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杜曼玲点头。
“我认同。”姜竹西拿出手机用语音将杜曼玲的意见记了下来。
“很用心呢？”杜曼玲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双赢呀。”姜竹西轻快地说道。
“确实。”杜曼玲微微笑笑，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Amanda，合作愉快。”姜竹西站在杜曼玲办公室的门口，对着她的背景说道。
“经销商产品进柜程序的培训、渝市化妆品产业供应链工业园首批入驻供应商标准和评估程序，立刻安排起来。”杜曼玲头都没回，利落地说道。
“Yes/madam。”姜竹西高高的挑起眉头，轻快地应了一声后，转身快步往自己办公区走去。
*
姜竹西在中国大区确定新架构后的第一仗打得漂亮，又与杜曼玲有了新的合作动向，心情大好，在安排完经销商产品进柜程序的培训后，便提前下班离开了办公室。
“黎路，今天不用接我，我提前下班了。”姜竹西边往外走边给黎路打电话。
“提前下班？”
“你们先讨论。”
“经销商进柜程序Amanda没同意吗？”
电话那边的黎路应该在开会，压低的声音说到最后一句才正常。
“两个消息，第一，Mike被调到华南区，负责新客户开发；第二，我与Amanda达成了合作共识，在专业问题之外，我们至少会有一年的和平期。”姜竹西下意识的
加快了语速，语气轻快地说道：“我今天不加班，给你做宵夜吧想吃什么？”
“你到公司这边来吧，一起吃晚餐。然后再商量宵夜的事。”黎路迅速说道。
“好，你先去忙，我到了给你电话。”姜竹西抬腕看了下时间后，便应了下来。
*
黎路并没有在开会，而是在污水处理车间看厂家安装污水处理罐。
“黎总，全部验收合格。进水和出水都试过。”车间主任对黎路说道。
“满罐报警器有没有试过？”黎路边看说明书边问道。
“这个......没有。每个装满再排空，今天一天只能安装三个。”车间主任小声说道。
“安装三个有什么问题？按今天的产量和现有的污水处理能力，需要装几个才能满足今天的处理余量？”黎路问道。
“……两个半。”车间主任拔拉着计算器算了一下帐，对黎路说道：“合同中写的是包安装和培训，但只包一次安装，再次上门要另收费。”
“安装费贵，还是污水漫出来再处理更贵？又或者接收了不合格的产品成本更高？”黎路一脸恼火地问道。
“这个......黎总，我根据排水速度以及储水罐的容量，计算出满罐的时间，会在计算时间提前15分钟的时候让工人过来看着，一来看有没有按设计要求发出满罐警报、二来防止设计失误的意外。”车间主任解释说道：“如果警报功能是坏的，
厂方会免费更换。我们不是又可以免费多储一罐。”
“……谁让你这么算帐的？”黎路不禁无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直接给供应方的销售经理打电话。
黎路：“樊总，我在储水罐安装现场，我有看到产品说明书、没看到安装说明书，有功能调试环节吗？”
厂家：“黎总你好，当然有的。”
黎路：“有的对吧？那麻烦你和工人师傅说一下，所有的储水罐都需要做进水、出水、满罐警报、满罐后底轮锁稳定性和移动测试。”
厂家：“我们工人师傅有给我打电话，说是您那边车间主任表示不需要做满水测试。您看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黎路：“他这个安排不合理，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麻烦你还是安排一下满水测试。”
厂家：“好的，您稍等，我这就安排现场师傅重新做测试。”
黎路：“谢谢。”
“……”
*
黎路挂了电话后，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车间主任一眼。直到安装师傅接到厂方的电话后，来和他说明了整个安装和测试程序，以及安装进度，还有二次上门只收取路程费、并不收取所谓重新调试和二次安装的费用等等。
黎路对安装和测试做了明确要求后，抬腕看了看时间，让车间主任安排半小时后在车间外的工作间与安装师傅一起晚餐，然后才离开车间去办公大楼那边接姜竹西。
*
“竹西，这边。”远远的看见姜竹
西从计程车上下来，便快步走过去。
“忙完了吗？”
“刚才听到你像是在开会？”
姜竹西熟练的将公文包递给他后，反手将车门关上，对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后，与黎路一起往办公大楼里走。
“没有，在污水处理车间看安装储水罐。”黎路说道：“看到那一个一个的大罐子，真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再不为车间改造与产能变化之间的匹配头疼了、市里也不会再因为这个事老盯着敏行了。”
“花了几年才处理完，市里对敏行很宽容了。”姜竹西说道：“S&P在别国的代工厂也遇到过这种事，缴了巨额罚款，还必须在没达到设定排污能力之前减产。”
“你说的这个案例我知道。我当时也以为会这样处理，所以着急扩大污水处理车间，更换设备。”黎路笑着说道：“就是那次你在希思罗机场遇到我的时候。”
“后来阶段性减产拖下来的吗？”姜竹西问道。
“稍稍减了一些，然后给市里提交了方案。我这边采购设备被财务预算拖住、市里的方案不知道为什么也被拖住没批，后面市里也多次点名批评敏行，但也都是口头上的，算是公司有喘气的机会。”黎路看了姜竹西一眼，小声说道：“我感觉市里是为了让敏行保产量、保缴税、保开工工时。”
“……这三年，排污怎么解决的？”姜竹西张了张嘴，只觉得不可思议。
“最早搬到工
业园的是生产线，在污水车间的后面，留了很大一片地，施工的时候，将后面的预留的空地挖成大池子，然后用海绵砖填充，然后这部分的围墙的地基深于普通地基5米，如果海绵砖有渗出，也会被拦在工业园内部。”黎路解释说道：“至于海绵砖，也会安排一年更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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