。”项城郡王低而有力。

  伙计是个精明的是袁训在山西带回来的家人忠诚又可靠才让他往这里来。闻言还想听个明白:“具体是什么事情您细细告诉我我细细告诉侯爷这岂不是好?”

  项城郡王冷冷一笑:“我不是不信你是他一听就明白!我细细告诉你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怎么攀扯人好不好?”

  伙计碰一鼻子灰但并不介意嘻嘻一笑把菜布完问声:“您还要什么?”看上去真的在酒楼里干过。

  他也的确在酒楼里干过在袁家的小镇上他由跑堂做到大掌柜。

  宝珠知道这一回进京轻易不会回去。一个需要忠心的人手虽然没想到御赐王府下来但孩子们多起来家里再只有几个下人不够用。

  奶妈卫氏上了年纪跟着宝珠京里山西几回奔波宝珠心疼她早就说过小爷几时回京后让卫妈妈养老。现在除去孩子们的活计轻易不让卫氏做什么平时只和宝珠、袁夫人说话陪安老太太看戏再闷了就往园子自己逛让她安享晚年。

  红花呢大管事一名当差事情上宝珠很少用她。

  忠婆也上了年纪袁夫人也让她歇着老太太也让她看戏来着但忠婆闲不下来厨房上教人做菜。

  顺伯也老了太后都亲口说他辛苦安养吧。顺伯不肯还是跟着加寿侍候买东西护卫加寿自有蒋德承当。

  这就是袁家以前的下人不过就这几个。

  安老太太住到袁家带去几个家人宝珠也信他们忠心。但怕不够用孩子们太多了不是。从山西带回这一批人他们还能做生意。

  项城郡王都看不出这伙计不像个伙计就觉得袁训很会用人又勾起他心头恨这舅爷要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胡乱寻思着让伙计出去。

  伙计外面候着和以前来的一样。等郡王用完饭再进来把家伙收拾走出昭狱大门。

  在街口他警惕地回头、左右看看。

  过个小巷子又一般儿的打量。

  足的过三、五个小巷子走到一户人家里。有个伙计模样的人在院子里洗衣裳见他进来笑道:“见着了?”

  “谢谢大哥盘子碗都在这里您点点少没有少。”袁家的家人垂下头有点儿滴泪模样出来。

  伙计丢下手中衣裳往身上抹着水劝道:“别难过见着就行。乡里乡亲的能帮你一把我就得帮你。”

  家人红着眼圈:“不得不见见他村子里就这一个当官的没当多久就跟什么造反扯进去罪名不大但关着无人照顾我们收到信晚打发我赶来就这时候是冤枉的我问过他我这就心里有底帮他在外面打点。”

  伙计叹着气骂:“这该死的造反的这不把我爹惊到从过年避到城外面就病一直到今天没有好。我还没有老婆又要当差又要侍候爹我们也是让连累到的人。”

  家人劝他:“看个好医生慢慢就好过来。”

  这是他为往昭狱里找的理由就不多说对伙计陪笑:“大哥您是好人没有您不借着给郡王送菜我就见不到我们家当官获罪的人。您忙我走了。”

  “哎”伙计叫住他说着等等飞快进房又出来手中是一锭大银:“这五十两银子还你你说押着当食盒押金现在你是帮我送回菜我能回家照看老爹盘子碗一个不少还回来你拿走。”

  家人不肯要:“大哥您收着吧”

  “你拿着救人不是。”

  “不瞒大哥我们村子富手里有几个。要我往京里来打点带的钱足够。只是我没出过门的人寻不到门路进去看视。这不幸好有个同乡指路说大哥您见天儿往昭狱里送饭我昨晚寻到您门上。您又仗义帮我这大忙。这银子您留给老爹寻医生吧。”

  家人一篇鬼话说完伙计不好再推也红了眼圈:“好好乡里乡亲的我能帮你你也帮到我老爹的病还就是缺银子才没有好。行行以后你再要去看只管来找我。”

  两个人洒泪告辞伙计把银子交老爹收好拿起食盒家什大摇大摆往一家酒楼走去。酒楼上幌子写着:周记酒楼。

  见他进去有个伙计嘲笑:“小六你他娘的送一回饭就一中午不回来又寻空子回家侍候你爹去了吧?”

  伙计回骂:“去你娘的张小五!我这是给郡王送饭可不就那里侍候着掌柜的不是说过贵人的派头就是这样。”

  张小五忍不住笑:“得得你赶紧跑堂我说一句你有一百句回我。每回送饭你都抢中午客人多把我累得像死狗。你站会儿门我喝口水去。”

  另一处袁家的家人寻个没人的地方把外衣一脱露出里面绸衣裳。怀里又取出一个帽子罩脑袋上这一身打扮再没有人敢当他是伙计回袁家候着侯爷回来再回话不提。

  挨得上陈留郡王袁训在昨天收到纸条就定下去见项城郡王。

  ……

  出城以后宝珠的心情好似在云中飞扬。她试着把马速放快一些同时对袁训撒娇:“要是我摔下来你能把我接住吧?”

  袁训看着她含笑的面庞大大咧咧:“放心吧。”

  宝珠就把马打得快一些在官道无人的地方笑声如银铃般洒落。

  金黄色的阳光铺满官道风吹起她的衣袂似做飞天舞。

  在宝珠的心里是认为她嫁对一个好丈夫。在袁训看来他娶对一个好妻子。

  体贴与怜惜本就是夫妻间相互都应该有的。袁训能看到宝珠的好宝珠也把袁训的好如掬珠宝捧在手心。

  眺望远方出现隐约能见的黑色屋瓦。宝珠带笑回头:“我们过会儿再去那边你说好不好?”袁训自然说好也对那一处集镇看上一看又看看身后马上的帐篷等物。

  他道:“不要怕玩得晚包你有地方住。”

  “行。”爽爽利利的答应一声宝珠继续在跃马在官道上。

  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处红叶林外。

  红如丹珠的浓叶系得住香车和宝马。宝珠脱口道:“要是孩子们见到不知道有多喜欢。”袁训哈哈大笑一声带马上前来并肩揶揄道:“你输了的。”

  宝珠不认帐耍赖地道:“输了什么?”抚一把发上已跑出淋漓香汗。

  袁训送上自己的帕子笑道:“出门前说的什么?”

  宝珠还是装糊涂:“说出门来你件件听宝珠的。”袁训不经意的打趣出来一句:“我又不是战哥儿”

  战哥儿看似件件安排其实他是件件听加福的。

  “哈!”宝珠拍着双手笑:“你也输了的说好出来不说孩子们你也说了就不要怪我才是。”

  袁训摸摸鼻子:“竟然不能忘记他们。”

  宝珠还帕子给他出来还没有一个时辰也油然有思念:“加福会不会想我?”她这样一说把袁训的话也招出来。

  袁训来接帕子:“执璞私下里对我说他又要生病问我几时单独带他出来玩。”

  他们一个递帕子一个接帕子指尖不可避免的触到一起。忽然都有了轻微的战瑟明显可感觉的一段热乎乎暖流沿着对方手指传递过来。

  就在马上。

  他们各自在自己的马上并骑而行扭身子送帕子。这就还在各自的马上但痴痴的相望起来。

  出门前说好不提孩子们但遇到好看好玩的就记不住不提孩子们。

  但在这轻轻的触动中他们浑然忘却天和地家人和面前火山似的红叶林。

  ……。

  四目相对都微微地展开笑容。

  深一层时又同时深那么一层的笑。

  十指连心在这里应该也用的得当。对方的每一份儿欣喜和深情都从手指尖直达另一方的心头。

  让他们同时的一起的不约而同的深笑一层又是一层。深情一重又是一重。

  ……。

  这是一对有情意的夫妻他们的情意大多建立在寻常的过日子上面。

  认真的来说他们不算曾深深的相恋过只能是深深的相思过。

  ……

  宝珠在头一回见到袁训以后并没有过上多久时间对袁训动了情意。

  初动情意袁训返程回京宝珠无可奈何碍于是个姑娘也无能为力去寻。

  又是一个没多久这个没多久时间久上一些。宝珠随祖母进京心头百般的想忘却袁训又百般的忘不掉袁家上门求亲。

  又惊又吓中宝珠成为他的待嫁妻当年成亲。

  成亲前宝珠一心存私房。成亲后袁训一心中探花。才中探花就去边城。夫妻从此开始两地分居生孩子相思叠上相思苦一直叠到今年这才算是结束。

  以前的只能是相思。

  在今天这红叶印证中的深深凝视才是相恋的开始。

  生下五个孩子才等到这一天。

  也就打不断拆不散般偏偏这里除去红叶就是溪水。除去溪水就是秋风。除去秋风就只有一地黄花和西风没有什么能打断他们他们如入梦境的对视再对视眸光像木匠活伙加固用的榫接凝视得想不到有日头和山河想不到有你还有我。

  只有他们这一对人是一个整体。

  “嚏!”

  马喷了个响鼻把这一对似凝固住的夫妻打醒。宝珠慌忙带马缰让开两步后想到刚才一动不动又窘迫又得意又羞涩又喜欢。

  忍俊不禁又笑了出来。

  宝珠该有多窘迫都五个孩子宅院也相当好夫妻们却跑到野地里来恩爱。她面如红叶似飞红起来。

  她又很得意。

  她深爱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也值得深爱。是对她体贴备至关爱有加直到今天也闹不清楚什么是王府姑娘以他能耐要真的想知道早就弄得明白他的心一直一心一意从没有改变过。

  先是吃吃的笑再就扭动肩头笑再就笑得簌簌有声喜悦难自禁情更难自禁。

  袁训的马术好在这会儿体现无遗。

  不管宝珠是侧着身子笑还是勾着面庞笑他总是能坐在自己马上面庞却压到宝珠肩头上在她耳朵根子下面添笑声:“笑什么笑什么?这不是久旷才这样。”

  “胡说你回家已经半年有余哪里来的久旷?”宝珠嗔他。让人听到像是宝珠轻易不许他进房一样。

  宝珠才不担这虚罪名表兄他要是晚上不回来宝珠还不肯答应呢。

  袁训坏坏的笑着:“缠绵上是不缺但相思这事儿一直久旷吧。难道你没听过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反过来说你我朝朝暮暮时也是情意长久的。越有情意越想越在一起越有情意。所以久旷在相思上。不相对也思相对也要思是不是。”

  宝珠忍住笑:“歪批。”

  脖子后面更胡说八道:“这是探花的见解正着呢。可以送到国子学去让小二加个大大的好字。”

  宝珠给他一个漂亮的小白眼儿小二不是你叫他怎样他就怎样?比他自家兄长阮梁明表兄说话还要管用。

  秋风在暖阳中拂得和气不忍心打断他们也像在偷偷窥视。

  “嚏!”

  又是马一个响鼻把两个人分开。

  出来前说不提孩子们这会儿要还是不提夫妻在这里执手相对相思眼可以对上一天有久。宝珠就提议:“还是先去给孩子们买东西吧免得集市不开。”

  刚才看的集镇是京外最大的集市之一宝珠早有慕名还没有逛过。

  袁训装着悻悻然还在歪缠:“现在就去吧?不再玩会儿难得的多玩会儿?”他把“玩”咬得紧紧的宝珠又要笑见他胸膛又要侵过来推开打马先出去。

  袁训后面跟上。

  没有一个从人关安天豹等人带着晚上动用的东西早早去了扎营的地方。有他们袁训也执意自己带帐篷预备宝珠说声自己睡有不想和关安等会合的意思。

  袁侯爷今天学小女婿战哥儿。

  战哥儿说得最多的话有一句是:“加福你想要什么?”袁侯爷今天一上路就不时问宝珠:“宝珠你要什么?”从买东西到住下来袁训都准备得不错。

  这就虽然难为情再缠绵宝珠也是百般心满意足和袁训来到集市上。

  独特的弓箭用料和弓弦都难得是猎户自己做出来的。袁训用嫌轻给儿子们正好。他乐颠颠的给银子拿给宝珠看:“执瑜的执璞的。”

  “看这个给加寿。”

  宝珠托起来一个石头雕刻的花朵。

  又是一小袋种子:“香姐儿收拾院子这是海外来的异卉给她。种不出来她也有件事做。种得出来香姐儿必然欢欢喜喜。”

  夫妻献宝似的眼神对上又都生出笑嘻嘻的懊恼:“不是说不提孩子们。”

  袁训把手指放到宝珠唇前:“嘘。”

  宝珠也对着他悄悄的模样:“嘘。”

  两个人走出集市把树身栓着的马缰解开上马后默然一会儿袁训还是问出来:“你给加福买东西了吗?”

  少一个孩子没有说都像是菜里少了盐笑容里没了滋味儿。

  恰好宝珠也同时道:“猜猜我给加福买的是什么?”

  又一起笑起来又一起笑话自己:“既然说到孩子就全说出来吧不然打心里对不住他们。”

  袁训这就放开了问:“只给加福买了?”他又要笑:“还有战哥儿呢。”

  “你看!”宝珠马上有个袋子小心翼翼取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对胖胖大阿福。

  袁训大笑:“像!”

  跟胖嘟嘟的加福随他们家结实的小王爷萧战真的相似。

  宝珠欣然:“我一看到啊就想到他们两个。拿回去加福一定喜欢。”再收起来。与袁训对看一眼都认真地道:“这下子我们可再也不提他们了!”

  ……。

  夜晚来临一处洁净的石台上。四角生着火关安和天豹等人的帐篷也在四角正中间是袁训和宝珠的帐篷。

  这是小山丘中的一处四面野桂无数香动银河一般。

  关安等人知趣早早睡下袁训和宝珠依偎着把帐篷帘子打高看星星。

  羊皮酒袋子在袁训手里宝珠微醉了的。嘟囔:“长这么大没见到这么明亮这么多的星星。那个明亮的是寿姐儿。”

  袁训慢慢喝着酒附合一个字:“嗯。”

  “那个一闪一闪的最调皮是战哥儿。”

  “嗯。”

  “那个乖乖的一动不动是加福。”

  “嗯。”

  ……。

  到入睡的时辰加寿还没有睡觉。坐在烛下嘟着嘴儿和萧战还在拌嘴。

  “战哥儿你最能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加寿黑着小脸儿。

  萧战打着哈欠:“你一回来我就告诉你这还不早吗?”

  加寿皱起小鼻子:“你为什么不白天去告诉我?非要等我晚上回来你才说。”

  萧战奇怪地道:“白天我和加福在玩啊。”

  加寿语塞。

  对萧战来说和加福玩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他要是肯丢下加福那要去的地方、要问的话也一定和加福有些关系。

  加寿对上萧战这股子劲头儿也很少赢过就不再争。看看她的大床上加福已经睡着。加寿又扁起嘴儿:“好吧爹爹母亲你们拦不住就算了为什么你们今天晚上全睡到我这里?”

  萧战更理所当然回答:“我们代你陪太后啊。”

  小王爷还不乐意呢:“不是代你陪太后我和加福就回我家去了。”他已经睡在被子里在加寿的大床上另一头和加福睡在一处。

  这就往被子里一缩:“别再同我说话加福都睡了我也陪她睡了。”把眼睛闭上。

  加寿给他一个鬼脸儿萧战看不见加寿嘀咕:“就会睡还会吃我放的点心。拦爹爹母亲你就没能耐。”

  “呼呼”萧战发出两声呼声加寿“咕”地一声笑出来。萧战煞有介事的道:“祖父这样的时候就是说话他也听不到。我也听不到说话我睡着了!”

  加寿拿他没办法又不能真的再和他拌嘴会把加福吵醒。加寿就一个人睡下来不喜欢想想大弟二弟二妹平时说话比战哥儿还要能就是由着爹爹把他们丢下来没能耐。

  加寿噘起嘴儿还得加寿出马才行。

  ……。

  第二天进门以前袁训还问宝珠:“你猜寿姐儿知道没有?”他缩一缩头:“要是再扔东西宝珠你上前。”

  他说着话和宝珠走进角门。马给关安早带进去东西由天豹捧着跟在后面进来。

  宝珠还没有回答一声清脆的叫声:“爹爹母亲你们回来了!”

  花丛后面走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几个孩子出来。

  在最前面的是嘟了嘴的加寿。加寿后面不是执瑜也不是加福是兴高采烈的两个小公主。

  小公主的后面才是执瑜执璞和他们在一起的是几个小皇子殿下。

  香姐儿、加福、萧战全在这里还有连家的称心和尚家的如意。

  一起笑盈盈看过来晶晶亮的小眼神儿让袁训和宝珠一起打个寒噤。看看这阵势加寿儿三堂会审来了。

  袁训打个哈哈:“寿姐儿回来了你今天没管家么?你不当家太子殿下吃什么喝什么?”

  加寿绷紧小面容小公主小皇子们喜笑颜开。争着告诉袁训和宝珠:“加寿生气了说没带上她。”

  “听我说!”加寿小胖手一挥小公主小皇子们全都闭上嘴。加寿鼓着腮帮子上前一步到袁训膝下仰起面庞:“爹爹你怎么能一个人闹母亲呢?你一个人怎么闹呢?闹母亲是一个人的吗?”

  袁训忍住笑忍住心头的自豪忍住自己险些翘起的大拇指。

  看看加寿儿多聪明一迭的问话只有一个意思母亲是能闹但一个人闹可不行。

  袁训正要回答加福细声细气地接着问出来小脸儿上一抹忧愁:“爹爹你一个人闹得好吗?没有加福在你怎么会闹母亲呢?”

  “就是嘛可以告诉加寿帮着是不是?”加寿更振振有词。

  小公主们笑弯了眉眼小殿下们嘻嘻哈哈。袁训在女儿看似无礼其实撒娇还带着希冀的眼神下无话可回侯爷从来有点子对着宝珠一本正经拖长嗓音:“是啊怎么能就我和你出去了呢?”

  宝珠直接对他撇撇嘴这又不是宝珠一个人的错。弯腰握住加寿的小手哄着她:“乖乖给你买了好东西呢这事儿啊”宝珠坏心眼儿地瞄瞄袁训对女儿笑道:“是你爹爹的主意。”

  衣角让袁训揪上一下。

  夫妻有个约法三章孩子们都大了是不能在他们面前互相指责。孩子们半大不大容易误会。

  宝珠胸有成竹地再添上几句:“你爹爹啊说加寿当家多辛苦不是出城给加寿和弟弟妹妹买东西志哥儿忠哥儿念姐儿现在咱们家也要买是不是?就背着你不让你知道等下你见到一定很喜欢。”

  袁训负手一笑。

  加寿信以为真。

  踮起脚尖亲亲母亲面庞。又转向袁训袁训低下面庞让女儿香上一香。加寿舒坦了眉眼儿弯起来:“爹爹母亲说过不和寿姐儿分开的寿姐儿就着急呢。”

  袁训和宝珠一夜没回本来就想孩子让加寿这句话勾起内疚。袁训抱起加寿温和地道:“再也不会了好不好?我的乖乖你为这个不喜欢是不是?但再不喜欢也不能不当家跑回来。”

  加寿和小皇子们一起笑出来。

  “是太子哥哥让来的他问有没有给他带好东西。”加寿晃着脑袋。

  小公主们拥上来:“出城了是吗?给我们什么?”这是常和加寿香姐儿加福玩的孩子们要的理所当然。

  一个一个打开自己荷包:“这个能装得下吗?”

  鲁豫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见到袁训在微微一愕后松一口气他总算回来了。又紧张紧绷他会答应吗?

  带路的家人见到侯爷进家让他候着对袁训回过话袁训把孩子们交给宝珠城外带的东西还有让宝珠进内宅分给他们。

  自己和鲁豫见礼和他往书房来坐。

  ……。

  关于驸马鲁豫袁训在最近几天打听过他。他要打听人全是扒拉得清清楚楚。这就对鲁豫再上门抱着极大的警惕。

  在鲁豫上一次上门要和袁训合伙儿拿别人脑袋升自己的官因为里面牵涉到辅国公袁训对鲁豫大为不齿。

  但考虑到他不见得知道内情袁训并不记恨他。

  至今京里还有许多人不知道袁训是老辅国公的外甥就更不知道国公的妾是定边郡王一族。不知者不罪袁训只生鲁豫的气气他的心不是不能放正是他自己不肯放正。

  没打算和他做知己也没想和他做对头。

  袁训对鲁豫的看法就是离这个人远一些总觉得以他做事的方法会出事情。如果走动得近到时候不救不好像是不够朋友。

  救他吧就他险些害到舅父国公袁训想定边郡王那些侥幸活命的族人要是知道只怕给你一暗箭。谁救他谁跟着要遭殃不说事情还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对他的看法极差坐下来后袁训开门见山:“您来找我总有事情?”盼着他早早说完还可以去和女儿们讨论一回怎么闹宝珠。

  鲁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也没有打算绕弯子说话。一开口就道:“侯爷如今我在刑部里当差。”

  袁训诧异地睁大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好。

  作为太后亲侄皇上表弟他没有犯法的事情你就是大理寺主审官也与自己没有关系。

  作为战功颇有的将军作为钦差入军中。就是有犯法的事情也轮不到这一位上门。

  袁训想到柳至。

  柳至一定会抢着上门顺便报几句嘴上的仇气。

  沉吟着等鲁豫的话时就这样地把鲁豫又腹诽一遍鲁豫凝重地又道:“林公孙是我的人。”

  袁训硬是没听明白眉头紧拧:“林公孙是谁?”

  “定边郡王的幕僚。”

  袁训哦上一声眸带寒光语气也冷上来:“我家与定边郡王有勾结吗?要劳你刑部侍郎大人上门?”

  嘴角带上不屑:“您要拿我?空手可不成。我是什么罪名您得给我说明白!”

  鲁豫急得站了起来:“侯爷误会我”他唉声叹气在袁训目光中房中转上两圈再来告诉袁训:“实不相瞒这事情我不想当公事办所以来请侯爷支个招儿。”

  袁训心想我今年是什么运道?

  二位表兄上门来我支招儿没商量。

  葛通是我好兄弟我不能看着他吃报仇的亏我有招儿儿我就支我没招儿我闭嘴。

  项城郡王来找我算他厉害是有什么握在手里想把姐丈拖下水。

  这些人来找我都有缘由你驸马爷找我凭什么?

  就面无表情:“我从来愚笨您找错了人吧?”

  “侯爷!”

  鲁豫看上去是无可奈何:“林公孙是我的人我在刑部里当差用他很多。”

  你又想指着他害谁呢?

  袁训心头迅速闪过这句话。

  鲁豫正在说出:“他让太子殿下的人拿走。”

  袁训一听就懂了中间有什么不懂的细节还不能知道但大意思这就明白。他似笑非笑:“那您往殿下面前去要人不是到我这里。”

  “侯爷我对你说说厉害。”鲁豫紫涨面庞:“林公孙是皇上都知道他太子殿下拿了去我是想上门去讨要但想上一想太子他还年青就先来见侯爷请侯爷做中人去见殿下告诉他这件事我怕殿下不知道林公孙是皇上的人我贸然前往殿下不喜欢。”

  他说这一段话袁训给他挑出好几个毛病。

  殿下年青?这话饱含蔑视这话也能乱说?

  林公孙是皇上的人?这就更可笑太子殿下他倒不知道你驸马爷最知道皇上相信你而不相信太子?

  太子未必什么都知道但太子当这个差皇上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瞒他。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驸马又拿侯爷当三岁孩子耍弄。袁训沉下面庞:“这里没有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

  鲁豫道:“您府上和太子殿下有亲不是?”

  袁训都不想回他话。

  皇上还和太子是父子呢你去找皇上不是更好?

  以此来看林公孙不是皇上的人皇上也不要这种人。是你鲁驸马的人才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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