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赝太子 > 正文 第一千三十五章 齐王可乱乎
  吼完方惜目光落在倒在面前的尸体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现在该怎么办?

  虽说是发狠要报仇但余律的死就像将他脑袋放在铜钟后又重重敲击了几下正嗡嗡作响。

  他已是没办法去正常思考了连眼前的尸体都仿佛出现了重影甚至是……动了!

  方惜泪眼婆娑看着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已死的余律竟然微微颤动还睁开眼朝着他看了一眼一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无奈?

  “我……我还没死呢……”倒在地上的人脸色煞白开口。

  听到声音方惜表情再次一僵看起来一下就从悲痛欲绝变成了懵懂眼泪还挂在脸上低头一看正与余律的目光对上。

  “你……你!你没事?!”方惜大喜。

  “快来人!快来人!”

  “拿金疮药!”

  “快拿药来!把药都取来!”

  方惜连忙喊人等金疮药、内服药都被取来仆人对余律的伤势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下狠手来拔箭。

  不知是不是真命不该绝这箭正中余律左肩一穿而过力道是真的吓人对面都已冒了箭尖。

  从位置来看明显能看出射箭的人是冲着余律的心脏射的但这一箭射偏了。

  可就算是射篇了因是穿骨而过要拔箭怕也要疼死人。

  就算是处理过刀伤箭伤的人看着这一箭也直搓手。

  他们是既怕一个弄不好让余律这条胳膊直接废了要知道这样严重的箭伤是很容易感染化脓就算箭上没毒这伤也不好养。

  二是从骨头里拔箭这种疼痛别说是一个文官就是他们这样五大三粗的人也受不了。

  余大人真的能忍得了不会被活活疼死么?

  方惜不断催促就得到这几人忐忑的回答。

  反倒余律这个受伤的人自己开口:“……拔!”

  几人对视一眼额头都有点冒汗。

  但人家自己都要求拔箭了他们还能说不拔?

  那就拔吧!

  良久几个人有按着余律身体也有握住箭慢慢往外拔。

  余律的嘴里咬着一截木头身上已像是被水浇过一样湿漉漉的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直到到了最后关头握箭的人一咬牙狠心一拔被按着胳膊跟腿的余律像一尾正在被人刮鳞的鱼疯狂挣扎随噗一声拔出后喷出来的鲜血也让周围的人松了口气。

  余律的身体直接落了下去咬着木头的嘴里已血腥一片脸上都快没有活人的脸色。

  方惜对这种事毫无经验帮忙都无从帮起只能在旁干瞪眼看直到这一刻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箭可算是拔出来了!

  “上药!快上药!”方惜深呼吸一口气后立刻吩咐给余律上药。

  哪用得着方惜吩咐?

  旁人早就忙碌起来上药、包扎速度快包扎得也很是熟练。

  “现在怎么办?”等余律被人抬着往船舱里去方惜跟着一脸焦躁地问。

  两人虽是表兄弟年纪相差不大这次做官也一起是一对搭档但在思索事情上面方惜远不如余律可以说若两人是一个余律就是这个人的“脑”。

  而行动力比较强的方惜则是这人的“手脚”。

  “脑”现在变成了这样“手脚”顿时就乱了。

  “去……去太孙处!”余律眼前已经黑了挣扎着交代:“这事单凭我们难以处理了……”

  还没有说完余律就再也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啊!”

  方惜忙用手去碰鼻息发现余律只是昏迷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余人抬着余律去船舱休息方惜才感受到后怕脸色又青又白浑身直抖仆人想扶他进去他一挥手打开了:“我要静静。”

  方惜看着越来越远的岸侧咬着牙想起了被烧死的商娘子想起了被人拖进去打死的商秀才想起了刚才以为余律死了的心情。

  渐渐的脸上浮出一丝阴冷的狞笑。

  “太孙教诲我一向不以为然现在才知我以前是多么幼稚。”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去太孙处太孙处规矩重重哪由得我主意我把余兄送去太孙处太孙有御医必会妥善救治也没有人能在太孙处再伤害到余兄。”

  “而我去张岱处他也是钦差!”

  张岱有兵更是性格刚烈如火而自己不但急需要力量更需要这敢打敢杀的性情。

  “我的的证据已经有了只要递上去张岱就敢杀韩承毅。”

  “可事实上张岱主持粮仓哪能亲自去那就是我去这正合我意我说杀你就杀你说抄你家就抄你家!”

  方惜狞笑勐的加浓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周围的人毛骨悚然。

  南兴郡

  十二人持着龙旗宝扇牵引纛车前进一百二十个侍卫手持长刀弩弓护卫更有仆人跟随三百余人浩浩荡荡沿途人群或远远避开或直接跪伏在侧。

  事实上跪伏在侧的都相对危险两侧骑兵虽面带一丝疲惫但虎目如电扫视弩弓已经上弦沿途只要稍有动弹立刻射杀。

  “不错!”青帷略卷起苏子籍坐着看去带起了微笑对这情况很是满意。

  无论这世界还是别的世界无论什么时代大部分黔首大概自己是纯粹被压迫的阶级因此对秩序和体制很是痛恨。

  这是人之常情并没有错误。

  可他们幻想里自己当官当王却总喜欢废除了跪拜又或微服而行这就是十足蠢货了。

  别的不说肉体上废除跪拜为了弥补就得在精神上十倍叩拜这点他们是看不懂了。

  吱呀吱呀车轮碾压地面苏子籍问着:“到哪里了?”

  “禀太孙已经临近南兴郡城门四十里这里是六氓乡还有一个半时辰可抵达。”

  就有伺候在侧的姜深躬身说着心中纳闷天气这样炎热可靠近了车就觉得清凉难道是车内放了冰盘?

  可自己是随从官没有记得放冰盘呀!

  “天色尚早令休息一个时辰再走吧!”苏子籍看了看天色说着自己倒不热清风徐徐可一眼看去人人汗湿重衣特别是甲兵这样炎热还穿着甲衣实在辛苦。

  左右地方已快到了今天闭门前必能赶入城。

  “谢太孙。”姜深也不由暗松口气立刻传达命令这一声令下人人欢呼连甲兵都不由松了脸。

  车队的人要休息自然寻了路侧的小树林这里有树荫将牛车停在树荫下人陆续下车在树荫下坐着而骑马的人也翻身下马将马缰绳系在树上一面让马自己吃草喝水一面喝水吃干粮。

  一道白影一闪而过钻到了一辆牛车的车底拉车的牛似有所察觉有点受惊了的踢了踢蹄子。

  曹治在外面巡查朝牛看了一眼又看看四周没发现异样就继续扫视而去。

  就见着杨字墨虽也带着疲色可依旧不解甲只是在马扎上喝水而彭国忠已经不行了脸色苍白侧躺着。

  车底下面狐狸略歇下小心翼翼感受着就继续朝着前面奔去。

  在一辆牛车的车底下它嗅了嗅嗅到熟悉的气息就是这辆!

  下一刻牛车的青帷被狐狸爪子撩开狐狸骨碌一下就钻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现在本是闷热时它不是普通狐狸这一路跑也感觉到炎热几乎想把舌头都伸出来了但进了这牛车后却感觉到了车内的清凉。

  “唧唧!”

  狐狸舒坦眯了眯眼就立刻朝着坐在里面的苏子籍叫了两声取出了一卷纸。

  “是么?终于发动了呀?”

  苏子籍细看了摸了摸狐狸脑袋若有所思。

  虽然对方谋算被自己给打乱了节奏导致过程有些生硬只需要去细想就会感觉到其中违和之处可对方还是发动了。

  “迫不及待指鹿为马了。”

  “余律和方惜是表亲情同兄弟杀其中一人就是要逼余下那个失去理智。”

  “而相对余律来说方惜更年轻更意气用事所以杀余律而留下方惜么?”

  “对方情报不小这点都知道了。”

  “记你一功救了余律。”苏子籍说着手背上细细的青筋绷起一丝震怒闪过眸子。

  要不是自己安排自己就要痛失一友了。

  这些人简直是对自己两记耳光。

  不可忍也不想忍。

  “唧唧!”

  狐狸缓过气来又指着字说着。

  “你说方惜把余律送我这里而自己去了张岱么?”苏子籍略有所思稍有意外却也并不震惊只是笑着:“看来方惜是要黑化了。”

  爱之越深恨之越切。

  这大概是年轻人的通病一不小心就黑化了。

  “唧唧!”

  狐狸叫着。

  “不要紧方惜就算去了张岱处借兵杀人也一切在我掌握中。”

  同样杀人张岱的杀人只能说一团糟而自己杀人却明正典刑恰到好处是一篇文章。

  皇帝要闹大然后问罪自己何尝不想闹大然后使人人以为自己脱身不得时行雷霆之事呢?

  “你去传话就说蜀王可囚乎齐王可乱乎?”【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