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捉拿袁二
  “打完这仗孩子就能来得放心老爹你想得周到。”萧观用谈话解开自己尴尬免得他的爹一直在笑。

  梁山王目对远山:“是啊苏赫欺我太甚大同他也敢去!这不是让老夫我不能放心孙子过来?”

  “老爹这回不杀他你坚决别说收兵不然我不解气。我儿子以后有点儿不好全是让他吓的。”

  小王爷不懂女人有身子也就不知道那点儿大的胚胎是吓不到的。

  他的爹听完他的话对他轻声道:“这仗给你当家怎么样?”

  出其不意萧观让骇然得后退一步随即一步又上来。这一步比退的步子大又转了个方向由刚才的父子并肩变成小王爷鼻子就要撞到他爹的脸。

  眸光燃烧:“不骗我!”

  掷地有声。

  梁山王心头涌出骄傲面前的儿子一举一动无不带足他的豪情梁山王后退一步不退父子脸贴着脸没法子说话笑意盎然:“当然是真的!”

  小王爷接帅位郡王们那里似知道非知道的就是知道他们也不见得就认同但父子间却是通过信深知。萧观这就急上来:“好好!交给我吧让我管一回大仗。”又觉得自己性急嘿嘿缓和几句:“也没有这么急不是?老爹你还不老你还年青着呢你再管几年我不急。”

  “我要回家抱孙子打了几十年还没有个够吗?”梁山王说到这里目光找找帐篷里出来进去的人有几个太子党从不远处经过梁山王示意儿子看过去:“再说趁他们在的时候有人帮你。”

  这时候还有夕阳余晖照在那几个人身上他们修长的身影长长的托在地上稳重又厚实颇有能依赖之感但小王爷炸了毛。

  面庞紫涨起来负着气气咻咻低吼道:“老爹你背着我做下什么?我才不要理他们!”

  小王爷以前就和太子党们不好又有不久前“妈妈”让“姑娘们”胁迫的事情从那以后大家见到太子党们一本正经的行个礼小王爷则是正眼也不看他们大步走开。

  因为以前就不好也没有人起疑心。

  小王爷本想这辈子也不理那群混蛋们但今天听到这番话让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粗略地一想就知道自己父亲和太子殿下有过商议。

  对于儿子的这种态度梁山王都没有起疑心。他还是欣然随意地劝着:“大倌儿啊年青人打几架这你也往心里去吗?”

  萧观脸涨得更难看这不是打架的事情这是受他们威胁!

  太子党们回来不会说萧观更不会说梁山王也就不知道。见儿子还是生气梁山王笑笑:“你就要当主帅的人不要孩子气。”

  萧观无话可回老爹的话句句都对但他不是孩子气他是让那帮人气着了。嘟囔道:“老爹你只办对一件事情就是要来小倌儿弟弟别的人不要也罢。”

  梁山王微笑:“哈!为父我要的人里面独没有他。”

  “嗯?”萧观疑惑小倌儿弟弟不好吗?太子三近臣之一比苏先明朗比柳至和气。

  梁山王抚须:“他们三个人我是想要的我要的是柳至太子殿下不答应袁训到来是他自己的意思。”

  “柳至有什么好!”萧观斩钉截铁又带上恼:“柳家在京里欺负小倌儿等我回京去把柳至叫出来打一顿!”

  梁山王放声长笑笑毕道:“好吧总算有一个你相中的也算为父没有白忙。”又殷切地交待儿子:“儿啊这是太子殿下的恩情你要牢记。”

  萧观不耐烦:“我知道我知道我记着呢。”

  当晚小王爷睡不着。

  几天没有好睡今天早早扎营应该补眠。营中鼓声早早催睡明天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得睡就赶紧睡这就全躺下来的早。

  身子下面好似烙铁萧观左翻右动背后还是滚烫那感觉。“呼!”坐起来想想抓过盔甲套好出来往袁训帐篷去。

  袁训帐篷里还有烛光透出小王爷也就老实不客气的的揭帘而进:“正好你也没有睡……”随即眼睛瞪起来。

  直对眼睛前的那张脸生得神采飞扬好鼻子好眼睛好额头好下巴刚才还带着笑瞬间就怒发冲冠模样。

  见到萧观立即变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下巴不是下巴额头不是额头。

  沈渭怒气冲冲双手握拳面对小王爷站了起来。

  自从小沈将军接到父亲的家信说梁山王妃在宫里下功夫想让娘娘帮忙抢儿媳妇小沈将军就找到萧观大骂一顿和萧观开始反目。

  小王爷还能怕他吗?

  从来也没有怕过他。

  不但不怕沈渭而且因为他们俩有个共同的表哥是长陵侯世子两个人一直就不好。但小王爷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当主帅完全是一片心思为老爹心想打仗的时候得罪士兵都不对何况是一个将军这口气忍得难过也直着脖子咽下去。

  这会儿又知道老爹对自己的一片期望要成真小王爷更不能和沈渭计较。但气顶着也不能客气客气像认怂。

  怒喝:“让开!”

  沈渭不让木桩子似的在帐篷中间挺着。小王爷绕了绕路有生不多的没有直冲过去。这几步走得他咬牙切齿别扭地到了袁训面前。

  往后一坐袁训对面是沈渭的床铺沈渭又叫出来:“那是我的床!”

  萧观翻翻眼:“我又不撒尿在上面我就坐坐。”

  无赖性子上来小王爷嘿嘿坏笑欠欠屁股:“不然你拖出去。”这话自觉得挺占便宜小王爷更道:“哎呀我要和袁将军商议军情不知道几点结束?这样吧你外面睡去外面虽然有蚊子但凉快不是。”

  高声吟诵:“有蚊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袁训忍住笑从看到他们两个对上袁训就一直想笑。他早安慰过沈渭说自己决不负他沈渭有了这个倚仗也就更不讲理的和小王爷对上只要不打仗遇到萧观就不会放过。

  见萧观半夜里来一定是有事也告诉沈渭:“出去逛逛。”

  “哼!”沈渭雄纠纠气昂昂大步出帐篷。

  ……

  烛光下面小王爷眸光比平时亮直视袁训:“你说这仗下面怎么打才好?”

  “打到哪里算哪里好好的怎么跑来问我这个?”袁训舒服的躺下来面对着帐篷顶子出神。

  夏天热他脱得只有一件下衣在身上。

  萧观看着羡慕嚷着闷去了盔甲随手放到沈渭床铺上靴子上有一处泥在沈渭床角上蹭蹭袁训是仰面的就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

  “这仗不是你要打这才来问你。”萧观也睡下来拿头盔当扇子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扇着。

  “我就不明白你这是打苏赫还是打内奸?”

  袁训出着神:“都打。”侧侧眼角过来:“苏赫那里拿到的信你难道没看?”

  “看了我也气着呢。”萧观拧起眉头。

  “那你说他们和苏赫来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又是什么用意?”袁训沉思语声听上去轻飘飘:“两国交战他们难道不对阵?我就是要让大家轮流和苏赫对上看看到底谁有二心!”

  萧观也任由思绪纷飞:“苏赫也很奇怪你说他有几个探子在我们眼睛下面这可以明白。他和人勾结难道对他们打仗有好处?”

  袁训悠悠:“是啊为什么和苏赫勾结除非他们各自都能打胜仗。”

  萧观一骨碌爬起来:“你说什么!”脑袋像让敲开一道有什么念头出了来。理上一理萧观直了眼睛:“这几年死的人……”

  “我们从赫舍德死了以后开始想当时苏赫小有名气但论资排辈轮不到他!要说蛮力足功夫强的人昨天和我交手的那个兵蛮力不在苏赫之下但苏赫是将军他呢后来死在蒋德手底下也就济济无名。苏赫是什么时候开始成的名?”袁训若有所思。

  萧观更坐得直也不让袁训睡:“起来对面说话更痛快。”袁训懒洋洋的起来塌着肩头给他一个哈欠:“你真烦睡也不让睡了。”

  “明天哥哥我护着你让你少出力气就是。”

  袁训一时无语眼睛对着帐篷才又道:“那我威风扫地你的名声却是高了。”

  “办正事儿呢别抱怨了。”萧观的心完全让袁训的话提起胡乱的安抚过他就眼睛溜圆地道:“一般来说苏赫是赫舍德死了以后有名气的”

  袁训抢过话头:“但细细的推算并不是这样。”

  萧观的眸子放光:“要说苏赫的能耐我信他武艺强!”在这里坏坏一笑:“他成名也早于你姐丈。”

  袁训耸耸肩头:“早晚很重要吗?”不怀好意地在萧观身上瞄瞄我家姐丈成名总比你小王爷要早。

  萧观装没看到他心底有一句话要是我早几年出生赫舍德该是我杀!他没有说是怕袁训笑话他当时老爹也才成亲还生不出会打仗的儿子。

  小王爷就避开这话不理会手抚下巴寻思:“苏赫出名是他自己的能耐但赫舍德死了以后他也有政敌压得他也狠。他后来脱颖而出是杀了好些咱们的大将。”

  在这里又坏笑起来:“知道你这三品气坏多少人吗?”

  “知道。”袁训漫不经心。

  “东安郡王、靖和郡王等人帐下本来有三品将军包括你姐丈下面也有战死的战死老了解甲的解甲现在所剩无多所以你一枝红杏出墙头让人不恨你都难。”萧观眼睛眯得只有一条缝一脸的他颇有文才。

  前科探花不知该气该笑:“我是哪家的红杏出了哪家的墙?”这话不对你没发觉?小王爷是个粗人但也是念过诗书的人。

  只能他又在胡扯。

  萧观笑嘻嘻:“你是我家的红杏出到你姐丈的墙里面。”笑容堆是浓些就着这句话这是个方便插话的机会萧观笑得合不拢嘴:“我说你新生的女孩儿可是我的。”

  袁训早有防备一口回绝:“不行!”

  “死心眼子。”萧观亲昵地骂过还是他此时的原则正在打仗爱兵尚且如手足何况小倌儿弟弟太子党里自己唯一看得顺眼的一个这就不多计较。反正姑娘长成还有十几年慢慢的说不着急。

  再来说苏赫时间离得久远就把粗如小萝卜的手指扳起来:“一、二、三……苏赫一共杀了七员大将五员将军他还真是运气好?”

  “也奠定他名将的地位!”袁训话锋微转:“如果他早知道路线?”

  萧观郑重起来:“早知道我们调兵遣将的主张!”

  “这就杀得不费功夫这算是早有埋伏。”袁训吁一口气:“再把他要杀的人消息传送过来?”萧观板起脸想要叹气却还是称赞的口吻:“高他娘的就是高!”

  接下来骂不绝口:“难怪他这些年稳坐名将风头上原来有这些内幕?咦……”萧观迟疑一下他总不是个绝对的粗人有些话出口前还须考虑。但对面的小倌儿是这场战役的主导者又有太子党们入军中为他的深意萧观就没有瞒话。

  “咱们也有一个名将不是?”那稳坐第一的东安郡王。

  袁训斜眼:“你现在有证据?”

  “没有。”萧观倒也老实承认。

  “没有就别说再来说咱们的话。这就算是弄清楚将军们或是郡王和苏赫勾结的原意。”

  萧观打断他原样把话送回去:“你有证据?”

  袁训瞪起眼:“我这是猜测!拿你当知心人我才和你说不听拉倒!”

  “风水轮流转怎么你们在我地盘上也敢这样凶?”萧观自认倒霉挤个笑容出来:“当我没说你继续。”

  饶是这样的低声下气袁训还是狠瞪他一眼再往下说。

  小王爷扪心自问这风水是怎么回事情?我是主帅以后我是主帅!只要你们还在这里呆一天就是我弟弟也不能这样对我!

  但我是主帅?以德服人。

  小王爷再次把自己顺了毛。

  “让人往前面查以前战役怎么打怎么调兵怎么遇到敌兵全有记录还能查出。如果属实其心可诛!”袁训摩拳擦掌觉得快有用大武之地。

  “如果不属实呢?”萧观凉凉。

  袁训也不气馁:“那就有别的原因名将坐稳总不是全天时地利和人和。”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东安郡王但真的没有证据又把他推开。

  “好吧这事儿算有点儿推敲还有一件事情你怎么看?”萧观说过袁训抬抬眼皮子眸光有如星光闪烁转动无数心思:“什么事情?”

  “我们要杀苏赫有原因!但对面是怎么回事?苏赫这一回倾国而来他是怎么说得动全国的兵马?”

  袁训也正想说这件事但萧观先提起来先开个玩笑:“我们杀了几个人全栽到他头上他不愿意了呗。”

  “他一个人有能耐集全部兵马吗?”萧观回想这几天见到的打着各色旗帜的部落都有已经计算过这是全国之兵马。

  “你看他是什么意思?”袁训含笑:“能招来所有兵马陪着他报私仇?”

  梁山王倾兵而出苏赫也人马相当这其中不但是全国之兵马还有一部分是借他国的。苏赫是第一名将却不是全国主帅。

  游牧民族平时以散落部落方式居住各有兵马谁强谁占第一却不能尽数号令他人。

  这么些人陪着苏赫来报私要么苏赫花钱买动——他其实才损失数年的粮草又丢失上好盔甲和珠宝。早有这一回交战以前借着这盔甲让小王爷杀掉的人都和苏赫是红了眼睛不过现在盔甲出现在小王爷手里真相也就能浮出——苏赫手中余钱不多可以自给却不见得能买动这许多人。

  要么就是另有目的。

  萧观皱眉:“难道他还想再来一回吗?”

  “怎么不能?”袁训眼睛一亮:“哥哥你也不笨呐。”

  “我比你聪明多了!”小王爷刚嚷嚷就让袁训瞅了又瞅。萧观憋气:“还有苏赫太笨了不是吗?他上一回怎么就敢打大同?去你家也就算了你家离大同还有距离找不到你就可以走了他打大同是为什么?”

  袁训喃喃:“一万人就敢打大同?你也说了他血洗我家就行了他可以不打。他是一员悍将侥幸通过卫所就应该清楚血洗不成拔马即走!可我姐丈去的时候他们还在疯狂占大同?没有后续力量明知道占不住几天他们用意是什么?”

  “先打一次试试看也让他打下来了不是?”萧观肃然起敬模样其实充满对大同府守军的鄙夷:“半天就破了城又不到一个上午破了内城?大同这是纸糊的吗?”

  袁训用目光警告他闭嘴:“府尹大人殉职你这话传出去不好。”

  小王爷立即改正继续肃然起敬:“大同你是纸糊的遇上蜡烛了是不是?”袁训摇摇头不再管他怎么说。

  两个脑袋越凑越近原先是分坐两边中间隔着一步远在说话现在是两个头往前凑着手指在地毡上扒拉着地形:“我们混战苏赫分一支兵马就可以去大同?”

  “他打下来想怎么样?他人马众马这就想挺进中原?”

  “走难走的路那路也是捷径铁鹰嘴子这里难守难攻。沼泽地他们必然有路。死人谷里瘴气听说有应对方法。军中有内奸大同有内奸……”

  袁训萧观齐齐呼一口气:“这是对当今早有怨言早准备下几十年!”

  “难怪上回要打大同也许是做给一些犹豫不定的人看着!”

  萧观期期艾艾艰难地说出来:“那!必然是郡王们!”

  “必然是与皇位有份的人!”

  不然哪有这么深的怨恨就是打下来也没有他的份。

  这不是民不聊生义军起义谁先进京谁坐天下!百姓们的心全是知恩的忽然上来一个与皇权无分的人只怕天下不认。

  萧观在脸上摸摸小声问袁训:“你看我像吗?”那大脑袋大鼻子大嘴巴袁训不忍多看看一眼他就后悔一分。

  小王爷还想和小沈争孩子他就不多看看小倌儿弟弟后悔药可以买几座山去吃。收到世子妃生下孩子的消息袁训去信通篇只一个意思:“生得好不好?”

  太原来信近京里来信远袁训先行知道自己女儿生得好。眼睛像宝珠像宝珠就不会有错是不是?

  鼻子像父亲父亲的鼻子尖比母亲生得好。

  小嘴儿像宝珠天庭饱满又随父亲额头生得好。这样一个好孩子袁将军怎么能不后悔许错亲事给小王爷?

  这会儿他还让自己看他像不像内奸?袁训随便瞄一眼心里更不痛快。姑母有信回来倒是喜悦的语气:“这门亲事你自张主张却许得好总算门第相当般配没有委屈到孩子也没有委屈到我。”

  言下之意前面许的亲事姑母让你委屈到。

  最后说孩子像爹你想看模样不是?看看他爹和他祖父就行。

  袁训看过还能是滋味儿?

  别说沈渭拉上他絮叨一堆他们的情谊就没有情谊袁训也坚决不肯小王爷横刀夺孩子。

  嫌弃地回答了小王爷:“你要是像内奸那地上蚂蚁也像了!蚂蚁有这福气吗?”

  这极尽贬低的话让萧观一拳砸在床铺上低吼道:“爷爷我都不敢这样想哪个不长眼的敢错想?”

  拳声传到外面沈渭忍无可忍地探头进来他刚才一直在外面给他们放哨:“那是我的床你砸坏我还睡不睡?”

  再深深的打哈欠一个接一个的对着萧观打:“还不睡吗?明天没精神对战让打了是让我能拍手一笑?”

  对着人打哈欠这事沈渭不知道能引得别人也发困他是无心之举。但是萧观一个哈欠接一个的打出来懒懒起身对着才坐过的床铺:“我呸什么草窝子!”大摇大摆走开。

  沈渭忍气吞声模样进来他也累了没功夫瞪小王爷后背随便抚平床睡下犹对袁训道:“小袁亲事我不让啊。”

  “当然!让他?不让!”袁训一如既往的坚定同时心里又让那长得跟萧观似的好女婿给膈应到催着沈渭:“快说说你儿子给我听听一定是个漂亮的沈大人又来信没有?”

  沈渭喜欢了绘声绘色的说几句一起进入梦乡。

  ……

  阳光灿烂的下午宝珠一行人回到小镇。见到小镇在即红叶夺目。宝珠抱起女儿在手上:“乖我们到了。”

  拜念姐儿所赐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弄的凡是袁佳禄的东西如小衣裳等全洒上香。走的时候收拾东西一个箱子里摸出好几个薰香。

  薰香这东西就是为薰房薰衣裳被褥香味儿经久不散。宝珠带着女儿坐车车里随时香气袭人好似坐在百合、茉莉等百花丛中。

  “我们是个香姐儿”宝珠香香女儿对她嫣然一笑。

  袁佳禄才一个月就会颦小眉头。

  也许她并不是真的不高兴但小眉头往一处一紧当母亲的就要心疼。红花同车坐着见到就送上脂粉盒子打开来这是玫瑰香味儿的宝珠抹了一点儿在面颊上重新对着女儿凑过去说也奇怪袁佳禄咧了咧嘴儿小眉头也松开来像是很愉悦。

  宝珠欢欢喜喜对红花道:“你看没香她可是不认。”

  红花凑趣来奉承:“自然是这样姐儿是叫香姐儿不是?”掩面轻笑。

  红花姑娘当上管事后泼辣起来。但这要成亲事女儿羞涩又回来几分。帕子半遮面庞好不斯文的模样笑道:“这名字是以后的郡王妃起的不会不对。”

  念姐儿许给太子长子那孩子近十岁已封郡王。

  “那我们就叫个香姐儿吧祖母也说了小名儿就这样叫。”宝珠又香了香女儿香到她颦眉头忙再涂点儿脂粉又去哄她喜欢。

  孔青在车外面回话:“夫人说草地好带着哥儿们下车说走回去。”宝珠说是也道:“车也坐得闷了我们也下去走走。”

  有人抬过小木床把香姐儿放进去上面有纱罩两个人抬着卫氏在旁边看着梅英方明珠的孩子怀里抱着出于敬重也不是非常地方不和香姐儿比肩横竖都有跟的人就是梅英是个丫头出身这有了孩子宝珠指了奶妈给她也指了丫头给她帮她看孩子抱累了也有人换手说说笑笑往镇上去。

  袁怀瑜袁怀璞乐坏了。

  刚学走路早不愿意坐车又镇的外面为防藏贼人是空旷地。从这里开始却是一片大好红叶林。

  没到秋天也向阳晒得微红透亮看着喜人。

  “要要!”袁怀瑜要了一枝子红叶在手上蹒跚走着。回头看弟弟也要了一枝子红叶在手上正挥舞着袁怀瑜来了精神调过小屁股就对着弟弟走去边走边呵呵滴下银线似口水在自己衣裳上对着弟弟舞动红叶“唰!”打在他脸上。

  袁怀璞没有哭在丫头们拦下他们以前“唰”整枝子全丢到哥哥面上然后让人抱起还不乐意小手推着抱他的人对着地上的哥哥呵呵而笑。

  袁怀瑜也就让人抱起来一样的不乐意蹬着腿重新下来在地上揪把子草。那草根深茂盛揪顶叶子容易揪一把不易。

  胖手指里溢出青草吃奶的力气一定用上去胖身子往后让着“扑通!”摔了个屁股墩儿但一把子草到手上汁液顺着手腕流到袖子上自己开了心自己起来寻到弟弟才让人放下地对着弟弟就丢过去。

  草叶天女散花般缤纷而落“格格”袁怀璞笑得很大声也在地上揪了根草叶就一根就好揪对着哥哥扔过去。

  袁怀瑜也笑了。

  两兄弟相对一笑丫头们赶快又要分开他们。

  这兄弟两个只要够得着对方就掐脸蛋子揪肥肉的打起来。

  袁夫人素来是不委屈孩子也是信服孩子放养就道:“别管他们好生玩吧只别打得狠就是。”

  宝珠抱着香姐儿走过来这么香的女儿她舍不得给别人抱闻言道:“真是的这是没人玩才两兄弟互打吧?”

  “加寿小时候就是这样”袁夫人充分护短笑眸不离开两个孙子回宝珠:“你忘记了加寿只会坐着就抢人果子拿袖子打人他们还算是好的会走了才打架。”

  宝珠嘟起嘴儿:“母亲说得有理。”

  说话的功夫再看两兄弟抱在一起摔起了跤。

  袁怀瑜胖手臂箍住兄弟的脑袋袁怀璞拿脑袋一半顶住他胸脯两兄弟晃来晃去好几下子一起摔在草地上。

  草地虽软也是地总是疼的。一起皱皱眉拿手不管脸上还是腿上一揉就得再摇晃着起来对着兄弟们呵呵笑着过去伸出小手臂看样子又要抱在一处。

  宝珠嘀咕:“这真的不是看打仗学来的这是……”加寿也没有过加寿是个姑娘不和人抱着打的宝珠想到了:“这是胎里带来的随父亲。”

  把这个罪名儿顺手安放袁训头上宝珠走过去站到儿子们中间:“不许打了乖乖的咱们回家去了回去有好些玩具呢姐姐的好东西都收拾出来你们可有得玩了。”

  后面大车里还有一车是郡王妃姑母给准备的玩具也带了来。

  但两兄弟不爱玩就爱自己个儿打架。

  有母亲在像是给个面子这就一左一右揪住宝珠裙角另一只小手上又要了红叶摇摇摆摆随着去回家。

  日光炽烈温暖有余。

  碧绿的草地上宝珠是个粉色绣牡丹花的衣裙怀里抱着金线绣小襁褓是中宫从京里送出来的声明和沈家的小子一样是夫妻不是吗?又是同一天生的这就一样的襁褓吧到长大了说起来也有趣儿。

  颜色很相宜又有红叶在头上看得人赏心悦目。

  两个小小子都肥得走一步小屁股上肉哆嗦几下。再走一步那脖子后面的肉鼓着也跟着颤动手中红叶招摇也远不如他们喜人。

  袁夫人看得停下脚步笑容飞起看不足够。

  忠婆的心是永远随着她走这就满面带笑陪着看。

  卫氏也注意到搭眼再一看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一幕多美不是?胜过天下奇景名川妙手丹青美人如玉岁月如歌。

  这一幕来得实实在在无声无息沁入人心把她们心头那一处柔软勾起轻轻的荡漾起来。

  走着袁怀璞不安分起来胖身子一探把个红叶对着哥哥就敲宝珠板起脸:“哎不许打架。”

  “打架!”袁怀瑜扬起面庞对着母亲学话。

  袁怀璞格格笑:“打架!”

  宝珠扁嘴儿:“还有不许呢。”叫上孩子们:“跟着我走你走这边你在这边可不许再往一处凑了。”

  “打架!”两兄弟对着宝珠一起摇动红叶枝子。看样子像是要打母亲。宝珠瞪眼袁怀瑜袁怀璞忙不迭的也跟着瞪起了眼。

  袁夫人笑弯了腰。

  这样磨蹭着走几步就要分开两兄弟镇口上接的人都晒出好几身汗才见到他们一行过来。

  邵氏张氏迎上来见到两个小小子心都要化掉。各抱起一个邵氏道:“有力气。”张氏也道:“抱稳着我才没用全力他险些挣出去。看摔着你可怎么见你老子?”

  数月过去袁怀瑜袁怀璞不认得她们了就要打过去。

  宝珠忙让婶娘们放下来袁怀瑜袁怀璞犹不饶人对着邵氏张氏还动小手嘴里奶声奶气:“打你……”

  袁夫人又要笑这是两个不熟悉根本碰不得的孩子。

  簇拥着往里面去袁怀瑜袁怀璞早跑在前面。有了伴儿孩子见孩子亲早选出来的十几个孩子走在他们旁边是交待过的见到他们腿软摔倒就去扶。

  两兄弟一开始不要生人碰后来见到大人们在笑才让他们扶。摔倒再往前跑再摔再跑等袁夫人宝珠坐到房里奶妈打热水给他们洗澡换干净衣裳。

  把香姐儿放炕上屋子虽小这却是家。外面传来“通通”响声隔窗看去见加寿的旧木头家具早就拿出来都不小有地上推着走的有加寿的小老太爷圈椅袁怀瑜才高过椅子那椅子也是红木的但拖着就走一推就推个翻过儿。

  那边袁怀璞小腿摇摇摆摆把加寿最爱推的小木车举了一半起来“轰隆!”翻倒在地几株肥肥的青菜遭了殃几个以前加寿喜欢的公鸡见到孩子们回来来认小主人这就让吓得跑出后门不敢进来。

  两兄弟喘着气站着相对嘿嘿。才换的衣裳全是泥才干净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荣誉似的布满脑袋上。

  宝珠笑倒在炕上这是两个什么孩子?这要去到国公府上又要跟姐姐一样称雄国公府了不是?

  外面有马蹄声过来。宝珠没放心上以为是投宿客商。但一个家人窗外回话:“卫所的将军过来要见奶奶。”

  宝珠对卫所没有好看法卫所也有好将军但苏赫几无动静通过虽与龙五有关也让宝珠偏见的有他们警惕不高的想法。

  但既然来了换衣裳出来相见。见三个男人都高大威武有男儿气概。说话的自称姓韦稍寒暄过就正色道:“请奶奶叫出袁二爷我们有话要问他。”

  他语气透着不客气跟拿贼似的又对着袁二要袁二宝珠疑惑更不挑明:“你们找他?不应该往我这里来才是?”

  好笑:“我家虽姓袁却这里人人知道我丈夫是独子哪里来的袁二?”开个玩笑:“我儿子倒是两个不过不小不能出来支应门户。”

  “奶奶不要说笑!我们奉命前来。袁二霸占乡里上个月更是行骗到卫所人证物证俱在凡姑息者皆有罪名!”韦将军厉声厉色。

  宝珠纳了闷儿上个月?上个月我在坐月子从早到晚不曾下床。我怎么能行骗到卫所?一股子不安慢慢从心头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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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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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们说到苏南浅鄙薄脸上满是妒意。

  “一介落魄名媛而已凭什么深得池公子的这般恩宠。”

  赫赫有名的池公子听闻之后只是浅笑:“能给这般恩宠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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