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腔大出血。”
“一定要尽快做手术,拖得越久越危险,多拖一分钟,活下来的机会就减一分,可现在这……
……
萧岩把情况给说出来。
现场鸦雀无声。
堵在路上的司机、乘客也下了车,在周围站着、听着,每一个人都不说话,目光又都停留在了老王身上。
那种眼神!
是怜悯。
他们是在可怜这对父子。
明明医院就在不远处,只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可现在山体滑坡,这隧道堵住了。
救命的道路被堵住了。
“怎么办?”
“怎么办?”
老父亲很焦急。
暴躁地在脑门上乱抓,把头发抓得像个鸡窝一样,乱蓬蓬的,他双眼通红,不停地来回踱步。
儿子危在旦夕。
哪个父亲能不着急。
记者一边联系路政,一边朝着众人喊道:
“大家都说说,还有什么办法吗?”
“这附近有医院吗?”
“绕路可以吗?”
俗话说,
救人如救火。
面对一个性命垂危的孩子,大家都踊跃地发言,希望尽一份力,可实在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方案。
“这附近只有一家诊所。”
“绕路不行,你看着高他么的地图,得要饶七十公里,太远了。”
……
在众人急得焦头烂额之际,
钟如雪启动了救护车内的通讯系统,接上了普外科主任老陈:“嗯……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视频通话。
远程协助治疗。
众人内心升起一丝丝希望。
可事实正好相反,老陈的话让众人感觉到了绝望:
“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心率过高,表情焦虑,考虑到伤者的病情,这是休克的前期征兆。”
休克!
人一旦进入休克状态,
那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
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老陈当机立断:“我们医院的救护车设施齐全,可以在车内动手术,现在缺少的是经验丰富的医生。”
听了老陈的话,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身白大褂的萧岩身上,都在期盼他的回答。
萧岩一看,吓坏了。
慌慌张张,拼命晃着双手:“我不行的,我从来没做过手术,不,不,别说做手术了我连缝伤口都很生疏。”
现场唯一的一位医生。
怂得一笔。
这一点早就在老陈预料中了,医院最好的医生都会在自己的科室里值班,随车医生一般是菜鸟。他从来没指望过随车医生。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心存侥幸,希望现场有其他的医生出现。
既然没有其他医生在场,那……
老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哎!”
这一声叹息。
其意义不言而喻。
没希望了。
只能等死了。
老王趴在小王身上,老泪纵横:“怪我,都怪我,是我多看了一眼路过的兔女郎,如果不是这样……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说话时声泪俱下。
哽咽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内疚!
心痛!
懊恼!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一个小小的失误(兔女郎),一概率超低的小事件(山体滑坡),竟然剥夺了年轻的生命。
这是多么的不幸。
苍天不公。
“叮!”
“请宿主选择一个手术。”
系统再次提醒。
听着耳边的提示声,李浪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有了一丝丝的怀疑:“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样的事?”
“难道,这是命中注定的?”
“这就是我的命运?”
“我这一辈子只能是个医生?”
“我……再也做不成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了?”
……
老父亲恸哭的声音,
眼睛通红的路人,
让李浪的内心摇摆不定。
耳边,
老陈催促道:“现在,马上把伤员送到古来,以最快的速度绕路,三十分钟的车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三十分钟。
有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
进入了失血性休克,能撑过十分钟都是万幸了,三十分钟?那绝对是必死无疑,没有侥幸。
“快上车!”
“走!”
“只要有机会,就不能放弃。”
……
听着耳边的声音。
李浪无动于衷,他伸出手,制止了慌乱的众人:“都停下来,其实,现场的确有一位医术高超医生。”
众人一听。
目光从人群中扫过,
可一无所获。
“这里有医生吗?”
“求求你出来,救救我的孩子”
现在做手术,
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老王本以为小王有救了。可问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应,冲李浪问:“医生呢?他人呢?他在哪?”
仍然没人回应。
这时,
李浪伸出手来,一把扯掉身上的外套,
露出其潇洒不羁的身躯。
既然命运如此。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是抗拒啦。
只是现在形势所逼,救人要紧。
作为一个在民主、富强、自由、文明、和谐的社会环境熏陶下长大的颓废青年,李浪的良心不允许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
不允许。
“我,选择普外科手术,脾脏切除手术。”
“叮!”
“正在为宿主灌注知识经验。”
一股玄奥的知识灌注在脑海里。
顷刻之间。
李浪已经掌握了世界级的手术经验。
他一把扯过老同学萧岩的白大褂,在记者、萧岩、护士、视频里的老陈、各种吃瓜吃瓜群众的注视之下,
直接披上白大褂:
“医生高超的普外科医生,就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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