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显摆的袁二爷
  万大同和邹信都是顶尖生意人都看出和宝珠共同办事邹家得到好处很多。万大同岂有不向着宝珠的他和邹信说到半夜把基本事项都说到很详细。

  第二天去见宝珠诸事已经分派清楚。

  “请客的食水是邹家出。人手不足够他们家也出。有一半的人他们家请。”请人的钱也是他们家出。

  宝珠骇然的笑也不难明白邹家想要的好处是什么。

  宝珠成亲已三年。

  成亲那一年袁训备春闱。

  第二年袁训春闱兼殿试当年离开京中。宝珠随行当年有孕。这对三年科举来说算第二年因为从去年的科闱算起。

  第三年宝珠在山西产下备受宠爱的加寿姑娘就是去年。

  今年是上科秋闱算起的第四年此时不到春天秋闱就在今年秋。而邹少东家邹宁在错打主意羞愧难见宝珠去年已在前往京中发誓要中举。

  邹家想要的不过就是官场上的一点儿照应在京中也行也山西自然更要。

  宝珠是很肯照顾别人的人自然的照顾别人的同时不能失去自己的分寸。她暗自盘算从科举上来说袁训不是主考官不知道试题能照顾邹家的不过是邹宁如果中举选官以后如有差错袁训能说得上话就是。

  贪污受贿自然不帮他。

  在山西呢邹家生意铺子大总有不想还要来的麻烦事想不到的那种。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欺压别人宝珠想帮忙也无不可。姐丈和舅父府上都是响当当的两个牌子。

  万大同都早和邹信谈好他心中也必有数以后就帮忙也不会出格。宝珠就同邹信谦虚几句说些怎么好意思让人出的话而邹信是一定要出笑容满面谦恭的要出宝珠就说声笑纳皆大欢喜宝珠省下一大笔而且有邹家出面生意场上也博得许多信任。

  袁娘子也好袁二爷也好是不会打出自家根底在这里的混混们眼中和生意人眼中全是外省人。外人在眼中都觉得好欺负。

  但面对邹家他们就要掂量一回。

  龙五听到这个消息和所有听到消息的人一样纳闷:“袁二爷哪家的袁二爷?”没有“二爷”这句话出来只说袁娘子袁奶奶袁家官眷龙五还能猜想一下宝珠。

  但二爷袁家肯定没有。小弟独一份儿独苗苗一根。

  伍掌柜的来告诉他这消息在他对面也是满面惆怅:“我也奇怪不但我奇怪我问过几家受邀请的人他们也到处打听不着说是京中官少爷出身在这里买草场”

  “京里的官少爷大老远跑到这里买草场?”龙五心头一跳虽然极不愿意和伍掌柜谈论也压低嗓音道:“是不是太子殿下的人?”

  伍掌柜的面色一沉他并不愿意说这个话题。雷不凡倒霉的让郡王宰了伍掌柜的心想我更倒霉我就和雷不凡谈过几次悄悄话这些人就找上我。

  你们要谋反要谋逆的我有家有孩子有铺子有钱挣我从来不想。

  在伍掌柜的心里也早有“太子门下”二字闪过。因为这些人干的事不就是反对太子殿下?龙五不提伍掌柜的只想当个生意场上老狐狸他不想提。但龙五说出来伍掌柜的没办法无奈道:“也许吧。”

  心想五公子你还继续同这些人缠下去吗?

  龙五眼睛发亮负手起身面上兴奋感动崇拜全出来。伍掌柜的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你兴奋好吧算你有胆量。可你感动是从哪里出来的?

  “想不到果然是大手笔。”龙五不但感动还有感叹。国公府公子从来打扮得中看他今天是象牙色山水锦袍带一条绿丝绦上悬透雕富贵满堂的白玉壁形容俊美俨然翩翩佳公子。房中略一走动就是伍掌柜的也看得目眩为他神采喝声彩。

  龙五边走边笑:“哎呀原来起用混混们却有这样的好处。”

  “是啊那草场主人让搅和的房子盖不起来这几天也没有人过去原本以为他们放弃这就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家二爷忽然来个大撒英雄贴据说去省外也请来不少人全省有名镖行全请到各处好汉也全在内还有邹家做帮手这草场他是势在必得。”伍掌柜的泼冷水他只想安生过日子行不行?

  举凡当老百姓的大都这样想。

  龙五不是普通老百姓他皱眉寻思对策:“如果我是混混们要怎么对付才行?”

  “能怎么对付人家划下道儿来了人家这一出手就是老江湖的道道手面也大不是一帮子几帮子混混们能接下来的。”伍掌柜的是生意人也经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懂。

  混混们闹事别说是一个外省来的什么二爷就是项城郡王府轻易也不惹这样的人。只能是一旦惹到决不容情。但当混混们大多还是百姓市井汉子也是百姓不是?哪家郡王也不敢轻易大肆剿杀要动都有不可动摇的理由。

  本来伍掌柜的是认为袁家要吃亏现在他不知道买哪边儿赢才好。对龙五道:“街上都开到一比五十的赌注”

  龙五饶有兴趣地问:“买谁的大?”

  “头一天几个有名混混们下注买袁家输。这势头只保持三天第四天上都说袁家请出来洗手多年的金刀老六当天就一比十的赌混混们输。第二天说邹家牵线袁家又请出金盆洗手的老镖头以前人称打选七省无对手的邱行忠当天赌注又变成一比三十赌混混们输这一次袁家是要玩大的。”伍掌柜的没说他也在看风向也想买袁家赢。

  龙五沉下脸:“这么说来草场他们是不肯让的喽?”有草场就有马有马就有兵。龙五也知道这道理他冷笑:“我一闻就是一股官府撑腰味道还是黑心官员。这样一看未必就是太子太子做事倒有几分正气。是黑官府我买袁家输。”

  接下来他性子上来絮絮叨叨说出来一堆的话:“去年选的官小小的六品到地就收钱。这样的官还能用?那正气的官员不就让他顶下来一个。这些人在京里穷得睡凉炕到地就不管地皮有多厚只管刮。就是我父亲以前也受足这样人的气”像是父亲直起腰是小弟今年到来。

  龙五脸又一黑小弟不来他的母亲就不会冤死。是怎么冤死的龙五心中最有数。他只记在袁训头上他不恨自己。总算他闭上嘴伍掌柜的已经让他惊愕到莫明。

  贵公子倒还嫌这世界浊?公子们受的不都是精明教育难道不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清?原来他为这个原因和那些人结交伍掌柜的脑袋都大了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清平世界你们真的能清平?

  他只负责传话这就不想再呆下去。起身拱手:“还烦请早把袁家底细打听出来这里的草场全都有主儿。最大的生意人家动不了。好容易老侯出这一趟子事草场可以易主只可惜不是太大是一定要买的。”

  龙五看着他离去也遗憾的摇头:“是啊不是太大养的不是千军万马。”

  ……

  三月桃花盛开不但全山西都让惊动就是省外也让惊动。一个外来的人借着邹家的名头和本地混混们论高低街上赌注已经出到一比一百。

  居然都赌袁家赢。

  本来还要高没有再高上去的缘由是有一个出名混混背地也买袁家赢。让他小弟揭发出来以后这大哥让人乱刀砍死买他赢的人不砍他砍谁?他没死在老侯手下却死在外面家人也是流落在外。

  但这赌注就此定住谣言四起说混混们想钱用和袁家二爷勾结到那一天一定放水有好些人不明原因撤回赌注查明白再肯下注。

  老侯开始隔一天进一次城那一天就和宝珠相对听外面人回话。有些话老侯也不禁止宝珠听。如赵大人让人来回话:“老大人放出去的人手下兄弟没有新选大哥新大哥也自动出来。不服的人全让撵走。现在老当家的回去新当家的不让昨天火拼又死了一个赛飞鹰张龙。”

  老侯都快笑出来抚须道:“哦。”看看他才杀几个人后面这死的都成百快上千没有一个是他动的手。老侯不信混混们后面有人支持乱到最后他不出来。

  宝珠现在听到这些已不再惊奇岳天林的凶神恶煞模样那天不是孔青和万大同得力宝珠早就别人肉票。她因此的对混混们更无好感。

  难免又想到在京中起铺子以为袁训不知道的那几个后来让市井汉子们敲诈也以躲避为主。最后还是袁训打发人去解决这事当时宝珠不知道就是。

  一件两件事的宝珠对这样人已无同情心。就是辛五娘宝珠本来对她颇有好感后来无意中同万大同说起万大同说辛五娘家里没事也做剪径生意宝珠也就好感全无。

  她看过三姐玉珠房中的传记有石崇传写石崇当官以后在自己任上干的却是抢劫往来富商这样暴富宝珠想混混们大约也和石崇一个格调以前看的游侠人物在心中就动摇欲倒。

  幸好还有孔青和万大同系住这根好奇宝珠才算没有完全否定市井和江湖好汉。

  听到混混们斗殴死人宝珠眉毛也没抬一下。倒是加寿从院子里回来学着叫一声:“娘”引得宝珠动容而笑:“这是哪里学来的”

  倒不是先学官话?

  奶妈们跟在后面进来笑:“跟才陪姑娘玩的二丫头学的。”宝珠忍住笑原来根源在这里。

  加寿扭着小身子蹒跚着进来这一回已不用“爬”攀门扶着墙笑嘻嘻拉住母亲裙角再对老侯大叫一声:“爷爷!”乐得老侯白胡子飘起来多高伸手要来抱加寿加寿却不乐意格格一声把母亲拉着往外面走杏红色镶缠枝花卉的裙角直起来。

  屋外有怯生生的一声:“是太爷爷。”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略瘦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在外面不敢进来。这就是跟加寿的小玩伴。

  宝珠让人拿果子给她说她教得好。但随着女儿走出门还是对跟上的丫头微笑:“就没有会说官话的丫头?”以后回京去对着姑母叫奶奶姑母不见得不喜欢但引出她满腔思乡情会不会当场大哭?

  “爹爹。”小加寿又清晰叫出。

  宝珠大乐弯腰有抱她的意思。加寿最近越来越重不过宝珠也能抱起来一直是件开心事情。但加寿避开自己走得飞快。宝珠笑盈盈跟上不管女儿带自己去哪里。又纠正她:“是父亲。”

  加寿回头小脸儿生动起来还是道:“爹爹。”这两个字带给宝珠亲切感让她想到远征的人如果他能亲口听到女儿叫他说不说官话都会是喜悦。

  正是农忙的季节街上行人不多。但春暖花开经过的人都面上有笑。热情洋溢的笑容中加寿把宝珠带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和几个婆子打成一片羡慕人家不用补品也身子骨儿好见天儿的去讨教她们吃什么喝什么平时怎么行步都做些什么。

  见宝珠母女过来老太太大笑:“又让你们找着一回。”

  加寿又把宝珠带去找到袁夫人宝珠忙着撒她的英雄贴袁夫人和管事的出来看着农人耕种问他们有没有需要能满足的予以满足。

  见加寿揪住宝珠衣角过来小小的人儿笑容不断袁夫人深吸一口气喜悦也充满她的心间。想让加寿留下加寿不肯又带着宝珠去找到邵氏和张氏她们想帮忙正和管事的讨教事情。最后加寿把宝珠带回房中找到家里所有人一脸的小得意微微的在喘气宝珠夸说:“宝贝儿真棒歇会儿。”

  椅子旁边加寿一弯身子钻进去从宽大的椅子露出小脑袋上面已能扎下一个小小的辫子对母亲仰着脸儿笑:“父亲不在。”这是加寿最爱玩的游戏高几下找父亲炕桌下面找父亲祖母床底下找父亲在这个时候她总是清晰流利的叫出父亲。

  有时候也扒窗台下寻找宝珠看在眼中总觉得颇有表叔阮英明阮家小二之风。

  ……

  四月杏花大开空气温润得似随时把人包裹住。太原和大同中间的一个小城有邹家的铺子出名的酒楼叫醉太白从三月底就天天客满。

  袁家二爷和混混们划道的地方就在这里。

  这座城离雁门关近离太原一条官道通到底陈留郡王妃首肯这里赵大人和雁门关上的人最好这地方是他最后认定。辅国公府宝珠对龙四龙五总有提防并没有告之。

  一个月出去的准备不但本省内无人不知就是外省也起来很多看热闹的人。宝珠的马车悄无声息掩在众人中进城时见到几个人大骂:“进城还收钱?没有道理!”

  宝珠在车内道:“收钱才给进城?”

  守城的人回话见官道上来的人多高声叫上一回:“列位我们不收进城费收的钱包括帐篷每天供应的食水。已包下客栈的可以不收。没包下客栈能找到住处安身的也不收。但敬告各位英雄城中不管大小客栈居民空房子以至于两间寺院一个尼庵数间倒了的破庙宇都住满人。不买帐篷的只能大街上过夜。”

  在他身边的人两个人抬起帐篷展开来给人们看。左边的那个人吆喝道:“邹家老号童叟无欺哟这帐篷刀砍不破剑刺不穿您在这里能用回去路上也一样能用。野旷天低树天清月近人说的就是住帐篷了您住客栈里能看懂这诗吗?”

  宝珠扑哧一笑红花最近略看古诗忙打听:“奶奶笑他念的不对?”

  “江清月近人这个胡诌的自己改成天清月近人。”宝珠轻笑。红花琢磨一下对伙计反而多看一眼:“这人机灵这是邹家的伙计奶奶你看他那店小二似的劲头儿他要是说江清月近人让人住江面上可哪里能安放下帐篷?”

  万大同守护在车外面听主仆在车里羡慕:“邹家借这一回能挣不少银子。”红花冒出一句:“我们应该分钱吧?”万大同也忍住笑。

  红花这小丫头你这才发现这里面也能生发许多银子?和万掌柜的相比还是不精明啊。精明的万掌柜把头高昂他把酒水全让邹信付宝珠初时还难为情红花听过也难得夸万大同会办事也不想想精明的万掌柜自然是看出这里的好处才会这样办。

  邹家一味的吃亏他肯吗?

  宝珠打消红花分钱的念头笑道:“我们是让别人内讧的可不能自己先生分。”但宝珠也嘟嘴对红花叽叽哝哝:“记下来这件儿做生意的门道可真多啊。”

  邹家有人接车把宝珠红花引进去。进城的人非常多万大同跟在车后面不怕有人认出。从进城外的十里路开始就有人同行不仔细看都像一窝风来的。

  车的另一边赵大人便衣斗笠压住面庞带着几个手下在这里。

  在他们的后面一头大骡子上面坐着旧衣还打两个补丁老侯手执一卷书春风吹起他的白发整一个落魄到老不成事的穷酸文人。

  一个家人愁眉苦脸似跟错主人穷一生的那种手执棍棒在后。穷人赶路带家伙防身也没有人起疑心。四面散落的人中间不少人机警的四处看着这是老侯和赵大人安排的人。

  宝珠早一天到来看热闹还是女眷打扮有孔青和万大同主仆百般放心。但袁夫人不放心选出二十个家人便衣跟随。老太太不放心把跟来的男家人全让宝珠带上。

  邵氏跟着老太太和亲家太太来的料想国公府上和郡王府上无事随身进京两个陪嫁男人只带来一个也给了宝珠。张氏带一个陪嫁夫妻把男人也让跟上宝珠。

  这就给邹家增加点儿小麻烦他们要安排吃住。

  今天的这城可是寸土寸金按邹家的意思想把大街上空地也卖钱就差吸这城里空气也卖成钱。当地衙门倒是愿意邹家今天交的税可观也给他们白吃白喝。但思来想去怕来的英雄好汉们要骂还没和混混们扯清楚先和看热闹的要打群架邹家这才作罢。

  宝珠的住处就在醉太白的楼上。最好的房间丫头们前一天到来早就收拾得干净。因为丫头太多没有人猜是那英雄气概的袁二爷。

  袁二爷大撒英雄贴能用许多丫头吗?官家少爷有这作派但谁会在英雄好汉们面前表露。偶然进出有人见到也无人怀疑。主仆住下店宝珠催着换衣裳换上两件布衣装得不穷不富的孔青怕人认出来也不带上。反正就在这酒楼上吃饭只带上家人几个往前面来。

  万大同早就和邹家去商议事情不在这里。

  这酒楼生意以前就好今天更是人满为患。客座在客栈前面就得从楼下上去。离楼梯口有很远见四个孔武有力的小二在那里。宝珠和红花下巴快要掉下来跑堂的伙计都要膀大腰圆的了?这要是传起菜来准保的楼板当当作响力气用大些会不会楼板踩出个洞掉楼下碗里。

  再一看不用孔武有力的小二也不行。

  一拨人走上来足有十几个。四个小二挺身上前把楼梯口一封抬起双手先作阻止:“客官大爷楼上满座儿楼下请楼下坐着闷气前面杏花树下面老槐树下面有的是地方”

  “放屁!”

  “直娘贼!”

  “辣块妈妈!”

  “老子们偏要上去!”

  骂声潮水般出来听得宝珠主仆干瞪眼睛不知道听谁的好。骂声出来没几声拳头就招呼过来。几个小二难怪孔武有力全是练家子。拳来拳挡脚来脚回。

  很快十几个会合过去硬是没放一个人上楼但楼上估计也坐不安稳楼梯口打架全楼都是震的。

  家人们担心低声道:“奶奶咱们站安全地方。”把宝珠主仆挡住。红花怕看不见踮着脚尖。宝珠也怕看不见伸长小脖子。这里的热闹是从没有见过的对宝珠来说最新奇不过勾得她心里痒痒的恨不能赶紧上楼也许楼上往下看就更清楚。

  但现在还是原地呆着十几个大汉加上四个小二打架不是上楼好时机。

  “各位好汉且慢动手!”眼看越打越热闹楼梯抖动就差让拆散。一个人高声叫着从远处大步流星赶来。宝珠推红花:“快看快看”

  见来的人精瘦个子也不高但步子奇快好似在水上飘一眨眼间就到面前那种。凌空一跃就从大汉头顶迈过去落到楼梯上。

  宝珠红花直了眼睛。

  他落的地方在楼梯扶手那方寸之处又窄又小站得停停当当对下一拱手满面含笑:“好汉们楼上满座儿列位来得晚听我报一报这上面是金刀六老爷的坐儿盛远、长全、绿林三家总镖头的座儿袁二爷的座儿……”

  哗哗啦啦报出来一堆又加上他露出这一手轻身功夫不错有人把他认出来叫道:“原来是云里苍鹰周三爷你什么时候成了邹家大伙计。”

  嘲笑声出来一片。

  周三爷不气不恼继续含笑:“这一位莫不是镇地府吴爷?让您和兄弟们见笑我不是邹家请来我是袁家二爷请来帮帮场子各位请给我薄面外面去坐。”

  既然是二爷的人二爷宝珠瞪圆眼睛看了好几眼是她的人她得先认得才行。

  袁家二爷的人有邹家托她的名义请的有万大同请的有赵大人请的一时不能尽述宝珠自己也认不清楚。

  周三爷面子不错下面的人唉声叹气:“好吧我们外面去。”人堆里有人不服气。趁大家转身冷不防的飞起一枝镖打向周三爷肩头。

  黑线一条别人看清楚时已到周三爷面前。

  周三爷手指一抖已接在手中。对下面一笑:“黑镖钱进好手法!还你!”把镖破空原样还回。那人接住自知丢人。他以飞镖成名这么近的距离还让人接住这就不敌满面涨红随人走开。

  “啊哟!”宝珠和红花的惊呼声这才发出真是太快了。

  红花干咽口唾沫更把宝珠挡住。但不肯服这些人嘟囔道:“再快也没有我家小爷箭快。这要是我家小爷射的箭谅你也不敢接。”

  宝珠眉开眼笑:“红花儿你说得再对不过。”

  带路的邹家人请她们上去上去见正中三桌没有人坐别的座位全有人。宝珠和红花是坐到雅间里去带路的人道:“到明天雅间帘子全拆下来楼上全打开。”

  今天还有个帘子让主仆能独自喘口气儿。

  吃到吃着楼上震动一回楼梯口又打起来。没吃到一半楼上震动足有四五回每一回出来宝珠主仆赶紧的去看热闹把楼栏杆都渥成温的。

  这一天见过很多好汉也见过许多侠女。听过以前没听到的言语听得主仆下楼回房大脑都有空白处。那些话是能想还是不能想?

  宝珠感叹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这话说得真不错。

  当天夜里稀奇古怪的声音直到半夜响彻半天空。一开始还让人吃惊后来索性呼呼大睡养足精神对付明天。

  ……

  一早起来外面就排山倒海似的动静。宝珠已经见怪不怪对着镜子正在试衣裳。在家里准备许多衣裳今天穿哪一件还没有想好。

  总算想好又把簪子挑上一回已经早饭时候过的有一半。

  带路的人候在门外见房门打开走出一个形容俊美的公子哥儿他一袭天青色罗袍扎织金绣腰带。邹家带路的这个叫邹全不由自主的吞口水。

  二爷又不是吃的为什么他要吞口水。也许二爷的白脸蛋子让邹全想到白生生才出来的糕饼。

  酒楼客栈外面都挤出许多的人都等着看二爷的风采。

  “听说早就到了?”

  “多大年纪什么模样?”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叫袁大我怎么知道?”

  “袁大又怎么样?”

  “袁大是袁二的哥哥笨蛋这个也不知道!”

  笑谑声中见邹家在此处的掌柜们往这里走来。客栈里面也早转的是人都在打听袁家二爷住哪里想早看一眼。

  邹信走在最前面有几个认得他的人出声招呼:“大掌柜的去见二爷?”

  “是啊”邹信乐呵呵的生意人笑容出来对着一个院门只扫上一眼就招呼掌柜的站住道:“二爷出来了。”

  目光齐攒到这一处。有人瞪直眼睛:“真的是那一位?”丫头带得最多的人。

  心思才想就见到一色儿的水红柳绿先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丫头水红色衫子抱着的东西让人大跌眼睛是个水青色绣红花的锦垫。

  这显然是坐下用的东西这一出来就让人屏住呼吸心里都闪过一句话这宅门里的少爷离开这些不行吗?

  第二个出来的是浅绿色衫子丫头肃然捧着一个茶盘茶盘上盖个锦帕下面是茶碗。这一位茶碗也自己带来。

  第三个出来的是拂尘显然是预备二爷坐哪里好拂灰用的。

  第四个捧着唾盒。

  第五个……

  袁二爷还没有出来先把人看得快累死。再看邹家掌柜的们倒没有半点儿不耐烦他们笑着互相说着话只看他们神色就知道离这位二爷出来还早。

  看热闹的人私语的心都快没有来的大多是豪迈汉子一碗酒一秒就下肚那种。看到这里头痛肚子痛脚痛的全出来心想按这样走下去只怕到中午他也出不来。

  果然丫头后面出来的是十个佩刀的家人。清一色黑衣裳绷紧面庞不慌不忙的往外面来分两边站住。有人松口气心想二爷这就出来了吧。

  再出来的是两个中年人孔青和万大同目不斜视一左一右的出来。

  “那不是万大同?”

  “他真的是别人家里奴才?”

  “谁把他弄到手里算是一个金矿。”

  有几个生意人认出万大同。

  本以为下面出来的该是袁二爷没想到一个伶俐的少年往外面一跳白净面皮在众人面前一闪往里面欠身子:“掌柜的全候着呢有请二爷。”

  别人呼口气这个也不是吗?

  红花暗松口气好在没行女人礼节。要拱手要拱……跟加寿姑娘过年讨钱那模样就可以了。

  邹家掌柜的迎上前去最后一个出来的这个才是袁家二爷安宝珠。

  杏花徐徐落下几点在她衣上。天青高远明媚春晚。拿这些来形容众人第一眼见到的袁二爷可能有些人还不满意。

  他们先让二爷的仪仗给震住在心里蠢蠢欲动地百般猜测后再见到其人生得白生得好生得无可挑剔就生出如杏花如青空如白云的心思。

  怔上片刻直到见到一堆后背纷纷才反应过来:“二爷在往酒楼上去。”那微一瞥下的好面容似叶底花苞在心头一闪而过有深痕但再回想就如年年见到的杏花林一样中看的灿烂的是什么样子的具体形容如真有点难。

  后面没挤上来的人问:“二爷长什么模样?”

  “就那样。”就那个最中看的样子反正你要形容就那样。

  酒楼下面宝珠让截住。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人上前来离得老远陪笑:“我家主人说是旧相知请二爷过去说话。”宝珠喜出望外认出是郡王妃的丫头。

  一辆普通的马车前面也有家人围随停在树下。嫣红的杏花瓣儿落下陈留郡王妃嫣然如杏花:“宝珠我们来捧场。”忠哥儿和志哥儿露出小面庞稚气的脸上绷得紧紧的忠哥儿道:“舅母我来陪你。”

  志哥儿也道:“我陪舅母去。”让忠哥儿推一把:“走开你没有我高剑也耍得不好只有我能陪舅母上去。”志哥儿嘟囔:“你呀你会丢舅母的人的。”

  宝珠不解笑视郡王妃:“姐姐?”

  “忠哥儿陪你上去让他见见世面。”郡王妃自己都是兴奋的不次于宝珠。往车外瞄一眼眼神落到宝珠衣上郡王妃油然羡慕:“你的衣裳真是不错可惜我没有备下来不然我也可以上去看看。”

  宝珠即刻欢天喜地扯起腰带显摆:“加寿也喜欢也给加寿做件小道袍穿上摇摇摆摆活似个男孩子。”嘎然话到这里止住随即笑得有些僵。

  几个月的夫妻相聚也没有怀上宝珠心里已生出大面积阴影。

  看出宝珠尴尬郡王妃抿嘴儿笑:“你呀你当怀孩子是你想就有要是都这样送子娘娘面前谁还烧香呢?”这话把宝珠提醒宝珠凑近郡王妃耳边:“外甥们都相差的至少一年以上这是姐丈不在家的缘故?”

  “反正你别急急不来。”郡王妃笑着要捶宝珠:“你少拿我作对方。”那时候的郡王妃比宝珠还要急。虽然她头生的是男孩但至少生下两个来郡王妃才觉得安心。

  宝珠笑着说不再说带着忠哥儿下马车。

  对贵公子们来说和好汉们打交道并不多见。郡王妃带着府兵特意来帮场子也想让儿子见识见识今天这场面是书本上学不来的。

  邹信就知道宝珠又来帮忙的人但马车普通他也不敢去想郡王妃之尊竟然会到这里。

  见小公子昂着头先就一个气势过人的架势从邹信开始都不敢慢待忠哥儿。哈腰拱一拱手见礼忠哥儿老气横秋的还拱手大声说道:“还礼了!”

  宝珠忍住笑还真的有个大人模样。

  这个时候城外官道上马车行人增多。一行人马为首的人年有六十开外眼睛一瞪好似星辰般亮。他后面有一个人背着金光灿灿的一把金刀。

  见到的人都避开金刀老六到了。

  又一行人都是青衣短打为首也是一个老人精神抖擞有人认得他也让路给他。这位是绿林镖局的老镖头邱行忠。他出身绿林后来洗白白从不认为自己绿林出身为耻镖局名称就叫绿林。

  袁二爷的贵客陆续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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