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穿越小说 > 锦绣弃妻,无双王妃 > 第17章 狠毒
  整个瑞王府,从总管到扫地的丫鬟,全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几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刘常果断的弄瘸了自己的腿。

  不能走路的侍卫,首当其冲的,成了柴立发泄的对象:“你怎么搞的?这幅鬼样子,若是有人来刺杀,到时候是你保护本王,还是本王保护你?!”

  一边说,一边还使劲踢了一脚刘常的伤腿:“没用的东西,是不是装的?!”

  刘常伤上加伤,疼得一下就晕了过去。

  为了防备柴立派大夫验伤,他对自己的腿动手的时候,是下了狠心的。就他自己动的那一下,伤势已经够严重了,没有一个月,是绝对无法走路的。

  如今,柴立再踢上一脚,骨头破裂的声音,刘常自己都可以听得到。疼痛,可想而知。饶是经历过许多生死关头的侍卫刘常,也无法忍受住这份疼痛,当即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用的东西,这样就晕过去,留着还有什么用?!”柴立破罐子破摔,在人前,再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儒雅形象,又狠狠的踢了刘常一脚。

  刘常闷哼一声,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柴立厌恶的挑眉:“来人,把他拖下去,让府医给他看看伤,明天就让他离开王府。从这一刻开始,他就不是王府的侍卫了,日后不要让他上门了。”

  在场的人,都看得心怦怦乱跳,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王爷,好狠的心啊!

  侍卫刘常,可是一个憨厚又忠心的侍卫,可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情。武功又好,待人很实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好侍卫。

  就这么一个好人,王爷竟然这么对待他。

  在场的人,好些人都心寒了,寒的透透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让呆一个晚上,连遣散费都不给,就这样赶出去。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不禁暗自思量:自己,是否要找好退路,准备随时被赶出王府?

  这个夜晚,刘常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半夜时分,他发烧了,同屋的侍卫李东试了一下他的温度,顿时惊呼出声:“好烫啊,这样下去可不行,会把人给烧坏的!不行,我得去找一下府医!”

  说着,转身就要出门去。

  钱海一把将他拉住:“东子,你这是想要干啥?莫非糊涂了不成?今天,王爷震怒成那个样子,你这一出去,若是被发现了,岂不是找死?如今人人自危,天没黑都没人敢轻易走动,如今深更半夜,岂能离开自己住的院落?一个不好,被当成刺客斩杀,那可就冤枉死了。再说了,今天这样的情形,府医是肯定不会愿意来的!”

  李东听了,浑身一震,顿时急得团团转:“不能出去请大夫抓药,那可如何是好啊?刘常这个样子,可撑不了一个晚上,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这是一个三人间的卧室,除了李东和刘常之外,还有一个人叫做钱海,也是府里的侍卫。三人的关系很不错,在这人情比纸薄的王府里,平日里三人互相依靠,结下了还算深厚的情谊。

  钱海的眼神黯了黯,打开自己的木箱:“我这里有一瓶药丸,刚好对得上刘常的症状,止血的药粉,刘常的抽屉里就有。另外,过去我听余姑娘说过,用湿帕子敷在额头上,也可以降低温度。”

  李东连忙倒了一杯开水,试探了一下,温度刚刚好:“阿海,你那药丸赶紧给我一些,我喂阿常喝下。”

  “好的,就给你,一次一粒。”钱海没有半点犹豫,就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李东的手掌心:“你先喂阿常吃药,我去打一桶井水过来。”

  幸好,庭院里就有一口水井,不然的话,深更半夜的,想要桶水都办不到。

  二人喂药的喂药,打水的打水,一直折腾到天微微亮,刘常原本滚烫的身体,温度这才终于降了下去。

  “天大亮的时候,阿常就会被送出去,咱们抓紧时间,稍微睡一下。养足了精神,咱们请一个时辰的假,将阿常安置到医馆去吧。”钱海打了个哈欠,满脸疲倦的道。

  李东:“送去哪里的医馆为好?”

  钱海想了想,就道:“要不,就送去济民堂,可好?”

  李东:“你是说,余姑娘开的医馆?”

  钱海:“是的,这是一个有公益性质的医馆,对那些走脱无路、确实需要帮助的人,济民医馆会提供免费的帮助。”

  李东有点担心:“可是,阿常是王府的侍卫,济民医馆是余姑娘的,人家会不会拒绝收留啊?要不,咱们一人凑一点银钱,把阿常送去别的医馆?”

  说实话,他有那么一点羞愧,总觉得自己是瑞王的侍卫,却把人送去余安之的医馆,好像有点不要脸。唉,要不是囊中羞涩,他或许根本就不会考虑,把人送去那里。

  钱海忍不住叹了口气:“应该不会拒绝,余姑娘的为人你应该相信,前去求助的人,这人只要不是江洋大盗,不是品性恶劣之人,济民医馆都不会拒之门外的!”又道:“阿东啊,不是我不愿意出钱,而是咱们都已经两个月没有发月银了,哪里来的银钱给阿常治病啊?阿常这个样子,要治好他的伤病,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才可以。”

  李东松了一口气:“不会拒绝收留这就好,我听你的,咱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昨天白天惊吓过度,又未睡,此时他困得不行,站着都要睡着了。

  幸好,明天上午,二人正好都是沐休的时候。

  只是,天还没有大亮,侍卫首领就来赶人了。

  卧室的门,被敲得砰砰的响:“李东,开门开门!”

  侍卫首领压着火气,大声喊道。

  李东首先被惊醒了,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连忙推了推钱海:“阿海,赶紧起来,侍卫首领敲门了!”

  钱海吓了一大跳,瞌睡虫跑得精光:“什么?这么早?天还没有大亮呢。”一边嘀咕,一边飞快的穿衣起。心里忍不住腹诽,把那侍卫首领骂了又骂:狗腿子,没良心的东西,亏刘常过去那么卖力,时常替你值夜班呢!

  侍卫首领不耐烦的使劲踢门:“赶紧的,再不开门,你们两个就跟刘常一起滚吧!”

  不曾想,这一番话,一下子就把二人给惹火了。

  李东率先吼了一句:“走就走!”

  离职了,正好可以照顾一下刘常,他这个凄惨的样子,没有个熟人照顾,都不知道是否挨得过去。

  钱海压低声音:“阿东,这样也好,你去照顾阿常。我暂时留在王府,设法要到月银,到时候悄悄去找你们。三个人一下子都走了,身上没有傍身的银钱,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李东飞快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物品,点点头:“好,就听你的,我带阿常先走。”

  刘常的行李物品,昨天晚上就已经收拾好了。

  侍卫首领等得不耐烦了,开始用脚踢门:“快一点,再不开门,我就要破门而入了!”

  李东火了,上前猛然把门来开。

  侍卫首领淬不及防,往前一扑,摔了个嘴啃泥。

  “好你个李东,你不想干了,是不是啊?!”侍卫首领爬了起来,一声怒吼,咬牙切齿。

  李东冷冷一笑,毫不畏惧:“不干就不干,有没有月银发,干了也是白干!”

  没有月银发,如果王爷是个好的,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还可以说服自己要忠于王爷,帮助王爷度过这个难关。然而,王爷的真面目已经被看穿了,他若是还无怨无悔的留下来,继续卖力效劳的话,那么他就不但是傻子,还是疯子了!

  良禽择木而栖。很显然,瑞郡王柴立,并不是个好人,并不是个值得他去效忠之人。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走了,不走的话,还等着哪一天,柴立的心情不好,又跟踢刘常一样,把他给得晕死过去么?

  侍卫首领被噎了个半死,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也是啊,若是他的月银也没有发的话,他也未必还能没有半点想法,依然忠心耿耿的守卫在柴立的身边。

  目前,王府里正常发月银的有这么几个:柴立的贴身暗卫、侍卫首领、总管、贴身大丫鬟,还有奶嬷嬷。除了这些人,其余的人,都两个月没有发月银了。

  不但如此,伙食标准,也是直线下降。

  李东蹲在刘常的前,钱海心领神会,不用他说,立刻上前去,把刘常放在了李东的背上。

  李东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钱海道:“钱兄,麻烦你帮一下忙,把我和刘兄的行李物品带上,送我和刘兄去医馆,谢谢!”

  “好的,我这就跟上你。”钱海连忙应下,又恭敬的对侍卫首领点点头:“大人,我送一下他们,午饭之前会回来上差。”

  这是跟侍卫首领表明,他不会辞职不干。

  侍卫首领无奈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唉,没有月银,有人愿意留下来,他还能说啥呢?

  李东一行三人,来到了济民医馆。

  医馆的负责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也是沈湛的人当初招揽的人才。这个人叫淳于有德,据说是医学世家的子弟,颇有家学渊源。一年前,因为被恶霸祸害,导致家破人亡。

  此人的身边,只余下一个五岁的孙儿,名字叫做淳于希望。

  李东首先表明身份:“我们是瑞王府的侍卫,昨天我这同僚刘常的脚断了,不能走路。瑞王一气之下,就踢了在他的伤口上,导致伤上加伤。后来,刘常又被赶出了王府,我也跟着辞职不干了。我们如今囊中羞涩,不知道济民医馆是否可以收留我这同僚,帮他治疗伤口?”

  淳于有德大吃一惊:“这我可没法做主,要不你们稍等一下,我让人去请示一下大东家。这刘常的伤口,我倒是可以先给他清理一下,上一点药。”

  刘常感激的道:“谢谢,那就有劳了。”

  余安之接到报告,听说是刘常和李东二人,就点点头:“把他们留下,好好安置,知道刘常可以走动为止。一人给二两银子,作为他们应急之用。”

  这二人,在前世的时候,主动帮助过她。柴立曾经派刘常打压她,刘常阳奉阴违,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打压的行为。李东,也是个好的,从来就不曾欺压过良善之人,对前世的她也很是同情,也曾给过她力所能及的帮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不过,这二人暂时还不能太过相信。毕竟,他们曾经是瑞王的人,谁又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二人是否是瑞王的细作?

  余安之绝对对他们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他们的去处,是留下,还是给点盘缠,让他们回老家去。又或者,帮助他们再找一份合适的活儿。

  余婷之,对了,如今改名叫阎善美了,她听说了瑞王的事情,顿时跌坐在了地上,满脸的灰败。

  时到今日,她终于彻底的明白,她再也没有未来可言了。这辈子,她都必须呆在这个鬼地方,终老一生。瑞王柴立,她的心上人,她早已付出了自己的身心的男人,是肯定不会来救她的了。

  其实,她早就应该明白的,那样一个男人,一个对余安之不安好心的男人,如何是她可以托付终身之人?那样心里阴暗,自私自利的男人,她怎么就瞎了眼相信了他呢?

  唉,早知今日,当初她干嘛要跟柴立纠缠?

  以自己的身份,想要在京城找一个不错的夫君,并不是什么难事。都怪自己贪心不足,更要怪余安之没有容人之量,当初若是余安之肯原谅她,不跟她计较,她如何能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余安之,你这个践人!有朝一日,若是我可以翻身的话,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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