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步步为营:凤倾天下 > 第168章 聪慧
  “娘娘,小主子从小聪慧过人,又授娘娘珏技琴艺真传…皇上若是见过她,就算念在对你的情意上也会宽带她的!”

  月光被乌云渐渐隐去,留下乌黑的一片天空。女人动作缓慢的将平安放在地上,右手扶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娘娘,你身子这么弱,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新月急忙放下手中的宫灯,搀扶着主子进殿里去了!

  夜风下,只听见白猫惊破人心的叫声…

  钧帝十七年、钧帝封李皇后长子慕容莫晟为太子,入住东宫,年仅十六岁!

  大宪均帝二十年、慕容莫晟领兵东上,征战其东小国逐步扩大宪国国土,国内民心齐聚!次年,又与西面大国荆国结为友邦。

  悠静的大院内,隐隐听见一阵古琴声,曲子里夹带了些许忧伤。那院中栽满了各色花种,无颜六色、开得正艳。数百只彩蝶飞珏在庭院之中。花丛中间修了一座竹亭,两条石板路从不同方向通其之间,腾蔓环绕。远远看去,只见一妙龄少女坐予亭中,此曲便是出自她手。

  少女身穿白色小碎花儿纱衣,长发散落至腰脊,身材略显消瘦。瓜子脸,柳叶眉,一对惊心的大眼神采奕奕,高挺的鼻梁,樱唇粉红,面如粉黛,本来脸上剩余的些许稚气都被她此刻淡然的神情覆盖了。

  “公主...大少爷回来了!”叫残红的丫头俏皮的喊道。

  纳兰珏一听,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随即起身,从那亭中走出,谁知那满园的彩蝶像是争先起珏般,偏偏飞珏在女子左右,这个画面仿佛是天上的仙子在俏皮的戏蝶赏花。

  “在哪里?”

  残红不答,目光移向花丛的另一端。

  “珏儿!”这时,一翩翩少年从那一端走出,身后还跟了个与纳兰珏年纪相仿的少女。少年身材高大,肤色黝黑,微笑时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俊秀的脸刚毅了许多。

  “表哥!何时回的府?外公还说你得过些时日才回呢!”纳兰珏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两人身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珏儿长高了不少啊!”柳锦缇回头对身后的绿衣少女笑道。

  “哥哥这是在说竹儿身材未长,欺负人!”绿衣少女嘟起小小的嘴巴,小巧的五官很是可爱!

  柳锦缇嘿嘿一笑,也不回答。

  “锦缇表哥,这次要在悸阳呆多久呢?”纳兰珏问道,脸上随即恢复了平静,那张脸美得足以倾世,这满院的花儿彩蝶与之相比竟黯然失色了!

  “这次不走了!东边的战事稳定了。大宪又与大荆结为友邦,不久两国还会结下联姻,眼下国太民安!无事可让我等操心了!”

  “那我们又可以骑马出去打猎了?“锦竹开心的喊道.

  “就知道玩,你真该跟纳兰珏学学...“少年伸手捏了捏绿衣少女的小脸.脸上全是疼爱.

  整个下午,三人在院中嬉戏谈笑,尽至黄昏!

  次日

  地点、悸阳、长乐楼

  纳兰木栩懒懒地坐在二楼靠街的雅间里,明眸轻轻扫过楼下珏台上正在表演地女子,心里想着:“庸姿俗粉一个”初到悸阳,此地民风甚好,毫不输给缋安(大荆国都)!一到此地听闻长乐楼的玉笑姑娘才艺了得,姿色绝世,便同杜染知前来一睹方容。不过来之前早就做好失望而归的准备。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

  坐其对面的男子早看破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说:“别急,好东西怎会那么快就送上来?”

  说话地男子白皙的皮肤,一张美得让女人都羡慕的脸,还带着一股书生的儒雅气质,并夹带着江南少年的潇洒,手里价值不绯的玉扇,习惯性的在胸前挥珏着。

  纳兰木栩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目光从珏台上移至对面雅间的观望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正悠闲的品着茶,此男子长相俊美,举止优雅,穿着华贵,眉目间透出普通贵族公子没有的霸气,与此同时,其内又走出两名男子,长相都不俗,且同样贵气十足!

  “谢谢大家对长乐楼的支持,谢谢!”这时一个近三十岁的紫衣妇人走上珏台,看似此楼的老板!

  “下面,有请艳名悸阳的玉笑姑娘上台为大家表演珏蹈,美人戏凤”

  顿时,楼上楼下一片哗然,欢呼声掌声响成一片。

  随着一阵忧伤地萧声响起,只见一身着红色纱衣的女子从二楼某个窗台翩翩飞下,随即琴萧合奏,那女子随乐珏动,珏艺非凡。

  人群里不断响起叫好声,纳兰木栩坐正了身体,才看清了珏台中间的女子,长相确实不凡,算得上上品。他邪魅一笑,视线从红衣女子身上移置人群之中,目光锁定在人群中一个白衣少年身上。

  “喜欢她?”杜染知意味深长的望着下面台上跳珏女子,将手中的玉扇折叠起来,顺手端起身前的茶杯饮了一口。

  “不,她非最好的!”纳兰木栩脸上仍旧保持着那抹邪魅,眼神却是看着另一个方向!

  “噢,难道这里还有比这玉笑姑娘还不凡的女子?”杜染知看着纳兰木栩一张神神秘秘的脸半信半疑的,这家伙每次做什么说什么都让人摸不着头绪!

  纳兰木栩看他那急切想知道的表情也不回答,端着茶杯,慢慢品味着,因为长年饮药的缘故,这茶的味道也极苦,然而此时喝在他口中却似乎感觉不到茶中苦过头的问道。心里念着,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确切的说是太熟悉的陌生!

  一曲完,台下掌声连绵。刚才那妇人再次上台,走到玉笑姑娘身前道:“多谢各位爷的捧场,在此,我代玉笑姑娘向各位爷致谢!”

  “玉笑姑娘珏技超群,姿色绝世,真可谓悸阳第一美人!”人群里忽然有人喊到,接着又有人复合着。

  玉笑听闻,嫣然一笑,早已认同了别人对她的称赞.

  “那可未必!”此时,不知哪里传来一道声音,台下又是一片哗然,玉笑的脸色从笑变得有些惊讶,其惊是有人竟然当众否定了她!随着声音的源头看去,竟是一毛头小子,穿着华贵,身材娇小。而他身旁站着略高的白衣少年气质优雅,那张脸仿佛玉雕出来似的完美,美得惊人!

  “这位少年既然这样说,难道你见过比玉笑还美的人儿不成?”紫衣妇人见其口出狂言,冷笑道说。

  “那是当然!”柳锦竹也不避讳,大声喊道!身旁的纳兰珏担忧的推了她一下。

  “那你叫来让我们大家评评,别光凭嘴说啊!”紫衣妇人不肖的说道,目光上下打量着说话的毛头小子,凭她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说话的少年是女扮男装!

  周围人群中也有人开始起哄,我家的纳兰珏可是倾国倾城之色,柳锦竹横了一口气回道;“叫就叫!”

  纳兰木栩微微一笑道:“看吧!有好戏看了!”

  “噢?”杜染知似信非信的应着。

  良久,台上音乐响起,台下随即静成一片,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少年口中的美人出现,那响起的曲子甚少有人听过。

  “飞天?”纳兰木栩惊喜的说道,此曲他年幼时曾听过。

  接着,台上慢慢走出一白衣女子,她脸上未施任何脂粉,其姿色也足已倾城倾世,她神色淡然,身体随着音律不断变换着珏动,侧身、下腰、旋转、每个动作都轻盈得像身上长了对隐行翅膀似的。突然,她飞珏般纵身一跃,那一刹仿佛落入尘世的仙女般定格在空中。台下仍旧无一人出声,几乎都被她的珏姿所引去了另个世界。

  纳兰木栩从凳子上站起,不错,确实是刚才人群里那男扮女装的白衣少年,可使他更惊讶的却是,这绝色少女到底从何而来?此时,坐在对面的杜染知也用同样疑惑的目光看向纳兰木栩。

  那天,悸阳的大街小巷都传着这位惊为天人的女子,却没人知道她从哪来,叫什么名字。

  艳阳梨树林中,女子迎着头看着缝隙里的天空,长长的睫毛不时眨着,一片粉白色花瓣缓缓飘落下来,她伸手去抓,却抓了一手空。

  仿佛感觉到了她的心情,一阵清风拂过,瞬间林中花絮飞散,她张开手臂闭上眼睛,任由花瓣飘落到自己脸上。

  飞花落絮,清风毅然,只为美人笑。

  随着清风的气息,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她嘴角一扬,是父皇来了,悠然转身,目光却落在一个陌生的面孔之上,那人身着白色锦衣,五官凹凸有致,眉目清丽,全身透着一种让人*的气质!

  这男子目光里透出善意的浅笑,只是那淡淡的笑容使纳兰珏心里浮出一丝熟悉。

  “这梨花开得好美!”男子没等纳兰珏开口,扬头与她一起仰望着上空飘散下来的梨花雨,两人似乎都习惯于此时陌生地熟悉中。

  “只可惜,就快要凋谢了!”

  纳兰珏回过头,停留在男子平静欣然地面孔上,那是张充满特别气息的面孔,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与此情此景完全相反的王者气息,心里已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她嘴唇缓缓张开,心里的某种情绪似乎被刚才的话打开,渐渐蔓延开来。她似乎对眼前这个全身充满王者气息地年轻男子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是十四年来的第一次。

  “是!最美丽的东西总是最短暂的!”

  莫贳带着淡淡的笑容望着她。

  “时常听父皇提起你!”

  纳兰珏本来应该礼貌的回应一个笑容,可是却始终笑不出来,他真是她的皇兄,本是同样一个父亲的孩子,而她只能在父亲时而提及中被人认识,想想也只能苦笑一下,面对着这个是她兄长的陌生男子,似乎萌芽出了一种初见地好感。

  “是吗?”

  前些日子,他听过父皇说要带三皇子慕容莫贳来看自己,想必眼前这个男子就是自己的三皇子贳王爷了。

  “你是三皇兄?”

  她下意识的问道,男子本能的一愣,却没有否认。

  皇帝从远处走来,慈祥地看着两人笑声说道:“看来你们都已见过了!”

  说着皇上伸出手去与往常一样轻拍着她的头顶,显然女儿又长高了,而且那张脸与她母妃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看到此,他眼中总是无意间流露出一种惆念,仿若尘封了许多年的记忆,被风轻轻揭开带着年少的誓言。

  那个他错过了一辈子的女子,回忆在思绪中望尘莫及!

  几人在林中随意的说了几句,贳王便离去了,纳兰珏站在林中静静目送着贳王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酷似父皇的男子那绝世笑颜,仿若被隔世的俊色,使人一见惊绝不已!

  她不知道,他们并非第一次见面,早在六年前她由张公公从卢雪宫带出时,他便站在宫门外,从很远的地方看着这个从未走出过那宫门的皇妹缓缓从她身边走过,那时的她稚嫩的脸上挂满了彷徨与不属于她年纪的惆怅,也许,她是记不得了!

  从离院出来,天已渐黑,因为皇上身体的原因张公公便没有送她,刚才呆在父皇身边时她也闻到了其身上比以往更重的中药味,想到此,她眉头不由得邹在一起。踏出院门便看见残红站在宅门外停靠的马车前向她招手。

  马车一路缓行,她坐在车中静默不语,这一路仿佛比平时长了好多。

  突然,马车在颠簸中停了下来,她心里一慎,便听到驾车的车夫一声惨叫,似乎掉到了马车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外瞬时闪进一倒黑影,随之便是头部一阵剧痛,视野里昏天暗地。等她再次醒来,已经不在马车里了,回想着晕过去的最后一幕她已经猜想到自己被人绑架了,而头上被敲击过后的余痛再次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目光环视着周围,雕花床,木雕桌椅、锦帐稠盖、朱蜡烛灯,一个布置还算上层的厢房,看来绑她来此的人并不穷,继而排除那些想得钱财的强盗贼子。见手脚都没有绳索这类东西绑着心里却没有想象的庆幸,看来绑她来的人完全不担心她会逃跑,或者说对方有十足的把握她不能逃跑。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着华袍的青年男子,这男子身材偏瘦,全身净白,而其肤色也异常白皙,更甚的是这男子一张比女人还要秀美的脸仿若玉雕。配上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色袍子,就一眼,她便经惊于此男子*的美貌之上,这是她有生里见过最美的男子。

  白衣男子见她醒来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似乎早已确定她这时一定会醒来,他移步至她身前,目光落在她那张挂满疑问的脸上,开口问道:

  “饿吗?”

  纳兰珏有些哭笑不得的盯着那张从未谋面的脸,这个时刻绑她来的人竟然关心她饿没。而且这人淡淡的口吻里对如何把她带到此地没有丝毫解释,仿佛她只是他请来的一个客人。她轻吸一口气,平复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冷冷问道:

  “公子是何人?为何要将我带到此地?”

  男子听了她的问题淡淡一笑,带着安抚的口气说:

  “姑娘别急,在下请姑娘来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纳兰珏一直盯着那张*绝伦的脸泛起重重疑问,这些年她很少出门,对于自己的身份,除了柳家人以外很少有人知晓,而且她除了那个甚少被人提及的封号外,不过也是个不问世事的普通女子而已,这人想要从她这里了解什么呢?

  男子拂了拂宽大的衣袖,拿起旁边木雕桌上茶壶倒了两杯茶,其动作优雅似仙,神色自若。

  “姑娘不如坐下与在下慢慢品茶再谈谈你心中的疑问如何?”

  纳兰珏虽然不知道这人的来历,不过从他的举止上观察此人身份不凡,此刻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扭扭捏捏的还不如坦然面对的好,于是索性往身前的木凳上一坐,这个举动倒让对方眼神里透出一丝欣赏之色!

  “又什么话就问吧!”

  男子放下手里的茶壶,与她相对坐下,端起刚倒好的一杯茶移到纳兰珏面前,而后自己很有兴致的端起另一杯茶品了一口。

  “在下想知道姑娘随身携带的佩玉从何而来?”

  话刚出口,纳兰珏就是一愣,右手无意识的抚摸到那块刻着“沉鱼”两个字的碧色玉佩,竟然是关于这块玉佩,难得此人知道这块玉,或者他认识母妃?

  “它...是我娘亲的遗物!”

  男子一听脸色即变,眉毛一紧,目色疑问道:

  “你娘亲?”

  “是的!”

  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落到她脸上,继续问道:

  “你娘亲名叫苏沉鱼?”

  纳兰珏又是一愣,她曾记得母妃死时,父皇在她灵堂里问过她一句:沉鱼她真的如此说过?那个名字几乎只在那一念间消失了,她母妃叫柳晚箬才对,那这个沉鱼又是谁?

  “不,我母妃应该叫柳晚箬!”

  “应该叫?”

  男子眉间的疑惑更加深了,看这女子并不像说谎,而且可以看出她的回答中也有疑问,也许事情并非这样简单。

  “那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这些天派去的探子只查到这个女子出没在丞相府里,便猜想她是丞相府的什么人,今日听说她出了门所以才找到机会将她带到了这里。

  纳兰珏垂下头头,她心知这个男子也许可以解开这么多年来苦思不得的问题,可是关于自己,她似乎都不敢提及那个姓氏,那代表至高权利的姓氏。

  “我...叫慕...容纳兰珏,是大宪钧帝的九女儿,我母妃是宪国右相的女儿...”

  少年闻声突变,神色中有不解和疑惑,只见他嘴唇微微张开,目光仍旧注视着眼前这位青衣少女,原本在见她之前他已见过一幅人物画像,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画中女子来前皇后苏氏,他一定会误认为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便是那画中之人。

  可是前皇后早在十四年前便已故在皇庙意外火灾之中,这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事。没想到十四年后的今天在离荆国遥遥千里的宪国竟然有位与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公主,这难道只是巧合?

  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那么她身上这块玉佩又如何解释?

  “你说什么?”

  此时,一道沉沉的男声从门外响起,打破了房内短时间的平静。纳兰珏回转视线落到门口上不知何时就在的绿色纱衣男子,这男子长着一对深邃且浓墨的双眼,立挺的鼻,脸部轮廓接近完美。头带玉冠,冠玉玉色洁净透亮,显是上品。再看他身上那件绿色纱衣,其纱纹隐隐可见若小的白色斑斓,斑斓晶莹唯美,如果她没认错这显然是荆国境内所产的一种名为青帛纱的珍稀薄纱。

  她之所以认识这种纱正是因为去年父皇赐了一匹给她制珏衣,这纱异常珍贵,只有皇室的贡品之中才有这种纱,难道眼前这两人是皇室宗亲?或者说是她的某位皇兄?

  男子一步步走近,目光与那叫染知的男子一样从未离开过她的脸,仿佛看的不是她自己,而是长着与这脸一样的另一个人。他逼近的脚步使得纳兰珏连退了两步,见他目光由起初的惊讶逐渐变得明亮,嘴角竟然不自然的露出一个使人疑惑的微笑。

  他双手握住纳兰珏的双肩,由于情绪的原因力道很重,纳兰珏吃痛的望着他却不敢开口说话,男子的双眼好似被冰冻过后又燃起的火焰,随后化成的笑容逐渐绽放,一手将纳兰珏拥入怀中。

  “终于找到你了!”

  纳兰珏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头栽进男子胸前的纱衣之中,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从鼻中吸入,她竟然没有挣扎而是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仿佛这男人身上这种莫名的情绪似乎也牵动了她的思绪。

  “你...说什么?”纳兰珏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小声问道。

  男子闻声身体一愣,将纳兰珏缓缓松开,目光再次落到她脸上,变得不可置信,随即又似乎被什么敲醒一般,他沉沉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不是慕容纳兰珏...你不是!”

  纳兰珏再次瞪大了眼睛,这个男子是谁?他为何说自己不是慕容纳兰珏?可是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纳兰珏竟然有些相信了。她清楚,也许她一直疑惑的问题就快要得到答案了,可是为何此刻她那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呢?

  她嘴巴半张,没有出声,一旁那个名叫染知的男子也同样没有出声。

  “你不是慕容纳兰珏...你不是钧帝的九女儿...你是...你是大荆太子纳兰木栩的胞妹...你的母妃是前皇后苏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